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连环拆卸案的主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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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简单地说,就是在辛勤的积累,不懈的实践与执着的探索的基础上,将看似平凡无奇的物质集合起来,转化成具有等同甚至超越黄金般品质的新物质的过程!人类的发展与进步正是依靠于这种伟大的炼金精神.为了梦想而勇于炼金的人,必将成为奇迹的缔造者!
大炼金师H.D.尤卡对于炼金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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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日,一般来说,是指九月的第一天.
萨翁炼金店在刚刚享受完一丝曙光的温暖后,就迎来了一阵与清早的安静与和谐格格不入的敲门声.
“萨克玛大哥!快开门啊,萨克玛大哥!~~~~”一个年轻而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大吵大嚷着.他的头发象一个被撞翻的调色盘,既凌乱不堪又色彩纷乱,还不时散发出一些让人略感不适的怪味。好在,穿着还算说得过去,一身墨黑色的炼金士服,除了几个实验留下的小洞外,显得整洁而得体。这样持续了半分钟,外边的行动嘎然而止,气氛又回归到海港固有的平静和清新.不过,在几秒钟之后,门外的家伙发起了一轮更猛烈的攻势,刚才还略带礼貌的敲门声,已经变成了干劲十足的“咚咚”的砸门声了,伴随着更让人难以忍受的叫嚷.
“难道,还要让我用上一次的办法‘开门’吗?”
有时候,强硬的作风会比彬彬有礼更有效率的解决问题.话音未落,装裱着用彩色水晶雕刻成的试管,量筒,实验台等图案的大门怯弱而温顺地向内打开了,一位头发花白,满脸波浪的老头走了出来。他用左手扶了扶快要掉下来的老花镜,然后用一副半睡半醒的面孔微笑着面对来客.
“好久不见啊,表弟!”他打量着少年。心里想着:“这个家伙啊,这次轮到头发遭殃了。”
看到了老熟人,少年刚才的愠怒顿时消散,转成了久别重逢时的喜悦和惊讶.当他舒舒服服地坐下来品尝起表哥特制的无色咖啡时,不由又把思绪和刚才的疑问串联起来,“如果不是你叫我表弟,真难以相信啊.几年没见,你怎么老成这样了?店名也从‘萨哥’变成‘萨翁’了。看来,再过几年,我只能去教堂的墓地缅怀你了.”少年半开玩笑的嘟囔着,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表哥,竟然衰老到了如此的程度.
“今天,我可是来为你祝贺30岁生日的呢.”
“呵呵,”萨克玛有点无奈地干笑着,“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在以无比惊人的速度变化和发展着,比我的衰老更加令人惊讶的,是你的成长啊,表弟.将来的世界是属于你们的,你一定会成为一位伟大的炼金术士的!”
“我的成长?~~”突如起来地得到自己崇拜的大炼金师的赞美,让他在惊喜和害羞中语塞起来.
“没错,你的成长让我想起了那个人,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超越他的!”
“那个人?”他一脸迷惑地看着表哥,“究竟,是谁啊?”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用略带责备和怒气的语调说:“为什么,每次我们谈话,你都会提到‘那个人’,然后就不继续说下去了,为什么?”
老头平静地说:“那个人,迟早会出现的,那个决定你的命运或者被你决定命运的人,在某个时刻.”
少年被这一番高深莫测的话语弄得更加晕头转向了,而萨克玛则适时地岔开了话题.
“对了,给我看看你的炼金实验室核心吧.据说你换了一个不错的新产品呢.”
年麻利地挽起左袖子,一直带到肘部.在他的左前臂内侧,是一个银光闪闪的钛合金护腕.
这是一种炼金士必备的护腕.为了能够在野外收集材料的同时,及时地进行各种实验测试,对比研究从而第一时间做出准确的分析结果,炼金士必须随身配备便携式炼金实验室(简称为实验室核心).这个钛合金护腕就是实验室的载体.装备者不但可以通过它保护自己的手臂,还可以用它来装载和携带实验室核心.例如这个护腕,全称是三室钛合金护腕,这意味着,它可以同时填装三个核心.但是现在,还有两个位置是空的.
“这个护腕将陪你走过一条很漫长的路呢.”老头认真地看着它,“果然是里德阿姨的杰作啊.”
“对了,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在这里稍等一下.”他说完扭头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再次走了出来.虽然这一进一出没有多少路,但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这是给你的.”他将手中那个精美的紫蓝色方盒递到表弟手中,“艾克维姆皇家炼金实验室核心.”
少年异常激动地将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这个礼物上.它周身被稀有的紫檀之吻水晶包裹着,表面还镶嵌着用斑斓水晶精制而成的图案——呈交叉状的试管和大锤.
