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关于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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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最后一场考试,考完后就可以抓奇犽回去了。心里竟生出一丝不舍。我看向一直在那拉着奇犽嘀嘀咕咕的文西,觉得有点不爽。奇犽有什么好的。
想起她为奇犽求情的话语。“他也有自己想要的,就算现在还不知道,可是他也有权力找到自己想要的,他也应该有权力有朋友。”
……那我呢?
身边的西索似乎发现我在看她,笑起来。那笑容真碍眼。如果说问我讨厌什么人,以前我可能答不上来,现在我可以很明确的说,就是眼前笑的一脸贱相的小丑男。老实说,真想揍的他笑不出来,可是我却知道他是比魔水蛭还要难缠的家伙,倒不是说他吸血,而是被他盯上会很麻烦。而我讨厌麻烦。
我又看向奇犽,这次出来,他似乎变了一些。怎么说呢,笑的多了,而且竟然会容许身边有那样的家伙。我看向那个黑头发的男孩,404号,好像是叫小杰。麻烦的存在呀,但是还不能动他,他是被西索盯上的。
奇犽有什么好呢?她都认出我了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在一起?不过,她在那边也许是对的,离西索远些比较好。真是想不明白西索打的什么主意。说起来,当初她脖子上的伤看形状似乎是西索造成的。后来他在通道里想杀死她时也没有杀成,竟然两次想杀她却又没有杀她?真是古怪。他们是什么关系呢?那次她哭的那么伤心,是因为西索吗?想到这个可能,心情烦躁起来。
这时对面传来她的笑声,她笑的很开心很轻松。看着她的笑脸我一时有点回不过神,移开眼时却看见西索也看着她,虽然表情还是笑着,可是却一脸怀念的样子。是我眼花了吗?古怪。
等了许久的老头终于出现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咳咳,最后一场考试就要开始了,现在我来宣布考试内容和规则。最后一场考试内容是大混战,一会将带你们到考场,最后一个从考场里出来的将失去资格。规则就是,不能杀人,不能伤人,出来不是最后一名的考生就合格。杀了人和伤了人的考生,也将失去资格。”
“什么?”她突然叫起来。“老头!你搞什么?怎么考试内容是这个?”满脸凶巴巴的样子,可是我却觉得很可爱。那个老头突然也变的碍眼起来。
她拉着老头的胡子朝他吼着:“你怎么可以不按剧情来!!不是应该是竟技决斗吗?”
那个碍眼的老头任她扯着胡子还一脸享受的样子(某夕:小伊呀,吃醋也不能这么吃吧。)说:“不知道是谁到处说最后考试的内容的,害得我不想改也得改呀。”
旁边的西索突然笑出声,走上前问道:“不能伤人是什么意思?”
“不能伤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能有人受伤,明白了?”老头笑的一脸算计的样子。
不能有人受伤呀?真的是很麻烦的规定呢。我开始回忆不把人打伤而制服对方的方法。唉,我学的好像都是伤在人体隐蔽的位置,可是还是会受伤呀。有点不好办呢。不过比我更为难的是西索吧,到时候再说吧。我无所谓的想着。
终于到达考场了,是一个大大的圆形的房间,一进到房间我就习惯性的寻找最有利的位置。
她还是满脸郁闷的样子。她的同伴在拼命安慰她,她似乎扫了我一眼。是想让我放弃带奇犽回去吗?或者在打着别的什么主意?
房间里的考生站好后都没有动。整个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听见众人的呼吸和心跳声。奇犽满脸兴奋的看了我一眼,是想和我打吗?如果知道我是谁后,不知道他还高不高兴的起来。
站在靠门的位置的西索洗着牌,脸上挂着笑,可是身上却杀气腾腾的。似乎是被这规定弄的很憋闷呢。他是在考虑是这次获得资格还是下次再来考吗?其他的考生大都戒备的盯着我和他,身上的肌肉都绷的紧紧的,很紧张吧?
他们倒是担心错了,我是肯定要得到资格的,我不会出手。我看了眼还在那想办法的文西,一会出去时把她也带上吧。话说回来,她为什么想成为猎人呢?
