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诗酒风流:继续郁闷,我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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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快门不停按动。车顶上,那女人的尸体上两只手长长地耷拉着,鲜血顺着震裂的车窗玻璃和车身流下来,在地下堆积成暗红色的一摊。从已经摔得有些变形的脑袋上,依稀可以看出死者生前姣好的容貌。
“死者叫月凉如水,女性,二十八岁,是这所学校的美籍英文老师。大约今天上午九点左右,月凉如水从学校的钟楼摔在楼下的一辆本田汽车上。根据现场人员报告,死者当场气绝身亡。在钟楼上没有发现其他人员的踪迹。只找到死者脱在楼顶的外衣和鞋。外衣口袋里有一封遗书。据称死者生前一直在服用抗抑郁性药物。现在初步的判断是:死者是跳楼自杀身亡。”蜜儿一口气念完初步案情分析报告,用一种学生等待老师训话的姿态恭敬地看着小泽一郞。
小泽一郞俯下身,专心致志地勘察着汽车,并没有任何回应,直到把手上的工作完成了,才取下手套。问蜜儿:“听说这个女人掉下来之后,这辆车的防盗警报声大作,整个学校里的人都听见了?”
“是的。今天是学校的考试日,基本上,整个大楼里的学生和老师都目睹了这场悲剧。”
“小心,用词要准确。”小泽一郞伸出手指警告蜜儿说:“他们只是在听到警报声后看见到结果。至于过程,没有找到一个目击者看到月凉如水是怎么掉下来的,对吗?”
“这个…是的。对不起,我明白了。”蜜儿点头弯腰道。
“给我看看那封遗书吧。”小泽一郞拍了拍蜜儿的肩膀以示安慰。这个年轻人有着自己现在已经不再具备的好奇心和**。也许自己不该对他这么严厉吧。
遗书是用英文写的。大致的意思是自己觉得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希望去另一个世界寻求心灵的安慰,希望那些她爱的和爱她的人原谅她。
“喔,是打印的,有点奇怪啊。”小泽一郞将遗书送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油墨散发着新鲜的香气,说明这封遗书打印的时间还不太久。
“小泽一郞前辈,现在很多人已经没有亲自书写的习惯了。要知道,现在可是e时代啊!”
“也许吧,不过我认为这封遗书并不是她自已写的,是有人帮她放进大衣口袋里的。”
“为什么?”蜜儿吃惊地问。
“你看,这个单词的拼写是错误的,而这里,应该用宾格的,却用了主格。一个美籍的高中英语外教,似乎不应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吧?”小泽一郞指着手中的遗书说。
“啊?您…您真的是太神奇了。”蜜儿崇拜地看着小泽一郞,“是啊,如果拼写错误还能用精神恍惚来解释的话,那语法错误就绝对无法解释了。小泽一郞前辈就是名不虚传啊。”
“好了。”小泽一郞用一个有力的手势粗暴地打断了这名崇拜者对自己的赞叹,“那么,真的能绝对肯定当时钟楼上没有任何其他的人存在吗?”
“这个,是的。因为当时警报声发作后,操场上的保安立刻就把钟楼的出口封锁了,然后再派人上去检查的。所以如果是他杀,凶手是怎么做到的,还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啊。”

“的确奇怪。”小泽一郞托着腮帮子说:“这辆车的主人是谁,我想问问他。”
“车的主人叫真田友仁,是这所高中的数学教员。据说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呢。”
“喔?是吗?那么带我去找找他吧。”小泽一郞有些意味深长地说。
“是的,那是我的车,我想我以后再也不会开那辆车了。月凉是个很好的人,真没想到她会自杀。我想我们对她的关心太少了。”真田友仁垂头丧气的说。显然同事的突然去世对他的情绪产生了一定打击。
“对不起。我我想问一下,老师们通常都把车停在教室旁,为什么你会把车停在钟楼下?”
“喔。我打算考试结束之后去操场进行锻炼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真田友仁疑惑地问。
“喔,没什么,只是需要简单地问几个问题,这是程序,希望您能谅解。我注意到了你您的车门没关,是吗?”
“啊?是吗?我没注意,也许是忘记了吧,不过这所学校很安全,我想我经常会做这种没头没脑的事的。”
“可是您却开了警报器?”
“是的。它一直都开着,我不是每时每刻都会把车停在学校的。您是什么意思?难道您在怀疑我?”真田有些恼怒地问。
“我们只是想弄清楚真相而已。”小泽一郞摊开手说。
“这太过份了,你们这些警察,从来都没抓住真正的罪犯,却总是来怀疑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对不起,我不想再回答你的问题,我要叫一辆出租车回家了。”真田友仁拿出他的钱包,开始在名片夹里翻动着。
“好吧。对不起,打扰您了。”小泽一郞向他微微鞠了一躬,带着蜜儿离开这个叫真田友仁的男人的办公室。
“很显然,他就是凶手。”一离开教室,小泽一郞立刻对蜜儿说。
“啊!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我们调查过,他当时正在教室里监考,有五十个学生和一个老师可以为他做不在现场的证明。他不可能同时在钟楼和教室两个地方的。”
“但是他说谎了。他首先做的事情是监考,他应该把车停在教室旁边才对,没有人会为了未来的方便而放弃现在的方便。而且他一定是个习惯说谎的人,他经常欺骗他的妻子,还有其他的女人。”
“什么?您能说得清楚点吗?我跟不上您的思路了。”
“很简单,你看到他的钱包了吗?那里面有一个很深刻而且清晰的锐物压痕,一个跟他手上的结婚钻戒一模一样的压痕。这说明他经常取下他的结婚戒指放进钱包里。一个男人,如果不是为了欺骗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蜜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小泽一郞:“这…,天哪,不可思议,您…您真是一个天才!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既在教室,又在钟楼?”
“我不知道,但是我会知道的。他是跑不掉的。”小泽一郞长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
贴杀月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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