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番外——思春的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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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搞错啊?我连买几次大,他就连开几次小,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玫瑰夜总会的地下赌场里爆出一声怒吼,惊得周围众赌徒大气都不敢吭一声,胆小的直接就溜走了。
原来是鲨鱼帮小老大章琅又在自己的地盘里胡乱发作他的臭脾气了。
老三呐呐着凑近这位难搞的小老大,谄媚地笑道:“这也不能怪开盘手,是他先摇点我们后压注的……”
尾音越来越小,最终被章琅的冷冽目光所震慑,终于消音在喉咙里。
“那你说这次买大还是买小?”章琅决定不耻下问,要赢回一局,扳回点面子。
老三吓了一跳,估不到小老大会来上这么一问,自己要是猜对了倒没什么,要是猜错了,保不准小老大又要暴跳如雷,或者直接将怒气发泄在自己身上了。
这个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上次帮中一个不懂事的新手惹恼了章琅,被他关了小黑房三天,每天只给白饭清水不给菜肉,还要担心黑房里故意放养的几只尖头臭老鼠偷袭,真正痛苦和恶心啊!
老三最喜欢吃肉,每天无肉不欢,且最讨厌老鼠,一想到如果小老大发怒将自己也关进那个恐怖的小黑房,额上不禁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来。
“这个……这个……那么,这次就买小吧!”支吾了半天,终于抵不住对方不耐烦的目光,估猜了一次。
老三是这样推测的,依照小老大的脾气,下局还会买大,那么倒霉的他说不定还会遇着开小,就买小试试吧!
章琅点了下头,打算依照属下的建议这回改买小,谁知旁边的老四突然开口道:“连买五次大了,又连开五次小,我觉得这回真要开大了。”
章琅又点了下头,道:“有道理。”
本来打算压小的手指,又将掌中的几张百元大钞移到了大的那块区域上。
老三顿时有些不服气起来,赌徒争强斗狠的本性发作,连小黑房的心理恐惧都抛到脑后去了:“我觉得这次一定开小,小老大今天晦气,买大一定又输。”
章琅皱起眉头,晦气的人总是忌讳别人说他晦气的,但他总体还算一个能听逆耳忠言的帮派首领,虽然老三这话听在他耳中很不舒服,但还是觉得老三的话有道理。
手刚想离盘将赌注再移回小那边去,老四又发话了。
“晦气抵不过几率,我就不信他会连开六次小,科学的东西总是比迷信要来得可靠多了。”老四冷笑着分析道。
“你读过几年书?啊?!科学,哼,赌博这东西最讲究运气了,科学给老子滚一边去。”老三发怒了,朝老四吼道。
“老子高中毕业的?怎么着,你连个中学都缀学没读完,有什么资格说我!”老四也不示弱的回击道。
“你!妈的!我说开小就开小,敢不敢来赌一局?”老三真的火大了,脑袋开始冒烟,气不打一处来。
“怕你啊,来就来,输的人今晚给对方端洗脚水。”老四下了赌注,这回赌注满有意思的,赢的人可以借机煞煞对方的锐气。
谁叫他们两人犯克呢,每天碰上总要斗嘴几回,这次老四决定狠狠整对方一顿。
“哼,还是喝洗脚水比较刺激吧?!”老三的提议差点让旁听之人喷饭。
有意思的赌注升级了,看来有好戏看,周围聚赌的鲨鱼帮众开始放下手中的筹码,围到这几个帮派上层领导那里凑热闹。
“既然你要玩刺激的,好,那么我们就来个猛点的。输的人今晚陪小老大过夜!怎么样,敢不敢赌?”
老三虽然与老四争得面红而赤,但一听要陪小老大一个晚上,也不禁有些犹豫了。
但转头想一想,陪可以有很多种解释的。
陪睡觉是一种解释,陪聊天喝酒也算是一种陪,陪着飙车更是一种刺激的生活,陪小老大一个晚上有什么好害怕的?
老四既然没有说清楚怎么个陪法,他便稍微曲解一下,奉陪到底又如何?!
于是,老三佯装酷酷地皮笑肉不笑地冷笑三声,道:“陪就陪,谁怕谁啊,到时候你输了不要耍赖就好!”
