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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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员外说到那长生丹配制秘方不翼而飞,东方木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家贼所为?”
白员外道:“起初我也以为是家贼所为,所以当即召集所有家人,一个不留,全部问了一遍,然后又将全府上下翻了几遍,但还不见踪影,因此我怀疑是外人所为。”
“你拿回不老之方时还有谁知道?”
“唯我一人,再无他人。”
“你那位朋友还有没有其他朋友?”
“好像没有。”
“他住的地方离此是远是近?”
“不是很远。”
“那么还有没有人知道他的住处?”
“只有我一人知道,好像再没有别人知道。”
“这么说他住的地方很神秘很隐蔽?”
“也算不上神秘,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但一般人也很难找到。”
“你在前往朋友住处的路途中是否有人跟踪?”
“这个——我倒没有留意,也不清楚。”
“你是说有位陈员外要买不老之方?”
“是啊,几乎他天天派人来寻问不老方拿到没有,前是还来过了,但我当时还没有拿到不老之方。”
“是不是陈员外派的人来过之后,你才去的朋友那里?”
“对。就那天朋友正好同意,我便将不老方拿了回来。”
“昨天陈员外有没有派人来?”
“昨天倒是没有。”
“你和陈员外交往有多长时间?”
“时间不长,也就是因为他要买长生丹才认识的。”
“这么说你对陈员外本人还不是很了解?”
“是,知之甚少。”
“问题就出在这里,你不了解陈员外是什么样的人,而陈员外天天又派人来打听此事,当你刚拿回不老之方时,夜里便丢失了,你又不清楚路途中是否有人跟踪——”
“你是不是怀疑陈员外?”
“至少目前来说他的嫌疑最大,他天天派人来也许是另有目的,可能你的一举一动尽在人家掌握之中。在你前往朋友的路途中,必定有人跟踪,当你拿到不老之方时,他们岂能不知?所以夜里将其盗取。”
“如此说来的确有道理。不过我将不老之方藏在内衣里,晚上睡觉还穿在身上,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人盗走?”
“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江湖中高人能人比比皆是,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
白员外拍案而起,气得脸色发紫,双手发抖,咬牙切齿得道:“陈符,你这老贼,我好心给卖给你长生丹秘方,你竟如此算计老夫,此事我定与你誓不罢休!”
东方木道:“白员外,且息雷霆之怒。我们暂且也只是怀疑他,但没有真凭实据,等他来了之后,再作定论。”
陈员外怒道:“他盗走了不老之方,还会来吗?我这就去找他。”
“陈员外且勿冲动,我想他必然会来,一定会来。”东方木道。
“好!既然如此,等他来了,我当面质问。”白员外道。
东方木沉思片刻,道:“这样做恐怕不妥。我们无凭无据,这样的话就有可能打草惊蛇。外面已有传闻说贵府丢了重要东西,陈员外不可能不知道,若不是他盗取的,他必定前来打探消息的真实性;若是他盗取的,他也必定来察看贵府动向。所以,等他来后,你莫露声色,与之周旋,再察其颜,观其色,听其口风,若有结果,再做打算。”
陈员外道:“这样甚好,这样甚好。”
忽然间,东方木猛得站了起来,双眉紧锁,脸色苍白,匆匆道:“不好,你那位朋友可能有性命之忧!”
“什么?”白员外亦是一惊,“快去看看!”
于是白员外吩咐人牵来几匹马,他要带着我的东方木一起去,张子长也要跟着,但又不会骑马,只能和我同坐一匹。
我们出了白府,奔向城外,直至山脚下。将马匹寄放在一个农户人家,然后跟着白员外进入山内。
山路崎岖,树木茂密,几经周折,在树林深处终于看到的一所茅屋。我们飞奔而入,只见屋内一片狼籍,地上横躺一人,身穿道袍,地上一片血迹。
白员外见状豪啕大哭,抱着尸体,泣不成声,哭声撕心裂肺,我们无不感动,亦已黯然垂泪。

许久,白员外止住哭声,哽咽着道:“都怪我,是我害了你呀!”
