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胆杀手劝君更进一杯酒 :樱花浪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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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暗了下来,四周的街道上亮起了灯光。虽然这里与东京的繁华还有一段距离,但比起风子洋离开时,已经有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变化,偶尔路过的灯红酒绿,恍惚间又回到了东京的银座,只是城市道路的不平使得他坐的这辆公共汽车来回颠簸摇晃,提醒他已经回到了国内。
风子洋是在十七岁时去的日本,从熊本的本科到早稻田的硕士,一读就是七年。七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走时还是懵懂少年,回来已成了成熟男人,日本人喜欢把女人分为**少女熟妇,现在他大概算是个陶瓷男了。
经过几站,车上人已经下的差不多,趴着他膝上睡觉的女子抬起头眯着眼嘟囔了句:“到了没?”
“还有四站,你再睡会。”风子洋拍拍她的肩膀。她叫念心,是他在日本交的留学生女朋友,长的不算很漂亮,却有一双别具韵味的眯眯眼,每每能露出娇媚的眼神,让他神魂颠倒。
米兰·昆德拉在他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中写道:同女人**和同女人睡觉是两种互不相干的感情,前者是**,亦即感官享受,而后者是爱情,是相儒以沫。风子洋不知道和念心属于哪一种,当他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两人都醉着酒迷迷糊糊,醒来后便顺理成章的在了一起。
在孤独的日子中,他们相互需要,久而久之,由**发展到了睡觉,或许这就是爱情?
风子洋忽然感到了一阵伤感,当孤独结束美梦忽醒,又再回到现实生活中,离别随之而来。这次回国,他特地陪着念心来到她的城市水乡扬州,见了她的父母。
“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她的母亲是个教师,像是训问自己班上最差的学生那样斜着眼。
“还没有。”
“你也是二十四岁的人了,怎么还没定个目标?政界或者商界,都要开始发展,否则就太迟了。”念心的父亲戴了个**似的宽厚眼镜,显得文质彬彬,他也是教师出身,后来下海经商赚了大钱,成为扬州首屈一指的民营企业家。
念心的父亲说话虽然没有他妻子那样直接,却也透露出我的女儿要嫁一个有理想、有前途的优秀男子的信息。
“是是。”风子洋心中虽然有些不以为然,却是不停点着头,如他在银座工作一般应承着。
他在日本每月有家里资助,不需要靠工作养活,但周围的留学生一下课就出门打工,有的甚至兼了几份,而自己却像个温室里的宝贝,受到父母的呵护,男人的自尊心便觉受了伤害,于是在银座里也找了份陪人喝酒的工作。这份工作不需要你多说,只要喝着客人点的酒,抽着客人点的烟,然后不停地说“是”以应承对方的牢骚。时间久了,他有时会想,这样是否会磨灭了自己的主见。

“你们都还年轻,先把工作忙好了再谈其他的,别象她死去的姐姐……”念心的母亲眼睛忽然一红,说不下去了。风子洋的心也随之沉到了底,他明白,自己专程来扬州的努力不会有结果了。
还在日本的时候,他与念心趁着假期去著名的平安神宫赏樱花,可惜之前几场大雨使得樱期提高结束,只看到满地的残花。念心忽有感悟流下泪来,一问才知她姐姐是石油大亨卡夫卡的小蜜,随着卡夫卡的专机一起坠落英年早逝,也如这早谢的樱花一般。两姐妹先去了一个,父母当然会把剩下的一个当做宝贝,况且念心也曾说过,只有父母同意的人,她才会考虑。
出得门来,两人相视无言。
“我送你去车站,等到了家安定下来我们再联系。”念心眼神有些飘忽,不敢与他正视。
车子摇摇晃晃,似乎过了很久,一直也走不到头。风子洋叹了口气,知道再有一站就到终点,这种感觉也将结束。念心嘴里又嘟囔了什么,侧了侧身露出小巧的鼻头。那一日两人在同乡会上喝多了酒,她也是这般模样,陆天洋只觉一股热浪自小腹上升到脑部,忍不住将手自她领口伸进去,握住她的光滑柔嫩的**,他要再感受多一点这种**感觉,再多保留一点。
感官的享受总是只有那么一瞬,最后一站时间过的极快,车辆进站,风子洋也恋恋不舍得站起了身。
“你别下去了,等一会没车。”风子洋唤醒了还迷糊着的念心。
“到了吗?”念心睡眼朦胧。
“到了。我该赶火车了。”
“那我送你进站。”
“不了,你早点回去,你父还在家等你。”
“哦,那我就不送了。”说起父母,念心不再坚持。
“嗯。那——我走了。”风子洋挤出一丝微笑。
“嗯……哦,风……风……风郎君!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哦:当樱花浪漫时,我们再一起去看樱花!”
“嗯,東洋チェリーを一緒に見る時。”风子洋嘴上应着,心中却想:上海会有樱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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