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患难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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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玉兰焦急地坐在医院急救室门口外面,等候医生出来。一会儿,她看到一位护士出来了,急忙问护士:“护士小姐,我老公他现在怎么样啦?”
护士对她说:“病人流血过多,现在需要输血。”
罗玉兰伸出手臂,说:“输我的吧,我是O型,万能输血者。”
护士说:“好吧,你跟我化验室再验一下血型。”
护士在化验室为罗玉兰消毒一下手指尖,然后用针扎她的手指,挤出一滴血后,用注射器吸入,再滴在玻璃片上。果然是O型,适合安基文的血型。
于是,护士在她的手臂上抽了200cc鲜血。
不一会儿,罗玉兰的鲜血通过血浆袋输管一滴滴流入了安基文的体内。医生给安基文输完血,从急救室出来。护士推着躺在手轮车上的安基文,走进普通病房,轻轻抬着他放下病床上睡下,然后为患者打点滴。
罗玉兰跟在医生后面,关切地问:“大夫,我老公伤势怎么样啦?”
医生对她说:“经过抢救,现在没紧要了,方才主要是失血过多,所以暂时要好好休息,别惊扰病人……”
随后,方才那位护士叫罗玉兰到住院部办一下住院手续,预交住院押金。罗玉兰把大嫂二嫂那里给她的钱全部掏出来了,才刚刚够住院押金。她想,如果没钱了,就提前出院罢。只要安基文苏醒过来,什么都好办了。他身上多少还会带有一些钱吧。
办好住院手续,罗玉兰重新返回病房。她首先来到病房医生办公室,仔细询问一下安基文的伤势。主治医生吩咐她说:“你是病人家属吧,他的伤势主要是被尖刀扎破了动脉,幸好没有断,伤口比较深,因此大约需要住院治疗一个星期。”
罗玉兰说:“晚上我可以留在病房里守在我老公身边么?”
医生说:“这几天床位不是很紧张,可以让你陪在患者身边,不过要多收一张床位的费用哦。”
“没关系。反正住旅馆也要花钱的,不如留在这儿方便照顾病人。”
之后,医生简要给她交待一下护理患者的注意事项后,说:“如果有什么急事,你就摁一下床头电铃,当班护士会很快到病房处理的。”
罗玉兰返回病房,她走到安基文跟前,只见他脸色很苍白。眼睛紧闭着,面部呈现出十分疲惫的样子。她微微低垂下头,凑近他的脸庞,听得出他的呼吸声很均匀。看着他一副安然憩静的样子,她方才焦急的心情终于如同一块石头放松了下来。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裳沾满了好多血,身上的衣裳前襟还撕烂了一块。那是方才在汽车站为安基文包扎时撕烂的。她见没什么事了。便打开自己的行李包,从包裹里取出一件衣裳,走进病房内卫生间进行更换。卫生间安装有热水和冷水。她想到身上粘了血腥,不如洗澡罢。于是,她又走出卫生间,拿起自己的内裤和香皂、洗发液,重新走进卫生间洗澡。
哗啦哗啦的洗澡声,似乎剌激了安基文的神经。他睁开眼睛,想动一下右手,忽然一阵疼痛感袭入他的身体内,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在汽车站受伤了。他转头左右看看,看到庆头竖立着一个吊针架,上面挂着一大两小三瓶药水,自己正在打点滴。病房内就他一个人,旁边两张床空着。不过他旁边的一张病床上有一只熟悉的手提包。手提包侧倒打开着,零乱地露出一些女人使用的东西,比如乳罩、花短裤、发卡什么的,他一眼就看出,这是罗玉兰的手提包。难道她跟着一块来病房护理他么。
病房门口虚掩着。他想,怎么这般粗心呢,不把手提包放在病房床头柜内,扔到床上就跑到哪去啦?
