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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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看到一群丹顶鹤,神姿优越
小柔追问:“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的事,等我慢慢地给你讲。
这里有一群鸭,一群鹅;还有一群白鸽,小柔道:“怎么她们都到这里来了,我不是说了,她们自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自有她们喜欢的地方。”
你去抚抚那白鹤;“”啊?
她们不害怕我吗、??“”
“不会的,她们可以分辨是与非,更何况这里本来就是没有事非的。”
“这里是天外天,那为什么小白眉会哭呢。”
“哈哈哈哈,天外天,也不能没有感情。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有感情才是有价值的。”
“我们这个地方只有一种东西,那就是感情。”
小柔走过去,很平静地走过去,去抚了一下那只丹顶鹤,鹤回头,低鸣示意。
郁剑愁一个呼哨,丹顶鹤就走了过来;“来,上来,”
“啊?”
“上来,”
小柔,坐在前面,郁剑愁坐在后面。
一个呼哨,鹤就开始振翅而飞了。
在天外的情景中浏览,她感觉很独特。
这里的风景也很各异。
一点也不觉得单调。
好偈时时刻刻都在创造着新鲜。
“好美噢。可惜,这是最后一次我在这里看风景了。”
“你愿意可以永远留在这里。”
“不可以的,我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做呢。”
“那也好。在你临行前,我再送你一套剑法。”
“好不过如此了;”
“我们回去吧。”小柔接着说。
一个呼哨,鹤回来了。
看着奇花异草的周围,郁剑愁,看着碧玉见底的湖水。
用手指蘸了一下湖中的水,手指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画双S,组成一个串,然后中间往下划。
郁剑愁。在挥手前,示意小柔不要说话。
小柔站在他的对面,湖的对面,静静地看着。
郁剑愁的站姿没有变,重心移于左腿,右脚轻轻探出。轻轻地点着地面。
好像对于他这样的一个三界绝版的人来说,那些什么的招式,套路,都画作为了血液,都成了无形,一切的一切回归到了自然。
不过像这种高手肯定是在自我的折磨中成长的。
必须的。
人是动物,如果自己不折磨自己,那就由别人来折磨你,你自己选择吧。
有些人认不清自己那是必然的。
像郁剑愁这样的高手,选择的肯定是自我折磨。在自我的折磨中认清自己。
一般的人都是在别人的折磨中,来要求自己的。
他们不愿意折磨自己,所以别人就来折磨他。
他们不愿意在自我的折磨中来认清自己。所以,有些人一辈子都认不清自己。
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的手指像是画画的笔。下面的三根微微的曲着,曲得大约有七十度的样子。
上面的食指是向前指的,不过看着的是一个弯弯的弧,向外开去。
大拇指是向下折的。
这哪是剑法,就是书法。
指锋如笔。
刚中有柔,柔中有滑;
脚上的动作也有,有的时候只是换一下重心。
有的时候两腿平行交错。
有的时候也转圈,只是不知走的是弧还是角。
两腿开来,脚掌向外开去。
两手回旋,内掏。两手开掌直取。直拉。
前面的碧水上出现了一个湛蓝色的繁体无字。
然后两掌缓缓下垂。
这是剑法吗,你是在写书。
是剑法。
剑在哪里?
剑在心里。
心在哪里?
