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罪恶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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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枪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只需要打开保险,扣动扳机就可以完成,但你要射中一个活动的物体,甚至在奔驰的汽车上,击中50英尺外的目标,这就需要很高的天赋,和无数的训练。
小男孩每天需要完成的训练,只是需要把父亲提供的十箱子弹打完就可以了,汤姆在开始的时候,并不要求他去射那些固定的靶子,只是要他不间断的发射子弹,这个废弃的工厂位置很好,汤姆甚至在这里为儿子演示了C4塑胶炸弹爆炸时的威力,从来没有无聊的人到这个鬼地方来进行探险。
每天早上的时候,汤姆总会外出一小会,然后用他买来的破烂小货车拉上10箱黄澄澄的子弹来,他就象是个永远取不尽的军火库,这对平常人来说,难以想象,即使子弹便宜,但也不会有人这样来训练一个枪手,这显得很浪费。
汤姆干每件事总会有他的目的,艾迪会这样告诉自己,当他倾吐的子弹已经到了一个让人乍舌的地步,当他已经不把枪当成身体以外的东西,当他每天做梦的时候都会闻到火药那刺鼻的味道,当他握上枪扣动扳机就能知道枪抖动的幅度有多大的时候,当他已经把这所有的一切当成习惯的时候。汤姆告诉他,他的学前准备,已经差不多了。
而那一年,小艾迪刚刚11岁,而他的好朋友苏珊13岁。
这一年里,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老卡特的身体似乎感应到了上帝的召唤,他时常对小艾迪说,他的去日已经不远,从那一刻起,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每天会在固定的时间内,把小男孩叫到他的房里,他要求汤姆回避,没人知道他们俩到底谈论着什么。
奥菲丽娅的生活依旧如故,还是干着脱衣女郎的勾当,这让逐渐有些懂事的苏珊很苦恼,学校里有的孩子甚至嘲笑她母亲的职业,但杰森总会在她难堪的时候及时的出现,安抚着她有些受伤的心灵。她也找艾迪谈过关于她母亲的事,艾迪只是告诉她,奥菲丽娅永远爱你,你应该为她感到骄傲才对,更不应该去质疑她的选择。11岁的男孩,已经非常清楚人内心的软弱和困惑,他显得比大自己两岁的苏珊更加成熟。
叔叔伍迪在小男孩11岁生日时寄来了礼物,是一个非常大的蜘蛛侠玩偶,显然汤姆告诉过他小艾迪的喜好,不过事情似乎有了不小的改变,小男孩装做很高兴的接过了礼物,但眼里的那丝淡然,让父亲觉得儿子已经不能向一个普通孩子那样对待,这让他既感到欣慰,又感到有些难过,当初胖胖小婴儿的形象已经很难在小男子汉的脸上找到。
礼物里还有叔叔寄来的一张贺卡,封面是叔叔,卡米拉,萨曼莎三个人的合影,叔叔伍迪长的很胖,带着一副黑边眼镜,照片里的他笑的很开心。13岁的卡米拉的一头金发异常耀眼,蔚蓝的仿佛天空般的双眼赋予了她惊人的魅力,艾迪在第一次见到这个姐姐的时候,感受到了那种惊艳的感觉,这在美女如云的迈阿密也很少见,甚至他只是在伊丽莎白身上有过那种的感觉。和自己同岁的萨曼莎就象一个假小子一样,遗传自她美丽母亲的红色头发,被剪到了齐耳,穿着宽大的嘻哈服饰,如果不是面目上那难掩的女孩特有的清秀,恐怕艾迪还会以为这是个男孩子。
这是个相当有趣的家庭,男孩带着笑意看着叔叔,表姐,表妹给自己的祝福语,他并不知道父亲打算在他15岁以后,把他送去和他们一起住。
随后的一个星期,老卡特的身体加速了恶化,他拒绝到医院去接受治疗,他告诉汤姆他身上的疾病,世界上没有人任何医生可以治好它,而艾迪显然知道这些,他安静的接受着老卡特最后的教导。
上帝在他最痛苦的时候,选择了召唤,他从不会让信徒在尘世饱受痛苦,在牧师念诵着《马太福音》中的一段安魂词时,汤姆很奇怪的发现儿子的眼里并没有丝毫的悲伤之意,他很确定儿子对老卡特的眷念,即使他疑惑,联想起老卡特在最后时光里和儿子的秘密谈话,他选择了视而不见。
只是发生这些之后,汤姆发现儿子阴郁的表情比过去出现的更多,即使他总是表现出阳光般的笑容,可汤姆知道,那并不是儿子内心深处的想法。
而且在他还和那些本地的白人小孩搅在了一起,那些带有明显种族主义,歧视一切有色人种的小痞子们,他和他们一起出入酒吧,殴打那些黑人孩子,砸坏那些移民家的玻璃,干着一切让人痛恨的恶行。
这让汤姆非常疑惑,他觉得在老卡特走之后,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逐渐高大起来的儿子了,虽然他一如既往的坚持训练,每天晚上自动会朝着悬崖下大跳,拿着自动武器在废弃工厂练习着枪法,甚至全神贯注的听取着汤姆关于“特工理论”的讲解。但他已经渐渐失去了儿子的那丝童稚的熟悉,甚至可以说是过着两面不同生活的小艾迪。