老四外表看似冷漠,常年一副不受欢迎的冰山臭屁脸,内心却深具赌徒的恶劣本质,因为特地研究过赌术,尤其相信自己的判断。
一个自信的赌徒,最忌讳别人质疑自己的判断了,所以老三在某种程度上也算犯了他的忌,他便想好好整一下这个常和自己做对的家伙。
他没有老三那么狡猾,想着到时候怎么弯曲赌注的本意过关,他的脑子有时候也很聪明和直接,直接判断出小老大对自己没兴趣,心想就算输了,也不会亏到哪里去。
两人都给对方下了挑战书,一时间玫瑰夜总会地下赌场顿时炸开了锅,气氛一下子热络起来,众人纷纷议论着拍着桌子情绪极度高涨,都想看一场绝对刺激的精彩好戏。
当然,最精彩的是在晚上,现在端看谁赢谁输。
章琅瞅瞅自己左侧的老三,又转头看看身旁右侧的老四,有点莫名其妙情况怎么会发展成这般局势,两人怎么会扯上自己的,当真有点无里头。
听到赌注是输的人陪自己一个晚上,便细细打量起两人来。
老四的皮肤还算可以,虽称不上白皙细嫩,但也还过得去,那张脸也不太难看。再者,他在帮中众兄弟中也算是个军师,且听说还考上过大学,只是因为家里没钱所以没再去读书,出来混帮派讨生活。只是,那个五官,怎么看都稍嫌太差劲了一点,没有那个唐枫的棱角分明和帅气,也没有小帅哥萧天天的绝对潇洒和漂亮,总是,就是差了那么几个档次,而几个档次的差别,那距离就天差地远了。
章琅暗自摇了摇头,将目光调回老三那里。
这个老三,黑皮黑肉的,说话又粗声粗气,这家伙就是白送给自己都不要。
想起唐枫和萧天天,章琅又想到那个初遇小帅哥的迷人夜晚,那本该是十拿九稳的追捕行动却因为手下的不力搜索而让这两帅哥搬来救兵,最终脱逃,郁闷的心情更甚。
再看看面前这对活宝老三老四,还以为自己有多吃香想要送给他陪夜,郁闷的心情终于到达颠峰,太平洋火山再度爆发。
“都够了!老子今天还不玩了呢,乱什么乱!”章琅暴喝一声,在赌桌上狠狠砸了一拳,迅速收回压注的钞票,回头就走。
老三向来跟这位小老大跟得比较紧,闻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荒唐的赌局终于还是没赌成,总归不用再担心输了陪夜问题了,于是立即拔腿追在章琅后头出门去了。
老四眼眸微敛,目送两人的身影离开。
他要协助管理这个鲨鱼帮旗下的地下赌场,所以没有跟着老三追出门,只移身到开盘手那里,推开对方揭开蛊盖查看了一眼,又重新盖上摇晃了几下。
“是大是小?”帮中众人围了上来,都用热切询问的眸光望着老四。
老四冷冷道:“那么八卦,都不想做事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众人失望地散开。
其实今天这里生意冷清,场子里又几乎都是鲨鱼帮自己人,大家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好做。
当然,帮中自己人小赌几场闹着玩例外。
老四这几天其实很郁闷,小老大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最近老上这里开赌开骂严重的还开架,赌场的客人吓跑了不少,收入也损失了不少。
不能说很多赌徒是被小老大的戾气惊走的,总之现在小老大走了就好。
人总是要生存的,生意总是要做的,现在的帮派竞争激烈,大家讨生活也不容易啊!
老四感慨着摇了摇头,抬手看了下表,四点半。
外面夜幕也快降临了吧!
