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葬夜果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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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懒鬼,快起来了!”胡艾姆的大手象拍苍蝇一样力道不小地扣在尤卡身上。
“呃,”尤卡略略地睁开一线天,迷糊地打量着剑豪,今天胡艾姆没穿得那么讲究,衣服简洁紧凑得多,更适合野外的活动。“几点了?”他打着哈欠有气无力地说。
“都十点多了!因为等你浪费大家一个多小时!”男人没好气地说。
“啊???我马上来!”
胡艾姆出去后,他随即按动实验室的收缩按钮,将它重新变回核心收好后,三下五除二清理完早已冰冷的早餐,冲到正厅和大家回合。
莱贞德正在不厌其烦地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叮嘱着什么。她留着一头红色的短发,天然黝黑的肤色,身着一套淡蓝色的炼金服。这可让尤卡一惊,因为,那代表着对方是个双修炼金士,比自己等级要高。此时的她正显得极其无聊,一边象征性地点点头表示接受教诲,一边不断把目光在房间里跳来跳去,想找到点可以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来摆脱这性骚扰般的纠缠。直到看到尤卡来了,才如释重负,开心地走到他面前说:“你就是H.D.尤卡啊?居然会海獭喷啸之术,真是不简单啊!”
同莱贞德赞叹时一样,尤卡还是一脸无奈加无知地傻笑了笑。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个术有什么特殊之处,能受到大家如此高度的估价。
“各位,我的朋友因为有公务在身,没办法抽出时间同行。不过我们三个人应该也足够了。顺便做个自我介绍吧,莱贞德的孩子。”
“哦。叫我蓓德就可以了。目前是双修炼金士,性格比较爱玩。”她的介绍干净利落。
“她是近十年来最年轻的双修炼金术士。”莱贞德突然岔了一句,“有点爱耍女孩子脾气,不过绝对是个对你们会有很大帮助的人。因为,她所擅长的可都是非常实用的炼金能力。”听到宗师级人物的肯定,尤卡对她顿生敬佩。
“时间刻不容缓,一切准备就绪的话,出发吧。”在剑豪的这句话之后,谁都没有多说什么。简单地道别后,三人踏上了征途。
不久他们就走出了普兰地德的西门。尤卡再也无心欣赏壮美的城门,只想立刻加快速度,早点赶到日曜花的采集地。剑豪则走得不慌不忙,好似闲庭信步。
这样一段时间后,尤卡终于忍不住忿忿地说:“老大,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小爱的生命危在旦夕啊!”
“唔,我想,到了该给你们讲一些故事的时间了!”胡艾姆好象没听到尤卡的督促一样,还是不紧不急。
“想听好故事,去找小段就可以。我可拿不出救朋友命的时间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尤卡火更大了,俨然一个排气量超负荷的烟囱。
“这些故事,可是解救你的朋友所必须要知道的呢!而且,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因为,就算你立刻赶到黑森林,也绝对见不到一棵‘日曜花’!”剑豪微笑着说。
“什么?难道,它们还没长出来吗?”尤卡郁闷地问。
“恩,具体来说,大后天才是他们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刻。”
在尤卡的不解中,他开始了叙述,“多年以前,普兰地德是一个比现在大出数倍的人类帝国。那时候,它的经济支柱就是我们的目的地钡森盆地。这块近百平方公里的巨大盆地盛产可以供应全大陆所需的精钡。但是,做为一种不可再生资源,在人们的无节制开采下。曾经的聚宝盆终于迎来了彻底枯竭的一天。而对此情况缺乏足够重视的普兰地德立刻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国内的各种颠覆势力也开始作祟,妄图将国家四分五裂好从中获取利益。就在这样的艰难时期,人们意外的发现。一度只剩下个大矿坑的钡森盆地居然长出一片繁茂的森林。不过与众不同的是,这里所有的植物都是黑色的。它们有的可以长到六,七十米高,有的则只能在地面生存,但一个最大的共同点是,它们统统属于从未被人发现过的物种。因为森林的顶部被一层叠一层的浓密树叶所覆盖,终年几乎显有光线能照射到地面,所以,人们称它为‘黑森林’。”
