第十五章 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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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起得的很早,因为今天是太后的生辰。我的一头秀发一直是喜欢披着的,今天是第二次将它绾起,第一次是我的生辰上。任由春雨将它一层层绾起,只戴了李月如上次送的钗子,春雨却又将一只看上去小巧别致的金钗给我戴上,我本不想,后见那钗子也别有风韵,便不再说什么了,倒是春雨见我同意了,满心欢喜。
闻的下人来报,说皇上来接我的马车已经到门口了,我便让春雨带着我要送给太后的礼物起身走到了质子府门口,果然马车已停在了那,李月如带着随从也候在那里,见我出来拉着我的手叮嘱了几句,我便由下人侍候着上了车。
车上已坐着一个锦衣男子正闭目养神,见我上车,方睁开双眼,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原以为是皇上,定眼一看却是贤王殿下,心中虽有些奇怪也没作声,还了他一个微笑,便在离他较远的地方坐下,闭目养神。忽觉得脸上有温热的气息,忙睁开双眼,见不知何时贤王已坐在身旁正定定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慌,本能的向后退却是无路可退。
“你的发钗很别致,为什么只带这么少,太简单了些,别的后妃都会穿的很华丽,你不怕皇上和太后生气吗?”贤王温和的说。
我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想是自己最近受了惊吓,见有人靠近自己,就难免紧张过度。我有些尴尬,仍戒备的看着他,淡淡笑了笑“我又不是后妃,皇上和太后应该不会怪罪的。至于发钗,我不喜欢满头都是,带上自己喜欢的就行了。”
陈霄安有些意外的看着我,一道惊喜从双眸中匆匆闪过。过了一会,他看着我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不好奇,今日怎么会是我来接你,而不是皇上?”
“有什么不同吗?反正都是去参加太后的生辰。”我淡淡的说道。
陈霄安愣了下,看了看我,自顾自的说着“本来皇上是来了,不过他没想到我先他一步到,唉!这会怕是正在发火呢!。只怕是李月如又要受点小麻烦。”说到最后竟是笑出了声来。
我诧异的盯着一副幸灾乐祸的陈霄安,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可以这样?”陈霄安转过头看着我“你生气了?你不是说谁来都是一样吗?”
“我!”我顿时噎住,说不出话。
“我逗你的,看把你急的。”陈霄安定定的看着我,半响方微微笑了笑,温和的说道,手却很自然的轻柔的刮了刮我的鼻子,瞬时整个车内里都充满着一股暧昧的气息。我没由的有些恍惚,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在他轻轻刮我的鼻子时。
陈霄安对我妩媚一笑后就退到原处,闭着双眼,不再理我。我茫然的看着闭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陈霄安,脑子有些糊涂,轻轻甩了甩头,干脆也闭上双眼,告诫自己不用理他们。一路无语,马车停在了慧宁宫的宫门口。
我跟随贤王下了马车,走向通往慧宁宫的路上。春雨在我耳边轻声问道“公主,贤王好吗?”我轻轻瞟了她一眼,看不出她这么上心,莫不是对贤王动心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装着什么也没听见,只管走路。春雨见我没理她,只好小心的跟着,心里七上八下的。
“贤王殿下,皓月公主到!”一个太监尖尖的声音喊到。
我低着头跟在陈霄安的身后,见他下跪,我也跟着下跪“儿臣祝母后寿比南山。”见他说完我也赶紧说道“祝太后今年二十,明年十八,年年如今朝,青春长驻。”
“这个就是皓月公主?说的祝词倒是满新意了,抬起头让本宫好好瞧瞧。嗯,果然生得娇小可人,怨不得……呃,本来今日是个家宴,想来你迟早都是我皇家的人,先熟悉一下也好。来,今日你是贵宾,就挨着本宫坐吧。”太后慈善中带着威严的声音传来。
“谢太后恩赐。”我笑盈盈的道了谢,款款走到这位约四十多岁华衣锦服,气质高贵的太后身边坐下。
“先见见家里人。这是丽妃,这是楚妃,那两个一个是袁贵人,一个是吴贵人。贤王你也是见过了,就不用再介绍了。”太后笑着对我说。
我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的顺着太后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太后的左边坐着皇上,皇上下首坐约十六七岁,娇小玲珑的丽妃,再下首便是楚妃娘娘,再下来还坐着三四个锦衣少女,都是华衣锦服的,而衣服的色彩都是艳丽的,相比之下我穿的这件清绿色的长袍就显得太素了。太后每说到一个我就点头示意,唉,幸好陈霄天的妃嫔不是很多,不然我的脖子可能都要断了。

陈霄天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就转头对陈霄安说道“贤王你辛苦了。今日是太后的好日子,这个是儿臣的心意,希望太后能喜欢。”说着,从德公公拿过一个锦盒双手递上,立刻就有太后身过的侍女接过,呈给太后,太后笑盈盈的打开看了看,露出满意的笑容“让皇上烦心了。”接着贤王及后妃均呈上了自己送的礼物。太后的脸上一直笑盈盈的,很是开心。
我正想呈上自己的礼物,突听见楚妃娘娘的声音“公主的礼物一定是价值连城的呢!想那岷越国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公主,居然也舍得……唉!.....说来你也不过是件礼物,是不是皓月公主?”我眉头不由主的往上挑,这个死女人想做什么?不想活了,这么害怕抢你老公,那就吓死你吧!