在这个炼金时代,所有声名显赫的大炼金室,在不断追求极限炼金成果的同时,也一直投入巨大的人力和物力来升级和研发功能更加强大而全面的实验室核心.与炼金中的发现,发明一样,能够有幸拥有尖端的核心,对一个炼金士来说,是一种巨大的勉励和鼓舞.虽然,依靠完成赏金任务,黑市,炼金店也可以得到各种类型的核心,但在各种器具的精密度,质地等方面,却是根本无法与大炼金室的核心相提并论的,所以,他愈发激动起来.
“谢谢,表哥!”
“呵呵,加油吧,尤卡.”老头又拿出一件东西。“顺便,这是去食花人分部的地图,你也到了该真正出去闯一闯的年纪了。”
“恩,在这里稍微逗留几天,我就要去普兰地德了,崭新的冒险生活真是充满了期待啊!”
“你在这里停留的日子可能会很无聊的呢。”
“哦?这里有很多我想去看看的地方呢,今天就打算和表哥一起好好玩一天,接下来几天也都有安排了,不会无聊的。”他满怀自信地说。
“遗憾的是,基本上,你哪里都去不了,整个艾克维姆皇城刚刚下达了最严厉的宵禁令啊。”
“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吗?”好奇心驱使着少年.
“唔。有几个调皮的孩子在搞恶作剧呢。”
“可以说得具体点吗?”尤卡已经被表哥这种习惯性的含糊语搞得不厌其烦了。
“具体来说,”老人继续带着淡淡的微笑,“前天晚上,有人在几个小时之内,把艾城最精密而复杂的仪表,巨钟比格维特拆成了一堆零件!”
“啊!?~~~~~~‘他惊讶地张大了双眼,‘就是那座象征艾克帝国最高机械制作水平和建筑工艺的巨钟比格维特?”
“是的,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这么一些人,会办出些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来,通过更令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哈哈,看来表哥满敬佩这些拆卸者嘛。”“我敬佩一切为梦想不懈努力的人.不过,前天的事情显然只是一个小前奏,当整个皇城的警力都因为调查此事而显得混乱不堪的时候,这些人再次出现,并将一个更大的手笔奉送给艾克维姆九世,那就是——”他再次停住,异常兴奋的盯着表弟,“在一夜之间破解了艾克维姆八世皇陵主陵的所有防盗墓陷阱!”
“他们~~~”尤卡的表情已经表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恐,“究竟是什么人?”
“显然,他们不是为钱财而来.事后的检查显示,与碎成零件的比格维特一样,八世的主陵也没有遭受任何形式的恶意破坏和洗劫,这更象是几个顽皮孩子的恶作剧.但艾克维姆九世还是相当羞怒.他在几个小时前下达了即位以来最严厉的宵禁令和搜查令,决心用地毯式的搜查揪出这群胆敢如此嘲讽他的老鼠们.实际上,做为大炼金师的我,刚刚参加了一系列关于事态发展的会议,直到你敲门前不久,才回来。”
‘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表哥.‘尤卡脸上充满了愧疚和难为情。
“无所谓的.其实,你应该是最后一位光顾这家店的客人了.我已经写好了辞职信,打算好好去放松一下自己,不再继续工作了。”
“哦,看来你真得变成一个老头子了.老得连炼金事业都放弃了?”
“是啊,我老了.不想再卷入任何事情里了.能安安静静地享受完余生,我就知足了。”
“呵呵,我可没有时间享受你这种轻福呢。现在对我来说,是拼搏的开始呢!”他脸上重新挂满自信。
“恩,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想,你最好马上转过身看看,因为,有个小家伙正在向你冲过来呢.他就是~~~”老头的惊喜难以掩饰,“敢于嘲讽国王的那群人中的一个!”