突然,卫生间又响起哗啦哗啦的洗澡水声。他想,看来她在卫生间里面。
一会儿,罗玉兰洗完澡,地她从卫生间走出来,发头湿漉漉的,不时还滴着水珠。她穿着一件浅薄的衬衣,衣领处漏扣了一颗钮扣,领口半张开着,露出半截乳罩,乳罩中央是一道明显的深深的乳沟。她没有注意到安基文已经醒来了。只顾用毛巾揉搓一下湿头发。

这个女人的秀发很柔很滑顺。刚刚洗过,**的,如一帘黑色的瀑布垂落在她眉额前。她**几下秀发,然后往耳际两边拨开,半露出一张瓜子脸。此时,她沐浴后脸颊被温热的水浸洗得红润凝脂,胸部丰满,腰肢苗条,脖子欣长。整个人儿显得分外妩媚。
安基文侧过脸出神地欣赏着他的前妻,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这样仔细地欣赏她,似乎结婚到离婚,现在才第一次这般凝神倾情地欣赏她。真的,女人啊,只有感到可爱的时候,才真正感觉出她的美。
看到前妻子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温馨可爱,秀色可餐,安基文有点动情了。他思道,男人真是个怪动物,为什么对每个喜欢的女人,总是那么专注地欣赏,总是怎么看就觉得怎么的美,看哪哪都美。你看罗玉兰圆圆的香肩,莲藕般的胳膊,粉嫩粉嫩的,他好想咬上一口。怪事呢,先前和她闹离婚的时候,他怎么就看不到她的美貌呢!
刹那间,安基文心绪澎湃,他差点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情感,他好想马上爬起床把她抱在怀里,亲亲热热地吻她几下。可是他忍住了,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他老婆了。再说,他手上还打着点滴呢。
罗玉兰不停地用手往两边拨弄发头,她拨弄秀发的动作十分性感,如一阵阵潮汐般地冲击着安基文的心坎。这时,这个女人走近过来了,安基文突然想起什么,于是他赶紧闭上眼睛,装着睡着的样子。他想趁她不注意的时候,闭睁着眼睛,用一道细小的眼缝偷偷欣赏这个女人,朦朦胧胧视线,也许会产生另一种精神享受的感觉。
罗玉兰坐在床前,面向着安基文,她先看看吊针瓶的药水,只见药液顺着透明的塑料细管一滴滴涌进他的手臂静脉内。她看到安基文的脸色比方才好转多了。药水还有大半瓶才滴完。暂时没事,她拿起梳子轻轻梳理发头。她的头发散开后很长,发梢低垂到她的腹部下端。待发头水渍稍稍干透后,她从包里拿出一只雕花塑料发卡,箍在她的头发前端。
随后,她再次走进卫生间,拿起自己刚换下的那件被血污弄脏了的衣裳,便绞成一团,丢进旁边的垃圾篓内。接着,她开始洗内衣裤和乳罩,洗干净后,一件件晾在病房的阳台走廊。突然,她想起方才医生交给她的安基文的血衣,她从床底铝桶内拿出来,摊开上下左右看看,见衣裳被鲜血染得污秽斑斑。她又展开衣袖上端,只见刀口部位捅穿了一个大窟窿。她想拿去洗,思忖片刻又重新放下。她打算等到安基文醒来后,由他处理。另一方面先留着,让他看看自己的当时伤情如何,看看沾满鲜血的衣裳就知道了。
她拿起安基文的血衣时,安基文也偷偷睁开眼睛看到了。不过,他没有看清楚,她的身体挡住了一部份。
罗玉兰放下血衣。看到手有点弄脏了,又到卫生间洗干净手。
这时,躺在床上的安基文感觉小便有点胀,他不能再装睡了,于是,他翻身起床,弄出了声音。罗玉兰突然看到安基文翻身了,又是高兴又是匆忙地急步走到他跟前,说:
“阿文,你醒过来啦。”
“嗯。”
“哎呀,你好好躺着,想喝开水吗,别动,我为你倒。”
安基文说:“不是喝开水,我想屙尿。”
“噢,我扶你起来吧。”罗玉兰伸手要扶他。
“不用扶了,我又不是脚疼,我能走。”
“你能站得稳吗?头不晕了吗?”
“不晕了。你放手,我不会摔跤的。”
罗玉兰执拗地说:“不,我还是扶着你上卫生间吧,再说药水瓶也要让我帮你拿着哇。你方才流了好多血,到医院后你都快休克了!”
安基文只好任由她搀扶着,其实,他的身体都是自己用双脚支撑受力的,根本没有把身体的重量靠在她身上。他担心她支持不住他呢。
走到卫生间门口,罗玉兰说:“我继续扶你进去吧。”
安基文说:“不用麻烦你了,我能自己动手的。”
“那好吧,我在外面等你。”罗玉兰将药水瓶挂在门框上端,让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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