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明心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凌放运起真气相抗,可他那点真气在清虚面前实在是不够看的,清虚又是用了只疼不伤打法,叫一番总是难免的了清虚打的痛快,直打了几分钟才停下,大呼过瘾。
等凌放叫完了,两人这才想起要去明心阁,便运起轻功向明心阁赶去。只是希夷观太大了,而风久又是找了个偏僻的位置,距明心阁也有几里地的路程,虽然两人催运轻功,但也不是一时片刻能到的。不过路上自然也是闲不住的。
“老牛鼻子,是你给老疯子的辟雨符?”
“辟雨符?”
“老疯子拿这东西去辟雨,结果成了落汤鸡。”
“哈哈哈哈!老神经啊老神经,那玩意儿真要能辟雨,那卖伞的都得喝风去!”清虚听得心里畅快,大笑了起来。
“你画的?”
“我本来只是照着本古书记载的画了几张,谁知道被他偷了去。这下倒好,他当了免费的试验品——看来这符是真的不能辟雨啊。幸亏我自己没去试验。”
“……”
刚才在讲故事的时候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自然是要加快了些脚程。好在两人轻功都很不错,不多时,便来到了伴月湖边。
夜色中的伴月湖别有一番韵味。“伴月月半”可是伴月湖的一大胜景,每到盛夏的月圆之夜,万亩荷田间倒映着月亮的碎影,星星点点,整个荷田如同浮在了一片金光之上,再加上湖中央深水处的那一轮圆月倒影,就愈发的朦胧飘渺了。泛舟小酌,配以时令河鲜、藕粉莲子,和着荷花的清香,就着丝竹管弦,悠悠扬扬,满戴着一身月光,仿若是游在了画中;又好像是行在那圆月繁星之上,便如置身仙境,颇有羽化飞升之感。每年这里都会吸引来无数的游客,有江湖人也有普通人,自然会给希夷观带了大量的“香火钱”。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泛舟的,湖心小岛是不开放的,本门弟子想进去都是千难万难,更何况是游客。
只是今晚既不是十五十六,也不是晴天,在掌门示意之下,自然没有半个人影。雨后的荷叶上全托着一粒晶莹的水珠,映着那时明时暗的月色,却又是另一番景色了。
如此美景,两个人却是无暇去欣赏。
“凌小子,你地上的轻功不错,就是不知道这水上的怎么样。”清虚捋着胡子,微笑着看着凌放。
“还来?这里就没有船或者桥什么的吗?”
“那自然是有的。”
“那走桥坐船不是更方便吗?”
“但是我就是想看你水上的轻功。”
“神经!你要看我就要给你看吗?”凌放不屑的撇撇嘴,转身又问清虚:“桥在哪?”
“桀桀桀!”清虚放声笑道:“这还由得你吗?”也不管同不同意抓起凌放向湖里扔了过去。
“哇!老王八蛋!你玩真的啊!”凌放急急稳住身形,立在了荷叶之上。
“你当是假的吗?”清虚冲凌放点了点头,也运起轻功向那湖心奔去:“走吧!”
“往哪走啊?黑灯瞎火的!万一跑偏了怎么办?”
“跑偏就到对岸去了。”清虚早就向远处奔去了。
“你这不废话吗?”
“跟着灯光走!”早已看不见清虚的身影,声音从远处传来:“谁晚到是小狗!”
凌放一时失神差点掉到水里:“呸!老东西!真亏你说得出口!”无奈,也只得运起轻功,踏着田田的荷叶,向着远方若有若无的灯光疾奔而去。
凌放终于赶在了清虚的后脚跟赶到了明心阁,清虚暗自捏了把汗:幸亏有先见之明,早走了一步,要不然真的赶在了这小东西后面,还不得被他笑死?
“你怎么这么慢,我等了你一路,你就现在才到。”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清虚首先“发难”。
“慢?你快!等我?是被我追了一路吧!”凌放喘着粗气,看也不看清虚。
凌放知道清虚的武功高出自己不知多少,想来轻功也定会比自己高许多,只不过黑灯瞎火的,十几米外的身形根本看不真切,自然也就不知道到底是清虚在等他,还是他追的清虚紧。他这么说也完全是为了“面子”。只是清虚心虚,以为凌放看了出来,也就没反驳。
明心阁说是“阁”,其实应该算是一个小的建筑群,什么正房、厢房、偏房、亭台楼阁的一应俱全。
听到外面有声音,里面的人也出来了。走在最前的是位慈眉善目老者,头戴紫金冠,身披八卦袍,鹤发童颜,捋着垂到了胸前雪白的胡须,微笑道:“凌小友,别来无恙?”