“现在怎么办?是比谁先跑出这个房间吗?”那个黑头发的小子一脸白痴的打破了房间的沉寂。
“哈哈,是啊是啊,一会我们一起跑出去。”她又在那胡说八道了。
“唉?都在瞎担心什么?走吧,等他们后面的人伤脑筋是谁最后一个走吧。”奇犽似要看戏的笑着说。他这句话似在众人心头丢下一颗石子。原本都很安静的考生们都有点骚动了,似乎是在等别人先动。
“大家不要这么紧张嘛,其实我们可以商量下谁下次再来考嘛。”那个光头突然说话道。可是眼睛却不时瞄向西索那,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对,小孩和女人可以先出去,剩下的我们再切磋一下,点到即止,怎么样?”一个长胡子的大叔说道。
“我同意!”文西率先叫出来。
“不行啦,姐姐,怎么可以让别人让呢?要凭实力的。”小杰不同意的说。
“姐姐先出去吧。我想不会有人拦你的。”一直没说话的金发的考生说。这个403号到底是男是女呀。我胡思乱想着,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他的胸部,很难确认呢。
“说到小孩,18岁是不是也算小孩呀!”一个中年人突然问道。不过没人理他。
“那奇犽跟我一起出去吧。”文西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奇犽的手。
我随意的将脚向左踏了一步,可是这一步却是正好处在攻击奇犽的绝对位置上。我看着奇犽总算开始谨慎的打量起我来。怎么,还没认出我是谁吗?连她都认出我来了。看来回去后还要加强奇犽这方面的训练才行呀。
“怎么了?走呀?”文西看拉不动奇犽的手奇怪的问道。她看奇犽看着我,于是也向我看来。神情有些慌张和无助。看着她的样子,我有点不忍心,想让开身子时可是又想到她是在为奇犽求情。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睛,只是看着奇犽。奇犽,难道你想躲在女人的背后吗?
“女人,你先出去吧。”奇犽冷静的对文西说。是想和我打吗?
“不行……”文西刚想说什么,却被出口处的骚乱打断。
原来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是那个53号,此时却被西索的纸牌抵着脖子。
“不要乱动哦~,我不想在你脖子上开条口子。”西索淡淡的说着。
53号强作镇定的说:“希望你的手能稳当点,如果我受伤了,你也将失去资格。”

“你认为我会在乎那些规定吗?”西索反问道。
“哈哈,哈哈,大家不要那么激动嘛,失去资格的只有一位,基本上大家都能合格的。”光头故作轻松的说。可是脚却不着痕迹的朝门口移去,眼睛也盯着西索。
“对,你们大家都可以出去,我一个人留下,你们就都可以合格了。”文西突然大声说道。
我奇怪的看向她,她为了让奇犽合格情愿自己放弃资格吗?其他人也一脸古怪的表情看着他。
“不行,女人,你还欠我3000万戒尼呢!”奇犽第一个反对道。
“什么?我什么时候欠你3000万戒尼了?不是2867万戒尼吗?等一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问题,我从没想过成为猎人,在这里只有我不需要拿到猎人资格。所以我留下是最好的。”文西表情认真的说。
“呵呵~”西索笑出声,收回放在53号脖子上的纸牌,杀气比先前更浓了。“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都不敢相信看着他。
“怎么?还不想走吗?”西索淡笑着问。
53号率先走了出去,然后是那个光头,接着是那个长胡子的大叔。
西索又看向还愣在一边的文西的同伴们。“你们还不走吗?”
“走吧走吧。”那个402号的中年人一边和403和404说,一边小心的朝门边走去。
403号有些犹豫,没有动,只是看着西索。好像有问题要问。
404那个黑发小子突然朝西索叫道:“不行,我,我要和你打!”
“呵呵,你现在还不够格呢,我在天空竞技场等你。”西索微笑道。然后朝着金发的403号说:“想知道蜘蛛的事吗?”
