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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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太子番外
女人,对我而言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她们或妖艳,或娇媚、或淡雅,对我而言无非就是发泄生理需要的工具,没有特别,也难以引起我的关注。事实上我也从来不觉得有女人可以占据我的心,哪怕只是吸引我的视线。
我对女人肯定谈不上温柔,可即使是这样我周遭的女人们还是对我趋之若鹜。我看惯了各式女人花样翻新的故意接近和百般算计的投怀送抱,她们无非就是男人的玩具,男人的附属品而已。当然,能够做太子的附属品自然是强过做其它男子的附属品太多太多。
可我在拘月楼里遇见了一个有点特别的女人。这个女人胆子很大,敢在所有人都低头跪拜的时候毫不掩饰的观察我。说观察还算是好听的,其实她似乎是在审视,或者说是在对我品头论足。以我的经验,我本来可以认为这是她想要吸引我进而接近我而耍的新花样,可是我还没有自恋到分辨不出她那冷漠又不带一丝好感的眼神。
她对我品头论足后得到的结论甚至就公然的毫不掩饰的写在她看我的眼睛里。那双大大的水晶琥珀一样的眼睛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她不喜欢我,不赞同我,不欣赏我,也决不会接近我。
她让我觉得我甚至还不如我脚上穿的那双靴子。那双绣着梨花的靴子竟然可以全然的吸引她的目光,甚至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不一样的光彩。我的自尊心真是前所未有的受到重挫。就算那是一双若氏最顶级、最昂贵、最不可多得的若姑娘亲自绣的靴子,可也不至于比玉树临风的太子本人更有看头吧。
好吧,我承认,这个女人,在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便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让我忍不住想了解她更多。
令我没想到的是闫钰对于她的事情却是一丝也不愿透露。那种俨然是极尽保护的态度,他自己似乎还没有察觉。真可笑,本太子想要知道的事情,难到只能从你闫钰的情报网里得知吗,那你就太小瞧我了。我只是不愿为个女人花费人力、物力和时间而已。
单就容貌来讲她长的实在是算不得漂亮,与我的任何一个侍妾比起来,她就只够给她们做丫头的份儿,更不用说是与左丞相的女儿张筱蓉比了,那就是一个乌鸦一个凤凰,当然,乌鸦指的才是她。
可她就像是个完全独立存在的与外界没有任何关联的个体,她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样。她不喜与人接近,她总是一个人做某件事情,不用你注意她,她也不会注意你。就像白月与逸风热火朝天的吃着核桃,可她就那样自顾自的蹲在那里盯着一颗平淡无奇的草看,那草既不漂亮也无芳香,真不知道怎么就对了她的眼。
她大概是蹲的久了,站起来时晕了一下。一直都在盯着她看的我,忍不住上前扶住了她,她的胳膊好细,我那时就是这个感觉。我逗她说她是在故意对我投怀送抱。可她却只是表现出对我的异常反感,而我知道,她不是装的,她就真的是对我十分抵触,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惹到她。
她看起来绝对可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而且是真正的弱不禁风。她的头发是淡淡的栗棕,她的小脸也就是我手掌那么大,她的下巴尖尖的没有几两肉,眼睛大大的,时常还像蒙着一层水雾般迷离,她的脸十分白皙,小小的嘴唇也是淡淡的没什么颜色,我感觉她不像我平日里身边的那些美丽但却凡庸的女人,倒像是个有着无数秘密的迷一样的精灵。
她动作娴熟的就接好了逸风的下巴,让我对她更加好奇。可是她给人的惊奇却是层出不穷,有些甚至是让你无法接受甚至不敢相信。
一个年轻女子直接触摸一个壮年男子的下腹部,她就那般检查逸风的身体,面不改色,神态自若,让本来该觉得不正常的我们都觉得那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弄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工具,她甚至面不改色的剖开了逸风的肚子,切下了一段他的肠子,她缝合打结的动作是那样熟练,让我觉得她甚至曾经千百次的做过同样的事情。我感到有些惊恐,那个风一大就有可能被吹走的小女人竟然拿着刀,做着这般恐怖的事情,还好她的目的是要救人。
奇怪的是,我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的相信她,相信她可以救逸风,相信她做的每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她的理由。也许是她冷静淡漠的眼神里闪着自信的光芒,也许是她从容不迫的态度里带着百折不挠的坚持,也许是她熟练又充满技巧的动作深深让我折服。我不但信她,甚至心甘情愿的想要帮她。
