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集 楼台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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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伯!哦!~想起来了,确是我家小女英台的同窗。只因她的八个哥哥姐姐俱已成家多年,我们很为阿九的婚姻大事发愁啊!当日被召回家,她即以与你有约为由,不同意与马公子的婚事,奈何事先我们并不知晓,况且又是那马岙(曹娥江南,马岙水库附近)太守亲自央媒人前来说亲,我也想着,一个女孩子家,能有一个稳定、富贵的依靠也算不枉此生了。于是就交换了生辰八字!回来听说后我们也很后悔,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约如何毁得?与世俗间的道德礼法不符啊!这叫我这当爹妈的脸面往哪搁?望贤侄见谅!这不,小女这几日都是闷闷不乐。我也知道,梁公子来日前途必将不可限量,即使做当朝宰相的东床都不委屈,嗨!是小女没有福气啊……本来我们两家想在今年就把婚事结了的,奈何小女说正赶上当朝万岁海西公(司马奕)驾崩、简文帝即位之年,三载之内不得有喜!否则论罪当诛!于是此事也就搁下了!……银心,你陪梁公子到楼台上,请小姐出来相见!”
惊闻噩耗,山伯恍恍惚惚,三魂七魄俱都飞到天外,步履跄跄随书僮及丫鬟来到后花园的楼台之上,在几旁坐下,再不发一言一语。只是双目无神的望着门外……
“梁兄!”忽闻一声熟悉的呼唤,山伯骤然三魂七魄归位,茫茫然抬起头来,但见丫鬟银心正扶着一位花容月貌的小姐走了进来。山伯的眼神骤然明亮了起来,知道信斋已到,当下便细细的打量起面前的这位“祝贤弟”来:
但见一人正在丫鬟的搀扶下,脚步轻盈的跨过门槛,虽银妆素裹,未假脂粉,但腮凝新荔、肤若白雪而浮香发艳,风神散朗亦姗姗流雅。唇似吐丹、齿如含贝,眉如淡淡春柳,眼若盈盈秋水,星眸流离间顾盼生辉、碧波潋滟,看那眼神似忧似怨、亦悲亦喜。再仔细看看身材、面庞,除却了一身的女装及明艳不可方物的玉容,这不是与自己同窗三载的祝贤弟又是谁?
“怎么会?怎么会?……”山伯一时间竟然看痴了过去,嘴里喃喃低语:
“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蕊宫仙子谪人间,月殿嫦娥贬下界。”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清楚楚,传入了几人的耳内,银心、四九不由努力的强忍笑意,英台不由面色一红,微微嗔道:“几日不见,梁兄怎如此轻浮?”
山伯本就是谨遵先贤圣哲礼法之人,只是从下山到祝府这几天都是风尘仆仆,心急似火,急于一见已分别数日的“祝贤弟”,再加之刚刚闻得祝员外的话语不免忽悲忽喜,初见英台是女妆的患得患失,这一切都让山伯的心情大起大落。今闻得英台的一番亦嗔亦喜的话后才算回过神来。
“你骗得我好苦!”待英台与自己落座后,山伯一整面容,当下感叹一声!
英台一怔,旋即明白是自己在尼山书院隐瞒女儿身的事,不由说道:“我这也是情非得以,如果不这样,我又怎能征得父母的同意外出求学呢!如果不这样,叫我又有何面目在书院读书!在书院里,想那马文才虽然风流倜傥,学识渊博,加上一身出色的骑射功夫,在同窗中雄冠群英。但他仗着做太守的父亲和自己的各种优越条件,在学友中聚集一班纨绔子弟,屡次与我们作对。当大哥的品状排名超过他时,竞然对你痛下杀手!当知道我是女儿身且与你要好时,他竟然耍尽阴谋,暗中央父亲向我家求亲。我恨死了马文才的傑傲,更瞧不起王蓝田的猥琐,……最喜……与你在一起……读书……了。”

意识到最后一句说走了嘴,饶是英台性情刚烈,敢作敢为,但毕竟换上了女儿妆,心态也微微改变,当下不由面色羞红,赶紧转移了话题:“倒是梁大哥,我在临别时用了种种事物借喻我是女儿身,可您怎么就听不出来呢?”
“……”
…………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你,如果已经订婚,你能毁得么?”
是呀!封建礼教森严,只能说是自己的父母和善,什么事都和自己商量着来,但是万一父母坚持要自己同不愿意的人订婚,我能不答应么?在家从父,外出从兄。为了不惹父母生气,尽孝于膝前。我又能怎么样呢?想到此处,山伯不由面现颓废之色。
“大江东去哪日还,珠泪涟涟湿衣衫,灯残月暗无复盼,痴情情隔万重山。”见山伯如此颓唐,英台也不由心如刀割,只好吟诗一首,以表明自己的辛酸与无奈!做子女的怎么能违背父母的意愿呢?怎么能和整个的世俗礼法抗争呢?万一自己做出什么令父母蒙羞的出格之事,令父母在乡里抬不起头来,那自己岂非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千古罪人……
“有一只小鸟,在飞过一片美丽的水域时,偶遇一条漂浮到水面上呼吸的鱼,眼神碰撞,久久凝望,它们惊讶的发现,彼此都深爱上了对方,小鸟就在空中盘旋,迟迟不肯飞走;而这条鱼也久久不愿沉入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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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凝眉放下柔韧的狼毫,摇了摇微酸的臂膀,嘟嘟哝哝:英台,我怎么总也写不出你的神韵呢?但愿各位大侠不要向我发暗器才好!英台从内间含笑着走出:我当然要为姐姐考虑了!你看,这是我从庄聚贤那里借来的铁头,只要你带上了,保管没人再认出你来了……(一口鲜血仰面喷出!)醒来后,南宫无血向房梁上望了望,虚弱而又严肃的说:理论上讲,第一,人的心脏可以产生把血液喷出三十尺高的压力;第二,你永远不可能用你的舌头舔到你的手肘;第三,如果你打电话超过一个小时,那麽你耳朵里的耳屎会增加大概7倍左右……没想到我竟然在偶然间实践了其中的第一条真理。(面向镜头):同志们,用血换来的经验,请不要再用血来检验了!(画面转向惨不忍睹的交通事故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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