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一 黑色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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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来说,窝金的心情是不错的,因为在刚才的食物争夺中他和信长赢了**个原驻居民,抢了一顿。对他们来说,这就够他们支撑个两天的。不过让他兴奋的是他和信长已经可以赢过近十个人的围攻——多亏了那个奇怪的力量,让他本就强壮的拳头更具破坏力,而信长的气势似乎也更强悍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能帮他打架的能力就是好的能力。不得不说,窝金是个单纯的家伙。
信长去找水了,他懒得,就坐在这里等。但是单纯而神经粗条的窝金同学并不知道他单纯而美好的幸福生活即将告罄。
他所在的地方虽然不如其他地方人多,但到底还是有两三个人的,可是窝金却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后来过了很久他才知道,任何人站在这个人的身边,其他的一切都会让人觉得是空的。自然这话是没说出来的,否则那个人不知道要怎么得意呢。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坐在一处好不起眼的垃圾堆旁边,左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而右手则撑着下巴,他懒懒地望着流星街的天空。窝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黑发黑瞳的少年可以就这样安静地坐个千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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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察觉到那好不掩饰的目光,转过头望向那个无礼的人——虽然这里不存在礼貌这个奢侈的东西——那是个高壮的青年。
窝金跟木头似地走过来,心跳不稳,脚下虚浮。还有得练啊。不过对于这种麻烦我敬谢不敏。
“能坐吗?”大块头指着我的旁边,不过说完之后马上一脸懊悔的样子。——问了个傻问题。我跟窝金心里同时划过这句话。
我笑嘻嘻地说:“随便随便。”
“你不怕吗?”窝金下意识地瞟了眼身上未干的血迹,然后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说实话老大,你不要一副小媳妇的表情好不好,害得我有些想一脚踩你头上的说。忍住……
“无所谓。”我转回视线,看着天上的浮云,好想去和侠客打牌……
“俺决定了!”旁边的一声大吼把我从思绪里拉回,我微笑着看着他,他浑然未觉地挥着拳头大声宣布:“你是除信长外第一个不防备俺的人,俺窝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保护?我继续看着天上的浮云,“保护啊……”
“俺一定会保护你的,俺可是很厉害的,信长也是,他一定也会的,对了,俺叫……”
“窝金,你刚才说过了。”微笑……
这个时候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我有些脸红地看向别处。
“给,”他爽快地把怀中的那块面包掰了一半递给我,我有些惊讶地看着那双拿着“珍贵资源”的手,却还是接了过来细细地啃着。
“看你这么瘦,平时怎么找吃的?”窝金大大咧咧地捅捅我,结果我被他这一捅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咳咳咳咳……”在我认为我要把胆都咳出来的时候终于缓过气来。我发誓,如果我因为这样挂掉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窝金。
脸色有由红转回原来不健康的苍白色,“原来都是大家帮我找的。”
“大家?”
“就是同伴的意思,本来我决定自己弄的,结果他们怎么都不让。”我有些无奈地耸耸肩,“所以他们每次都会顺便帮我留一份。”
“你的同伴都那么好吗?”窝金同学像只大狗似地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才不!”我同样泪眼汪汪地反驳道。正待我要列属那几个混蛋的罪状的时候,信长同学华丽地用剑鞘和窝金的脑袋来个亲密接触。
地动山摇中……
我略带同情地看着窝金从那个人形大坑里利落地爬回来,孩子,都爬多少回……
“窝金,你竟敢把我的口粮给这小子!”不待窝金完全爬出来,信长就一手拎着窝金的耳朵以让我眼花的速度把他翻转了一个大圈,最后自由落体在离开我十米远的地方。

“说,目的。”他未问完便抽刀横扫过来,一身武士袍随着抽刀的动作也是一洌。
我险险地躲开刀锋,低头闪过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脑后的凉意。看着地上的发屑我真的,十分的……想抽人。老大,拜托,你这样我怎么回答?
侠客,玛琪,飞坦……你们再不找来的话我就要让人当生鱼片给切了。我欲哭无泪地四处逃窜,信长那个混蛋,一边追一边切还一边吼,“小子,有种别跑!”
不跑?我又不是欠切,很痛的说。我更加迅速地跑了起来。
我们一逃一追,一闪一砍了近半个小时后窝金这位天时终于醒了过来,并如圣母玛利亚一样解救了我。他一手颤巍巍地掏出剩下的半个面包,颤抖着伸向信长,“他吃的是俺的那份,你的在这儿!”
信长黑着脸狠狠地咬着那半个面包,我估摸着他该把那面包当我脑袋了,要不然我背后怎么凉飕飕的……
“他是谁?”信长黑着脸问道。
”啊,我还没问他的名字。”窝金用手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脑袋。
轰!
总之,我不忍心看了,不留痕迹地退开三米。
伤痕累累的窝金爬到我面前,“你叫什么名字?他就是信长。”说完还不忘朝信长的方向瞥了两眼。
“团长,你怎么在这?”浅棕色的短发,碧色的眸子,再配上一张万年不变的娃娃脸——不是我们家侠客是谁?但是……我以从未有过的矫健冲到侠客面前把那张我现在恨不得撕了的脸揉圆搓扁,我捏……
“啊!!!!痛痛痛……”待下课反应过来后伸出魔爪和我对掐。
其他两位脑后同时滑下一大滴汗珠,这是什么状况?
我和侠客顶着红肿的包子脸瘫在一块儿,姿势已经不是一般的不雅。
“团长大人,您又犯什么抽啊,翘团不说还一见面就掐上了。”侠客用手揉着脸,面目那叫一狰狞。
看什么看!还好意思说,“刚刚我差点被人给生切的时候你怎么不应我?”我同样揉着脸,顺便还瞟了眼那个手还握刀柄上的某人,你握就握吧,抖什么?
“您确定您刚刚叫了我吗?”侠客微笑着,碧色的眼睛眯在一起,他对自己的耳力还是有信心的。
我努力回忆中,异常坚定地点头,“叫了!”
侠客脸色一僵,信长脸色一黑。
“我在心里叫了。”可不是在心里都吼开了。
“咚!”信长、侠客很有默契地同时亲吻了大地。
窝金挠了挠头,走到我身边,“他们怎么了?“我看着正爬起来的两人,笑得那叫一灿烂,“他们拜堂呢。”
“咚!”二拜高堂。
随手掏出一杯茶,我喝得那叫一惬意啊。窝金同学虚心请教:“什么是拜堂?”
“拜堂啊~~~~~就是……唔……”还未等我说完,信长便矫健地从地上蹿起,捂住我嘴的同时还把我往死里掐,一副要把祸害扼杀在摇篮里的正义嘴脸。信长……你最好祈祷不要落在我受礼,否则我绝对让你死的天上有地上没的。
“轰!”又是一声巨响。
侠客,我爱你。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向侠客投去感激的目光,还是自家人最亲。
侠客一拳PIe飞信长后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我们家的团长什么时候轮到要外人来修理了?”
窝金瞪着侠客,好快……不过单细胞动物就是单细胞动物,马上就从震惊中脱离了出来,把我拉到一边。“你叫团长吗?”
“噗!”一口茶全数喷到了窝金的脸上,“谁告诉你我叫团长的?”我明显感觉到额边落下一滴巨大的汗珠。
“那他不是这样叫你的吗?”窝金,我知道你苯,但不知道你苯到这个地步。
叹了口气,我站直来,“我的名字是库洛洛%鲁西鲁,我的同伴们都叫我团长。”
“啊啊啊!!!!!!”
众鸟高飞尽,我毫不意外地看到头上一群乌鸦“哇哇”地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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