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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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得到温克大叔承认的这天晚上,四个人在吃晚饭
下面行云面临的就是森林里面的猎人训练了。他不好意思开口让托尼大叔带他训练,因为托尼大叔现在已经带着三个猎人学徒了。听大叔的安排吧,行云想。
“你已经可以出村到森林里进行猎人训练了。”托尼大叔看着行云,左眼眨了眨:“而且,你的指导老师我也已经决定好人选了,一个很出色的猎手。”
“谁?”托尼大叔的表情让行云觉得肯定有阴谋,他脑中一阵紧张,不会是……
“珈兰负责你的猎人训练。”托尼大叔一锤定音:“这也是你温克大叔极力推荐的。”
“是这样,我又琢磨出一种训练方法。”温克大叔还是一脸严肃:“坦白讲,你们俩个都已经达到我要求的猎人体能标准了,无论力量,爆发力,体能,协调和平衡,反应力也不错。可是我觉得通过训练,还能有提高,尤其是珈兰,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身体的发育。未来四五年,你将会有迅猛的实力飞跃。我对行云的训练法已经很肯定了,明天开始就推广到全村的范围。”
“新训练方法是什么?”行云比较在意的是这个。
“我把它称为‘试演’。”温克大叔看着行云,略为用了一点手势来表述:“拿你和珈兰来说,你们弓箭不可能练习对射,只能射击固定靶,所以森林训练才是猎人弓箭训练的主要部分。但是我觉得你们的武技和体质都可能继续增长,体质在森林生存中会得到训练,那么武技呢?在训练场可以用‘引动靶练习’,森林中找树踢那是不可能,那么大声响,你还怎么打猎。于是,我就想出了这个‘试演’训练。”
一年的学习,语言方面,基本交流已经不是问题,现在的行云已经大部分听的懂,有些新词语或风俗用语,还是要加注一点手势表达,行云现在就是勇敢的练习说话,说南部联邦语言。
“试演是这样的,是一种对近战的训练,它需要两个懂近战的人。两人各自出数招对战,但是不用劲道,互相拆解,反击,运用战术。我觉得应该可以大幅提高灵敏度和反应能力,而且类似实战的方式,也会加深对实战的适应。拿踢技举例,珈兰踢你,你格挡,然后你回踢,珈兰格挡,或者你用拳肘膝,珈兰破解或格挡,然后用腿技回击你。这样轮流练习,对节奏感的把握应该也有帮助。训练时间不需要像踢树一样很长,我估计你们野营或休息时就可以进行。你觉得怎么样?”
温克大叔说完,行云眼睛就亮了,不服的确不行,有经验就是经验。
“算上这个,俯卧撑,仰卧起坐,跳绳,蹲马步,踩桩,站桩,拳腿肘膝技,引动靶练习,试演。”温克大叔看着行云:“这也算一套完整的训练法了,偏重身体综合素质和实战。行云,你为它命名吧,配合我原来的以力量为主的训练法,两者结合,效果很惊人。”
“大叔你决定吧,其实我就是提出的原型,训练时间,怎么搭配,还有高级的这两个训练,都是大叔你想出来的,哈哈。”行云正在高兴的想着试演训练,森林中的近战持续训练,天才的构想啊,他起先正为这个发愁呢。
“那就和战士训练一样,命名为海顿猎人训练法。”温克大叔扳着指头,很兴奋的说:“海顿战士训练法,海顿猎人训练法,加上海顿战士武技剑技,和海顿猎人森林训练。村子里两个主要职业的一,二阶训练,终于完备了。”
这真是令人高兴的消息,温克大叔和托尼大叔,还有珈兰和行云,都为这个消息而面带笑容。行云又趁机提了点自己的建议,他认为,战士可以兼带修习拳技和肘击并和原本的拳法融合运用,腿技和膝技就不用了,最大限度发挥特长才好。至于猎人,鉴于海顿村猎人弓箭的威力,行云强调,总不能扔了弓箭练近战,而且猎人就是短暂对抗,脱离,然后弓箭进攻的,所以女猎人主要修习腿技,男猎人腿技之外有时间可以兼修膝技,但一定要以弓箭为主。
两位大叔赞赏的点点头。
托尼大叔喯了一口酒,拍着行云的肩膀,非常高兴:“行云,这么大功劳,大叔给你破破例,你马上要跟珈兰进行森林训练了,你说吧,要什么野兽做猎宠,狮,熊,虎,豹,狼,狐,野猪,鬣狗,或其他的,随便说一个,大叔去给你弄只最好的来。”
