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关于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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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尤克鑫市的黑道沉浸在欢快的喜悦中。因为旅团被消灭了,那些被抢走的昂贵的拍卖品也找回来了。至少那些低层的黑道打手们感到庆幸不已,为已经结束的战斗而庆幸,毕竟就在刚刚的战斗中,死了不少外围的成员。而真正的高层则气氛紧张,因为十老头的去世造成了整个地下世界的高层位置的真空,低一层的老大们,正为了继位而争的不可开交,一场黑道内部的战争已经悄然展开。
不过这些都和普通人没有关系,和我们也没有关系,和正在基地里狂欢的旅团们更是没有关系了。
废弃的楼房大厅内,一扫以往的阴沉气息,在这里的所有人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容,几个性格张扬的团员,如芬克斯、信长早已举着啤酒罐欢呼不已。昨晚,他们刚刚大干了一场,欺骗了所有人,拿到了拍卖品,还为窝金开了一个特别的葬礼。
西索拿着手机,无聊的摆弄着键盘,将一条消息发出。刚刚他给酷拉皮卡打电话,本想安慰安慰他,居然正在通话中。他有些扫兴的看向大厅中央兴奋的旅团团员们,觉得索然无味,只有额头以及身上绷着许多绷带的库洛洛让他留意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就像他一向不喜欢坏了的玩具一样,对于受伤的猎物也没什么兴趣。
西索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他玩的并不尽兴。毕竟这种无谓的行动真的很没意思,他对拍卖品没兴趣,对给那个傻大个窝金报仇更是没兴趣。想到这里,他用手指摩挲着下巴上已经有些冒出头的些微胡渣,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暂时放弃这个越来越没意思的游戏。
一声微弱的呻吟盖过那些吵杂的笑声,清楚的传入西索耳中。西索朝着大厅的一个角落走去。
瘦小的女孩,整个身子裹在毛毯内,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脸上毫无血色,细细的眉头微皱着。西索伸出手,抚平那眉间的皱痕。叹了口气,坐在女孩身边。
女孩?西索在心里笑道,年龄永远成迷的女人呢。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真是有意思。
这次她受的伤并不重,手也没有骨折,只是有轻微的裂痕,可惜她的身体实在不怎么强壮,居然有些发烧。小小的脸,他的一张手就可以将脸罩住。西索像摆弄玩具一样,一会捏住女孩的鼻子,又一会将她的脸揪出红色,再不就是拨弄着她的头发。女孩似抗议般嘴里发出嘟囔声,西索心情很好的笑开来,将女孩一把搂在怀里。小小的身体,抱着很舒服呢。他闭上眼,居然想起当初那个一直留在身边的小丑抱枕。
库洛洛的心情也很好,几个小时前的一场大战,让他的身心都得到了满足。那种和死神游戏的感觉,一再刺激着他的神经,虽然满足了,可惜什么也没偷到。库洛洛有些可惜的喝了口啤酒,看着西索将受伤的女孩搂在怀中。
文西……
库洛洛在心里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当时为什么要救她呢,明明知道她不会死,可是还是出手了,于是将自己也弄的这么狼狈。究竟是不是因为交易的原因,他自己心里一清二楚。是不想看见她消失吧……,库洛洛在心里这么想着时,居然开始觉得没意思了。
身边团员欢快的气氛一点也感染不到他,虽然他还是在笑着,可是笑容的勉强连玛琪都看出来了。突然觉得很寂寞呢。不管身边有多少人,有多少人为他欢呼,在乎他,拥护他,这些都没用,那种孤独感始终无法淡去。那种就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人,所有人都与他无关的感觉,如影随形,总是在他心情最好时,如恶魔般跳出来嘲讽着他的快乐。
“团长?”玛琪有些担心的问着。团长的样子似乎很累呢,难道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吗?
库洛洛微摇了摇头,闭上眼,思考着接下来要做什么。找到链子手吗?报仇,对,还要报仇呢。他突然想起预言诗里的内容,里面似乎并没有提到链子手。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明天大家把宝物转移后,就先离开吧。”库洛洛淡然的声音轻松的压过众人的欢笑。
“什么?”信长扔掉手里的罐子叫着:“难道不报仇了吗?”
