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三回:山上得灵芝,山下遇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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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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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班人正乱愁,忽听有人大笑。琳儿抬头四望,却不见陌生人。正诧异,一白胡子老者飘然而至。狼柔情艰难地直立起来,拔出断翅冰火刀,上前护卫琳儿,怒斥老者:“这深山老林,荒无人烟,哪来的刺客?”
白须老者捻着胡子笑道:“我像刺客么?”
“难道刺客二字还写在脸上不成?”狼说着,晃了晃大刀。众人附和。
“呵呵,”老者的笑声如洪钟:“貌似有理。如贪官,台下收银子,台上讲廉洁,谁肯把‘贪污’二字刻于面颊?但老朽只是路过,见诸位弯腰捂肚,屎尿乱飞,一定是喝了这水过河的水了。”
月月快步上前:“老爷爷一定知情吧?这河水真的有毒么?”
老者点点头,又叹口气:“何止有毒啊,你们也太卤莽,不问青红皂白就乱饮。跟我来。”
几个人跟随老者来到河边。老者蹲身道:“大家仔细看,这河水从泉眼而出,奔涌而来,应是活水,如此纯澈之水却不见一条鱼虾,为何?靠近水边,应水草茂密,但离水两尺,却不长一根草,为何?正常之河水,无人畜玷污,应为淡蓝色,这水却呈苍白色,为何?”
大家仔细端详,还正如老者所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各为自己的小命担忧了。梦天使怒骂:“一定是柳梦儿投了毒,害我等不能北行。若让我见了,誓诛灭她九族。”
老者摇头说:“姑娘错言了。若是投毒,也只是侵染数天,随着流水,早清白了。鱼虾可以绝,草却可以继续生。我想这附近一定有个污染源,常年不断地往河里排毒。”
大家点头,却迷惑:这里是广贵交界处,人烟稀少,哪来污染源?大家更迷惑的是老者,他孤身一人,怎么翻山越岭到这里的,而且行迹诡谲,智慧高超,不可不防。
老者立即猜透大家的心思,解释道:“我是行走采药一郎中,家就在山过,往北有一高峰,名曰峦峰,翻过去就可去我家做客。但这河也流经我家门前,我们村世世代代都以这河水为生,可近月余,村里老少相继得了怪病,腹疼腹泻不止。凭我的经验,知是水源有染,但却查不出源头。今天上山,就是为寻找毒渊。”
琳儿拜谢:“请问老爷爷尊姓大名?我等的病能否治愈?只因我们要急于北行,还请老爷爷出手相救啊。”
老者笑曰:“老朽一匹夫,人称悲秋道人。待我上山采几副草药,捣制成膏,敷于肚脐,应该有点效果。”众人大喜。月月无碍,申请陪道人一起上山采药,琳儿关切一番,交给月月一把锁:“这锁为我的护身符,给你佩带,路上小心。”月月双手接过,自是感激。
月月与道人顺河而上,钻过巫丫洞,爬过一块巨大的快乐的石头,来到了七郎山。这七郎山山势险要,绝壁陡崖,甚是难越。月月脑门早沁出一层细汗,道人却不抖不喘,如履平地。“老先生啊,采药必须要到这悬崖峭壁上么?”
道人呵呵一乐:“你们贵人只知道吃燕窝,哪晓得采燕窝的风险;领导们只知道大把捞,哪晓得百姓的疾苦。名贵的东西都在最高最险处,若在家门前,谁还冒粉身碎骨之危险?”
月月点头。好在有一把锁的护佑,月月才斗胆跟随攀爬。道人在前面采药,月月在后面东张西望,好生新鲜。蓦地,她发现左手石壁上有一美丽之物,熠熠泛光,仔细看,居然是一颗圆润厚实的灵芝,黄里透着绯红,红里还渗透着紫,凭体积,也应该是千年的造化。月月默不作声,慢慢沿身过去,试图采摘,可就差半臂距离,够它不着。月月环顾左右,既无藤蔓可拉,又无石角可抓,正苦恼,突然发现头顶上方有一细小荆棘,虽然刺芒密布,可月月还是咬牙抓了上去,借助着荆棘的力量,终于触摸到了那颗灵芝。可就在采下灵芝的瞬间,荆棘不堪重负,脱落下来,月月大喊一声,失足跌落,幸好有一崖头松柏,接住了月月,不然也是死无全尸。
道人闻讯赶来,用老藤牵引月月脱离了险境。月月的手心,脸上与腿部,都已血珠淋漓。好在那颗珍贵的灵芝早就塞进了内衣的锈囊里。
药已经采足,而人正准备下山,月月猛然看见七郎山的另一面有炊烟。定神瞧,却是山腰处的一块平谷上,躺着两间茅屋,一根烟囱高高耸立,吐着狼烟。道人凑了过来,端详片刻,惊叫道:“原来在这,我终于找到你了。”

问其何故,道人说:“这深山老林里肯定没有居家,那茅屋和狼烟也许就是毒源,他们躲到这里炼造东西,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去,端了他们的毒窝。”
月月犹豫:“就我们两个?”