他想了想,朝帐房走了过去,盘查今天的收入情况。
赌场里几个鲨鱼帮众开始交头接耳的悄悄议论开了:“我说,开的还是小吧,四首领那样子,心情不爽啊,估计是输了。”
另一个却道:“怎么可能,他赌钱老赢的,算的可准了,还赢了我不少钱呢。”
“那他为什么老阴沉着一张脸啊?不是输了是什么?”原先讲话那人不服地道。
“因为这几天生意清淡啊,赚的少了,不仅没闲钱泡妞,我梦想中的法国大餐又要泡汤了。说实话,最近输多了,连肉都很少吃了,有点搀。”
讲话之人说完,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旁边几个听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拷,你们就只知道吃。”一个帮众插话道。
“喂,帮中新进了许多新手,吃饭的嘴增加了,可最近都没什么进帐啊,得给小老大提个建议,什么时候搞点外块赚赚。”想吃肉的人声线提高了不少。
“我想念老大,老大泡妞追到国外去了,郁闷死我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带我们啊!”一个帮众讲话开始离提。
“……操,我最近也没钱泡妞了……”又一个插话的家伙郁闷地道。
没办法,章琅小老大是个败家子,只会花钱不会赚钱,还是跟着正宗的老大混比较有前途。
可是,正牌老大又迷上了一个妞,追着人家追到国外去了,据说还要再过一阵子才能回港。
鲨鱼帮众帮众叹息着,却也很无奈。
最近章琅小老大火气特别旺盛,他们这伙人自诩没做错什么事惹他不快,可他怎么就不能消停个一两天,少惹点麻烦少折磨他们的脆弱神经脑细胞呢!
于是有人开始猜测,小老大是不是思春了?
思春之人,火气最是旺盛。
却说老三追着章琅一路出了玫瑰夜总会大门,吊在他后头一起在大街上不远不近的晃悠。
小老大看到不顺眼的小石块就一脚踢过去,飞得远远的,也不怕踢伤人。
可这里毕竟是香港,毕竟是城市里头,大街上哪上那么多的小石块让他踢啊!
所以,他就踢垃圾桶发泄火气。
这一路走下去,成绩显著,翻倒了无数个垃圾筒,省了那些个拣垃圾谋生活之人好些力气,却也弄得搞卫生的大伯大婶们要叫苦连天了。
老三想想这样下去也不行,自己战战兢兢跟在小老大后头总归不是个办法,当下属的,得为上面的多考虑考虑,总得让小老大把心里的怒气泄了,大家的日子才好过。
于是,加紧几步赶上章琅,巴出一副狗腿脸提议道:“这个,老大啊,您消消气,去飙车散心如何?”
章琅随即奉送这个一脸白痴相的属下一个超级卫生眼:“大白天的,你想被警察抓住吊销驾照啊,白痴不白痴你?”

“这个,太阳马上就落山了。”老三抬头看看已经快下坠到底的夕阳,心里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虽然他书读得不多,但那个哭倒长城的孟姜女和这个含冤而死六月飞雪的窦娥,却还是听说过的。
“妈的,什么是马上?马上就是还没有还未发生的意思,你到底有没有读过书啊?!”章琅郁闷症再度发作,朝着老三大声吼起来。
老三立即点头如捣蒜:“是,是,我中学都还没毕业呢,您说得对极了!马上,马上,那个,太阳他还挂得老高,还没下山呢!”
这边厢刚拍马附和,可章琅那边厢接下来的一句话语又差点让他跌破眼镜摔倒在地。
只听章琅拽拽地冷嗖嗖地道:“虽然太阳还没下山,但谁规定现在不能飙车了?走,我们现在就飙车去!”
“可是警察……”老三暗叹一声,出言提醒道。
“去他妈的警察,老子这几天就是浑身不爽,就是妈的浑身不对劲!警察?!警察他娘的有种他来抓我啊,抓到我算他本事大!”章琅窜起老高,指天骂地又开始发飙。
老三浑身抖了一抖,这个小老大这几天确实吃了火药了,满肚子的火药味,开口没三句总是要爆发上一次,弄得他这个很忠心的跟班都整日里提心掉胆的,不敢随意大声说话。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啊!
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声那个得了痢疾趴在床上休息的小九,要是有他在,多个人挨轰挨骂也好啊!
两人正说话间,突然迎面走来一个身材劲暴酥胸外露的妖媚女人,看得他双眼放光直流口水。
转头看小老大,却见他也看得眼睛痴痴的,有些发傻。
老三猛一拍自己大腿,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们的小老大原来是思春了!(某蓝偷笑,老三真是个迟钝的男人啊~)
老三兴奋地狠狠敲了自己脑壳一下,心道,一个没有女人滋润的男人,总是容易烦躁不安的,自己怎么就那么笨那么不开窍,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到呢?!
正激动间,却见小老大又调转目光,一路前行与美女擦肩而过,很违背常理的没有上前勾搭那个看似很风骚的漂亮大胸女人。
怎么回事?
