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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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基文下了出租车,和罗玉兰分手了。然后自个走回自己家。他走到家门口,只见防盗门锁着。他出远门的时候,怕钥匙弄丢了,因此没有带钥匙在身上。他拍拍门口,屋里没有一点动静。他默默在站在家门口,思忖道:
“妻子她上哪了呢?”
他呆了一会儿,便转身到阿芳家。打算在她那儿等妻子回来。
安基文来到阿芳家。阿芳正在吃午餐。他敲门,阿芳走出来,见是他手臂上吊着绷带,惊讶地说:“阿文,你手怎么啦?”
安基文顾不上和她解释,开口道:
“阿芳,我刚从外面下车回来,我老婆不在家,钥匙没带身上,进不了屋,你知道她上哪吗?”
阿芳说:“哦,那就先进屋坐坐,等一会露蓉就会回来的。”
安基文把东西放下。阿芳说:“阿文,你还没有吃中午饭吧,来,我今天做得多了,我老公刚才说单位有饭局,中午不回来吃了,你别客气了!”
“阿芳,不用了,等一会露蓉就回来了。”
“她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根本就没有做你的午饭。”阿芳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她为他盛好一碗饭,将一双筷子摆在他跟前,再次招呼他道,“来吃吧,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盛情难却。加上肚子也有点饿了安基文端起饭碗,便吃了起来。平时,阿芳和马露蓉相处很好,好象妯娌一般亲密,因此安基文以往和妻子常到她家玩。
就在安基文在阿芳家吃午餐的时候,马露蓉赶回来了。起初在车子上,她想起家中的茶几上压放着她留给莉莉的字条。如果让安基文看到,她事先想好的话题就派不上场了。于是,她匆匆赶回家中,发现门口关闭着,门外没安基文的影子,心中既感到欣慰,又觉得一阵失落。她想:“怎么,阿文他没有回来,难道他跟罗玉兰回乡下么?”
马露蓉在屋里站不是,坐不是。她思量着安基文究竟是不是变心了,怎么连家也不回来了呢!
此时,阿芳正和安基文边吃边聊。她对安基文说:“阿文,今早上嫂子还当着我的面惦记你呢!这几天你不回来,她揪心得很,天天来我这儿诉说她心中的担心。”
安基文望着她,好奇地问:“哦,她为我担心什么呀?”
“担心你的事情就多了,怕你在路上出了车祸,怕你被人骗了钱,被小偷扒了口袋,当然,更多的是怕你一头钻进野鸡窝不知道回家了……”阿芳说着,自个笑了起来。
安基文尴尬地笑了笑:“我老婆怎么会那样想呢?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
“哎,嫂子因为爱你,所以打你出远那天起,她夜里都睡不安然。”阿芳话中有话地说,“阿文哪,露蓉可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人,你回来后,可要好好疼她爱她哦!”
“我知道的。”
“知道就好,如今太多的男人在外面一不留神就容易在花堆里昏了头,花了眼,背着家里的老婆和别的女人上床。”阿芳说着说着,突然感到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唐突了,于是急忙停住。她望着安基文,解释道,“阿文,我不是说你,我不过是随口打个比方而已。”
安基文也把眼睛放在她的视线上,他感觉她的眸子好象是一把尖刀子,挑穿了他隐藏在内心底的秘密。他内心稍为吃惊一下,但很快镇定了下来。因为在春城和阿芬做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谁会知道呢。另外,在鹅城和罗玉兰相处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相信也不会有谁知道吧。
于是,他对阿芳说:“放心吧,我不会计较你这话的。”
两人吃饱了,阿芳收拾碗筷。安基文拿起东西,说:“阿芳,你先坐,我回去看看我老婆回家了没有。”

阿芳转过身,说:“晚上有空和嫂子一块来坐坐哦。”
安基文走出门口的时候,马露蓉正好站在门口外面。安基文连忙说:“老婆,你回来啦,我刚才见门口锁着,就在阿芳这儿坐坐,等你回来开门!”
马露蓉努力稳住冲动的心情,说:“哦,我以为你不知道回家呢?”
阿芳听见安基文夫妇在门口说话,于是走过来叫她进屋坐坐。马露蓉说:“不用了,阿文刚回来,旅途灰尘大,也要回去洗洗涮涮的。”
“那晚上有空再来玩玩,我也想听听阿文说说春城的故事。”阿芳说。
马露蓉“嗯”一声,便提起安基文的东西,和自己男人一块离开阿芳家。
安基文和妻子返回自己家后,马露蓉放下他的行李包。厨房端来一盆清水,来到安基文跟前,叫他洗一把脸。
这个有心计的女人很能沉得心中的怨气。她先提起铝锅益准备做午餐,安基文马上说:“老婆,少放些米,方才我在阿芳那儿吃过午餐了。”
做午饭过程中,她没有问安基文为什么回来这么晚的原因。安基文看她在屋里出出进进,半天也没有说话,心里感觉有些莫明奇妙。他的眼睛随着妻子的身影在房间里来回转动。
直到她吃饱后,这才端一张小板凳与安基文对面坐下。半晌,她慢悠悠地开口问道:“阿文,你的手臂怎么受伤呢?”
安基文看了看她的眼睛,想看看她为什么半天才开口问他手臂受伤的事情。他久久地打量着妻子,想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出点什么东西,因为他觉得妻子今天的神情过于平静了,一不问他为什么受伤,二不问他为什么那么久才回家,三不问他关于燕燕的事情,四不问他如何识破李亚苟的骗局……总之,妻子的表现有点反常,而且有点怪异。
他在心里暗暗想,到底是对她说实话呢,还是说谎呢?他的思绪一阵激烈运转。事先在车上和罗玉兰商量好的借口似乎在妻子面前,仿佛成了很薄的鸡蛋壳,统统使用不上了。如果拿来碰撞现在的妻子,也许就会立刻粉碎。他想了想,还是适度的把实话说出来吧,不然以后让她知道自己受伤的原因,那她以后永远不会原谅我,这样,她与他之间可能会产生出一层隔阂,甚至出现互相防范的心理。
于是,他说:“老婆,你给我倒一杯开水吧,我口太渴了,喝了开水后我就把手臂受伤的经过一点一滴的告诉你……”
马露蓉端来开水,安基文一口气喝完。他润湿喉咙后,清了一下嗓子,开始不急不慢地说开了。他先从在汽车站如何遇到罗玉兰的情形说起,接着把在车站遇到小偷以及受伤的原因原原本本的讲述出来。末了,他说:
“老婆,这次我住院,全靠罗玉兰在那里护理我,辛苦了她好几天。方才下车后,我本来想叫她到屋里坐一会儿,以表示感谢她的帮忙。可是她说事先没有征得你意见,怕你误解,她就自个回乡下了……”
马露蓉一句话也没有插过嘴,一直静静地听安基文的叙说。末了,她喟然长叹一声:“唉——你基本上还算是个老实人,我以为你回到家中,准备编一套假话哄我呢!”
安基文被她这句话弄得一头雾水,他睁大眼睛,看看她的表情,脑子里不停要琢磨她这话的背后到底藏有什么厉害的东西。半天,他才反问她:
“老婆,你为什么这样说我呢?难道……”
马露蓉狡诘地笑了笑:“你想听吗?”
“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唔,那好,我先给你看一样东西。”马露蓉转过身。安基文顺着她的背影看到她拉开桌子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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