“嘿嘿!无恙,无恙,全都无恙!”凌放看到走出来的老者,笑嘻嘻的走到老者身边捋着他的胡子道:“清微老头,你怎么也在这?”
“这是掌门闭关的地方,掌门不在这在哪?”
清微身后又走出了两人,与清虚一般打扮,不过自然比不了清虚的那身邋遢的扮相,两人身上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不过两人表情却不同,一张是严肃的扑克脸身材瘦削,另一张确总是笑着,让人感觉很随和,身材有些臃肿,一个和气的胖子。说话的自然是那张扑克脸了。
“清阳!清苦!”凌放诧异的看着两人,又转问向清微:“今天你们牛鼻子开大会?”
原来都是熟识。
“开你个头!”胖子给了凌放一个爆栗,自然也不会用力,脸上笑容依旧:“你小子从来就是没个正形!”
“无妨无妨!小放他这是真性情。”清微连称呼都改了,仍是微笑着,从口袋里掏了把糖塞在了凌放手里:“上回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凌放接过了糖,剥了粒放进嘴里,奇怪的看着清微:“什么考虑的怎么样?”
“就是那个供奉的事啊!”清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清虚、清阳、清苦三人急忙阻止。
“掌门师兄,此事万万不可,这凌放无行无止,整天惹是生非,做事又没规矩,要是再过几年还不得把我希夷的几百年的清誉全败光了。”说话的是扑克脸。完全没把凌放正在身旁当回事。
“呵呵!清苦师兄是说的太过了!”扑克脸原来是清苦,这说话的人自然是清阳了。转身又对清微说道:“这小子当徒弟不错,至于当供奉嘛……”清阳摇了摇头:“还不太行。”
“师兄!我也觉得此事不妥!”清虚也摇了摇头:“凌小子才十岁,太小了。”
清微微笑着看着三个师弟:“三位师弟,我且问一句:三位在十岁的时候,哪门功夫及得过凌放?内功、轻功还是招式?”
“……”三人无话。
“那我再问一句:先不说武功,这希夷观内单论医术能赶得上凌放?不说在十岁之时,单是现在来说,最精医术的清玉师妹是否赶的上这十岁的凌放?”
“……”三人还是无话。
“三位师弟,凌放可是有师承的,若是真能收他为徒我何苦要非如此大的周章?”清微叹了口气:“凌放这孩子在德行上没有任何问题,这点清苦师弟你可以放心。就算他嘴贱点,但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这在一旁边吃糖边“看戏”的凌放听到这话,心里虽然老大的不乐意,但也只是撇撇嘴。
清微转而又问向清虚:“清虚师弟你认为凌放十年后武功如何?到那时在武功上能否够得上供奉的资格。”
“师兄,这……”清虚先是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道:“单论天资来说,凌小子绝非我等这些自命的天才可比——和他比我们都成庸才了。”
“而且还有罗老头亲自调教,十年后别说是供奉,就是我们都未必是他对手。唉!”清虚说完叹了口气。
“二师兄你说的太过了些,就算这凌放天资好一些,但也不至如此夸大……”扑克脸清苦驳道。
“两位师弟不必争了。”清微微笑着开口止住了正要拉开架势的两人:“看来两位师弟都认为,这十年之后凌放的武功绝对会在供奉标准之上了,那这笔投资就是赚定了。而且要是等十年之后便是想投也没处投了。”
“三位师弟现在还有什么疑虑吗?”清微有转身问向其他的三人:“若是没有此事便这么定下了。”
看在清微是早已做了准备,几人所提的问题也早就考虑到了。
“既然掌门师兄早已决定,我等自不会多言。”清苦满脸不爽,心里更是不痛快:明明已经拿定主意,还要拿出来问。
“师兄,此事不妥。”清虚仍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原本那玩世不恭的笑脸已然没了,换上了脸严肃的表情。
“咦?”凌放奇怪的看着清虚,心里纳闷:“平时我和你关系不错啊!虽说这事去不去由我,清苦也就罢了,你也不能这么拆我的台啊。我今天得罪你了吗?”
“哦?”清微转望向清虚,脸上笑容依然:“为何?”
“罢了!虽然有些肉麻说不出口。”清虚吸了口气:“师兄,这年少得志可未必就是好事,凌小子还太小,若是自满于现状,今后怕是再难长进半分了,徒多了一个‘伤仲永’罢了!”
