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驯服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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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将军府,赵奢唤来赵括一起商议招生考试的事。
“赵国自胡服骑射以来,军人素质大幅度提高,基本上各个都算是马上的骁将,所以讲武堂的招生考试必定会考骑射,为将者必须熟知兵法,因此兵法也是必考内容,还有一项是主考官的自定内容,连赵王都不知道,而这次的主考是廉颇将军,他以严肃和不通人情闻名赵国,所以这次考试你们不必担心公正问题。”赵奢说道。
“不是吧,还要考骑术,射箭倒是没有问题,可是我从小到大压根就没骑过马,家里倒是有不少从匈奴人那抢来的好马,可是我家在山区,没一块平地可以供我学习骑马的。”李牧担心道。
“是啊,是不是有一项考试不通过就不能进入讲武堂啊?”墨问心问道。
“这也未必,如果其他考试全部以最优异的成绩通过,主考官也有权力破格录取的。不过这个可能性非常小,廉颇已经做过两界的主考官了,以他往次的记录,可说是千中选一,每次招生考试各个军区都会推荐自己的优秀将官进入讲武堂,可是这么多优秀将官中也仅有几人能够进入,将门之子更是难进,廉颇是靠军功起家,他打心里看不起将门之子,所以这次李牧小弟和括儿可说是全无优势。”
“那该如何是好?”李牧问道。
“还有十天就要开始考试,为今之计只有让李牧小弟在这十天内学会骑马,这样的话只有其他考试还能让人满意,就也有希望进入讲武堂,只是十天的时间太短了,很难想象一个从来没骑过马的人能够在十天之内变成一个出色的骑手。”
“没问题的,大将军,我相信我自己能在十天之内学会骑术的。”反倒是李牧对自己深具信心。
“好,有志气,男儿该当如此,对了,以后就不要叫我大将军了,你和括儿年龄相仿,以后就叫我大叔吧。”赵奢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李牧这个孩子了,他亲切说道,“明天我就带你到我的军营中找匹好马,你可以在军中跑马场训练。”
“那就多谢赵大叔了。”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刚照射进李牧房间,李牧就被墨问心喊了起床。
“猪,起来了,别忘记了你今天要去军营学习骑马。”
“你去不?”
“我去做什么,不是跟你说过墨家的子弟从来都是安步以当车,我去看你玩啊,我不要在家等平原君的家丁送美酒过来啊。”
吃过早饭,李牧就跟着赵奢和赵括去了邯郸城卫兵的军营。
赵军军营布局极为合理,既能攻又能守,军容极为严整,可见赵奢带兵功力之深。
来到马房,赵奢指着马房中的战马道:“这里有上千匹战马,你们两个每人去选一匹,在战场上战马就是战士的最好朋友,因此你们选马一定要慎重。”
赵括出身将门,精通骑射,也通晓相马之术,很快就在这上千匹战马中挑出了一匹纯白色的良驹。赵奢打量了一下赵括选出的良驹,对爱子的相马之术感到非常满意:“的确是匹好马,四肢有力,耐力跟爆发力都不错。”
李牧丝毫不懂相马之术,像只无头苍蝇般在马房中乱转,忽然看见一匹全身乌黑仅仅四蹄上个有一小撮白色的马孤零零的待在一个独立的马房和其他马匹格开。
“我就选这匹了,赵大叔。”
“马是好马,这马名叫踏雪,是出了名的好爆发力和耐力,无论是短途冲刺或者是长途奔袭都不在话下,不过这马出了名的脾气暴躁,经常踢上其他马匹,只好把它单独安置,抓来之后还没有人能驯服他,你确定要选他。”赵奢问道。
“恩,赵大叔,你说战马是战士在战场上最好的朋友,做朋友要相互看的上眼才是,现在我认定它了,我也一定会让它认可我。”

“好,知难而进,是条汉子。不过待会你驯马的时候要千万小心,万一出事,我无法向毛先生交代。”
“恩,我晓得。”说着李牧就走进了那关着踏雪的马房,伸手去抚摩踏雪的鬃毛。
踏雪一见有生人靠近,立马一个转身,前蹄向李牧踢去,这一击如果击中,李牧必然身死当场,赵奢父子均为李牧捏了一把冷汗。
幸亏李牧早有防备,闪身跃到踏雪左侧,两手紧抓鬃毛,翻身上马,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踏雪何时吃过如此大亏,顿时发起狂来,在马房中左突右闯,想把李牧给甩下马背。李牧双手死死抱住踏雪脖子,双腿紧夹马肚,始终牢牢伏在马背上。踏雪见乱闯没办法把李牧甩下来,忽然往地上倒下,想凭重量把李牧压死。李牧立刻飞身下马,只是双手仍然紧抓马鬃。踏雪见李牧已经跃下马背,赶忙起身往马房外冲去。李牧不及松手被踏雪拖到在地,李牧见势不妙,只得无奈松手,以免被活活拖死。
踏雪冲出马房就停了下来,看着李牧发出一声长嘶,仿佛是在嘲笑李牧不中用。李牧顿时心中火起,暗道:娘的,我今天不让你乖乖听话我就不叫李牧。
李牧从地上爬起身后飞快向踏雪冲去。踏雪没想到李牧还能起身,没有及时逃开,待到想逃开的时候李牧已经来到它身边。
李牧经过墨问心的地狱训练无论速度或是力量都远超过常人,短途冲刺的速度竟然和踏雪不相上下,甚至尤有过之。看的赵奢父子目瞪口呆。
踏雪刚刚起步,速度还未提上,就被李牧赶上。
李牧故技重施,一把抓住马鬃,嘿嘿一笑道:“小样,看你跑,当年我抱着头牛练习短途冲刺可不是白练的。”李牧手上一用力,踏雪顿感吃痛,速度也慢了下来,李牧趁势再次翻身上马。
踏雪发了疯似的在跑马场上狂奔跳跃,李牧死活不再松手,不知道绕着跑马场跑了多少个圈踏雪见再也无法把李牧甩下马,速度渐渐放慢了下来。而这时李牧也被颠的快散架了,双腿内侧更是被磨的鲜血直流。
踏雪终于停了下来,李牧顿时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冲到一旁大吐特吐。
赵奢父子看见李牧的糗样,对视大笑。
“呵呵,第一次驯马就有这样的成绩,竟然驯服踏雪,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赵奢含笑安慰李牧道。
而赵括再没了往日贵公子的仪态,捧着肚子大笑。“你这倒是驯马呢,还是和马拼命呢?”赵括笑着打趣道。
“要不你来试试,这马实在太烈了,要不是我叔叔的地狱训练我还真撑不下来。”李牧忽然话锋一转道,“不过这马何我口味。”说着李牧轻抚踏雪马背。踏雪再也没有抗拒,像是认可了李牧。
“对了,你刚刚那个速度是怎么回事,竟然能在短途冲刺赶上踏雪。”赵括好奇道。
“切,你抱着同一头牛连续做四年的短途冲刺练习,想必你也会有我的速度。”
“走了,跟我去给你们的马找一副上好的马具。”赵奢招呼两个小子道。
“赵大叔,你和赵括去吧。踏雪这么高傲肯定不喜欢被马具束缚,我就不去了,我还要和踏雪增进下感情。”
“可是不带马具,你骑起马来大腿内侧容易檫伤,而且不容易控制马匹啊。”
“没问题的,大叔,你说战士和战马是最好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就要为对方考虑。”
“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你了,我们先去,你稍后回来吃晚饭,不要待的太晚。”说完赵奢就带着赵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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