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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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小姑娘×纪念日
自从冰山姐姐来了之后,西索就变成了“可怜的小孩”,晚上再也没有豪华大床可睡(被我和冰山姐姐霸住了),只好睡在地上或*着墙角休息,整个一猎人版的阿信。
我看着那个内疚啊,想对冰山姐姐说“床够大,睡三个人绰绰有余,让西索幸福点吧”,可是冰山姐姐每当听到我嘴里冒出个“西”字就用她那连空调都要闪边站的超级冷气把我下面的话扼杀在酝酿中,我不想被冻结,只好乖乖投降。
……这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啊?每每西索看着我的表情都很诡异,已经不是把我当“小果实”的那种奋然,而当我是“情敌”的仇恨了,看着床的表情更是饥渴难耐。
我捉摸着,要是有机会,西索大大八成会把我一脚踢出去,自己霸占冰山姐姐……身边的半张床。唉,冰山姐姐,你真是造孽啊。
谁来结束这种局面啊,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滴滴滴——”手机响了。
我抓起一看,信号满格。
侠客、派克、飞坦、小滴、信长、窝金、芬克斯、库哔、富兰克林、剥落裂夫……每个人都发来一条短信,虽然语气的表达大大咧咧十分粗鲁,却都不乏关心之意。
一群“老母鸡”……还有,什么叫做小祸害?我哪有祸害别人啊?切!
“蛋蛋——开门,蛋蛋——开门,蛋蛋——开门——”
——又是那种变态的手机铃声,臭侠客,我跟你没完!
“喂,哪位?”
“是我。”
我眼睛一跳,团长大人,你能不能主动报上自己的大名,不要每次都要我猜啦,猜不出来你又要说我没长脑子了,过分。
“玛琪到了。”
声音低低沉沉宛如大提琴拉出的音调,即使隔着手机也能够在我的想象空间中被迭加起来形成优雅的和弦,不得不说,听团长说话是种享受,虽然十有**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
“嗯,玛琪姐姐把西索欺负的很惨。”
手机那头的库洛洛低声哼笑,似乎很乐意这样的场面出现,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把冰山姐姐派过来,说是照顾我,其实是“照顾”西索,有我残害西索还不够吗,坏心眼的团长。
“九九,你现在有空吧?”库洛洛不经意地问。
“回团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天天有空,请问团长这句话的意思是——”
“不要耍宝了,赶紧出来。”
出来?我头顶上冒出了N多问号,“从哪里出来?”
“天空竞技场。”库洛洛干脆说得更明白点,这丫头你若跟她拐弯抹角她也跟你拐弯抹角,不让你舒坦。
“从天空竞技场出来?”出去干嘛?我聪明的没问出口,挂上手机搭乘电梯到一楼大厅,走出竞技场。
“嗨,九九。”
一辆黑色的老爷车,一个优雅的黑西装男人,站在车门前绅士般的向我打招呼。
我足足呆了三分钟,最后才认出是团长库洛洛,我的热情空前高涨,欣喜若狂的跳到他怀里开始歌颂他的伟大。
“团长团长亲爱的团长,你终于听到了我的呼声,见到你仿佛见到黎明前的曙光,把可怜的小九九从阿鼻地狱中拯救出来!”
“有那么惨吗?”库洛洛无奈于又被当成尤加利树,这丫头的习惯似乎怎么纠正都改不掉,自己的形象一遇到这丫头就有如钞票丢进水里,一去不回。
“很惨很惨!”5555,西索大大被冰山姐姐压榨的很惨很惨,我被西索大大的眼光凌迟的很惨很惨。
泰坦尼克号和冰山互相碰撞,倒霉的是船上的乘客啊。
库洛洛笑了笑,“上车,我带你出去兜兜风转换心情。”
“兜风?”我新奇的眨眼,“团长你这么闲啊,侠客他们没来吗?”
我就像一只嗅觉灵敏的狗,在团长身上闻来稳去,团长身上有股淡淡的麝香,好闻。
库洛洛有些哭笑不得,小丫头在西索的训练下,越来越像只“宠物”了。
“他们有事,来不了,你究竟去不去兜风?”
“去!怎么不去!”
团长亲自跑来接我,哪有不去的道理。我快快乐乐的爬上车……OH,MYGOD,连车子都是古董,团长你该不是想开着这台车带我兜风吧?
库洛洛从另一边上车,看我东张西望,敲敲我的脑袋。
“丫头,没见过车子呀。”
车子当然见过,问题在于——
“团长,你会开车吗?”
“难不倒我。”
“团长,你有驾驶执照吗?”
“来不及考。”
总结起来就是:不会开车,没有驾驶执照。
“团长,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我还有事,不能陪你兜风了,你自己慢慢玩,玩得高兴点。”赶紧溜吧,跟团长徇情不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啊。
想丢下他一个人落跑?小家伙很没义气哦。库洛洛似笑非笑的按上自动开关,无论我怎么摇车门都纹丝不动。
……为什么古董车还有这项先进的功能啊?