老三瞪大了眼几乎不可置信,难道双性恋的小老大,如今对女人失去兴趣,转变成一个绝对的同性恋了么?
老三登时浑身一个激灵,为自己的恐怖想法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个趋势,可不大妙啊!
搞不好,小老大欲火上升,便将帮中众兄弟拿来消火了。
暗自抹了把冷汗,心道还好刚才与老四的赌局没有完成,不然要真输了,今晚还不得玩完。
老三有时候考虑问题也会钻牛角尖,他是狡猾一世糊涂一时,也不想想到底是谁终结了他们还未正式开始的赌局。
那个根本看不上眼他们的人,又怎么会对他有意思呢?
飙车,斗酒,抽烟,骂人,打架,当章琅带着一身的青紫淤痕骂骂咧咧的爬上自己的床后,这个郁闷的夜晚就这样让他极度堕落的度过去了。
第二天,他起床后,继续郁闷。
第三天,第四天,……一直郁闷。
但是,这些天下来,章琅的火暴虽然慢慢有所收敛,却又变得有些古里古怪了。
比方说,小九以前收养了一只猫,那是只街头流浪的灰褐色可怜杂种猫,章琅对这只难看的猫咪向来是不理不踩的,心情不好时还会上去踢它一脚,为此小九一看到章琅和那只猫咪同时出现在视线里,总是会第一时间扑向小猫,将它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使可怜小猫免受小老大的腿功荼毒。
可现在他生病了,他的小猫趁机偷跑了出来,并且胡乱中闯进了章琅的房间。
当老三惊呼着追进章琅的房间时,却见章琅一脸悲戚的样子蹲在地上,面对着被逼到墙角毛发尽竖的小猫一边摇头一边道:“呐,你还真可怜啊,我同情你,也不打你了,可谁来同情我呢?”
老三慌忙窜过去抱起小九的小猫,对着小老大鞠躬道:“抱歉抱歉,他的主人生病了,没管牢它,我这就送它回去。”
章琅站起身,没有生气,只淡淡道:“好好待它,我看它也饿了,厨房还有一包鱼干,你去拿来喂它吃吧。”
这当儿,老三真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再比如说,有一天,章琅突然说他要唱卡拉OK,于是拉了老三和小九一块K歌。
本来三人里面,小九的声音最洪亮,唱起激昂的《男儿当自强》是稳拿胜算的,而章琅那把破嗓音,只配和老三争夺亚季军,远远及不上小九。
可那天,章琅突然放弃目前流行的刀板快歌,点了一首郑明星的老歌《水手》。那略微沙哑的嗓音配上低沉压抑的音乐,低音处唱的动情,高音处唱的激昂,竟然分数赶超了小九的《男儿当自强》,令老三跌破眼镜。
章琅难得赢一回,赢了后热泪盈框,好久兀自不能回神。
小九不解地道:“小老大,你赢就赢了,干么还哭啊?”
老三责备道:“你这就不懂了,这是胜利的泪水,小老大难得赢一回啊,当然要尽情挥洒热泪了!”
谁知,章琅把眼泪一擦,鼻子哼哼几声,道:“你们俩别他妈的乱放狗屁,老子这是沉浸在音乐的氛围中不能自拔,赢你个小九一首歌,小意思而已。”
话虽如此说,但他说完话却叹气,一再的叹气,明眼人看得出来,他大有心事。
这心事,竟使他的破嗓音都能在K歌中赢回一局,当真是门大心事了。
可小老大不说,旁人也不敢多问,任何疑惑都只得憋在心底,反正不是自己的事情,也憋不死人的。
这些还只算是平常的,还不怎么吓人。
有一天,老三真被章琅给吓坏了。
那天,老三半夜带了一个女人在床上胡搞,有人敲门,他不耐烦地吼道:“都这么晚了,等老子搞完再敲门也不迟。”
谁知门外竟传来小老大那不定时炸弹一般的破嗓音:“再不开门,我将门板给拆了。”
老三吓得差点阳痿,好几天后才复原,这是后话。
当时,老三连内裤都没穿就急急套了条长裤跑去开门,却见门外小老大一脸火药味的站在那里,沉着脸半句话不说就闪身进门。
房里的女人尖叫一声,老三连忙将她套上衣服塞了点钱打发走,转身对着这位阴晴不定的小老大不停地谄媚地笑。
小老大的眸中冒出一股怒火与欲火,冷冷道:“玩的这么有兴致,那陪我也玩上一手吧。”
老三腿一软,身子抖了一抖,心道,难道小老大半夜来敲自己房门,是要找自己当炮灰么?!自己不好这一口,**怎能拿来开玩笑,这可怎生是好?