东方木安慰道:“白员外,事已至此,不必过于悲伤。”
白员外连连叹气,接着怒道:“陈符,我必将杀你,为朋友报仇!”
东方木看了看尸体道:“从伤口看,好像死于剑伤,死亡时间也就在一两天左右。”
我看到尸体,一连被刺约有七八剑,遂道:“一个武林高手,将一个人连刺七八剑,在江湖中却是不多见。”
东方木又看了看尸体,然后又环顾四周。屋内陈设极其简陋,可见其生活之清苦。东方木走到一堆打碎了的碗碟前,蹲了下去,翻了几翻,又四处看了看,走到白员外面前,道:“白员外,我们先将你的朋友安葬了吧,也可使之入土为安。”
白员外悲痛地点了点头。于是我们草草安葬了白员外的这位朋友,白员外对着坟墓难过地道:“仁兄,我一定取来凶手首级,前来祭奠于你。”
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离开了山林,回到白府。
进入府内,迎面走来一位姑娘,来者不是别人,乃是白府千金白若梦小姐,湘儿紧随其后。张子长直奔前去,口中呼道:“玉婷。”
白小姐见状连忙后退,面带愠色,湘儿上前一推张子长,怒道:“大胆书生,竟敢如此无礼!”
张子长眼含泪水,道:“表妹,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白若梦小在一旁未曾言语,白员外一指白若梦,赶紧道:“这位便是小女白若梦。”
张子长道:“可她分明便是我之表妹玉婷啊!”
白员外道:“可能小女与你的表妹长得相似,你故而认错。若梦,还不快过来见过贵客。”
白若梦这才走上前来,向我们一一施礼,张子长盯着白若梦,口中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白若梦对他道:“昨日我已听湘儿说过此事,不过,小女子的确不是你的表妹,你肯定是认错了。”
张子长极其痛苦,仰天叹道:“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人呼!”
白若梦不再理他,而是对着白员外道:“爹,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白员外长叹一口气,悲伤地道:“你伯伯他——他被人害了。”
白若梦一听,十他悲伤,气愤地道:“是谁干的?”
白员外咬着牙道:“陈符那老贼!”
白若梦道:“我们去找他算账!”
东方木赶紧拦住,道:“白小姐请勿冲动,这一切了不过是怀疑,并无真凭实据,如此鲁莽,岂不打草惊蛇。”
白若梦道:“那该怎么办?”
东方木道:“等他来了,我们可相机而动。”
白员外开口道:“大家也累了,还是先到客厅休息休息吧,再作计议。”
来到客厅,刚刚落座,就有人来报,说陈员外求见。白员外猛然站起,眼露凶光,恶狠狠地道:“来得正好,快请!”
来人下去,白员外吩咐几人,手持兵刃,埋伏于客厅隐蔽之处,以摔杯为号,捉拿陈员外。
东方木道:“白员外,大可不必如此,若被发觉,恐为不好。即使他是真凶,有柳避尘一人在此,谅他也跑不了。”
白员外道:“防患于未然,这家伙老奸巨猾,得做充分准备。”
东方木无奈,道:“那么我们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白员外摆摆手道:“不用,就坐于此处!”
东方木道:“也好。不过白员外一定要镇定,否则会弄巧成拙。”
白员外点了点头。白小姐和湘儿回了内堂,我们几人仍坐在那里。
此时,进来一人,约有五十上下,穿着华丽,身体偏胖,大腹便便。后面跟着一个年青人,穿着干净利索,显得精明强干。这老头可能就是陈符陈员外。
白员外见其进来,遂起身拱手道:“陈员外亲自大驾光临,使蔽舍蓬荜生辉啊!”
陈员外也拱拱手,径直坐在椅子上,那年青人站在身后。他冷笑一声,道:“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白员外道:“那么陈员外此次光临,有何贵干?”
陈员外道:“听说贵府丢了一件贵重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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