在自然里。
剑法如人生,人生如书法。书法在哪里?在自然里。郁剑愁,神情平静地说道。
你也来试试。
小柔,屏气静神。
“不用屏气;那样的话,反而不自然了。”
此之为法,法之出境为无。无源于自然。
任意的形式,任意的思维。
“我曾记得有一位武术神话说过:’以无法为有法,以有限为有限。’”
他的境界高是高,不过,还不是三界之外的境界。
那只是他的哲学。
我的哲学是:“以无为无,以原始为自然。”
这只是一个哲学的蜕变过程,若是什么也不会,是自然要学习有的过程。再从有的过程学习更深,更繁的过程。然后才是无的过程,最后是无中生有,有中化无的过程。等这一切的一切都做到了后,就是没有境界了:那就是一切源于自然。

然后小柔看看四周的美景,仿似一切的一切都不在了了,而后她两腿微并、一个胯顶到一边;手掌向上斜走,向下而翻。向前而探,向左面而落举。手掌向上,两脚交错而行。
脚尖一起一跟,先起脚尖,再起脚跟。垫脚跟跟脚尖。挺胸收腹。两手如开怀之鹤;弧度较小。
缓而二脚并字直立。两手如赌王拉扑牌一般。坚横。斜,交叉拉。
见一波清可见底的碧水。合而小;开而修长。
后而双拳回收于腰侧;两掌分开来。猛地推出。两指乱划急点。
碧水中水波四起,点起来向是空中的雨水一般。
落于四周,只见四周开去后,凹下的是一个“境”字。
——无境——
好,好,好。。。。
他的眼睛看着的他的清洁的眸子。
忧郁,愁思,悲苦,,,许许多年来,好似都开了花,有的结果,有了寄托。
真正的心灵是无言的。。
最后他说了一句:“你走吧,不远送了。”
他们两人的书,组在了一个词,一个三界之外的词“无境”。
她没有问,没有问他不是说好要和她一块出去的。是他说的,说好的。
小柔,没有回眸,她听到一个声音:“心在哪里”;
小柔道:“你的心在我的心里,我的心在自然里”。
一身的悲酸与失落并不能掩盖那种独特的气质。
她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无意的走到一家酒店的门口,就索性走进去吃些东西,她好久都没有吃过人间的东西了。
这家酒店不是这城里最好的,也不是最大的,不过一定是最干净,最有气息,最有诗意的。她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地方。
少年坐在靠窗户的一个窗口喝着酒。吃着牛肉,不知什么情况;自古以来的好汉、英雄、好男儿都喜欢吃牛肉。他吃的很细,看来一点也不饿,也不想吃东西。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罢了。
小柔也喜欢坐有窗户的地方。
她也找了一个有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伙计来壶茶,再来一个沙锅面,再来一个老虎菜;再来一盘熟牛肉。”
一壶茶先上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少年的目光就移到了她的脸上,不论她是不是做作;这种声音都是很好听的。他长的这么大从来就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更有些不可思议的是:“她的脸,她的脸和她的声音是那样的般配。”在很久很久以前,在这之前,他一直都认为说话好听的女人,通常都丑的很。一般好看的女人说话时,都不是很动听的。虽说听上去不难听,不过也绝没有这般动听。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却没有注意她。虽说,两人都是面对着面坐着的,她一直都看着窗外,世上就有这种人;她的目光不是看天,就是看着窗外,不是看着窗外就是看着四周,要不就是看着大地。
总之她看的一般都是大自然。其它的地方她不愿意多看的。
沙锅面上来了,不过这个女孩吃的不是很文雅,这一点好像是不太做作,她只是吃的不很快,原因是沙锅面;很烫。
少年一直看着她,时不时地看,她早知道了,像这种高手不敏感点,还得了。
最后,她有些不奈烦了,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
一袭白色的长衫,看上去料子相当地出色。长的也挺俊逸的,看着倒也舒服。气息里好像也带着些,不入红尘的感觉。只是小柔,她是一个不愿意交朋友的人。虽说对他也产生了些好感。那绝不是那种感觉。只是人之爱美,天性所至。她是这么认为的。
少年的长发飘逸。
左侧的长发,遮住了大半个眼;这使她猛的有一种错觉。认为是自己看到了郁剑愁。
其实是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自己的影子又有着郁剑愁的影子;所心她认为自己是看到了郁剑愁。
她的这种神情,少年早已收入眼帘。
也不知是她看的自己呆了,还是她觉得她想到了什么。
他常常被女人这样看,女人常常会有这样的眼神,所以他也就不心为然了。
只是看着他的这个女人不是个一般的女人,故而他多多少少是有些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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