行云愣住了。
他听到托尼大叔说起豹,乌格瑞帝在他眼中泛起,他的心突如其来的一痛。
行云穿越的毫无牵挂,这也是他在这里放开本心,一切从新活的原因。他在这里,快乐自己快乐的,艰苦应该艰苦的,一个崭新的人生。
但这个“豹”字,却勾起他许久不曾想起的苦痛。也许是故意的忘却,他这一年来自虐式的训练,变强,其他什么也不想,母亲,乌格瑞帝,赵一诚……所有的过去都已经掩埋。他一度认为这个伤口已经长好,已经忘却,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这些,已经烙印在他的血液里面,激涌而鲜活。
脑中掠过以往的种种,行云知道自己并没有怪赵一诚,喝酒时他知道赵一诚妻子怀孕了,那个社会想靠工资买的起房那是狗屁,老板说我不会亏待你那更是太阳下面最大的谎言。赵一诚为了老婆为了孩子为了房子为了生活,打雪豹的主意很正常。十几年的同学加朋友,除了母亲,就是他们两口子,对自己最关心,最好。
母亲是笑着离开的。
乌格瑞帝呢?行云想起那双让人着迷的悲伤的双眼,它的种族都已经没了,它痛苦而孤独的活着,然后被人类杀死。也该,算是一种解脱吧。
行云的沉默被珈兰一脚踢断:“快说啊,想好了没,这奖励我当初都没得到,你却在这里发呆!”珈兰又快又急的声音,却没掩饰起喜悦。
行云定了定神,问道:“这里有雪豹吗?”他的声音低沉,还有点嘶哑。
珈兰已经跳了起来,冷艳的凤眼圆瞪:“雪豹?你是北部大陆的人?”珈兰的父母就是死在北方大陆的团队任务中。
虽然有几百年的战争恩仇,但是自从有了特兰克斯圣山山脉的阻隔,北部帝国和南部联邦进入了和平年代,虽然圣山走廊两端遥遥相望的堡垒还是在不断更雄伟险峻。山脉中自有一些崎岖难行的小道可以翻越圣山,连通南北,这些小道,阻住了军队,但是却方便了商人和冒险者。这些行为加强了南北的交流,也促进了大陆四国的贸易和生产。毕竟圣山出现之前,人们也曾经国界相邻,甚至有亲缘和血缘,圣山山脉覆盖的地方,曾几何时,也许是城邦,也许是乡镇,也许是村落。一座圣山山脉的从天而降,压下的是说不尽的恩怨情仇。

甚至还有贵族偷偷的自己组建商队,南北贸易的利润,让所有商人趋之若鹜。非战争期,四个国家极有默契的对这些自发的民间交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
行云看着珈兰,摇了摇头,珈兰踢他一脚,也坐了下来。
行云跟托尼大叔要过酒葫芦,喝下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口酒。很烈,有点伏特加的感觉。
慢慢的行云说起自己的来历,从头开始,没有任何保留。
异世界的迥异风貌让在座的三人唏嘘不已,一脸的不能置信,说到后来,两位大叔的脸上多了些许沉重,珈兰的眼光很是柔和。
说完后,行云又喝了口酒,有人分享,他的心情很畅快,就连痛苦,彷佛也减少了许多。
温克大叔和托尼大叔的面色有些沉重,行云看到珈兰脸颊上有两道明显的月牙——泪痕。珈兰看到行云的目光,转身过去擦。
“柴灰迷眼睛了。”她说。
行云抬头看看天,月上中天,也许阿尔忒弥斯和狄安娜也听到这个男人的讲述,两个月亮的月光更加的柔和,略带丝丝的忧伤。
“我知道有个传闻。”托尼大叔打破了沉默:“我们圣法尔的小公主,艾薇儿·法尔殿下,一年前召唤师测试时,召唤出的就是一张华丽绝伦的豹皮,听说公主对这张豹皮宝贝无比,皇帝陛下要,她都不肯给。结合你到这里的时间,整个事情就明了了。”
“艾薇儿·法尔。”行云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个通过不知是失败还是成功的召唤术,把自己召唤过来的小公主的名字。
“托尼爸爸,你怎么知道的?”珈兰一脸迷惑:“我怎么不知道。”
“呃,这个是我去科隆镇上办事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托尼大叔满是胡子的老脸上,居然史无前例的中原一点红。
咳~咳!温克大叔通过咳嗽声引过了行云发现了新大陆的好奇目光:“去镇上办事情的时候。”他眼里传过一个成年男人都能理解的讯号。