凌放一愣,想不到清虚还能说得出如此一番话来,心中一暖。
“呵呵!看来我师兄弟四人只有你二师弟为凌放考虑了,也只有你真真正正的做到了一个长辈的该做,实在让我等汗颜。”清微叹了口气,不过又笑道:“不过师弟你倒是多虑了,百衣谷何曾出过如此浅薄之人?”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似乎都忘了这最关键的事情了。”清阳看着一群人又要开始长吁短叹,急忙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指了指凌放:“这事还要这小子点头才行啊!还有他的师傅……”

几个人恍然大悟,目光转向了凌放。凌放“嘿嘿”一笑:“你们就才想起来?”
“那小放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清微亲热的问道。
“不怎么样!我……”
凌放刚要开始说,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吵什么吵!没事的赶紧滚!”说话的是风久,他早就听出凌放和清虚到了,只是等了半天还不见进来,只好来催:“你们怎么才到?还不赶紧进来。”说完便拉着凌放进了内厅。
“你们几个过会再进来!”风久向清字辈的四人说道。客人让主人在外面等,真正的反客为主了。
“哼!”清苦冷哼了一下,忍住了没有发作。
“师兄,我这招‘欲擒故纵’怎么样?”清虚见风久和凌放走远了向清微问道。
“欲擒故纵?”清微一头雾水,转而一想,心中已了然了:“你说小放供奉的事?”
“是啊!哈哈!”清虚高兴的笑出声来:“你看这小子现在有些心动了吧!”
“二师兄你说你刚才那么煽情是故意演给那小子看的?”清阳眼睛瞪圆了。
“二师兄你……”清苦舌头也打了个结。
“当然了!要不我怎么能说出那么肉麻的话来。这多亏了师兄的那个眼色啊!”
“眼色?什么眼色?”清微反问道。
“就是你问我的时候啊!”
“我没有啊!”
“那你眼睛为什么老眨啊?”
“眼里进沙子了,当然要眨了!”
“你可是绝顶高手啊!绝顶高手还害怕眼进沙子吗?”
“不怕是不怕……,可是该眨也还得眨啊!”
“可这明心阁四面环水哪来的沙子啊……”
“……”
凌放直接被风久拖了进去,一路上也顾不上看什么光景。便已经到了明心阁的卧房。卧房内并没有点檀香之类的香料。淡淡的灯光映在床前薄薄的纱帐上,床上躺的是个女人,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三十上下,只是那粉雕玉琢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血色。
凌放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打量了一下,问道:“这就是你女儿?我还当你女儿得长的和你一个样呢。”
风久瞪了他一眼,又咬牙切齿的高声叫道:“清虚和你说的?这个大嘴巴、长舌妇!”
凌放把食指放到嘴巴前面,示意风久不要大声:“嘘!别吵醒了她!”
“哦!”风久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女儿,老实的闭上了嘴。
昏迷的人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吵醒,所谓“关心则乱”,风久注意力全在女儿身上,根本没有想到这层。
凌放号了号脉,脉息已然平稳了;又检查了下包扎的伤口,包扎的也很好。一切都很妥当,并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没事了!”凌放最终下了结论。
“这就没事了?”风久一愣,旋即又道:“我花了两天工夫,费了这么大劲把你弄来,你就给我说句‘没事了’?”
凌放一听,很是没好气的说:“那你想怎么样?人家毒也给解了,伤口也给包了,现在虽然还在昏迷着,等醒了再休养几天就没事了,还要我这大夫干什么。”
“你们不是自称神医吗?”
“神医?你就别提神医了!”凌放的气更不顺了:“知道我是神医还让我医这种破玩意儿。”越说越气,差点跳了起来。
“这破玩意儿随便找个像样点儿的大夫就治了,就这还用的着‘神医’。你当神医不值钱啊!”
“老疯子啊,你女儿也就受了那么点小伤、中了点很常见的毒,虽说是晕了过去,可你也犯不着大老远的就跑到百衣谷找那老家伙吧。难怪他不搭理你了。”
“我……”风久无语。
凌放又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女儿伤成这样你很急,但你也不能啥大夫没看,直接就奔‘神医’去啊!”
“你知道你耽误了这两天会有什么后果吗?就算是再常见的毒……那也是毒啊——会要人命的。”
风久一凛:“你的意思是——我差点……”
“也没那么严重啦!就算没那群牛鼻子,我不是来了吗?还能有什么事。”也不知是自夸还是在安慰。
“啪!”风久给了自己一耳光。他这张脸估计这辈子都没挨几下。
“老疯子你……”
“我太混了我!罗老头几次告诉我没必要去找他我都没信,白白耽误了那么多的时间。”风久叹了口气:“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这也多亏你点醒了我,要不然我会一直错下去。”风久拍了拍凌放的肩膀说道:“多谢!”神情说不出的认真。
“好说,好说!”凌放有些心虚,刚才虽说说的是实情,可是自己是被“抢”来的,心中自然不爽的很,好容易寻个可以随便修理风久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于是乎便说的过了些,谁想那疯癫的老疯子居然当真了。
风久只是静静的看着女儿,眼神里流露出凌放不曾见过的慈爱。
“这或许就叫父爱吧!”凌放心里说道。
“凌小子!”风久突然叫了一声凌放。
“呃?什么事?”