403号似乎被触动了什么神经,突然变的有些疯狂。西索看着他的样子满意道:“那先出去吧,一会再告诉你。”
“走吧,小杰。”403号平复了一下情绪,和中年人一起朝外走去。
“可是,奇犽还没走呢。”
“他们要拉家常,你们就不要再留在这里了~”西索笑着说。
拉家常?这西索还真是会说话。我看着奇犽,他的表情冷静,一会不知他还会不会这么冷静。我在心里想着。
“不行,求你不要这样。”文西拦到奇犽面前朝我喊道。眼睛里有着乞求以及难过。
等402和403把404号的黑发小子架走后,西索走了过来,一把扯过文西,将她圈在怀里。我瞪着他,心里越来越不爽。可是我要先把眼前的事解决掉。不去看他的怪笑着的表情以及她僵硬的样子。我看向面前的奇犽,他似乎长高了些。
“奇犽,好久不见。”我淡淡的说。
“嗯?”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疑惑。真的还没认出来吗?
“哥,哥哥?”我拔掉钉子。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真是好笑。
“伊耳谜!”文西突然大叫我的名字。我回过头,从她脸上我看到了哀求与警告。她想警告我什么?不许伤害奇犽吗?
西索将她的嘴捂了起来戏谑的说:“看戏就要安静的看嘛~”那两只胳膊和手还真是碍眼。
我有点想皱眉的感觉,心里有股火越烧越旺,继续看向奇犽,她要为他求情?为了他而警告我?她拿什么警告我?“听说你伤了妈妈和你二哥。”她以为我眼前的这个小孩是个无害的小动物吗?
奇犽愣愣的回答道:“嗯,是的。”似乎还没有从我的出现这个惊吓中恢复过来。
“妈妈哭了好久……”我回忆着妈妈表情。“她非常感动,还说你变得那么独立成熟,心里很欣慰。但是她又加了有句‘不过,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所以,就叫我来看你了。真是巧遇,没想到你竟会想当猎人。我是为了下一个工作才需要猎人执照的。”
奇犽被我看的有点不自在的移开眼,小声说:“我才不想当猎人,只是来玩玩的。”
“是吗?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要奉劝你一句……你不适合当猎人。[杀手]才是你的天职。说吧,你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我冷静的问道。奇犽的眼神开始游移,是感到害怕了吧。
“我,我的确不想成为猎人,但我也有想要的东西。”他这样回答着。声音很小,里面有着他自己都不确定的迟疑。
“哦?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我说。
“有,我……”他看了眼文西后说:“有!我想和小杰……交朋友。我已经厌倦杀人了,我想要和普通人一样,和小杰成为朋友,和小杰一起玩。”
玩吗?我突然想起当年妈妈对我说过的话。“不可能,你不可能有朋友。你只要会判断要不要杀一个人,因为我们灌输给你的只有这种观念。和他在一起,总有一天你会想杀了他,你会想试试自己有没有能力杀了他。因为你打从出生就是个杀手。”你是不可能像个普通小孩那样生活的。我也一样,我们都是一样的。
“不是的,我,不是的!”奇犽茫然的说。
文西发出含糊的声音,我和奇犽都望向她。她在西索怀里挣扎着,想说什么,可是西索捂的很严,她张不开嘴。
我暗暗叹了口气,朝他伸出手。“不要动,如果你一动就表示战斗开始,同样的,一旦我们两人身体互相接触,也表示战斗开始,停止的方法只有一个,你应该知道吧…………别忘了,如果你不和我战斗,我会去杀死小杰。”
奇犽的眼睛里透出挣扎,由茫然慢慢又变回死寂。“我……我,认输。”
“啊!太好了,这样就不必打了。说要杀小杰是骗人的,我只是要试探你而以,不过这样一来就证明了一件事……”说这话时,我似乎又看见文西被摔下楼时的情景。“你没资格交朋友,也没有那个必要。”我也是。
后来爸爸是怎么对说的。是怎么说的呢?“杀手不需要朋友。”我平静的念出了这句话。每说出一字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心脏。
我转过身没有再看奇犽,现在的他老让我想起当年的我。我看向西索,他似乎觉得看了场好戏,我又看向已经被松开嘴的文西。
她哭了……,眼泪安静的从她眼里掉下。她用手擦了擦眼,看着我。她的眼神让我的心一阵阵的痛起来。怎么又觉得心痛呢?
她的眼泪是为谁而落呢?是我还是奇犽?我不敢再看她那双让我觉得难受的眼睛,率先走出了房间。耳边响起她在岛上时问我的话,“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们不是朋友。”我不需要朋友。我要的你不会给,我也没资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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