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五回:盗取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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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狼党真回来时,白狼端坐在门口已等候他多时,显得极其的焦虑不安。看到月狼党真总算回来了,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表面却严厉地责怪道:“真儿,你越发放纵了,看看都什么时候了!”
“呵呵,姑姑别生气,我一时贪玩竟忘了还要回来练功,下次不敢了。”月狼堆满一脸的笑,搪塞道。
“还有脸笑,给我跪下!”
“姑姑——”月狼党真嘟囔着嘴,还是跪下了。
白狼叹声道:“哎……都怪我平时宠坏了你。今日我且放过你一回,切不可有下次,你可记得住?”
“记住了。”
“嗯,起来吧。”白狼点了点头,接着又柔声说道:“真儿,不是姑姑不让你玩,只是外面多风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你死去的父母交待。”
月狼党真听白狼这么一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一脸谦意地说道:“都怪我的不是,让姑姑操心了!”
白狼会意地笑了笑:“好了,吃饭去吧。”
月狼党真忙从怀里掏出一小坛酒和一个锦盒,递给白狼,道明它们的来历,并催促道:“姑姑快吃,这可是难得的奇珍异宝,您吃了定会变得更加美丽动人。”
“真是越发不分大小了,竟敢拿姑姑开涮,看我不打你!”白狼只觉脸上一阵燥红,装出一副要打月狼党真的样子。
月狼党真俏皮道:“本来就是,姑姑的美貌绝对是天下第一,我若要讨婆娘,就要讨个像姑姑这样的。”
“说话越发不着边际了,小小年纪就想着讨婆娘了,瞧你这人小鬼大的样。”白狼笑骂道。
月狼党真当即扮了个鬼脸,便吃饭去了。洗了个澡,就去睡了。
白狼看着这一小坛酒和锦盒里的丹丸却舍不得吃,随即又送进了月狼党真的房间。月狼党真已经熟睡了,只听得他磨牙说梦话:“姑姑……漂亮……若是天下……的女……人都有……姑姑这般……漂亮……老子统统……收下……”白狼一声苦笑。
月狼党真心里总惦记着山洞中的那柄宝剑,每日下打水必定要偷偷到山洞中去看看。怎奈那两只大雕日夜守在宝剑左右,形影不离。月狼党真心里直骂娘:“奶奶个老熊包,我看你们能挺到什么时候去,老子得不到宝剑誓不罢休!”
大半个月过去了,月狼党真也在这山洞中窥视了大半个月。两只大雕终于放下了警惕,雌雕外出觅食去了,留下雄雕在山洞中,雄雕闲得无聊,便抱着宝剑打个盹。月狼党真一阵窃喜,连忙蹑着脚靠了过去。只见宝剑夹在雄雕的翅膀中密不透缝,月狼党真无处下手,心里急得不行。围着雄雕转了几圈,便心生一计,月狼党真扯下一根头发,对着雄雕的鼻孔轻轻一挠。雄雕只觉得鼻子痒痒,颤身打了个喷嚏,宝剑露出了一小截,雄雕回头看了看宝剑还在,便扭头又睡。
月狼党真躲在雄雕身后一阵欢喜,差点没笑出声来,他猫着身,手掐着宝剑轻轻扯了扯。怎奈雄雕夹得太紧,月狼党真又不敢用太大的力去扯,生怕弄醒了雄雕,急得直跺脚,又扯下一根头发去挠雄雕的鼻孔,雄雕又是一个颤身打了个喷嚏,就在雄雕颤身张开翅膀打喷嚏的那一瞬间,月狼党真利索地抽出夹在雄雕翅膀里的宝剑。雄雕只顾蒙头大睡,宝剑被抽走竟全然不知。
月狼党真偷到宝剑,心花怒放,兴奋不已,又发现雄雕身边放着一坛酒,心里暗自想道:“奶奶个老熊包,老子今天坏人做到底,这坛老子也带走。”说着便抄起酒坛,然后飞身跃下了山崖。
一路上,月狼党真喜不胜收,拿着这柄宝剑左右端详,只见这柄宝剑剑身很窄,剑尖钝形,剑炳极短。能攻能守,守中见攻。只要有一点阳光,便会发出万丈光芒,光线四散中,看不清剑锋在哪儿时,剑锋已到。令人避无可避。试一挥动,只见光辉流动,剑风扑人。月狼党真喜滋滋地说道:“真是一柄好剑!”