他会趴在沙滩上和阿妮聊着八卦,面对奥菲丽娅气恼的时候,他总是会编出无数的笑话,来把这个最关心他的女人逗得大笑不止。
有空的时候,他还会跑到苏珊的学校,装出一副恶棍的样子,把那些欺负苏珊的男孩子揍得满地找牙。
而那些标榜着“白人力量”男孩的到来,又会让艾迪做出一副兴致勃勃的表情,和那些恶棍们勾肩搭背着出入那些宁人堕落的场所。
最近几天,汤姆甚至发现了艾迪有吸食大麻的举动,这让他难以置信,虽然他清楚凭那孩子的体质,即便类似冰毒的毒品也无法伤害到他,但他仍旧无法相信一个孩子会发生如此的转变。
那一年,金发男孩艾迪才仅仅13岁,而他最好的朋友苏珊15岁。
汤姆在发现儿子有吸毒现象的时候,他决定找儿子好好谈谈,他已经完全无法想到儿子到底要干些什么,尽管他知道儿子心里有个计划,甚至是在米兰太太死的那天晚上,他已经就决定好的。
“记得吗?布鲁斯,他说过他会去体验罪恶,而我,我也会去经历那些罪恶!”艾迪一如既往的相信着父亲,他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而且他说他已经等汤姆问这一句话很久了。
这是一个让人惊讶的回答,而且出自一个13岁男孩的口里,作为他父亲的汤姆既感到骄傲又感到担忧,他害怕儿子会在罪恶的泥沼里无法自拔。
“我无法为她做到任何事,那是我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能为力,我憎恨那种感觉,我对她发过誓,我不会让自己再次体会那种难受的感觉,绝不会!”
所谓救赎都是一种假象,一种对现实苦难的逃避,因为我们依然有良知,我们可以被宽恕,却在很多时候,无法宽恕自己,就这样,人类必须通过苦难才能认识自己。
汤姆从那次对话以后,就再没有管过艾迪的琐事,他每天只是开着破旧的货车,干着最粗重的活,喝着最廉价的啤酒,和那些泥腿子们笑笑闹闹,他已经确定儿子再也不需要他教导成长的经验,儿子内心的成熟远超他的预期,他已经不再是个孩子。
从那一天起,艾迪的行事变的更加诡秘,他除了和那些“白人力量”的小痞子干着欺凌弱小的勾当,还搭上了某一个比较有势力的毒枭,干着贩毒的勾当,甚至和那些军火贩子,洗钱人,造假者凭凭接触,他表现的嚣张而张扬,吸食毒品,心狠手辣,身体强壮,那些人们从来只会觉得这个叫艾迪的小痞子和那些恶棍没什么区别。
尽管艾迪表现的如此恶劣,但奥菲丽娅对他的关心从来没有发生过改变,她甚至会深夜拿着碘酒跑到艾迪的住所给他擦洗着伤口。当然,那时她的手劲会突然增大十倍,嘴里还会不停的咒骂着艾迪更应该象个花花公子才对。已经逐渐**的艾迪,已经成长的如同北欧神话里那些美少年一样,看看苏珊最近时常看到艾迪脸红的表情就知道了,高大英俊,壮的象个小牛,这让看着他长大的奥菲丽娅总是会感叹时光果然是世上最棒的整容师,它可以让你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更会把你从白天鹅变成老天鹅。
她总是在艾迪的面前感叹自己变老的速度更快了,更在艾迪答应给她养老的时候,她又会象个发怒的大猴子,对着艾迪的身上又抓又捏。
苏珊已经完全够不到艾迪的个子,她甚至比他的肩膀还矮上一些,这让以往总拿个头取笑他的小天使感到十分的无奈,但不得不承认,男孩子总会比女孩子高一些。发生转变后的艾迪,宁周围人很有些不安,包括奥菲丽娅,她的理由很简单,那不像是个花花公子的样子。唯一有些兴奋的恐怕只有苏珊,她认为艾迪很cool,包括他身上的那条猛虎的纹身,这是艾迪让汤姆给他纹上的,作为他13岁的礼物。15岁的女孩处在一个很敏感的阶段,她们喜欢林赛·罗韩,对**心生向往,对禁忌的事物感到兴趣,甚至对同性恋也感到好奇无比。
苏珊认为艾迪干的事情很酷,她总是向同学介绍说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而她那些好奇的同学,总是不停的向她打听那个金发帅哥的各种信息,甚至要求苏珊帮忙去约会。但每次都会被苏珊很粗暴的拒绝了,她心里总是把艾迪摆上了一个很特殊的位置,不像是她的男朋友杰森,既像是家人,又像是情人,这种想法让苏珊很脸红,甚至最近在杰森的面前,她也不敢提起。
但无可否认的是,这个女孩子有相当大的独占**,她不愿意让属于自己东西对别人分享,就像是奥菲丽娅,她有时候甚至会对艾迪莫名其妙的发怒,她认为母亲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而艾迪,她也颇为蛮横的将他划为自己的所有,这点,应该遗传于她的母亲,她们母女美丽的外表下,都深藏一个挥舞着狼牙棒的野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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