听到这里,尤卡毫无迟疑地转过身去。的确,一个带着白色防风帽的少年正在奋力向他这边奔跑过来,后边跟着一大群皇家警察和机械助手。其中跑在最前边的人大喊着:“让你尝尝我最新发明的厉害!!!”他边跑边从工具包里取出两个金属球,用劲朝被追踪者抛去。球体在空中裂开并迅速变形成两只杀气腾腾的机械蟹蜂。它们的飞行速度极佳,其中一只在短短几秒内就从少年的头顶一掠而过,稳稳地降落在他前方不远处,然后一个迅捷的急转身,纵身飞扑向他。两只锋利的巨钳闪耀着另人胆战心惊的寒光。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那只蟹蜂也在空中一个强力冲跃,想要两面夹击他。
面对腹背受敌的局面,少年依然显现出与其年龄不符的沉稳,他略微放慢了奔跑的节奏,将帽子上的防风眼镜拉下并戴好,然后把左臂和右臂交叉,伸向右背和左背,打开两侧的拉链,把手指探了进去,当它们出来的时候,每只手的指缝都夹着数个精巧的小工具。至于它们究竟是什么,在这样的场面下,谁也没有时间去猜测。

两个凶狠的猎手与他已经近在咫尺了。这时,他忽然停住脚步,并以左脚为圆心,右脚为转翼向右旋转90度,在地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同时将上身稍缩起来,在就要被袭击到的一刹那,同时将左,右臂往那两边的蟹蜂刺去。而刚才还紧紧夹在指缝里的工具此刻由于指关节和手腕的急速运动而开始疯狂的张牙舞爪起来,随着几声金属摩擦时产生的划音,蟹蜂们的表演宣告结束。带着吱啦滋拉的短路声,被肢解后的零件四散八乱地坠落到地面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把人们从近似凝固的时间中敲醒。
“显然,这并非简单的突刺啊。而是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找到目标的连接点,进行完好无损的拆卸。所以,残骸才会落的满地都是,而不被贯穿在器械上!”萨克玛慢慢地说。
“什么?”尤卡无法相信。
这可把刚才发出自己杰作的家伙气坏了。他一边继续追击,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小子,别让我抓到你!我要用你的双手祭祀我的加比士.1,.2!!!”由于上气不接下气,他的叫嚣断断续续还夹杂着扭曲了的声调,不但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满是古怪和滑稽,引来一阵周围人的哄笑。
“不许——笑!国家,正面临——生死存亡的局面,你们——却在这里——袖手旁观,还哄笑——为了正义的事业置个人生死于不顾,全命缉拿帝国首号凶犯的人,可悲啊!”他这一段慷慨激昂的陈词不出所料的迎来一阵更响的哄笑。于是,他不在言语了,只是眼里还恶狠狠地死盯着毁掉他杰作的家伙。
这个空挡,少年已经收好工具并踏入了炼金店。他立刻转身合上门,干净利索地插上了3道门闩。然后半弯下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重重地喘起粗气来。等稍微舒缓了一点儿,他才将身旋了180度,向一直在耐心等待着他的两人发出了求救。
“可以——帮我——逃出这里吗?”
“哈哈,”萨克玛爽朗地大笑起来,“当然可以,不过,有个条件!”最后这几个字,他吐得铿锵有力,就象一个握着所有筹码的谈判家。
“呃,你说吧,只要我这样的小孩子也能做得到。”对方显然也是爽快的人,虽然还是有点底气不足。
“很简单,陪我的表弟,H.D.尤卡,”他做了一个引见的手势,“一起去食花人分部一趟。到了普兰地德城,你就可以离开他了。我想,这个条件对你一点都不过分吧,”他微停了一下,“你现在也很着急想赶过去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斯克塞尔.爱德华先生!”
听到这里,少年不由满怀敬佩地笑了笑,“真是难得啊,居然有大名鼎鼎的炼金师认识我这样的小人物呢。”
“呵呵,你可不是小人物呢。要不然,我绝对舍不得放弃和表弟一起庆祝我的30岁生日,而在这里冒生命危险帮你逃跑呢。”
“恩”,杵在那里许久的尤卡终于找到了个插嘴的机会,“今天是表哥30岁的生日,本来想陪他好好出去玩一天的,但是按目前的情形来看,我要和你马上离开这里了。怎么样?你真得也要去普兰地德吗?”
“是的,正如你爷爷般的表哥说的那样。”他显然是想说出一些恭维长辈的话来,但是对方毕竟是个只有30岁的老头,让他心里觉得怪怪的,于是,到了嘴边的客套话,说出来后却显得不伦不类和笨拙不堪。
萨克玛倒是一点都没有生气。他依旧带着固有的微笑说:“是啊。我的确是个三十岁的老头了。没有了理想的人,不管实际年龄是多少,都同样是毫无用处的老头。所以,这是一个属于你们的时代。做好起程的准备吧!”
爱德华苦笑了一下,“可是,我们要怎样才能出去呢?外边已经被团团包围了吧?”
“在炼金士的生存法则里,积累决定结果。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要他真正做了足够多的准备和积累!”老头的这段话饱含鼓舞和力量,但明显又答非所问了。于是,他连忙转回正题。
“别忘了,我可是一位大炼金师呢!”
在他们谈话的这段时间,外边的追兵们面临着并不比他们轻松的局面。他们实在拿不定注意要不要破门而入。毕竟,炼金店的大门是一个炼金士的财富与实力的象征,造价往往异常惊人。当然,更为麻烦的是,即使为了缉拿逃犯,得罪了显赫一时的大炼金师,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时候,还是刚才带头的人壮了壮胆子,冲着门里半带恭敬地大喊着:“萨克玛先生,可以开下门吗?我是皇城警卫队副队长弗里士,刚才潜入您店内的就是这几天连环拆卸案的元凶之一,我们必须马上逮捕他。如果您和您的那位朋友可以帮助我们完成抓捕,敝人将不胜感激!”
