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短暂的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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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见面?”唐枫突然笑了起来,慵懒地靠在我的车身上,笑容痞痞的有些邪恶的味道,“我们才刚见面又要分开,你真舍得?到时候要是想我了,你确信你一个人可以搞得定那里?”
眼睛斜斜瞥了下我的下面,虽然我有穿着长裤,但被他这样露骨的挑逗还是瞬间浑身就热了起来。
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却不退反进,嘴唇凑近我耳边轻轻喷出一口热气,愈加恶劣放肆地开起我的玩笑来:“用手?还是招女人解决需要?前者可行,后者可就免了哦!”
我重重推开他,没好气地道:“别以为人人都像你时时会发情,在外头注意些形象,别被对手逮住机会借此反将你一军,到时候我可不会出来澄清的。”
唐枫哼一声,道:“为什么要澄清?我们之间的关系真有那么可耻到需要避讳隐瞒他人吗?我们没有碍着任何人!”
他这话虽然正是我的心声,但别人可不一定这样想。
这世上,有许多我们商界上的对手敌人和一些无聊人士正等着看我和他的笑话呢!
要是我们的关系成为他这次大选的致命伤,我不知道他能否说服那些带着有色眼光看待他人的董事会成员。
虽然我们不需要他们的谅解和赞同,但我们需要他们手中的票。
所以,我道:“你要怎么做都随你,只要你事后不后悔,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也许是我话语中不悦的口气稍嫌重了点,唐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他盯着我的眼睛,没有说话,但眸中的火热却渐渐浓烈起来,似乎有把我狠狠烧灼的迹象。
我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但这显然是错误的动作,更加深了唐枫内心的某些猜测。
“天天,你老实告诉我,”唐枫依然紧盯着我不放,倾身向前目光濯濯看着我,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收购三亚的股份,在三亚股份泡沫般极剧膨胀的时候,你还在不顾一切的与唐敬尧抢购?”
他还是猜到了!
我早该知道他的触觉很敏锐,许多事情迟早都瞒不过他的。
不想让他有内疚的感觉,我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淡淡道:“没收多少,主要是抢在你们拉抬高股价之前买进的,最后搞到百分之八的股份,我尽力了。”
实话实说,藏不住了。
唐枫眼中的火热一阵波浪般窜烧翻滚,大有向着我扑过来蔓延焚烧的趋势,但他紧紧握住双拳忍住了。
他双肩微微的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看得出来他很想忍,但最后还是没忍住,朝我吼了出来:“你疯了?!为什么要这样帮我?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拼命帮我?不去趁机收回你们萧家外溢的股份,却要跑来趟我这场混水,你脑袋发烧秀逗了啊?!”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我亏损一点钱自己都没心疼,他倒替我心疼起来了。
不过,想来这做法刺激到他,也有伤到他高傲的自尊了吧!
我平静地道:“彼此彼此,难道只许你偷偷购买萧氏的股份,就不许我参股你们三亚么?”
他被我抢白的愣了一下,随即又朝我大声嚷起来:“我是平价购买,可你这样做,完全是拿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往水里打水漂啊!值得吗你?现在股价跌回原位,你损失了多少自己心中清楚了吧!后悔吗?呵,大家都说萧家三少从不做亏本生意的,为何这次要这么傻?为什么?”
吼到最后,声音竟然有些哽咽,眼眶也红了起来,盯着我的眼眸却依然狠劲不减,有如斗牛一般发红发狂。
我被他吼得也有些激动起来,但依然站着没有动,只深深望进他的眼睛里,略有些激昂地回击道:“我也觉得这样做很傻,为了跟唐敬尧抢股,我把这些年的私人积蓄都搭进去了。可我不后悔,就算打水漂又有什么关系呢?钱可以再赚回来,而人这一辈子也总该有做一两回傻事的时候,你不也是吗?”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我的眸中瞬间燃起的浓烈**,几乎有些不可遏制,墨色双瞳里燃烧着的两簇**裸的**火焰,在晴空下极力地绽放和收缩。

相信这里如果不是室外,他一定会狠狠扑过来将我压倒在地,与我狠狠纠缠一番,对此我绝不怀疑。
阳光打在我们身上,照映进彼此眼中,折射出五彩流光,有种耀眼眩目的美。
我们深深对望着,无言而默契的交流,都没有再说话。
终于还是告别唐枫回到自己家里,又不是生离死别,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分手只是暂时的,虽然内心确实有些不舍。
由于我不让川云来接,又关了行动电话,所以全家人都在萧府里等消息,这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也可见家里人对我的重视。
毕竟是家里的宝贝么子,三天两头出问题,他们的心脏不坚强一些都不行。
当我独自驾驶车子开到家门口时,管家福叔一见到我就兴奋的朝里头大声叫嚷起来:“天少爷回来了,老爷大少爷小姐,大喜啊,天少爷终于回来了啊!”
兴奋之情完全写在那张老脸上,是真心的欢愉。
来不及去车库停车,一家人包括川云和仆人都蜂拥上前,将我团团围住。
相对于大哥二姐勾肩搭背的兴奋,父亲还算比较克制,只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道:“又瘦了,哎!”
父亲高兴之余,当晚还为我摆了道接风宴,庆祝我再一次安然脱险得逃大难。
萧氏的一些关系甚好的客户,父亲的亲朋好友,以及安迪、冉寒和高云忆这些曾经帮助过我的人,都受到了父亲的热烈邀请和接待。
其他人我倒也无所谓,只是再次面对高云忆,想起上次分别时在唐家婚礼上他的执着,不免还是有些不自在。
不过这次,高云忆倒也没再纠缠于我。
他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只与我老朋友般交谈笑饮,这倒令我安心了不少。
席间,父亲夸张地请来了听说是专门替人去晦气的高僧,要给我去去近半年来的霉运,弄的我一时哭笑不得。
我对父亲道:“我的霉运已经走到尽头,不用再劳烦大师施法了。”
父亲却感慨谓叹道:“人生不可测,宁可多此一举也不可大意,你是我最宝贝的小儿子,我不想你以后再发生任何意外。”
望向我的双目中,竟是前所未见的温柔。
我一时怔的说不出话来,想不到父亲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结果,一时的心软,导致了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演了回猴戏——被大师作法驱邪,跳火盆,用柚子叶烧水去晦气。
不过猴戏并非只得我一人表演,在我之后也有许多人主动加场参演,说是趁此机会也去去晦气,有则免灾,无则加福,这些客人的表现多少令我被耍的心理平衡了一些。
夜幕渐深,宴会临到尾声,宾客陆续告别散去。
我扫视全场,发现高云忆还在角落里饮酒,那背影有些孤独,与他八面玲珑交际的形象绝对不符合。
一个要女人有女人一大把自动送上门,要男人也不愁没有人出来献身的天之骄子,这世上有多少人想着跟他攀上交情拉上关系,他这副样子,又是何苦呢!
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痛惜怜惜都有一点,外加一点莫名其妙的内疚。
我慢慢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别喝太多。”我轻轻按住他的酒杯。
“怎么,怕我喝多,赖在你这里不走?”他抬起头,眸中微醉,带了些微的自嘲。
我心内暗叹一声:“如果你要留宿,我会安排好房间的,只是酒喝多了,明天早起会头疼。”
他嗤笑一声,站起身,摇了摇头:“我还没这么厚脸皮,明知你不欢迎我,还死赖在这里不肯走。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一直不是我……”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有些沮丧,“我从来没有这么婆妈过,从来没有这么的喜欢过一个人,放不开,丢不掉,忘不了,只为了一个一点也不喜欢我的人……”
转向我的目光又开始灼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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