这一急,额上就滚出豆大的汗珠来了,吓得一条命也去了半条,直想立即夺门而逃。
幸好,小老大立即又开口了:“开个玩笑,就你那姿色,老子就是憋死也不会上你的。只是……”
老三抬手擦了把冷汗,吁出一口长气来,笑得也轻松了不少:“只是什么,老大您说,只要我办得到,一定帮忙将事办妥。”
这时候,小老大的小字都去掉了,可见章琅一席话真把他吓得不轻。
却听章琅道:“那好,你这几个月就别玩女人了,省得我看着烦心。”
“啊——”老三一声惨叫,几个月不让玩女人,这不是变相的要他的命么?!
却听章琅的下一句话更是惊人:“我找你,是想让你打我一顿,睡不着,郁闷的紧!”
老三身子慢慢往门口退去。
疯了,疯了,他们的小老大真是疯了!
半夜将自己从女人的床上揪起来,为的就是让自己打他一顿,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喂,你打是不打?”章琅有些不耐烦起来,语气中有催促的意味。
老三终于忍耐不住,拔腿就往门外跑,留下一脸惊诧的章琅站在原地发呆。
半晌,那晚没有入睡的鲨鱼帮帮众才看见章琅从老三的房门中冲出,一边叫骂着一边冲出玫瑰夜总会的大门,带了几个同样还未入睡的兄弟驾起机车飙车去了。
不知就里的几个鲨鱼帮帮众,当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边际。
知道就里的老三,也是云里雾里当晚睡不得安稳。
说白了,还是那四个字——莫名其妙。
这只是其中几个例子,章琅反常的地方还有很多,这里就不一一叙述了。
老三只是很奇怪,说自己这位小老大喜欢女人吧,他却发神经偏要当什么君子,最漂亮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也只限于观赏,却没有太大的进取心追逐女人。
说这位小老大喜欢男人吧,他又东瞄瞄西看看,嫌弃这个看不上那个,夜总会里来上一个帅点的小伙子,他眼睛发亮地盯着人家猛瞅一阵子后,最后竟无端叹一口气,没有上前搭讪,总归也是只限于观赏级别。
到底他们这位鲨鱼帮的小老大是怎么了?
这阵子,帮中众兄弟都在猜测小老大的心思,大家众说纷纭,只知道他有心事,却不知为的哪桩。
直到有一天,老三喝多了酒,走错房间,错推了小老大的房门,最终揭开了这雾般的谜底。
说来也巧,向来晚上锁门睡觉的小老大,这次竟会忘记锁好房门。
于是,老三看到了令他震惊不已的一幕。
他们的小老大,鲨鱼帮的老二,正光着身子坐在床头,怀里紧紧抱着一件毛衣亲吻着,是那个天使般的小帅哥萧天天遗落的毛衣,而小老大的另一只手却握着他高高昂起的男性骄傲,一脸陶醉又似乎有些痛苦的拨弄着那玩意。
老三登时愣在了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他的心里却雪亮雪亮的,也彻底明白了,他们的小老大不止思春,还患了单相思。
看到他进来,小老大愣了一下,眼圈突然红了,仿佛看到亲人般,用非常脆弱并且有些颤抖的嗓音对他道:“怎么办,我好想他啊,想得快要发疯了!”
PS:爱情这东西,在某些方面对某些人很不公平,但在某些方面又对每一个人都表现的很公平。比如,失恋、单相思等。无论你有钱没钱有貌没貌,失去了爱情照样痛苦,解不了相思依旧无奈。
谁说蟑螂没有爱情,蟑螂只是比较坚强。
谁说蟑螂不懂恋爱,蟑螂只是有些变态。
你说蟑螂太过嚣张,蟑螂只是无法自拔。
你说蟑螂太过可爱,蟑螂只是发泄愤概。
坏坏的某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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