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爱尔兰遗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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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背后,藏着另一个故事。
因为内族叛乱,克拉克被害,逃到了花冠所在的那个森林。那时,克拉克还不是国王,是这个国家的王子。
当他的忠实的仆人找到他后,他得知他的父王死在叛乱党手中。他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国家,报这父仇。离开花冠后,他回到国家在拥护派的支持下铲除了叛乱党,平息了叛乱,也报了杀父之仇。之后,他想马上回到森林去找花冠的,可是,老国王只有他一个儿子,这个刚刚结束纷乱的国家也不能失去新的国王,所以他只能暂时将去找花冠的事延迟。
只是他也没料到会发生了那件事,乱党余孽行刺。
克拉克从马上摔下,重伤,头因碰撞昏迷不醒。诺米亚国派出使者去邻国请有有名的医生,为他们的国王医治。
医生救醒了克拉克,可是脑部的损伤让他忘记了花冠,忘记了那森林里的一切,忘记了誓言。一天天过去了,脑中的记忆没有恢复,只有几个词在脑中隐约出现,让克拉克觉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遗忘了。爱尔兰是谁?还有安琪尔花冠?
邻国与诺米亚结盟,公主被派往诺米亚缔交结盟。
克拉克与公主的见面,是这错的开始。
他见到公主的第一面,那熟悉的面孔在他脑中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再听那公主的名字,脑中的东西清晰来。
那公主叫爱尔兰,那面孔与花冠化为人形的十分相似。
克拉克并没完全想起,只知道自己爱着一个叫爱尔兰的女子,公主的面容让他以为那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他以为自己爱的人是爱尔兰公主。
所以,他们结婚了,他为爱尔兰打造了绝美的安琪尔花冠。
花冠寻来的时候,马车里的克拉克立刻回想起全部的事情了。可是,这错已铸成。他只有狠下心对花冠视若无睹,那一刻,他的世界也只剩苍白。
那夜,花冠因狠持剑对着他,他想这样也好,是他欠了花冠的,死在花冠的手里也比留在这只剩苍白的世界好。所以,他什么也不对花冠解释。
花冠那一剑刺下去,她就后悔了,泪像溃堤的坝涌了出来。剑尖一转,她刺向了自己。
克拉克是看着花冠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消失的,那一剑的痛还比不上心口传来的剧痛。
随后到来的爱尔兰公主听了克拉克最后的遗嘱,取下那顶名为安琪尔花冠的后冠,将他与花冠葬在一起,葬在那他与爱尔兰相遇的森林。
当克拉克的气断了后,他的身体便消失了。
不明其中原因的爱尔兰公主造他的吩咐办了,伤心的爱尔兰公主回到自己的国家,不久去逝。随着诺米亚的没落消失,不知道真像的后人只以为那墓是为爱尔兰公主而建。而爱尔兰遗迹里葬着的,只有一顶花冠而已。
花冠自毁,可神却不会像人一样死去,神修补了她的精魂,将她封印在那顶花冠中。惩罚,她的怨恨若没有消除的一天,她就不能重返神界。
命运总是这样捉弄人,对神也不例外。
明明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总留下悲伤的结局。
故事结束,那声音也消失了。
气息消失,逃了吗?
放置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染了忧郁和悲伤的黑眸变得复杂。
这个神,不论是谁,让我抓到的话……
墓**中,传来凄凉悲伤而绝望的喊声,久久回荡在森林。
你听,这是精灵在哭泣,这是精灵在悲伤……
宁愿她是恨着的,宁愿假装残忍的让她忘记,因为真相往往是最伤人的,而神同样会悲伤。
越是纯粹的爱情,越是经不起考验。
因为爱的太纯粹,所以彼此的世界都变成了狭隘到只能容忍对方的完美。
世界变的就好像水晶一样,美丽而易碎。
我仰起头,不想再让泪落下,贯耳的是令人心酸的哭喊。想要隐瞒的事实,终究还是让她知道了。她的痛苦,自己却不能为她分担。
“你们知道神为什么要禁令杀人吗?”轻软的语气,湮没在那喊声中,我却知道他们都听见了。
“因为,被神亲手杀了的人,魂魄将灰飞湮灭,永世不能转生”
连最后一丝机会都没有,那深深的绝望,不是因为背叛。
而是……而是……
是命运的错,还是彼此的错。如果花冠随克拉克一同回去,事情会不会不一样,这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可惜,没有如果,没有如果……
充满绝望的声音说道,[下弦月,求你,吃了我]
神不会死去,唯一永远无法转生的方法,就是被另一个神或是魔吃了。天上、地下,将不再有他的身影,她却存在着,可现在连最后存在的意义都消失了……
“殿下……”轻声的叹气。
[求你,吃了我!]褪去骄傲,褪去精灵王的身份,她是一个为爱不顾一切女人,勇敢的追寻自己的爱,放弃一切。
和我真的很像呢,为了爱,可以牺牲所有,只为与她相遇。
爱情面前,我们都是傻瓜,疯狂而义无反顾。
请让我实现你的愿望,我的花冠殿下。
“西索,请将我放下”
这一次,西索没有阻止,将下弦月轻轻放下。
白色的身影向前走了几步,仰头望天,轻声道,“看,下起花雨了”。
