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进屋。小陈”二营长张文义走到门口，把正在哭泣的小陈带了进屋。小陈是个很年轻的抗联战士，一个非常干练的年轻小伙子；因为他是大学生，有文化，熟悉东北的人文地理。投笔从戎后，方长清为培养保护这样的人才，让小陈一直在自己身边担任警卫员。
刚一进屋看见方长清；“参谋长……”接着就是更伤心的痛哭起来。这样的表现可是从没有过的。虽然小陈是大学生，但他在抗日的战场上是那样的无畏，而且是经常一个下山去完成很特殊而艰巨的任务。今天是怎么啦。
方长清拍拍小陈的肩，接着说道：“怎么了，一个大男人，一抗联战士怎么今天象个小媳妇。任务没有完成就没有完成好嘛，吸取教训下次你一定会完成好的。”小陈抹了一把眼泪，张嘴想说什么，但眼泪还是不停的往下流……
“啪”方长清可是血性的男人，他最不喜欢这样婆婆妈妈的样子。他轮起大手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好了……这里是军队，是抗日的队伍。哭哭哭……再哭，这里不是娘们呆的地方。”通讯员白鲁关切的问了问：“小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吧；你这样我们心里很不好受的，知道吗？”白鲁也没有看见过和自己呆了一年的战友今天这样痛哭，难道真有什么事情。白鲁望了望参谋长，又看了看还在抽泣的小陈。
小陈抽泣了几下，停止了哭声。站起来身俩眼满含泪水来望着参谋长，非常标准的向方长清敬了个军礼。慢慢的说出了心里悲痛的事情“参谋长，小山村被日本鬼子屠村了，全村老百姓都被日本鬼子杀了，大虎小虎的头被鬼子砍下了……；”他已经说不下去；哇。又一次大哭出来。再哭泣中断断续续的把进小山村看见的全部情况都倾吐出来……
方长清刚才还为自己警卫员今天的表现，让他有点窝火。刚一听到小陈说的话，血性钢铁般的身躯突然剧烈的晃了晃，“参谋长，参谋长”“参谋长……参谋长”二营长张文义，通讯员白鲁一下扶住方长清；
“操他奶奶的，这些小鬼子。看老子不砍死你们几个。通讯员。通讯员……马上去集合二营；”二营长张文义抬手大喊起来，这个本就不爱说话的抗战英雄，最不能忍的就是那些禽兽般鬼子屠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已经怒火冲天了，他把参谋长方长清扶坐在凳子上。撸了撸身上挂的俩支驳壳枪，冲到屋角提起那把砍杀鬼子的大搓刀；“走，为大虎小虎，大山叔和那些村民报仇他们。”说干就干，因为那些淳朴的村民就是自己的父母，那些村民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了抗联的战士。是木头也会冒出火来。
“我也去。”满脸是泪的小陈已经没有哭泣的，哭泣是没有用的，他要用实际行动来为乖巧的大虎小虎和那些残死的村民报仇。二话没说，挺起身来和白鲁跑了出去。
此时的方长清面目上没有一丝表情，他没有泪流了，也流不下眼泪，他知道自己的心在滴血。“自己的俩个儿子，大哥，美丽漂亮的小雅还有那几十个善良的村民……”他已经流不下眼泪了，人最痛苦的时候，那是痛在心上，无泪。“参谋长，你下命令吧。参谋长……老子去干死那些小鬼子；”二营长张文义已经背好那把大搓刀；
方长清好象没有听见二营长恳求的话语，只是端起桌子上那缸刚刚化开的冰水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慢慢的站起来，手扶在桌子上。“去把部队解散了，让他们回屋；”他对二营长说道；
“参谋长。参谋长。大虎小虎死得那样惨……”
方长清长喘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大口冰水，斩钉截铁一字一字对张文义说道：“二营长，马上去把部队解散了，这是命令。”
“参谋长，我这次不听你的，你不去，你不让我带队伍去，我一个人去为他们报仇。我一个人去杀鬼子。”二营长张文义说完就要转身出去。
“二营长”方长清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张文义，再一次用斩钉截铁的对二营长张文义说道：“马上去解散队伍，这是抗联的命令，这是党的命令；”他把二营长狠狠按坐在凳子上说道：“二营长，我们这支部队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也不是我们杨靖宇司令的，它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我们只能好好的保护它，保存它。它确实是用来打侵略我们祖国的日本鬼子的，但我们要用它打更多鬼子的，要为更多被屠杀别凌辱的中国人报仇的……”。
方长清哽咽了一下说道：“你难道没有听小陈说日本鬼子巴不得我们现在出森林，巴不得我们去进攻他们。他们有几个师团，几个联队在外面等我们，没有了这支队伍我们拿什么来报仇雪恨……打鬼子。”
“参谋长……”二营长哇哇的大哭起来。
“白鲁，”“到……参谋长”“命令外面集合的队伍马上回屋休息。”“参谋长……”白鲁还想说点什么。“没有听见吗？命令外面的队伍全体回屋休息；”方长清怒斥了通讯员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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