大家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又过了一段时间,门还是纹丝不动。弗里士副队长终于忍不住了,几大踏步冲到门跟前,“看来,我只有硬闯了,得罪了!”他说完,开启了左机械臂的变形装置。立刻,带着层层锯齿和倒刺的利爪变成了一只飞快转动的钻头。
“开!!!!!!!”他大吼着,尽全力前倾着上身,并把旋转的钻头攻向大门。
“毫无疑问,”每个人心里默想着,“承受到这样强度的冲击,门一定会立刻被撕碎成无数的碎片的。”
然而,这一次,大家都猜错了。
当紧闭的大门刚刚受到一点儿撞击后,就猛然向内飞闪开了,只留下并不严重的一点创痕。原来,门闩已经被人拔掉,只是虚掩着。
由于身体的过度前倾,弗里士绝然难以收回动作了。慌乱中的他还是第一时间关闭了钻头的动力,但情况依然不容乐观,毕竟,没有动力的钻头也不可能在一瞬间彻底停止旋转。带着不祥的预感,弗里士的身体继续前栽着。
最先接触地面的部位,没有任何悬念,是头部。当然,我指的是钻头的头部。
斜冲向地面的钻头依然摆显着它的余威,在地面上狂烈地冲撞和振颤着。而它的所有者,我们的弗里士副队长,此刻就象一张在被体格健壮的戏衣工全力抖甩的被单。他的身躯被地面反弹回来的力量肆意着,时而被重重砸进地面,时而又被高高抛起,伴随着同样壮观的左右巨晃。在一阵阵比蚂蚁的叫声还要凄惨的哀鸣后,副队长那被晃散的身体平平地pia在了地面上,动弹不得。
围观的人群中,刚才不时发出的笑声也因为现在的情形戛然而止。他的手下们更是慌忙地跑了过去,焦急地想查看下他的伤势。
“我没事,快去抓逃犯!”他勉强用右臂支起一点点身体,然后转过N颜m色的脸说。
所有人听到这里,才把视线回到屋子的深处,继而引发出新一轮的震惊。有一个人被死死地绑在椅子上,人事不省。他正是大炼金师,纳什米.萨克玛!
就在人们再次陷入惊疑时,两只纯黑色的蝴蝶从老人的身后窜出,笔直朝外边飞去。
任何杂乱无章的局面里,总会有清醒的人。
“快投掷猎捕网,那两只蝴蝶,正是喝了某种炼金药剂的逃犯和他的同伙!”副队长急呼着,他的手下却一脸茫然,没人反应过来。
“自然界里根本不会有纯黑色的蝴蝶,因为这会让它的身体因为吸收过多的热量而变成一堆脱水木耳。同时,过于单一的颜色也不利于伪装自己,逃避敌害,此外,蝴蝶是无法象鸟类那样平稳而笔直地飞行的。至于具体原因,就要用更加专业的生物学知识给你们做透彻的分析和讲解了。”他完全沉浸在对自己博学多才的自豪中,口若悬河般沸腾出这么一番话后,似乎还没过足瘾,直到耳边传来下边这句提醒。
“可~~~,可是,副队长大人,那两只蝴蝶已经飞走了。”
“什么?”他又从大作演讲的学者变回那个暴躁不安的副队长,“快撒网啊!!!”他怒吼着。
这一下,大家终于清醒过来,一起朝那两只蝴蝶追去。好在它们飞得并不算高,也不太快,所以始终没有脱离出他们的视线。几分钟后,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炼金店里,只有弗里士先生还在以一种很难看的姿势趴在地面上,他因为身体的剧烈疼痛,还是无法站起来,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手下弃自己而去。今天真是个充满打击的日子。他的最新发明居然被一个小毛孩子瞬间毁灭,接着自己又再次被他戏弄,搞得现在遍体鳞伤,连继续追击的能力都没有了,真是倒霉透顶。他再次用右臂艰难地支撑起一点点儿身体,满怀同情地望了望依然处于昏迷中的炼金士,心里暗自寻思着“看来,他伤得比我还重呢,希望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这时,从炼金师身后,悄然无息地飞出两只与前边一模一样的蝴蝶。当它们轻盈地从他身边掠过时,他恍然大悟。
“调虎离山!”
硬币的一面,追捕大军渐渐缩短了与目标的距离。一张张巨大而疏密的猎捕网铺天盖地地呼啸着从无懈可击的角度朝它们俯冲过去,而那两只娇小的蝴蝶则没有任何闪躲的意思,看来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
“看来,要结束了!”所有人的心里,都在为将至的胜利激动不已。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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