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首都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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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机身的飞机在经过长达三个半小时的飞行终于降落在了落云国的首都天堂市,陈冰拉着刚刚被叫起依旧睡眼朦胧的平月走下飞机顺着人流从出口的方向走去。后面跟着下来的李强则走向行李寄运领取处。
刚刚登机的时候那名开车的士兵就将车开了回去,所以只有李强一个人跟随着陈冰母女来到首都。因为李强是用军人证登机的原因在飞机上的座位位置没有和陈冰母女靠在一起。只好登机的时候约好了在出口等待。
平月拉着母亲的手臂看着周围拥挤的人群,而陈冰也护住女儿害怕在这人群里面走失。陈冰看着行去匆匆的乘客,通过观察他们的眼神知道那些人里面都是因为害怕战争的威胁而选择了来到首都避难的。在这些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国家的首都才是最能保证他们生命安全的地方。回想起刚刚在品耳机场买机票的时候那吓人的金钱数字,陈冰感觉到现在的落云国已经被战争的阴影所笼罩了。
“李叔叔……。”在陈冰思考的时候平月最先发现了正在扛着两个行李箱在人群中往出口挤的李强连忙叫道,她实在不喜欢在人群里面站立。那些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人全身都散发着奇怪的气息,这令她感觉呼吸有点困难。
李强在人群里面听见平月的声音顺着看见了陈冰母女所在的位置,他连忙迅速的挤到陈冰母女两人的身边。三人默契地离开了嘈杂的飞机场。
……
“报告。”
“进来。”
“报告首长,任务完成。”李强带着陈冰母女走进朱毕渊在首都下榻的酒店房间。
“恩,你去休息吧。”朱毕渊对李强挥了挥手告诉他,李强敬了个军礼后转身离开。走出去的时候顺手关上了门。
“哈哈,嫂子快请坐。月儿你想喝什么?”朱毕渊等李强离开后满脸笑意地招待着陈冰母女。
“老朱,别那么客气。”陈冰微笑地道。平月却不理会那么多,听见朱毕渊说完就接过话。
“我要橙汁。”等平月接过橙汁朱毕渊就被陈冰叫到一边去了,接着陈冰压低了声音。
“老朱,刚送我来的那个士兵好像知道月儿的事情。”陈冰说到这又看了女儿一眼,发现女儿正在看着电视又接着问道。“你知道这个事情吗?我担心他会发现月儿的身份,现在在这个时候如果发现的话是个很大的麻烦。”
“你说老李?他是跟着二哥的。听二哥说好像是他是第一个发现月儿的,应该不会发生什么问题吧。再说现在月儿也长那么大了,不是以前的那个小丫头了。变了那么多不会被人那么轻易就认出来吧。二哥说那时候将月儿带回来的时候是隐藏得很好的,这件事情也就我们几个知道而已。”朱毕渊递给陈冰一杯水低声告诉她。
“恩,不过我总觉得有点危险。你问下二哥可不可以将他派到前线去,这样我心里踏实些。”陈冰喝了口水给出了建议。
“这不太可能,那李强跟着二哥好多年了。现在是二哥的警务员。”朱毕渊告诉陈冰。
“希望是我想太多了。”陈冰又看了平月那边一眼叹了一口气。
“那好,我现去安排酒店开个房间让嫂子和月儿住下。”朱毕渊站起身。
“恩,麻烦你了。”
“嫂子,别那么客气。”说完朱毕渊走出了房间。
“月儿,来妈这边。”陈冰向女儿挥了挥手示意女儿过来。
平月依依不舍地看了电视一眼噘着嘴走到母亲面前,不满母亲在自己看电视正入迷的时候打断自己的心情。
“妈,什么事?”平月虽然不高兴,但仍然顺从着母亲的话。
“妈妈可能要出去几天,这几天你要好好听朱叔叔的话。”陈冰说道。
“妈妈,你要到哪里去?”平月听见母亲这样说心里不由地着急起来,刚来到一个陌生城市的她实在不敢想像身边没有一个跟自己非常熟悉的人。看见母亲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连忙冲母亲撒娇。
“妈妈,你别去了嘛。难道你就舍得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哦,好不好嘛。”平月边说着边钻进母亲的怀里试图让母亲回心转意。
“听话,妈妈有些事情要处理必须去。”陈冰抚着女儿的头用温柔说到。
“不嘛,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叫朱叔叔去呀。朱叔叔那么厉害他一定可以处理好的,你就呆在这里陪我嘛。”平月想起来那天警察要来捉她们母女的时候朱毕渊的英勇就拿出来跟母亲提议。
“不行。”陈冰的语气渐渐变得严肃。
平月的脸上开始弥漫出泪水,她突然害怕起来。不知道母亲离开后自己应该怎么办,突然感觉到如果母亲不在身边那身边的一切是显得那么陌生。着急之间眼泪开始流了出来,但是母亲却不理会自己忍自己伤心地哭着。
“哎呀,我们的小月月怎么啦?”朱毕渊刚办完手续走进门看见眼前的一幕用眼神询问着陈冰,嘴上打趣着平月。但是平月的眼泪依旧不停地滑落,毫不理会朱毕渊的话。
“老朱,我要出去几天。这几天麻烦你帮忙照顾下月儿。”陈冰忍住内心的酸痛推开了钻在自己怀里的女儿。
“恩,可以……但是月儿她……。”朱毕渊为难地看着陈冰。
“她哭够了就不闹了,她是第一次出远门。麻烦你多上心了。”陈冰打断朱毕渊的话起身走向门的方向,平月看见后想跟上去但是却被那关上的门无情地阻隔了。心中一时酸痛竟然全身无力摊倒在门前,只是一味地流泪。朱毕渊走上前试图轻轻将她扶起来却被她甩开了,平月冲着朱毕渊大喊。
“都怪你,为什么不拦住妈妈。都是你……。”
朱毕渊只好用力将她抱起,任平月在自己身上拳打脚踢将她送到了空余的卧室。他可不放心让平月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鬼知道这丫头以现在的情形会做出什么。幸好他订的房间是套房类型的,里面是两室一厅一厨的布局。等到平月因为旅途劳累和刚刚哭得厉害而睡着后才帮平月盖上被子掩上卧室的门走到客厅里面抽烟。

门轻轻地被敲响,朱毕渊上前打开门只见陈冰提着一个旅行包站在门口。
陈冰往屋子里面扫视了一遍没有看见女儿的身影低声询问。
“睡了?”