“侠客改造了这辆车子。”
我咧你个〇〇××,你存心陷害我啊你,臭侠客,见面后不找你算帐我就不叫九九!
“是我叫侠客动手的。”
“……团长,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太神了,你有读心术吗,团长,我扒着车窗小心翼翼的问。
“你脸上写的一清二楚。”她的表情像一面镜子,无一遗漏的反映出心中所想。
“……”
“刚刚开个玩笑,我的驾驶技术还不错,至于驾驶执照,我想我并不需要。”一般也用不着车子,交通工具在大路上方便,偏僻点的地方进不去,塞车就更麻烦,不如*两条腿来去自由。
“团长,你的幽默好冷哦。”差点上了你的当。
库洛洛启动老爷车,车**原地蹭了两下,“呼”的急速飞出去。
老爷车被侠客改成了赛车,车速快得将其他车子远远甩在**后。
……我算服了你,侠客。
“团长,没有安全带。”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系上安全带好了,结果摸索了好一会儿了,就是不见类似带子的玩意。
“死不了。”淡淡的带着笑意的口吻听得出有几分调侃,库洛洛黑曜石般深沉的眼睨着彻底石化的小姑娘,还好奇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试试坚硬程度。
…………乌鸦乌鸦乌鸦…………
…………冷汗冷汗冷汗…………
不要用这么笃定的语气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好吗,不会死的是团长你,不是我啊。
“……那个,团长,我可不可以在路边下车?”
“丫头,你上了贼船还敢往海里跳,不怕淹死吗。”
“5555,团长大人,你学坏了——”
小丫头的脑袋里装的尽是些跟常识无关的歪理,库洛洛好笑地曲起手指敲敲我的脑袋,他的手指像艺术家,修长优美,一点也看不出上面沾了无数人的血。“坐好,我的技术比不上专业,也绝不会睁着眼睛找车子撞,造**间大惨剧。”
“嘿,什么叫人间大惨剧?”团长话中有话喔。
“……幻影旅团的团长跟一个精怪的小丫头死在一辆车中,这种死法不仅不光彩还有损旅团颜面,你想我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吗?”
我鼓起腮帮子,气气气气——
“虽然我也不想跟团长你做对无命鸳鸯,但你这种说法简直打击我的自尊,藐视我的人格魅力,我我我我——我要代替月亮惩罚你!”
“九九,你再乱动,撞车就不关我的事,一切后果自负。”见我张牙舞爪,车厢一阵摇晃,库洛洛处变不惊的说。
“哼!”我安静的瞪着他。
这丫头……库洛洛发觉跟小家伙在一起可以增添不少笑料,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整个人从头清爽到脚。
“你这只耳扣的造型很别致。”
丫头的一只耳朵上戴着他送的水蓝碎钻吊坠,另一只耳朵上扣着一只铜色耳箍,铜面上雕刻着奇怪的文字和花纹,从没见她取下过,他一直很想问,这是单纯的装饰还是有其它用途。当他问出口时,发现丫头的眉尖纠起一个小小的结,脸部也僵了零点零一秒,旋后又扬起百万伏特的笑容,耀眼的有些刺目。
“这是人家的爷爷奶奶老爸老妈外公外婆外加三位不肖兄长合力送给人家六岁的生日礼物喔,哪,哪,漂亮吧?”小脑袋左右摇晃,兴高采烈。
“上面有奇怪的文字。”即使库洛洛学识渊博,也看不出耳扣上的文字属于哪一种族,却很类似某种古老的符号。
“那是祈祷文,是祝福人家一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无病无灾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寿与天齐……”
“好了,一口气说那么些话嘴巴不渴吗。”库洛洛及时打断小丫头的滔滔不绝,不能让她继续说下去了,否则自己的耳朵很有可能被她无止境的骚扰。
“不渴!”小姑娘可爱的眨着大眼,语气掷地有声。
库洛洛黑线,不得不微笑:“你的家人呢?”
“他们在很远的地方。”
“……节哀。”沉默了一下,大手揉上我的脑袋。
节、节哀?“团长,我的家人活泼乱跳不知有多健康,你不要诅咒他们啦。”
“不是在很远的地方吗?”难道不是指——
“在很远的地方不等于他们上了天堂吧?团长的理解能力很有问题耶!”
……他敢肯定,他的理解能力绝对没有问题,是小丫头的表达方式有问题。
“团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知无不言哦。”
“暂时没有了。”
该问的就这些,关于小丫头的身世不是没怀疑过,之所以没让侠客调查清楚是因为这丫头跟他们生活了将近四年,她的存在已经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似一条纽带跟旅团紧紧联系在一起,是大家共同的小丫头,下意识想要相信她。虽然知道这种想法不谨慎,也许会给旅团带来毁灭的危机……无妨,偶尔任性一次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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