我强压制住愤怒的心情,抬头见皇上的脸轻轻抽了抽,却没作声,眼中有几分强压的怒火,太后佯装和贤王低声细语,贤王用略微担忧的眼神瞟了我一眼,而楚妃的脸……我真想将它打烂!
我轻轻吐了口气,平缓了一下心绪,露出灿烂的笑容“娘娘说的没错,不过你见过象我这么珍贵的礼物吗?而你想当礼物今生今世怕也难呀!今日是太后她老人家的生辰,我也准备了二份薄礼,只怕污了你的眼,还是请娘娘将双目闭着会好些。”说完不再看已是气得发绿的楚娘,哼!老虎不发威你当她是病猫。转过头从春雨手中接过一个锦盒,缓缓将它打开,一道耀眼的光芒射出,顿时整个大殿蓬荜生辉,光芒四射!
“这颗夜明珠,是我的小小心意,希望太后不要嫌弃!”我恭敬的双手呈上。这颗夜明珠可是李月如费尽心机才弄来的,今日怕我受他们的气,才忍痛割爱。想到这,我心里暧暧中带着丝丝酸楚。看到太后,皇上,贤王的脸均是动容,就知道它是价值了。捧着锦盒侍女的双手禁不住的颤抖,唯恐不小心将它掉下,惶恐的呈到太后面前。
太后看着侍女,微微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眼,笑道“公主的礼物果然厚重,碧月将它好生收着。不知公主的另一件礼物是什么?本宫倒是很有兴趣。”唉,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另一个可是我画了图纸让春雨到宫外找木匠做的,幸好和我画的差不多——足底按摩器!我详细说了用法,后附带加上“这个按摩器太后在睡前按摩一下,它可舒经活血,减缓衰老,还能青春长在。”说的一点都不打颤,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和亲公主!不过看见他们惊讶,不可置信的表情,物别是见到楚妃嫉妒愤恨的表情,哇!简直就是一个字,爽呀!
“没看出你还真有心,本宫今日最喜欢公主送的这个按摩器了,哈哈,来人!将酒满上,我们喝了它。”太后高兴的举起杯子说道。太后的一席话将刚才压抑的气息冲淡。
“好!喝了这杯酒,请太后到院子观看儿臣为你准备的歌舞。”皇上陈霄天也举起杯子向我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口,脑中突然忆起万人节和尹怡风喝酒的情景,心里不觉有些酸楚。干脆仰头将一杯酒一口喝下,连带我快要涌出的泪水一起喝下!忽听见耳边传来皇上低沉的声音“没想到你会的东西不少嘛!改日倒要好好领叫一下!”在我怔忡之际,他已从我身边走过。
眼前是优美的歌舞,唇边是美酒的香味,我有些恍惚,有钱人的生活确实很奢侈,何况还是皇家。我不知我喝了多酒,酒精的麻醉让我多少觉得舒服些。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感到飘来一缕仙音,那样优美,让人忍不住向往,我努力睁着醉意迷雾的双眸见一位仙子站在樱花树下,唇边抚着长萧,优美的音符正是从那传来。我痴痴的望着仙子,只感到心在不停的飞,飞过宫殿,飞过高山,飞向九霄云外……久久回味!
不知是仙音,抑是酒精的作用,忆起来到这里的日子,心里生出几许感慨,几许忧伤,还有几许茫茫然。歌声在不经意中从唇边轻轻的滑出:
人生梦如路长
让那风霜风霜留面上
红尘里美梦有多少方向
找痴痴梦幻的心爱
路随人茫茫
人生是梦的延长
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何从何去找寻我的方向
风悠悠在梦中轻叹
路和人茫茫
人间路快乐少年朗
在那崎岖崎岖中闪月光
泥尘里快乐有多少方向
一丝丝象梦中风雨
路随人茫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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