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曹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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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很灿烂,街上的行人依旧,只是往日的故人再也见不到了,不知那是苦还是福心里涩涩的像一颗完整的心被岁月刻下伤痕后在那些缝里洒下食盐的感觉。
往时反复的回忆对他来说真的不知意味着什么,错,还是不错。
此刻的他再也没有往日那张自信饱满而府视一切的脸,此刻的这张脸看上去,好像有些耐不住风雨,虽然上面写着太多的这个男人的沧桑;好像他再也不能再往上面写了,上面已经写的太满了,要是再写恐怕这张脸又不知要变成个怎样的形状了。
山西曹家大院的少当家。看看地上一具具的死尸,血液污过的青石,那种形状简直就是一种艺术。
只有他,只有他,他的身上还是那么的干净,衣服还像是刚洗过的。那件白色的绸子长缎看着是那样的轻,却足以抵挡严酷的冬季。
虽说他接受了从未有过的,太过悲惨的打击。不过他的腰身还是如同三界的主宰一样的伟岸,这或许是因为他永远有一种没有把天下,或者是根本没有把三界放在眼里的思想。那样的一种情怀,那样的一种境界或许足以像这个世界炫耀一切。
就在昨夜,曹家大院还是像平时一样,过着安逸幸福的的生活。父亲对他充满了关切有一种伟岸的爱。他还常常记得小的时候,有一次他的脚在学堂里用开水烧伤后,父亲背着他回家的情景,父亲累了在那种拱桥上休息的情景,虽然桥下没有水,不过在他看来,还是那么的有诗意。
父亲没有给他请私塾是为了让他能更多更早地了解外面的世界,来日好继承曹家的家业。
他的母亲绝对是个世上罕见的美女,可是这个女人太善良,这个女人太柔弱。
所以曹星的性格里就多了那许许多多的懦弱与单纯。
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那种一家人一块吃饭的幸福,没有任何东西能比拟的那种幸福。还清晰地在他的脑海里回眷,只是那昨晚的一幕却永远成了今生的回忆。
永远。这个另人肺残心死的形容词。
十几辆足以容纳一百多人的马车,像是散步的行走在曹家大院外面的那条开阔的大街上。
另曹昌曹老爷没有想到的是,从那十几辆大马车走下来的全部都是女人。穿的全部都是粉色的衣服。粉色的缎子,纷色的鞋子。像蜡像一样的女人。
那种在曹府上漂移的身形,虽说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对一个内功和人生修为都达到一定境界的人来说,完全可以感知她们的动机与方位。
粉缎子在圆柱形的红灯笼上滑过的时候,简直就是一首无言的诗。父子二人都喜欢读诗写诗,现在能看到活生生的诗,那怎能不说是一种美,一种用美不能形容的美,一种死都没有遣憾的美。
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他们对死没有一个清楚的概念,因为他们对他们的人生来说,不论说是享受,荣耀还是成就都足以抵挡那种的价值。
就在满足与欣赏的片刻四只秀掌同时拍向曹老爷的人中,和面门,不过看来他没有一点的惊慌,两只脚在瞬息间已分开,平行而立,没有向后退出半步。
两臂同出勾旋横按,捋拉后带,凌空的女子曲身回脚两脚前后交错,如蜻蜓点水一般,连环中踢向曹老爷的面门,前胸。
他的脚还是没有动,瞬息间身体后仰。松手的时候用内力在前四女子的臂膀上不大不小的推了一股。四女子向后漂出,站定。少说也有一丈开外,四女子,微挪脚步。来到曹老爷近前,四张脸长的极不相同,站在左中间的一个女子说道“曹老爷子身体健好,功力果然日见其增。”
“哈哈,老夫活在世上,别无他求,只求两个字”。
“此女子接道:完美。”
“哈哈,看来你是我的知己啊,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全能知道老夫的心思。哈哈哈哈”
就在他仰面狂笑的同时,一支如发撍的樱花轻如游丝,快如光年,已钻入他的咽喉,可是他还是笑着;
站在他不远处的曹星,轻轻的收紧了一下,那两道秀眉中的肌肤。
在他的笑容结束的时候,那枝樱花落在了手中。
站在边上的一个女子道:“我想曹老爷也没那么不中用,要不然也不用我们来了。”