“……”库洛洛冷淡的看着信长愤怒的样子。
“信长,别固执了。”一旁的富兰克林劝道。
“要走你们走,我要留下找链子杀手。”信长毫不妥协的说道。
库洛洛放下手中的啤酒罐说:“信长,我只是说暂时离开。”
“暂时?等以后还上哪找链子杀手去!!”信长激动的吼了起来。
“信长,冷静点。”飞坦也站了起来劝着。
库洛洛微叹了口气,其实他对于杀不杀链子杀手并没什么意见,只是觉得也许暂时离开会比较好。他召出盗贼秘籍,“信长,你的出生年月日。”
“什么?”信长一脸被搞糊涂的样子。“70年9月8日。”
“姓名?”库洛洛接着问道。
“啊?你不是知道吗?信长哈查马!”信长不耐烦的吼道。

“将你的刚刚说的资料以及血型写在这张纸上。”库洛洛从旁边抽出一张纸递给信长。
信长疑惑的接过团长写出预言诗的纸。
“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分,
被遗忘的月份将被盛大的吊唁,
忘了加上的睦月,一个人追随霜月的背影而去。”
“菊花寂寞的枯萎凋零,
躺卧在沾血的火红之眼旁边,
剩下一半伙伴的蜘蛛,
继续孤独上路。”
“写的是什么?”小滴问道。
“这是以诗的形式表现百分百灵验的预知能力,是我从那个女孩身上偷到的。她的预言诗里提到了我们会袭击拍卖会的事,可是在我的预言诗里除了提到菊花凋零外,并没有提到链子杀手。内容是什么,我本人看不懂,你只能问信长。”库洛洛解释道。
“信长?如何?”侠客也好奇的问着。
“下礼拜包括我,可能会有五个人死去。”信长有些惊讶的说出诗上提到的内容。
“哪五个?”富兰克林问道。
“不知道。我几乎都看不明白,只知道,剩下一半伙伴的蜘蛛大概指的是旅团。”信长递出手上的预言诗说。
“团长,帮我算一下吧。”小滴举起手说。
“知道自己资料的,将资料写在纸上,我一起算。”库洛洛抽出一叠纸,将纸传给众人。
坐在一边的西索也拿到了一张。预言吗?西索感兴趣的晃着手中的白纸。也许可以利用一下呢,他打着坏主意的想道。
不一会,有资料的人手上都拿到了预言诗。
“火红之眼?怎么我们很多人的诗里都有提到他,他是链子杀手吗?”芬克斯一手撑着脑袋问道。
“火红之眼?是窟庐塔的族人吗?”派克诺妲也想起什么的问道。
“信长,现在你还坚持要找链子杀手吗?”库洛洛问道。
“……”信长犹豫着,他并不怕死,可是却不想因为这样连累同伴。
大厅里一时沉默下来。大概都在思考着预言诗的内容。
西索搂紧怀中的女孩,看着手里的预言诗,心里在做着决定。
“意外的重逢带给你了惊喜,
只是你明白他的含意吗?
接着红眼睛的客人会拜访你的店,
把月亮们的秘密卖给他吧,
霜月的秘密,应该让他特别高兴。”
“请注意菊花的动向,
她指引你与逆十字的男人独处。
战斗或是放弃?
血腥将让你遗失回家的钥匙。”
请注意菊花的动向,菊花?西索在心里思索着。似乎只有注意这个菊花,就可以和库洛洛有独处的机会呢。可是,下面两句又是什么呢?战斗或放弃?血腥让你遗失回家的钥匙。
“你的上面写着什么?给我看看。”派克诺妲朝一直在沉思的西索说道。
“劝你最好别看呢~♥;”西索懒懒的扔出手中的预言,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会吓一跳哦~♠;”
派克诺妲表情严肃的看着西索的预言。西索将怀里的女孩放到一边,把玩起手中的扑克牌。
“你们也看一下吧。”派克将预言递出。她做不出这决定。
“这是?”富兰克林问道。众人围了上来,一起看着西索的预言。
“过去的故人来到你身边,
还有红眼睛的死神,
他的目标不是你,
你可以安心的和故人叙旧。”
“十一只脚的蜘蛛患了思乡病,
接下来还会失去五只脚。
不可以离开现在的居所,
因为你不是其中一只脚。”
“十一只脚的蜘蛛患了思乡病?”侠客念着预言诗中的其中一句。“这是说我们会离开吗?离开后还是失去了五个同伴?”
大家都因为西索的预言内容思考了起来。
“团长,怎么办?似乎离开也不能解决呢?”富兰克林问道。
库洛洛微抬起头,思索起来。现在除了资料不足的没有预言的几人外,侠客、信长、小滴、派克的诗里都提到了死亡。只有西索的预言诗里明确的提到了他不是“其中的一只脚”。
西索表演略显无聊的看着众人。可是心里却有些激动的等着库洛洛的决定。因为这个游戏似乎马上就有机会结束了呢,这么多年的等待。西索一想到这么多年的时间,终于要有收获了就激动不已。他不停的玩着手中的扑克牌。马上就有机会结束这一切了。也是该换个游戏玩玩了,西索在心里笑起来。
库洛洛挨个从众人的脸上看过,也看了坐在一边玩牌的西索,还有在昏睡中的文西。留下吗?他在心里想着。“那么,留下来吧。”
这时窗外一直阴着的天空下起雨来,雨来急促而暴烈,可是暴雨里隐隐带着不祥的预兆。玛琪因为团长的决定和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心里隐隐闪过不安。可是她习惯性的还是什么也没说。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团长西索文西三人的预言隐含的意思,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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