且说雌雕回到山洞中,见雄雕还在睡,也不打扰。过了一阵,雄雕醒来后,发现宝剑不见了,立即发出一声惊叫,倒把雌雕吓了一跳。宝剑丢了,两只大雕自然知道是月狼党真偷走了。两只大雕飞出山洞,在空中盘旋了许久,希望能看到月狼党真的身影,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哀鸣声在山谷中久久回荡,令人听得胆战心寒。

月狼党真回来后便兴奋地在白狼面前炫耀这柄来之不易的宝剑,白狼看着宝剑啧声道:“果真是柄难得的好剑!真儿,你能得到这柄宝剑,可谓是如虎添翼,日后必有大作为。”
“有没有大作为,我倒不在乎,只是,这柄宝剑确实是我心爱之物,谁也别想夺去。”月狼党真笑着回道。
“这柄宝剑也是山洞中那两只大雕的心爱之物,你为何又要夺他人所爱呢?”白狼激道。
月狼党真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姑姑这么说,倒让我无地自容了。”
“我并不是怪你,既是宝物,谁都想得到。如今用心险恶者处处皆是,这柄宝剑究竟物归谁主,还要看机缘巧合了。”
月狼党真点了点头,正色道:“我若与这柄宝剑无缘,自然不会强求,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白狼欣慰道:“真儿到底是懂事了。”
看着月狼党真高兴地进了屋,白狼不由地为之一笑。随即又掐指一算,心中不禁一阵黯然,兀自叹道:“日子过得可真快啊,一眨眼的功夫就十八年了,真儿也该下山去了。”
次日,白狼一身素装,端坐在正堂之中,显得肃穆而又端庄。
月狼党真起身后,步入正堂,见白狼这副打扮,不由地一惊,暗暗自忖:“莫不是我又犯下了什么错误,姑姑又要教训我?”随即转身便要出去。
“真儿,干什么去?”白狼问道。
月狼党真回过头,赔笑道:“姑姑,我下山打水去。”
“今天,你就不必下山去打水了。”
“哦?是吗?那就谢谢姑姑了!”月狼党真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
白狼欲言又止,自忖了一阵,还是说道:“真儿,你这便收拾行装下山去,到昆仑山去寻找你的师祖必成大仙,以后你就跟大仙学艺修道。”
月狼党真一听,才明白白狼今天真正的目的。“扑嗵”跪地,哭道:“姑姑不要赶真儿走,真儿以后听姑姑的话便是!”
“哎……你这是为何?”白狼到底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姑姑,求求您,别让我下山,我只求日日能伴随姑姑左右便足矣!”月狼党真继续哀求道。
白狼轻轻地抹着泪,缓了缓神,正色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整日陪着我有什么出息?再说,你我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为何弄得这般伤感。”
“只是……只是真儿舍不得姑姑啊!”
“男子汉应当顶天立地,这也舍不得,如何成就大业,如何血恨家仇?”
“家仇?我有什么家仇?”月狼党真显得一脸的疑惑,不解地问道。
白狼一声叹道:“你一直问我,你的父母在哪,我总是避而不答,怕影响你潜心练功,今天,我也该把你的身世说出来了。你本是一猎户人家的儿子,你父亲党朋曾是我的救命恩人。只因你是空玄子转世,是三界中的强者。空玄子乃是陀罗派的开门鼻祖,他从宇宙深奥运行中,悟出了至真的玄机,结合天人合一的原始流派,从而创建了这一门派。如今这三界之中已成为一种失衡状态,空玄子正是受了天命,为了三界的平衡才投胎转世,重新炼就元婴。不想,空玄子的转世被魔界所察觉,派野牛精前来夺你,你的父母也惨死在他的手下。若不是必成大仙及时赶到,恐怕现在你已被魔界所用,将来必是三界中的祸害。”
月狼党真悲声叹道:“原来我的身世竟是如此,我既是受了天命,定当要完成我的使命。只是生养我的父母被野精所害,此仇必报,以告父母之亡灵!”
“你的修为已不在我之下,再将你留住岂不是误你?”白狼说道。
“既是如此,我便去昆仑山寻找师祖,只是此去遥遥无期,不知何时才能与姑姑相见。”说着,月狼党真又是一声哽咽。
白狼安慰道:“真儿不必过份伤心,悲欢离合本是常理之事,你我自有相见之日。”
月狼党真挥泪告别了白狼,在父母坟上祭拜一番,便独自下山往昆仑山走去。
白狼站在山崖,看着月狼党真远逝的背影,顿时觉得心中空荡荡的,一阵失落感油然而生,内心很是不舍,独自含泪道:“真儿,此去路上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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