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来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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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安格斯,新来的家伙,这是卡特联队长给你的信笺。”骑马走了四天,远离了克克里东的小镇子,维尼和他的带路人哈根一直向北,穿越克克里东草原,过了戈壁滩,到了第十九骑兵小队,这里位于德克郡与北方冰雪王国交界处,向南是帝国碎石堡垒,第十九骑兵小队就是待在边界线上巡逻。
十九骑兵小队的哨所坐落在荒无人烟的边境线上,距离最近的小镇,骑马要有半天的路程,每三天碎石城堡会派人送来寄养,这里的地理位置很特殊,与冰雪王国交界,碎石城堡的监狱在东边,这支骑兵队担任巡逻边境的任务。
欧克充满刚毅线条的脸庞,四天来只有一个表情,就是没有表情。维尼觉得他是一个很值得奇怪的人,一路没和维尼多说一句话,仅仅有“走”“向北”“休息”“赶路”这几个词,来到十九骑兵小队的住得地方,把卡特上尉的信给了哈多少尉,没有停留骑马赶回。
哨所有六间土屋,三间是放马的地方,搭建简陋,如果不是在墙壁上写着十九骑兵小队的字,根本没人认为这里能有人居住。
哈多少尉是一个小贵族出身的军官,几个月在苦寒干旱的戈壁上生活,他的心情非常糟糕,在他住的土屋里,敲着二条腿放在床上,挑剔的目光扫了一眼维尼,看上这家伙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哈多不算白的脸一下阴沉了:“新丁被送到这个破地方?不得不说,你可真是神通广大,看看你单纯的象一只洁白的小绵羊,来到多鲁奇你能干些什么!?”是疑问也是反问,哈多无奈地说着。
维尼站得笔直,他一路上看欧克是这么做的。
“新来的小子,仔细听着,作为帝国的士兵必须要时刻保持仪态,现在你军装上第四排的纽扣沾上了泥,你的靴子很脏,我很不满意,还有你乱糟糟的金色头发让我看着生气,让我讨厌,立即马上整理干净!”给新来的下马威,哈多熟练地做着例行公式的惯例。
维尼被他吓到了,眼神惶恐不敢正视他。
“按我刚才说得去做,听见回答我!”哈多咆哮道。
“听见了……”维尼低头整理身上泥土。
哈多没有继续难为维尼,到多鲁奇来得人都是可怜的家伙,口气缓和说着:“小子,你叫安格斯是吧?记住,从今天到六年之后,这里将是你卫戍的地方,为帝国尽忠,服从长官命令,这是你的职责,每周要在边境线巡逻,看看有没有北方寒冷的王国的越境者,除了你之外,这里还有十二个人,包括我在内,现在你来了,我们就是十三个人,每个人每天食物和水是定量,不管给你多少,你要维持三天,等碎石城堡的杂碎给我们送来。”
“在这里没有休假日,没有节日,也没有漂亮的姑娘,你可以在没事的时候抱怨,没人会责怪你,除了去巡逻站岗的时间,其他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拦着你,但有一点你给我记着,不许闹事,要和那些老兵打好关系。”
哈多少尉从凌乱的床上跳起来,披着旧羊皮毯子,走到维尼面前:“如果你有好东西,被那帮杂碎看到之前,你要有所准备。”
“我……我要准备什么?”维尼问道。
哈多面容一肃,大声喝斥道:“在和上级说话的时候,要带敬语!”
“……是的,长官,我需要准备什么?”维尼问道。
哈多眨了眨眼睛,低头凑在维尼耳边,低声说:“我的意思是,你要有被抢的准备……哈哈。”
维尼听不懂哈多话里的意思,哈多领到他到了哨所的一间房子,厚实的木门上面包一层生铁皮,屋里有几个人赌钱的吆喝声。
“艾莫里,把你的脏爪子拿开,这些钱是老子的,再不放手,我发誓我会让成为你一个没有卵蛋的废物。”一个粗暴的声音在咆哮,听得出说话的人很生气,他破锣似的嗓子吼起来,把屋顶的尘土震起。
“兰博,这些钱是我的,刚才一局你输了,你不象一个男人,竟然耍赖。”另一个声音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赞美女人的大咪咪,你说我输难道我就输了,谁能作证?艾莫里,你问问这些家伙谁看到我输了,把钱拿过来!”
“混蛋!”