虽然珈兰刚过了十八岁才半年时间,但是村子里不断游历回来的女猎手们的见闻趣事,其中也包含了某些偶尔发现的小秘密,和一些姐妹们间分享的私房话,当然也包括有关男人的事情。她从三个男人猥琐的挤眉弄眼的同志讯息传递中,搞懂了意思。
珈兰站起来往自己家走去。
“都不是好人!”她说。
行云很冤枉,却只好有难同当。
“猎狼。”行云深思熟虑过后,选取了最为稳妥的一种猎宠,狼出名的就是会配合,而且坚忍不拔,而且嗅觉和听觉灵敏无比。
托尼大叔点点头:“明天准备下,我后天出发,最短十天,最长一个月,你在村里继续训练吧,珈兰也会先教你点猎人的知识。”
行云躺在床上,脑子里乱七八糟,无心睡眠。
他开始时也不明白,两位大叔都这个年纪了,也都是职业三阶的高手,怎么也没有个大婶?不过随着他到村子的时间慢慢过去,他逐渐知道了一些事情。
温克大叔没有结过婚,他的青春痴迷在练功和武技上,等他回过头来想这个事情时,自己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而他又极少出村子,村里当年对他有意思的少女们现在都做母亲了。他很无奈,不过珈兰很神秘的透露,马拉大婶和温克大叔,嗯哼,有故事的。只是因为马拉大婶的儿女,他们是不公开的,你懂?
恩,地下工作者。行云觉得这没啥难懂的。
托尼大叔结过婚,他的太太是大陆南部最东边的圣艾克王国的一个小贵族。贵族少女带着大无畏的浪漫的爱情跟着托尼大叔来到海顿村,没住满一年就走了,她觉得这里实在太原始了,同时,她也带走了托尼大叔唯一的女儿。
圣艾克王国是南部联邦三国里炼金科学最发达的国家,它坐落在南部大陆的最东边,圣艾克王国发明的各种产品辐射到全大陆的各个角落。
此后托尼大叔就把珈兰亲女儿一样带大。有这个女儿的羁绊和前面失败的感情,他也再没有去找另外一位。只是,偶尔会借办事情为理由,去科隆镇上释放一下火力,以保持身体健康。
这俩大叔,五十多还火力这么强大!行云开始时很乍舌,不过随着他的了解,在这里,长期的训练和锻炼,人们的身体素质普遍不错。大陆上一般划分是三十岁以下的为青年,三十到六十岁为壮年,六十岁前后身体开始衰弱,为老年。其中细分起来又会有十八岁的成年分界等等划分。
按照温克大叔的话说:“正当壮年!”
行云虽然也有去科隆镇办点私事这想法,但是没钱,也没好意思说出来。他只有不断训练,变强,毕竟生存第一。这一年,行云是痛并快乐着。那是因为,村子里女猎手们那两座一手无法掌握的伟大,经常是裂衣欲出,走路时动感的丰臀,也让行云眼福之余口干舌燥。
这里的冬天并不太寒冷,也就是零下几度左右,历经过西伯利亚雪原的行云很有发言权。再加上从小锻炼的良好体质和猎人捕猎的灵活要求,即使在冬天,她们也并不会穿的特别厚重。
可是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眼福太多未必就是好事。行云很多次都要去厕所等小兄弟冷静下来,村子里的厕所有两座,男厕和女厕,坐落在村子的一端,种植地附近。由于是公共场所,人来人往,行云也没机会放高射炮来解决。
把所有精力都花在训练上,把自己每天累到一躺在床上就立刻能睡着。这是行云对自己使用的方法。
村里年轻女性们没有一个表现出对行云有特别的兴趣,一是因为行云实力太弱,二是因为有珈兰。
自从珈兰在训练场痛扁行云一顿以后,珈兰的粉丝们大多已经转移目标了。虽然行云也知道自己喜欢珈兰,可他也很不自信。
行云面庞不大,既不是方正英武的国字脸,也不是特有型有线条的酷哥脸,脸型多少有点狐狸精型,不过是粗糙简化的男式版本。颧骨不高,面庞比较平,鼻子倒是比较有线条,但没有鹰钩。单眼皮,小眼睛,瞪起来有点狼一样的感觉。嘴不大不小,嘴唇也一般般。没表情的时候多显得有点冷漠,到这里后倒是笑得比较多,有一点可爱。
唯一的自信就是行云曾不经意间在小便时发现,自己的男人本钱跟这里的人差别不大,是中等偏上,这让他喜出望外。
但每次当他看着珈兰时,他的信心又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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