他没有说一句话,此时脸上那种足以另人生畏的微笑也不在了。他的表情恢复了平静。

他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看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是像这枝花一样。”
几个脸如蜡像的女子对换了一下眼色。
右中间的那个女子说:“想不到曹老爷还是个情种”。
这几个女人实在是太冷酷,那如蜡像一样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一种表情,好像从生下来那天起,她们就不会笑,不会哭,从生下的那天起她们就没有了情感。
“呵呵呵呵,一种另人麻酥的笑声,阴测测地在四周四荡。忽近忽远,似神似鬼,似老妇,似婴孩。”
“曹星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笑声,一种另人骨裸碎残,一种漂漂欲仙,一种化幻一切的虚空与。还有一另人胃恶的感觉----许许多的与悲喜交织,好像人生就在这种笑声里。”
“日子如水,这些年看来想必你的生活还是很风尚,很充实,很有情致;想必你过的还是一点也不孤独。虽说也有寂寞的时候,不过那都是人类所难免的。樱乃玫诗;我虽老了,却永远忘不掉这个名字。”
“哼哈哈呵呵嘿嘿,嗯嗯。”
曹星心里有那种奇怪的感觉,真的另人难以言语,快疯掉,却又疯不掉那种感觉;一种非常复杂的感觉。
这种感觉只有感情复杂的人才有,这种感觉也只有感情相当丰富的人才能体会的到。
而这种感觉伤害的也往往是些感情丰富的人,一些至情至性的豪杰侠女。
面上的粉色的轻纱比那身粉色的衣服更淡,像是玻璃却远比玻璃神秘,像是樱花更比樱花淡雅。本来可以隐约看到的那张脸,已被那淡雅的樱花掩了起来,留下的也只有神秘。
天空下着樱花雨,仙女下凡的身姿,伴随着她从天空洒落的,还有一种淡粉色的雾气,世上有些人好像有种特别神秘;好像永远不愿有人走进她的世界,无论是身灵的,还是心灵的。
世上有些人好像对粉色是那么的痴迷,他像是红色,却远没有红色来的强烈,像是白色,好像又永远没有白色来的纯洁。
那种淡粉色的雾气,将她包裹在那种神秘而朦胧的世界里,她好像永远要这样面对世界;永远给世人一个这样的印象。
缓缓地落在曹家大院的后面一座比较高的阁楼上,她身上的雾气,还跟当初一样,没有散,还是那样的朦胧,还是那样的神秘。
那是世界上没有看到过的舞姿,有古代那种特有的风格,还有原始人类的一种野性,还有妓院的一种的风韵,还有一种目中无人,没有把三界放在眼里的清高;起势做的内八字像是武学里的;那种手势像是太极与舞蹈的结合;用两只纤纤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腰,时下,又不下,不下,又在缓缓地移动而且,越来越----
那双膨胸,让人看了非常的舒服。
昨天的一幕一幕还如现实一样地在曹星的脑海里,那本来就是个事实,却不是个现实。现实和事实有些那样的区别,却又有些那样的微妙的联系。
他还清晰的记着父亲临终前说过的话,他当然记得,必须的。
看着那暖阳在东方已经有了一种让人恰意的温度。他看看这个院子的四周,看看天空,看看,那些他曾经熟悉,现在怎么看也和从前不一样的树,那些大树都在他们的院墙外面。现在虽然,还没有发出新的生机,不过也用不了多少时日了。
看看这个安逸的大自然。他总觉得自己老了,他的心老了。后来发现,他的生理机能也开始衰退了。
这个时候的他也只不过是个二十五六的小伙子。可是这个人看来比那些成名成家的大家都有内涵。都有风度,虽然他还是个不知名的剑客,不过像他这样的人,早晚有一日是会扬名天下的。
他发现自己的气血很虚弱,是不是他经受了太多的打击。是不是他的心脏,和身体的器官机能在一次次地无法形容的伤痛中,一次次的自我折磨中,已经损坏了。
他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从前那么有勇气了;他也觉察出了自己好像现在跟从前不一样了。现在的他不想再和这个世界计较太多。甚至是根本就不愿意再计较。
阳光很灿烂,这个世界好像并没有因任何个人和组织的改变,而改变什么。街上的行人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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