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烟海:永生永世,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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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在我眼前弥漫,前方又出现那个女孩。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过眼的头帘依旧挡不住那双闪烁狼一般孤寂的双眸。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执着的每晚出现在我的梦中。每晚在烟雾弥漫的梦中,她总是出现,双手**口袋仰望天空。接着他会看向我,双眸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到这时我都会醒来,全身大汗淋漓。我痛苦双手抱住头,却发现头发随着我的手指脱落,我几乎被这个梦弄得崩溃。那个女还总是觉得似曾相识,我也曾试图回忆那张脸,却发现自己十八岁以前的记忆全部空白。
妈和我说过,在我十八岁那年得了一场重病。虽然后来好了,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妈说我叫郑忧宁,是一个很乖很乖的好孩子。
更多是时候,我都喜欢抚摸着自己左手上的伤疤发呆。那是一个烧伤的疤痕,看起来好像是香烟烫的。从我十八岁有了记忆时,就已经有了疤痕。妈说那是小时候我和爸闹着玩的时候不小心烫的。可直觉告诉我,这个疤痕和我十八岁以前的记忆有着莫大的关系。除了这个伤疤外,十八岁前的自己还留给我左肩上一个漂亮的羽翼文身。我不知道乖孩子的我为什么会在身上纹下这种东西。妈也曾想过要带我去洗掉,可是每到文身店门口时,我就没有勇气在迈前一步。我一想到自己将永远的失去它时,心就没有由来的痛。好像要把我硬生生的撕成两半。
我总是在午夜时外出游走。像幽灵一样穿着白色的衣服,面无表情的飘过大街小巷。恍惚间,每条街道都是那样的熟悉。好像好久好久以前,我经常来这里。有时去24小时便利店时我总是回拿两罐咖啡。不管自己改正过多少回,甚至在咖啡架前提醒自己,也依旧下意识的多拿一罐。那就好像是一个多年的习惯,已经融入我的生命中无法改变。潜意识中总有一个人在对我说:会有一个人,喝掉多余的那罐咖啡对你说“很晚了,回家吧。”
我曾经试图寻找过自己的往昔,可我过去的一切就好像是别人刻意抹去。我就好像是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人一样。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如果没有那场相遇,也许我会一直这样痛苦下去。
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一个女孩与我迎面走来。他看见我后,失声尖叫道:“怎么是你,郑忧忧?”我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是在喊谁。可为什么郑忧宁这个名字对与我来说是那样的熟悉。“你不是和刘宁宁一起死了吗?你怎么还活着?”那个女孩并没有理会我疑惑的眼神而大声的尖叫。
刘宁宁?为什么当我听到这个名字时,心会没有由来的痛?好像有一把钝了的刀子随着我的呼吸而在我的心上游走。一下一下的痛着,鲜血一点点的溢出,滑落,整个过程华丽的几乎令我窒息。
我不知道那个女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只是茫然若失的回到家中。妈正在洗碗,我问她:谁是刘宁宁?而谁有是郑忧忧?当我说完这句话后,我清晰的听到了盘子落地的声音。盘子碎了,再也无法拾起!我从妈的眼神中看见了恐惧,她紧紧的握住我的肩膀拼命的摇,几乎歇斯底里的大喊:“谁告诉你的?你叫郑忧宁!这个世界上没有刘宁宁这个人。阿忧,是谁告诉你的?忘了它,忘了它。”我费力的推开疯了似的她,却发现她早已是泪留满面。
我相信,我十七岁前的记忆就要浮现。也许这一切的一切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归为原点!
第二天,我去了心理医院。医生将我带到了一张大床上。我躺在上面,全身放松。困意袭来,眼睛从为有过的沉重。我慢慢的失去知觉。
又回到了那个梦中,周围弥漫着大雾。这次我没有看见那个女孩,却看见了一条好似没有尽头的走廊。我在上面不停的走,大雾渐渐消散,不知过了多久,我来到了走廊的尽头。我看了总是出现在我梦中的女孩,以及旁边那个不像我的我。碎乱的银发在风中飞扬,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年少轻狂。那,真的是我吗?