接着屋里乱套了,二个动起手来,砸桌子摔椅子,里面跑出来四个人,维尼看得目瞪口呆,这些人穿着帝国的军装,可没有一丁点帝人的样子,礼帽耷拉在耳朵上,军服上的纽扣扯开好几个,胡子邋遢,红光满面,身上散着刺鼻的酒味。
哈多少尉很在意维尼的仪态,这些人穿着邋遢,哈多却装作没看见,维尼眼神偷偷地瞄看少尉的表情,令他失望,哈多表情还是本着脸。

“打,兰博,给他一个勾拳,狠狠教训西伯莱亚的杂种,给我狠狠地打!”一边的汉子一边大声喊,一边灌着酒。
二个巨型大汉象是街头斗殴的醉汉,各自嘴里骂着污秽的语言,打得很可笑,一拳一拳轰在彼此的脸上,没有躲避,就是硬顶着,两张粗糙的大脸一会就肿得象猪头似的,红紫相间。
“呼……西伯莱亚出身的胆小鬼,你的拳头象一个小娘们,打在老子脸上象……哟,哦,象是在按摩,哈哈。”兰博发出嘲讽地笑声,脸上的伤疼得他眉毛和眼睛乱挤。
艾莫里吐出一口血水,擦了一下嘴巴,不屑地笑道:“格格里的野蛮人,你就是一个没有卵蛋的男人,哈哈,你家里的女人肯定很需要我去抚慰。”
兰博鼻子一拧,一拳打在他的右眼上,立时乌青,就听兰博大声骂道:“西伯莱亚没教养的乡巴佬,多说一句,我就用刺枪捅开你的**,再把你讨厌的送给我的马享受,真是没教养。”
艾莫里哈哈大笑,毫无形状地躺在地上打滚,笑声嘶哑,又透着另类的味道。
维尼看到一群疯子,接着除了哈多之外,所有的人都放开喉咙大笑起来。
“他们……他们怎么了?”维尼小声问哈多。
哈多皱了皱眉头:“一群混蛋发疯,多几次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维尼选择了闭嘴,哈多的话十句他有九句听不太懂,问下去哈多很不耐烦,跺着沾满灰尘的马靴,哈多带着维尼站到了一群大汉面前。
“混蛋们!今天开始,十九骑兵小队又多了一个新成员,就是他!安格斯,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有很多地方还不明白,你们要好好教他。”哈多大声地说道,声音懒懒地让人听不出半点精神。
“哦?这家伙长得一头金发,看上去跟拿菲镇子上的姑娘差不多,哦,多可爱……哦!谁打我的脑袋?哈多少尉,你这是干什么!”上士胡莱一脸**,换来哈多毫不客气的一脚。
“没有出息的家伙,听着,你们这群混蛋,你们可以随意对他干什么,但是!谁要敢做恶心的事,我一定饶不了他!妈的!死开一边去!”哈多声音变大了,透着一股怒火,威慑众人不再做声。
地上打滚的艾莫里站起来,扫了一眼胡莱:“你可真他妈的恶心。”
胡莱似乎没有听到,依旧笑得很,眼睛盯着维尼,仿佛面前站着一位美丽的姑娘一般,维尼畏缩着移了一小步,躲到哈多的身后。
“兰博,安顿好这小家伙,明天一早阿玛尼回来,记住带着你们这一队的混蛋替换他们,去该死的边境线巡逻。”
“收到,我的少尉。”兰博长相粗横,带着一身的酒气,但他却很严谨的行了军礼。
哈多气哼哼地瞪着一群士兵,才转身离开,目光瞥了一眼维尼,一个白色的影子印入他的眼帘,一匹白马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来到维尼身后,安静地站着,异常显眼,哈多惊讶极了,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珍贵的奥良血马!
“不会吧?”哈多揉了眼睛再看,活生生的一匹奥良血马,他快步走上前,“竟然是一匹纯种马,哇哇,太帅!这是哪来的?”声音顿时引来众人的注意力,每个人的反应不一样,但唯一一样的他们热切的眼神,一匹好马对骑兵的意义,等于多了一份生命保障,这些人常年生活在马背上,自然更加能体会到。
“是奥良血马!它……它是我的!”胡莱大吼着跑去,迎接他的是梅德塞斯受惊地嘶鸣和马蹄,胡莱身体飞出去,捂着胸口摔在地上,“好家伙,你可真够劲,这么一下差点把我胸骨给踹断。”
兰博哈哈大笑:“胡莱,吃到苦头的滋味不错吧?安格斯,看管好你的小马,这家伙的脾气不好,其他人别去招惹它,要是有了损伤,别指望我会让你们呆在这里休息,断手断脚,也要跟我去巡逻。”
胡莱干瘦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恨恨瞪着维尼,转过头对兰博叫道:“兰博,我要惩罚新来的家伙,他是故意让我受伤了,哦,天呢!你看我的胸口全都紫了,他是故意的,我教训这个小子!”
“随便,我没意见。”兰博揉着淤青大脸不在意地说道,打架,在这种地方发生就和吃饭一样,日常所必须的。
胡莱得到了兰博的允许,阴笑着爬起来,向维尼走来,一边走一边不住地活动着手脚,骨头爆出错节的响声,不好怀疑的目光闪动,猛地抓起维尼的领口,膝盖撞在他的肚子上,巴掌扇打在他的脸上。
胡莱狞笑着一脚踢开维尼:“小子,我要给你教你第一课,学会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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