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授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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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的杀气!”清虚倒吸了口凉气:“这人不大,哪来的……”
“砰!”清虚话没说完,便被一声巨响打断——凌放一脚踹碎了石桌,然后“唏哩哗啦”的一串声响,瓷质的杯盘碗碟全都掉在地上摔碎了
“这劲道果然长了不少!”五个老家伙认同的点了点头。
“咦?好像不对啊!”清阳看着凌放似乎有些异样,
凌放满眼怒火的看着围着自己的五人,大喝一声,捏指成剑,朝向离自己最近的清苦攻去。只不过凌放再怎么天才,他这个只练了三五年的又怎么能及的上人家练了三五十年的。更何况清苦可不是资质平平的庸才,哪会将凌放这等还没上道的看在眼里。
“师弟别伤他!”清微忙嘱咐清苦:“他现在还不清醒。”
“我明白!”清苦应道,微微一闪身避开了凌放的攻击。
“这里有五个人,你谁都不打偏打我。就因为我平时多说了你几句吗?”清苦心里嘀咕,却不好说出来。
不迟疑,凌放又攻了过来。
“纤凝针法、憾元掌、摧心掌……”清苦一边躲闪一边辨认细数着凌放所用的武功,心里却郁闷不已:干嘛老和他一人较劲!
凌放的招式驳杂,变着花样儿的来,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而清苦也苦于不能还手,只能躲闪,一时竟然有点应付不过。凌放却怒目直瞪,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怎么这么久?有点不对啊!”风久反应了过来,急道:“制住他!”
清苦一听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出招了。一只手粘住凌放攻过来的掌势,化掉他的掌劲,另一只手却趁势按住了凌放的脖子。高手就是高手,只一招,凌放就是想动弹也不能了。
“呜啦!”剩下的四个老家伙赶紧上前,该抓手的抓手,该扯脚的扯脚,凌放就这样被固定住了。
“这死小子是挟私报复吧!为什么只打我一个?”清苦很憋屈,又瞪着风久说道:“还有你!你干嘛要教他这功夫?”
“我怎么知道这小子这么大的怒气?我道是他就摔个盘啊碗啊什么的,哪想到他会这样?”
“那现在怎么办?”清微看了看凌放,皱了皱眉头道。
“我截断他的运功就行了”风久说罢转到凌放的身后,抬手就要按住了他的后心。
“没危险吗?”清虚问道。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风久也没抬头:“他也不能老这样吧!”
凌放还在那挣扎,两眼喷着怒火,恶狠狠的瞪着几人,想甩开他们却不能。
风久大喝一声:“凌小子!平心静气!”手上也不怠慢,连戳凌放的的后心几下。
凌放刚才还觉得怒气滔天,现在又觉得天旋地转,真气怎么也提不上来,眼前一黑,身体立时软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凌放用力晃了晃脑袋,原本愤怒的眼神里有了些神采。
“哇!你们这是干什么!”凌放发现自己被制住,四肢动弹不得,但依然奋力的挣扎着。
“这真的没事了吗?”四个牛鼻子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风久。
“应该好了吧!”风久也不太确定。
“你们几个老不死快放开我!”凌放嚷道,挣扎的更起劲了。
“不会是脑子给练坏了吧!”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清微还是点了下头,一群老家伙这才放开他。
“什么烂功夫,用着脑袋昏沉沉的。哇,这桌子怎么了!”凌放这才看见散在周围的石屑,有高声叫道:“这是谁干的?和这桌子有仇吗?”
眼睛则盯着风久和清虚,毕竟这两人有“前科”。
“看什么看!就是你小子踢碎的,你当是别人吗?”清虚对凌放那怀疑的眼神很不满。
“别以我脑袋有些昏就不知道什么了!我记得清楚的呢!”凌放继续狡辩,或者说是强辩了。
“身体没什么不适吗?”清微可不想听他继续在这胡搅蛮缠,忙撇开了话题。
“也没什么大问题。”凌放找了根牙签叼在嘴里,又看了看洒地上酒菜,含混的说道:“就是有点饿。”
“……我再让人准备一桌……”
六个人转移到房间里,又一桌酒菜准备停当,凌放一马当先,坐下就胡吃海塞了起来。
“对了!你们教我的那招叫什么!”凌放嘴里嚼着,头也不抬的问道。
“借酒威!”
“怒飙劲!”
“我还以为叫撒酒疯、上神经呢!”