“来不及通知了,你我足够了。”
二人费了很大功夫,才接近茅屋。伏于院外观察,屋内只有风箱拉动的声响。正欲破门,就听一声奸笑:“嘿嘿,该我发财了。”月月只觉得这声音好熟悉,还在思忖,道人早已经冲进小屋,大呵“蟊贼休逃”。话音刚落,打屋里滚出两个人,月月一看,大惊失色。你道是谁?一个是那天竺郎中,一个是潜逃出烟雨部落的舍郎。原来,他们隐蔽于此,做炮制容颜不老药的勾当。
月月挺身而出,问道:“舍郎近来可好?”哪知舍郎一把抓住月月的衣领,举刀架到她的玉颈上。道人复出,一脚踢死了天竺郎中,却拿舍郎无法。见舍郎负隅抵抗,道人冷笑:“你这见利忘义的小人,为了所谓的发财梦,竟不顾百姓的死活,若不是今天暴露了窝点,还不知要残害多少无辜之人呢。”
舍郎振振有词:“我做的是利民工程,是朝阳产业,女人为了美,命算什么。我只不过是投女人所好,自己弄点营生,你这老朽真是狗咬耗子,我劝你识相点,快快滚开,不然我就要了她的命。”说罢,刀尖已经见红。
道人见状,只得退却。舍郎拖着月月后退几步,靠向山崖。月月眼珠一转,悄悄从口袋了摸出那把锁,猛地砸向舍郎的头部,舍郎哇呀一声,落荒而逃。
道人一把火点了茅屋,拉月月归返队伍。见到琳儿,二人一一细表,众女听罢大叫:“好一个月月,好东西都被你糟蹋了,为何不拿回些那容颜不老药?笨死你了。”
草药捣制完毕,大家都贴到肚脐上,不消一杯咖啡的工夫,都精神焕发了。大队人马辞别了道人,继续北行。走了一程,来到了山脚下,见前面有一茅店,店前树一根枯木,上飘一面破旗,歪歪扭扭几个字“藤蔓居”。
梦天使禀报琳儿,大家决定就地歇息一夜,明日再走。为保险起见,狼柔情与梦天使按剑跨入茅店,吆喝一声,应声出来一纶巾褐衣的书生,只见他光着脚丫,拖拉着双草鞋,腋下夹一卷《金瓶梅》,眼袋松弛,嘴角青白,好不落拓。
“请问客官有何吩咐?”
狼柔情排出九文大钱:“客房几间?伙食如何?有没有桑拿?淋浴也可?有没有按摩小姐?服务如何?”
书生伸个懒腰,打个臭臭的哈欠:“客房有几间,却无床铺;伙食有几桶,都是馊的;洗浴天然,可去河里;小姐没有,就一老妪。客官住否?”
狼拔出断翅冰火刀:“休得嚣张,你有几个头颅?”
书生却很镇静,冷笑道:“鄙人混迹于一文学网站,连续投稿数年,无一精华,早就羞于苟活,今天劳驾你远到而来,只为杀我,还真是我的荣幸。”说着,脖子一伸,做享受状。
梦天使忙劝解:“呵呵,我们只是路过,天黑路遥,借宿一宿,并无他意,还请东家委屈安排。”
书生耸耸肩膀,摆一欧美神态:“看诸位客官的装束,也是文明人,鄙人只说了几句话,就跟贴拍砖,难道你们不怕斑竹和管理员?”
人马安定,食宿憋屈。琳儿来了咖啡瘾,要喝杯咖啡然后作诗,心海劝说:“主人啊,明日还要赶路,咖啡一喝,只怕你又要彻夜难眠。”琳儿闹腾了片刻,见无人理睬,只好睡去。
睡至半夜,狂风大作,枯叶加尘土推门而入。狼柔情与月月最先惊醒,随后,其他几位也次第爬起。梦天使觉得奇怪,天空纯净,月而如雪,半夜里哪来的妖风?急忙推开琳儿房门,这一看不要紧,天使大喊:“大家快来,主人不见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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