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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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东西总是给人的心里添上一层不安的色调来
从唐朝以来,东瀛武士就开始了与中原武林相互交流、相互切磋的历史,由于其武术形式、派别、招数、兵器等各方面和中原武林有着相当大的差别,所以在中原武林看来,东瀛武术有些异类,加上真正来中原的东瀛武士并不多,而反倒是臭名昭著的倭寇常常袭扰沿海各地,因此人们对东瀛武士没有什么好感。
现在就有这么一个东瀛武士,一把刀插在台上,目光直视着楚连,在他眼里其他人都是不存在的,他只关注他眼前的这个青年人。
“我不是来打架的,也不是来比武的。”楚连笑着答道,他的第一句话其实是对鞑靼人说的,而第二句话才是对东瀛武士说的。
“如果我一定要和你比武呢?”东瀛武士很执着。
“我不是你们东瀛人,吃饱了没事干就乘个小船来这里找个人比武,你有这点时间,还不如回家好好约束那些倭寇们,也不至于让你们的国家名声这么败坏!”
“好,今天你不跟我比武,那我就一直等到你跟我比武!”东瀛武士走下台,对着楚连道:“从今天起,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直到你答应跟我比武为止!”
“那随你!”楚连耸耸肩,这时鞑靼人围了上来,一个个气势汹汹的,显然是要为他们的同伴报仇了。楚连突然眼睛一变,像是一把把刀子犀利地扫了过去,他沉声道:“我不是要吓唬你们,因为我没有必要吓唬你们,我只是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没觉得自己可以像阿鲁巴那样或者比阿鲁巴还强,那你们可以把你们的拳头伸过来,否则就请你们其中几个人退后,那样至少还有几个完整的手可以用来搬运伤者!”
楚连说的每个字,每一个眼神,都有一种摄魂夺魄的诡异效果,那些人高马大的大汉,这些长年累月饱受风雪之苦的壮汉们,没来由地心里哆嗦了一下,他们可都是亲眼看见阿鲁巴的手完全被毁,以后还能不能好还是个未知数,阿鲁巴的实力在他们几个人中可是最强的,那么一个平时轻而易举就能掀翻一头牛的男人,就被这小伙子两三下废掉,再加上楚连那别提多么令人胆寒的眼神,大汉们一个个愣在原地。现在后面的主子要他们前进,可他们的理智让他们后退,一个个只好呆若木鸡似地站在原地。
楚连对着郭翼道:“郭兄,我们走吧,这武林小会有机会再来吧!”接着楚连又向在场的其他观众拱手道别,然后留下几个傻大个怵在那里,气得鞑靼贵族暴跳如雷,可他也只能暴跳如雷而已了。
楚连和郭翼出了甬道,上了阶梯,郭翼问道:“连少,这个东瀛人怎么还跟着咱们啊?”
“他不是说了吗,只要我一天不跟他比武,他就一天不离开我嘛~~”
得!进去的时候两个人,出门的时候三个人。穿过烟柳巷,楚连招了招手,在外等候的马车赶了过来,楚连回头道:“阁下叫什么名字?”

“佐佐木小次郎!”东瀛人的中文说得并不好。
“啄木鸟小赤佬?”楚连快速地略带浑浊地音调重复了一遍。
东瀛武士没有听出异样,只是点头来,对于这些一心习武的武者来说,能懂些中文就不错了,真要让他们门上吊刀刀倒吊着这样的话来,那是决计不会学明白的,更遑论学中国千年文化所留下来的文化积淀了。
“小赤佬,那你上车不?”
“我们东瀛武士都是用脚走出来的!”小次郎高昂地挺挺胸,一副“我骄傲”的样子。
“那好吧,郭兄,咱们上车吧!”楚连和郭翼上了车,郭翼问道:“连少,之前那个阿鲁巴你是怎么搞定的?”
“其实道理很简单,就像海浪打在坝上,就会激起高达数丈的大浪来,惊涛拍岸,卷起的何止是千堆雪。同样道理,当时阿鲁巴的两把铜锤相击,那时震波也会传到他自己身上,但是他把嘴张开,脚分开,就可以消除这些震波。所以当我把手按在他的手腕上,用内力强制封住他的道时,他的手腕就变成了两堵厚实的堤坝,所以你也可想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了!”
郭翼也是习武之人,他清楚得很,一旦一个人道受阻,此时又有强劲地力量冲击进来,最后的结果就是经脉寸断,绝对的重伤。
“可惜本来你我二人可以好好看戏的,却被这几个鞑靼人搅了局!”
“我好奇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几个鞑靼人的来历!”
“那个小胡子的不过是个贵族嘛!”
“话虽如此,只是鞑靼的贵族要来大明的京师,而且还是这般明目张胆地来,那是不是有些奇怪呢?京师有锦衣卫,加上东西两厂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有这么个贵族到得这里来?他来这里做什么,武林小会只是他平时消遣的事情,绝不是他此行目的,那么他的目的在哪里呢?”
郭翼听着楚连近乎自言自语地问题,说道:“连少,你没事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朝政的事了?”
“郭兄,说实话,若是我没来京师的话,或许对朝廷的事,我视作狗屁之事,可是自从和史大人生死一别之后,我才懂得什么是重于泰山、轻于鸿毛。既然这个鞑靼贵族让我碰着了,我总得看个究竟吧!”
“难道你要跟踪他们?”
“不用跟踪,但我想这几个鞑靼人这么招摇,只要查一下就知道他们住哪里,所以这件事回去先交给熊丁他们办吧。”
“那这个小赤佬呢?”
“爱跟就让他跟吧!咱们大明的人难道还怕多一双筷子吗?”
“不过我郭翼倒是想和这个东瀛人交交手!”
“你可以试试看,不过我听说东瀛武士的决斗向来不分生死决不罢休!”
“有这种事!”
“我也是听说的而已,郭兄可以试试看!”
郭翼摇头道:“改日等我问清楚再说,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就杀人或者把人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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