“放屁!”清虚与风久大叫道。
“你刚才怎么没控制住自己?”风久对凌放的表现很是不满:“你太让我失望了!心智也太不坚定了,居然会让怒气夺了心智。”

“你教的那招不就是乱打一通吗?”凌放不屑的说道:“什么烂功夫,耍起来之后谁都不认那还打个屁!”
“放屁!放臭屁!”风久怒不可遏,一拍桌子跳了起来。
“哗啦!”这次用的是木桌,只是这席还没吃完,桌子又报废了。
凌放似是早知道了一般,伸手接住了一条鸡腿,喃喃道:“还好……”
“……”清微也懒得计较了。
风久的怒气似是平缓了一些,摇着头叹气道:“这怒飙劲至多也就心生忿怒,断然不会用起来之后不分敌我。”
“我相信你心智坚定,天分也足够。”风久看凌放满脸的不服气,又要反驳,连忙打断:“你不用瞪我!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
凌放把头扭了过去,不再看他。
“凌小子,你确实全按着我教你的那样运的功?”
凌放把鸡腿放进嘴里嚼着,含混的答道:“那还用说啊——就是改了那么一点点。”
“他娘的!”风久跳了起来,抬起脚来就要踹凌放的。多亏清虚眼疾手快,把他抱住了。
“小王八蛋!你不要命了吗?”风久的脸都气绿了。
“你小子可真好胆!”清阳上下打量了一下凌放:“你不会不知道乱行经脉,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吧!”
“怕甚?”凌放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们好歹也算五个高手,有你们五个高手护法,我还能怕那个?”
“就算是走火入魔了,家里还有个老家伙,只要不死就没问题!”凌放一脸的无所谓。
“老家伙”自然指的是罗衫,以罗衫的医术医个走火入魔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如此“有医无恐”,也太嚣张了些。老家伙们当然听着不爽,又偏偏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你刚才到底怎么运的功?在哪里改动了?”风久压住了些火气,但依然没好气。
“我发现这两套功夫,有些相似的地方,所以就想掺一块用用试试。”凌放终于啃完了鸡腿,将鸡骨头扔在一边,又另找了根牙签叼着。
“胡闹!招式可以随便用,这内功能随便搅在一块吗?”风久想拍桌子,只不过桌面都已经到了地上,哪还能拍得到?
凌放撇了撇嘴道:“这次倒也不是全没收获,至少发现这两样功夫大有进一步融合在一起的可能。”
“不可能!”清虚和风久齐齐的摇了摇头:“你当我们没试过吗?我们两个不知试验了多少次,都没能成功。”
“就算我们两个天分比不上你,但是这阅历和经验绝对是你无法比拟的!”
“我们两个试验了几百次都没成功的东西,你一次就成功——你当我们两个是棒槌吗?”
凌放白了白两人,慢悠悠的说道:“你们两个练得什么内功?”
“一个乾元功,一个延风内劲,两股真气搅在一起练那和找死差不多。”凌放伸了个懒腰,接着说道:“我就不同了,我练的是百衣谷的浑天功,管他进来几样真气,出去都一个样。”
老家伙们都低下了头思索着,考虑着可行性。
凌放缓缓的说道:“只要我的内力再强一些,心气再平和一些,我有把握将这两套功夫融在一起。”
清虚看了看风久,叹了一口气道:“老疯子这人气人可真能气死人啊!”
“他娘的!”风久也叹了口气“咱俩可花了那么多年,屁也没弄出来。”
“你说这凌小子都想得到,罗老头当年就没想到?”清虚忽然想起了一些陈事:“你记得没,当年问他有什么意见的时候,他可屁没说呢!”
“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老小子!存心看我们白忙活了那么多年!他娘的!”风久拍着大腿跳了起来。
清微看着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凌放说道:“小放啊!切不可急躁,欲速则不达啊!”
“这我自然知道,要真正的融在一起,估计怎么也得再等个三五年的才行。”凌放点了点头,突然大笑道:“我忽然想起了清虚老头的一句话,说的太对,太好了!”
罗衫要能夸人那那玩笑可就开大了,他教出来的徒弟在这方面只会是青出于蓝。所以清虚乍一听到凌放这句话,先是一愣,这可是难得碰到的;然后又是一喜,毕竟别人都不夸就夸他一个,这可是倍儿有面子的事了;最后又担心起来,这会有好事吗?
没有!
“就是那句!你说我这是个天才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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