银发的我骑着破旧的单车在马路上飞驰,而那个女孩则坐在车坐上不停的尖叫。我清晰的听到银发的我叫她:宁宁。

宁宁!原来她就是刘宁宁。那而我呢?真的是郑忧宁吗?
接着画面转动,我看见自己和刘宁宁站在一个肥胖的女人面前。那个女人不停的大吼:不像话,你们连老师也敢**。你们这俩个太妹根本没有资格呆在学校。然后我说:这一切,和宁宁没有关系。所有的一切我一个人扛。然后我看见我妈出现在那个女人面前,她将我带回家后说:“我回送你去参军!”我哭着跪在她的面前哀求不要让我离开。可是她却残忍的将我推在地上,转身离开。
画面又一次转动。我看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卧室里和刘宁宁告别。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大声哭泣。在我准备离开时,刘宁宁对我说:晚上来一趟好吗?我有东西要给你。我默默的点点头。
可当我晚上到那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她。最后在浴室里看见了她,我吓的大声尖叫跑了出去。外面下着大雨,我在雨中不停的奔跑。最终,倒在地上。
我被人送进医院。我一直发着高烧。我。。。。
“铃。。。。”
一切的画面都被中断,我睁开眼睛,发现原来是我的手机在响。是妈的,我拒绝了,并且抠下了电池。现在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她。医生问我用不用从来,我说:不用了。
走出医院,我茫然的在大街上游走。是的,我都想起来了。有些痛苦我再也不想在经历第三次。
最终,我还是回到了家中。妈脸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我来到她的面前说:我想知道宁宁的墓在哪?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妈面无表情望着我,过了很久她对我说:都想起来了?
我低着头说:我今天去了心理医院,。
"呵呵"妈突然笑了,眼神中溢满了绝望"狠我吗?如果不是我硬要把你送走,刘宁宁就不会死。而你也不会以为淋雨发烧而失去记忆。
我沉默的低着头不说话,当她说完地址后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也许,我在也不会回来。那个亲手缔造一切悲剧的人,要我怎样不狠?
坐在开往坟园的车上,我望着窗外的景象发呆。像做了一场好长好长的梦一样。梦中有十七岁的我和十七岁的宁宁。我们共同携手义无返顾的冲向青春,却在十七岁的路口上不得不分开,彼此走向不归路。也许遗忘那段记忆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可我却一再的去寻找。如果说十七岁那年是我妈将我推上了不归路,那么两年后饿现在则是我亲手将自己逼上绝路。也许什么都不知道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可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一却都晚了。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打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寒意。我来到宁宁的墓前,有些发黄的照片让我难过得几乎无法言语。相片黄了,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改变。
曾经我们俩用燃烧的香烟在左手上烙下誓言。我们起誓回永生永世,永不分离。可最后到底是我们谁先违背的誓言?
血!无尽的血几乎将我淹没。思绪远飞,再次将我带回了那个可怕的夜晚。
我打开浴室,害怕的大声尖叫!
血,无尽的血从浴池中漫出,到我的脚边。你坐在浴池里靠着墙。惨白的笑容挂在脸上。
头,轻轻的歪斜。
我捂住嘴,喉咙几乎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泪水滑落,与你的鲜血混合,开出绝望的曼佗罗。
时间仿佛静止,全世界都只剩下你惨白的微笑与全身颤抖几乎跌倒的我。
救护车来了。他们抬出了你,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只是站在你的面前紧握双手。我努力的克制自己,可颤抖仿佛永远也无法停止。惨白的笑容挂在脸上,你躺在那里好似只是静静谁去。手腕上恐怖的伤口已经没有血流出。你用鲜血书写的几个大字成为我永久的伤痛。
你写:
如果我永远的活在十七岁里是不是就可以紧紧抓住你离开的脚步
那样我是不是就拥有了不腐的记忆
宁宁!当你用死亡挽留住我离开的脚步时,你已经永远的带走了我。那天我们俩人一起死去,你手上的伤口和我心中的伤口一摸一样。
我们彼此用生命将那个永不分离的誓言延续。
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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