他停顿一下,看着尤卡。对方都快睡着了。
“下边就要开始精彩了。”胡艾姆似乎很有把握地说,“当时的国王纳色因.柏克知道这件事后当然喜出望外,他随即召集手下的重臣,组建起一支科考小队,让他们第一时间去调查黑森林,以便能找出扭转帝国命运的资源。经过长达半个月的精心准备后,神秘莫测的黑森林里,第一次坚实地烙下人类的足迹。第一,二周的考察进行得相当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情况科考小队,而且收获颇丰,大家兴奋的感觉不次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于是,为了获得更多黑森林的相关信息,小队决定继续深入。然后,一天清晨,当大家收拾好帐篷准备开始活动时,却意外地发现,所有的补给品都不翼而飞了。地面上没有留下任何踪迹,所以几乎毫无线索可寻。这一下,原本心高气盛的成员们开始意识到某种威胁的存在。大家决定,还是暂时终止活动,尽快离开森林,来避免更多不测情况发生。被切断食物来源后,尽管艰难地支撑了接近六天,但是大家都为此达到体力的极限,如果再不吃点东西都会饥饿而死。

这个危机时刻,莱贞德决定,让大家食用葬夜果。这是一种生长在杜墓树(一种黑森林里海拔最高大,数量最稀少的树木)脚下的黑色芒果,经过几天的观察研究,莱贞德发现它并不含有毒素,而且营养丰富,完全可以帮助小队度过难关。
但是身为队长的他,在慎重期间,还是决定自己先试吃一个果子,来挑战下命运的考验。第二天,他的平安无事,让全队成员如看到海面出现船只的鲁滨逊般激动,生的希望再次降临在几近绝望的人们面前。大家争先恐后地吞食起果子,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只有莱贞德没有继续享用,因为,尽管过了一天,他还是觉得很饱,什么也吃不下。第二天清晨,当莱贞德在欣慰和期待中醒来时,却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声音,仿佛丧失听力一样。森林里安静得让人不安。他随即冲到最近的帐篷里。一个同伴正安然酣睡着。看来大家都累坏了吧。他轻轻地走出去,又去看下一个同伴。对方还是一副睡得很香的样子。‘呆在这里夜长梦多啊’他暗自寻思着。‘还是把大家叫醒吧’。这样想着。他走进副队长缔瑟皮尔的帐篷,在他面前伏下身子,轻声说:‘阿缔,快点起来吧。我们要赶快组织大家离开这里呢。’对方没有发出丝毫的回声。依旧睡得很死。猛然间,莱贞德发觉事情有些不同平常,因为,他完全听不到对方睡眠时均匀微弱的呼吸声。他赶紧将手放在副队长的胸口,然后,迅速地缩了回去,因为——副队长完全停止了心跳。”
“啊???!!!”尤卡这时才精神为之一震。
“莱贞德赶快奔到其他人的住所,挨个检查起来,但是,这一切已经晚了。一夜之间,这些和他几十年来同甘共苦的同伴全部暴毙而亡!!!”
“怎,怎么会,这样?”尤卡颤抖着问。
“带着难以描述的巨大悲痛,他孤身一人身心疲惫地走出曾经被大家寄予全部期望的黑森林,而当他回到普兰地德时,更大的挑战摆在了他和整个帝国面前。几个月后,一场空前规模的战争开始了。原本会大有作为的普兰地德却因为顶级精英的死亡而显得捉襟见肘。虽然,血誓同盟最后取得了战争的胜利,但是普兰地德所发挥的作用实在少得可怜,所以它的外交和经济地位更加下降。终于,帝国在数年后走向分裂,并一直持续到现在。”
“难道,他们吃的不是同一种果子?”尤卡想到这层。
蓓德只是笑了笑,完全没有感觉。这故事莱贞德和她讲过无数次了。
“心有不甘的莱贞德,在普兰地德渐趋稳定后,带了几个最好的朋友再次走进黑森林,决心一定要调查出事情的始末。不过,这次,他遇到的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葬夜果的毒性非常诡异,时有时无,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莱贞德根本无法找出其中的规律。他陷入了苦思,寄希望可以从当时发生的种种细节上找出自己和同伴们有何不同之处。这样一个人不吃不喝地冥想了两天后,他恍然大悟,猛然睁亮双眼说到:“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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