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怪物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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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脸皮厚了什么也不怕,刘施蕙躺在床上,说是床实际是一木版上面铺一张竹席。笑嘻嘻的对书生说:“小生谢过兄台高义。”书生没有见过如此无赖的人,心想今夜有大事要办,反正也睡不了,就让她在此睡一觉。对她说道:“明日天亮后,小兄弟就请回吧。”刘施蕙说:“怎么要赶我走,这地方又不是你家。”书生说道:“这里不安全,我好心提醒罢了。”丢下话不理睬刘施蕙,坐在破庙外拿出笛子吹了起来。笛声甜美动听,词句委婉忧伤。刘施蕙坐起来看书生的背影,觉得这个男人身上像是有满腹心事,从笛声中听出了孤苦无依淡淡哀愁的感受。想起自己的身世原本是公主变成女犯,现在又流落街头,大有欣欣相惜之意。
书生吹完笛乐。她问书生“兄台可是要去考科举。”书生点点头。刘施蕙说道:“兄台为何选择这种地方”。书生说道:“这里幽静,我喜欢独处。”刘施蕙说道:“兄台要考状元可这地方不大吉利。”书生问道:“何有此说。”刘施蕙说道:“这里是钟馗庙。钟馗当年就是没有考取状元,成了阎罗判官。”书生笑道:“失却青云道,留仙发牢骚,倘若中状元,那有此宇庙。能有钟馗的际遇也不枉此身了。”刘施蕙说道:“要当钟馗还不容易,闲人野鹤自由自在多好,我看兄台到了官场也会受不了气,不如别去考什么科举。我俩一起闯荡江湖。”书生确实没有想去考科举的打算,但他有任务,他要留在皇帝身边,随时为组织传递信息。对这个小乞丐有了几分好感。说道:“闯荡江湖可不是偷摸拐骗。”刘施蕙一听此话特不舒服说道:“我什么时候偷摸拐骗了。”书生说:“是谁在胸前挂一个卖身葬母的木牌。”
刘施蕙确实一开始想博取同情骗取书生的钱财,可惜书生不上套。她也不愿意承认有行骗的举动,说道:“母亲不要我了,我想把对她的那份思念葬送了而已,也没有错。”书生说道:“那就是说你母亲还活着,你是在咒她。”刘施蕙突然激动起来争辩说道:“天下间那有如此绝情的母后。”话说完,反应过来说漏嘴了。连忙掩饰说道:“我们家乡把母亲就叫母后。”书生并没有听出弦外音本想了解小乞丐母子间发生了什么事。刘施蕙看见床上有老鼠吓得尖叫一声。书生关心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刘施蕙说道:“有老鼠。”
书生笑起来说道:“没有想到小兄弟居然怕老鼠。”刘施蕙说道:“是人都有所怕。请教兄台怕什么。”书生想了想说道:“怕天下兵戈之乱、怕灾荒**、怕百姓流离失所。”刘施蕙说道:“没有想到兄台还有如此胸襟,请教兄台尊称,在下刘云”。刘施蕙为自己编造了一个假名。书生说道:“小兄弟叫我李竹就行了,刘云这名字好,阴风狂雨不留(刘)云。借宿小生多梦惊。”刘施蕙听出来这是书生在暗讽她。也不示弱对书生说道:“我不会诗,给兄台讲一个故事,老狐狸教小狐狸遇到弱者就咬,遇到强者就讨好献媚的招术后,又让小狐狸强健四肢随时逃跑。小狐狸问为什么要逃跑。老狐狸说要是遇上了不吃拍马这一套的强者咱们只有跑了。小狐狸说为什么不学正直、友善、诚实的本领。老狐狸说我们李竹(狸族)的祖宗八代不知道试过了多少次,要做到正直诚实是难上加难的事”。

读书人把名字嵌到笑话是则是不敬。刘施蕙把李竹的名字故意念得很清晰,本想看书生的大窘样。李竹却跟本没有在意她说的话,他关注外面的动静。李竹突然对刘云说道:“别出声,你快躲到神像后面,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别出来。”他说完话闪身到了庙外。
庙外来了三个黑影,一纵身功夫到了李竹的面前。原来是张祖文彭泉涌和徐新愧。后面还有许多人马。人人刀剑出鞘,神色肃然。李竹向他们行礼。张祖文说道:“李兄不用多礼。我们已经布置好口袋等着血魔出现。今夜一定要把它诱出来杀了。”徐新愧说道:“这鬼东西太狡猾,前三次都让它跑了。这次把它驱赶到了龙城郊外,希望有了神器把它制伏。”彭泉涌说道:“我们分别站住四角,即要保护神器,又不能让它得到神器。”张祖文带上一双奇怪的手套拿出一个木盒,打开盒盖奇光异彩照亮了周围。徐新愧手里端着一把奇怪的东西,看样子像是弓弩,但又没弦。
李竹站在东角,并不知道盒中是什么东西。所有的排帮兄弟全部分散站开了。天空上空光一闪。彭泉涌大吼道:“它来了大家小心。”红影飘过一名排帮弟子变成了一堆肉沫,让人看了发呕。血魔是什么样子,根本就没瞧见。李竹亮出自己的武器警惕的防备着。红影飘过必有人到地气绝,怪物吸血太多,露出本来面目,身体膨胀赤体通红。长有四只翅膀、六条腿。果然是异常吓人。凶兽不停的咆哮,很想得到张祖文手中的木盒。但又忌惮徐新愧手中的武器。它跺脚怒吼声音把耳朵震得翁翁作响,地也仿佛在抖动。所有人目光全部盯着血魔。彭泉涌说到要快点干掉它。不然要惊动皇城周围的百姓。就在徐新愧瞄准血魔的同时。脚下土地裂开,张祖文反应最快护着木盒跳开了。从地下钻上来另一个怪物,一抓抓向徐新愧。徐新愧尽管是功夫了得,但怪兽速度太快,他刚把武器对准血魔,来不及躲闪被这只怪物打掉了武器。这一只怪物也是全身火红,状如牛形如虎长了翅膀音如獆狗身上全是猬毛。
两只怪物让躲在神庙内的刘施蕙看得清清楚楚。她觉得这两种怪物像是浑沌和穷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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