可她毕竟还是太过纤弱,坚持了好几个时辰,流了无数的汗,在终于大功告成的时候晕倒在我怀里。我的脑子竟然刹那间一片空白,只听到自己的心在一下一下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着。

她的身体真的很轻,抱在我的臂弯里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就像只小猫一样,让人莫名的为她心疼。我想或许是如此亲密的接触让我心里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我觉得我有点喜欢抱她,因为抱她在怀里的感觉十分不同,不同于以往抱任何的女人。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派人调查了她。那是我第一次动用我的人,却仅仅只是为了调查一个与国事无关的女人。
原来她的背景还真是有够复杂。难怪她那么看中那双靴子,原来那竟是她亲手绣的。知道这一点,我的心里有丝开心,因为自己竟然糊里糊涂的就有了她亲手绣的物件。她居然就是那位水梨镇的十分神秘又极有经商头脑的若姑娘。是宋佐曾几番托人要我照顾她生意的那位若姑娘,也是胡王柯什日不惜动用铁南严密囚禁的女人,更是胡王的弟弟用诈死的方法欺骗他哥哥营救出来又托付给拘月楼的女人。
她有神奇的医术,她应该为我所用,我是这样说服自己的,因为我无法解释为何自己一定要把她接到我的府里。正如她所说的,我即将大婚,多有不便。
我发现自己不愿强迫她,从心里往外的只希望她开心,尽管她那么直白的拒绝来我的府上,我还是不愿强迫她。因为我觉得能让她开心的事情实在是不多,绝大多数的时间里她总是冷冷的,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正如我所料的是她的身体确实不好,因为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种病态的柔弱。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太医竟然告诉我说她曾经服用过很长时间的虎狼药,体内有寒毒聚集,甚至无法生育。一定是那个囚禁她的柯什日,要了她的身子,却又不想要她的小孩吧。我搞不懂,如果她有了小孩岂不是无须囚禁她也会呆在他的身边了?
那段时间我的心情异常烦闷,或许是因为得知她身体不好,更多的,也许是因为知道了她曾经跟别的男人有那种关系甚至还丧失了生育能力。
我想正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真正的明白了自己的心,原来我对她存的竟然是那样的心思,希望她可以为我生子,希望她可以为我所爱的那种男人和女人的关系。
本来我以为她不会来我这里了,尽管我曾无数次相让。可就在我不报任何希望的时候她却来了。于是她在我为她准备的那间院子里住了下来。
感觉到她就住在我府中的某个房间里,即便是我没有去看她,即便是我在朝堂里,在大街上,甚至是在其它侍妾的屋子里,我都会有一种十分安心,十分幸福的感觉。
我总以为她不够美,其实,她笑起来的时候美得令人难以移开目光。可是她却不常笑,有时即便是笑了,却也不是发自内心的笑。所以,我想只要是能够令她开心的事,我都会为她去做。
渐渐的,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了解她的想法,越来越懂得她想要的是什么,自然也就越来越明白,她和我之间可能永远也没有在一起的那种可能。
我愿意她自由自在,愿意她可以尽情的做她喜欢做的事,淋漓尽致的做她自己。可如果她成了我院子里无数女人之一,那么她所有的喜欢,所有的快乐便将全部会化为泡影。我喜欢她在我面前绽放自信的光芒,喜欢她自然大方的与我相处,更喜欢她对我没有地抵触的真心微笑。而娶她,便可能会抹杀那一切的美好。
因为我永远也没法忘记她说的“最苦嫁作帝王妇”那句话。在她的心里,“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而我便是那个她心里认为的最最无情的未来帝王,自然嫁给我,便会是她最最痛苦的事。我不想自己和柯什日一样成为第二个她拼死也要离开的男人。
我一直以为我可以的,我可以就那样看着她,宠着她,护着她,却不自私的占有她,那个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了我心里并且霸道的占据了一大片位置的女人。可是看着她不自觉的对纳布勒流露出异样的神情时,面色如常的我却感到异常的忿怒。
所以当我听说纳布勒要娶五妹的事,我竟然有丝窃喜,不管是出于哪种心态,我为我这种恶劣的快感感到羞愧。
我开始患得患失,因为从头到尾她都不是我的什么人,无论是面对她看重的纳布勒,或是看重她的柯什日,甚至是逸风或者闫钰,我都会有种如临大敌的危险感觉,我甚至害怕她和他们中间的哪一个单独相处,我怕有一天她会随便的就嫁给了他们其中的某一个。
我承认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会嫉妒,有**,想占有。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多久,可我知道,如果我没办法拥有她,我也不希望别人可以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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