随她的动作抬头望天,还来不及狐疑那话中含义,只见空中有什么落了下来。一点点白色,如同雨滴慢慢落下。
库洛洛伸手接住那东西,白色的,一朵白色盛开的花。
这是一场,白色的花雨。
[克拉克!]拿起落在眼前的花,再抬起头,花冠不感相信的看着那人。
那位置穿着染了血的白色衣裙的少女不见了,只见一个穿着蓝衣的男子手持那白色花朵站在那。
下弦月变成克拉克的模样,手里握着一朵花,慢慢走向花冠。
男子的声音说道,“我们国家有一种花叫**尔兰,你就如同爱尔兰花一样美丽”
熟悉的人,熟悉的对白,时光仿佛回到那最初相遇的地方。
“我的爱尔兰,我将会手捧爱尔兰花来接你,向你求婚”。

银色的眸猛然放大,看着他手中的白色花朵。
这就是克拉克说过的爱尔兰花,小小的花瓣,却有着最纯的白,那样细致,那样柔软。美丽骄傲的盛开着,如同她一般。
男人嗜着微笑,浅浅的、温柔的。他伸出手递出那朵纯白的爱尔兰,“我的爱尔兰,你是我绝无仅有的安琪尔花冠,你愿意嫁给我吗?”。
空洞在她眼中渐渐褪去,颤抖的接过那朵爱尔兰,花冠小心翼翼的捧在心口。
寂寞的森林,孤单的等待。曾经,有精灵一直等着,等着她的王子,手捧爱尔兰花来接她。他会在那时向她求婚,而她会在那时微笑的告诉他[我花冠,花之精灵王,愿意嫁给克拉克]。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他说,“爱尔兰花的物语是,让我给你幸福”。
泪,再次泣下。不再是深深的绝望,有幸福,有感动,有深深的爱。
那一切的悲剧仿佛没有发生过,被伤痛和绝望包裹的心渐渐褪去,恢复那原先最纯洁,最晶莹剃透。
银白色的光从花冠身上散发出来,希望之心又自动跳了出来,将那光吸走。
幸福之光……花冠……
[神界已经不适合我了,请让我重生为人吧,下弦月]
她的额上浮现银色的花朵,射出银色的光芒,渐渐汇集成光球将她包围。
纤华褪尽,花冠变回她最原始的状态,一朵银白的花。除了颜色,与那朵爱尔兰确实十分相似。
这是花冠的本体,最美的天堂之花。
“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会为你实现”
温柔的吻轻轻印在那花瓣上,那样虔诚,那样小心。
神界唯一的天堂之花,天使的花冠,第一次的见面,我就想守护这最纯洁的花朵。
我的花之精灵王……
再次拿出能量巧克力,因为现在的能量根本不足够送她去转生。
在旅团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将巧克力送到嘴边……
空中迅速的产生了黑色的旋涡,在惊讶和疑惑中,一个白色的身影飞速的从那黑色的旋涡中闪出。
那白色的影子左手抓住下弦月拿着巧克力的手,右手朝她颈后劈下。
“虚无……”下弦月只来得及看见那模糊而熟悉的身影,低喃的叫出他的名字,然后陷入昏迷。
成幻影状态的虚无抱住倒下的下弦月,接过飘在半空的银白色花朵。“你真是太乱来了,月”责备的声音,带着不可察觉的宠溺。
突然出现的人影,让旅团进入戒备状态。
黑眸如豹一般盯着那人,那人明明离的不远,眼前却像蒙了一层纱,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又出现一个?虚无?创造出月的神~”扑克牌在西索的手中再次快速的翻转,带着锋利的光芒。
虚无没有回答他们的话,看着怀中的下弦月渐渐变的透明,然后消失。那颗希望之心出现在他手心,他对着希望之心继续责备,“叮嘱过你,这能量巧克力一天最多只可以吃一个,你竟然……这东西是让你逼不得已的时候来用,而不是给你逞强的!”
之前还奇怪下弦月为什么在那关键时刻拿出巧克力来,原来那不是普通的巧克力。
“吃了第二颗会如何?”那语气中的凝重,让库洛洛皱起眉。
依旧无视其他的人,也不做回答,虚无将希望之心拿到眼前,生气的盯着。
“被打回原形我可不管你,你就慢慢在神界修养上一百年,看能不能恢复”
虚无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可库洛洛得到了他要的答案,后果是这样的吗?很好……她竟然……
库洛洛和西索同时笑了,明明是两种不同笑,一个优雅,一个猖狂,却隐隐带着同一种味道,危险。(←生气了,下弦月惨了~~来,让我们鼓掌)
希望之心忽明忽暗,像是在表示不满。
“你还敢给我出声,给我老实呆在里面休息,受了重伤还妄用能力,真不该给你能量巧克力,全部没收!”虚无再瞪了眼希望之心,又不耐烦的说,“我知道拉,我会帮她的”。
将目光放到右手的银色花朵,虚无对花冠说,“克拉克从来就没有消失,他活在你的记忆里。他的一切一切,都在你的记忆中,所以你的记忆里存在他细碎的魂魄。我可以依你的记忆中的灵魂碎片让他重生”希望不熄灭就会亮成心中的星光,创造与希望是同在的。
“抛弃回神界的机会,抛弃神的身份,你是否愿意再次为了克拉克放弃一切,随他转世为人?”
银白色的花摇曳着,感激着,她说道,[我愿意]。
“时空之门——神界,开!”黑色的旋涡再次出现,然后渐渐形成一扇带着翅膀的门。
“等等!”库洛洛在虚无迈步之前喊住他。
“过几天,她就会回来”知道他的意图,虚无丢下一句,然后穿个那扇门,门又瞬间消失。
水晶棺材里的安琪尔花冠被人拿出,水晶打造的花形后冠折射出耀眼的光辉。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泰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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