“你能不能让她早点醒过来,好的快点啊?”风久试探着问道,似乎是吸取了教训,不敢再轻易的问大夫了。
“有必……”凌放刚要说“有必要吗?”,只是看了风久那表情,便将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算了!拿来吧!”
凌放把手伸到了风久面前。
“什么?”风久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顺’来的那些针啊药啊什么的,要不然我没东西怎么医啊?”
“你说你有办法?”风久大喜过望,连忙从衣服里把东西拿出来递了过去:“给!”
“你这不废话吗?你以为神医白叫的啊?”凌放大不以为然,嘴撇的更高了。
若换做平时,凌放早被这老疯子一巴掌闪没了,只是现在风久听到的是好消息,早把这茬忘了。
凌放拿起银针看了下,又拿起那些瓶瓶罐罐挨个看了看、嗅了嗅,最后摇了摇头:“针还行,你这都拿了些什么药啊。没一样能用的上的。”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风久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
“你有没有办法?”风久使劲的晃着凌放,他可是绝顶高手,又一时没收力,差点把凌放的脑袋给摇了下来。
“要不我再回去拿吧?”风久自言自语道,手上终于停下了。
“咳咳咳!”凌放差点成了第一个被人晃死的人,风久突然停下来,让他咳个不止。
“咳咳!你,你急什么?”凌放的脸都咳红了,嘴里大喘着粗气。
“你有办法?”风久又是一喜,双手又箍住了凌放的双肩。
“慢着,慢着!”凌放急忙止住了又要开始晃的风久。
“你刚才差点把我晃死!现在还要来吗?”凌放的气稍微顺了些。
“你听我慢慢说!”凌放止住了要说话的风久。
“你急什么?你女儿现在已经没事了,就算我不能医,她也就是过些日子也就好了,根本不影响什么啊!”凌放一脸无奈,心里也郁闷。
“你别打岔!我告诉你,我有办法!你再晃我,我可真不管了啊!”凌放的气终于理顺了,看着正要动手的风久,连忙说道。
“真有?”得到机会的风久终于说话了。
“没有你晃死我!”凌放说下狠话,刚消了红的脸又红了起来。
“那你说吧!”
“办法很简单!”凌放脱下了身上的白衣:“都不能叫做办法了。”
“你说这么大的希夷观会连几种药材也没有吗?”凌放没好气的看着那急得乱跳的风久:“我不会现配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快把药方写下来,我现在就去偷。”风久终于知道了这条可行的方法,脸上又高兴了起来。
“还要偷啊?人家就站在家门前你还就要去偷?”看着这偷上瘾的老疯子,凌放一脸无奈:“就算到了药房,就你那点药材知识能认得几种啊?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要吧!你家又不会不给的。”
“对对!我这就去要!”风久急了,说完就要往外边跑。
“等等!我药方还没写呢!”凌放摇了摇头:“人就在外面,叫他们进来就行。”
风久很快就把四人叫了进来,说明了原委。四人之前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在外面一直聊天——平时难得有时间四人聚齐,也多亏出了这档子事,才有的这机会。
“听说小放你要些药材?”清微在路上就已经听风久说了,自然要问一下。
“嗯!”凌放递过去刚写的方子:“就这些!”
“哦?我看一下!”清微接过了方子,仔细的看着。另外三个清字辈的脑袋也凑了过去。
“果然是个好方子!”清阳赞了一声。然后又轻声对清微说:“这方子得留着!”
希夷观内精通医术的除了清玉就数清阳了。
“这‘十斤包子’是什么药材?我怎么没听说过?”清虚看着方子最后的一味。
其余的人也都很奇怪。
“我中午到现在还一直没吃呢!你们不会不管饭吧?”凌放摸着肚子道。
“……”
“哈哈!原来小放你饿了啊!来到希夷观怎么能让你吃包子!”清微心情似是大快。又对风久道:“我马上让人把药材送来。”
“凌小子你一人要吃十斤?”清虚问道。
“是啊!怎么了?”
“饭桶!”众人道。
嘟嘟小游戏 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