“恩,刚睡下。”朱毕渊告诉陈冰。
“恩,那我走了。”
“等等,嫂子。”朱毕渊叫住了转身准备离开的陈冰。
“嫂子你可以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吗?”
“不行,我不能告诉你。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让你知道的。”陈冰说到。
朱毕渊也不再追问这件事情,只是对陈冰嘱咐了声“小心”就回到了屋里。陈冰也消失在走廊。朱毕渊刚刚回到屋里就看见平月站在卧室门口,看见朱毕渊进来怯怯地问。
“朱叔叔,刚刚是妈妈在外面吗?”
“恩。”
“那妈妈又对我说什么吗?”
朱毕渊犹豫了下开口道。
“你妈妈叫朱叔叔跟你说她很快就回来,这几天你可以跟着朱叔叔一起去旅游。”
平月应了一声再也没有理会朱毕渊又回到卧室里面。
……
夜晚很快就降临了,朱毕渊叫平月一起到餐厅吃晚饭。平月也乖巧地跟着朱毕渊走到餐厅,等到菜上来后只是静静吃着饭。吃完饭后朱毕渊提议带着平月逛逛附近平月也答应了,跟着朱毕渊上了酒店租借的轿车。
首都的街道变上人来人忘,战争好像对这里影响不大。路边经常看见情侣在谈情说爱地逛街,所有的商店都灯火辉煌。在这个遭受战火的国家里只有这里人们才能放心地生活,没有丝毫对战争的害怕。
“朱叔叔,我妈妈不会有事吧?”
平月心不在焉地看着车窗外的景物没有回头对朱毕渊发问。
“不会,你妈妈怎么会有事。她只是出去忙一些小事。”朱毕渊这样告诉平月。
“但是现在外面在战争啊,朱叔叔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害怕战争这个字眼,见不得血。前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被炮声吵醒就一直没有再睡,我总感觉炮声会掉在我的身边。那样的感觉让我害怕。”平月一口气说完,又转头看向车窗外。
朱毕渊被平月接连的一段话说楞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整理了下思路才开口。
“恩,你说的叔叔都懂。别忘记叔叔也是从战场上过来的,那炮声可比你听见的近多了。”
幽默的语气让平月不禁露出笑容。
……
第二天朱毕渊在早晨就被电话吵醒。
“小朱,你看见新闻了没有。”电话里传来陈凡的声音,朱毕渊朦胧中问。
“什么新闻?”
“快,快点看电视。”陈凡的声音有点着急了。
朱毕渊走到客厅打开电视看见这样一则消息。
昨天夜晚卡帝国秘密行动的机动部队占领我国最北方的城市品耳城,现在我国政府已经在通过外交手段要求对方保证我国公民的安全。我台将二十四小时对此事进行追踪报道……
朱毕渊还没看完后面的消息就关掉了电视,轻轻地走到平月的卧室门口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又走回自己的卧室关上门。
“该死的,怎么那么快。北方军区那边那些人都是些饭桶吗?国家真是白白养了一群猪。”朱毕渊低声对着电话那头的陈凡咒骂着。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嫂子怎么样了。”陈凡不理会朱毕渊的话询问到。
“没什么,昨天我就把他们接到首都了。李强那小子因为前天晚上听见炮火判断出了危险就联系我把嫂子她们母女接过来了。不过……”朱毕渊顿了下。“不过嫂子一来就出去了,她跟我说她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你怎么弄的,现在这么乱嫂子要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陈凡传出不满的声音。
“嫂子说她不会有事情的,她回自己照顾自己的。而且嫂子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毕竟月儿还要她来照顾呢。昨天晚上那小丫头可让我头疼好长时间。”
“哦?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恩,现在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你说卡帝国的部队怎么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纵深进来的?要知道北方都是平原地带,可不象我们南方的森林地形。在那么宽阔的草原上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隐藏起来逃过军事卫星的监测的。我担心是不是敌人的新型技术,要是这样的话那北方战线就危险了。”陈凡放心下来后开始询问战争上的事情。
“鬼知道,那些北方军区的人都是饭桶。特别是那个司令,上次跟我们求救我就知道他迟早要当罪人。”朱毕渊越说越气。
“好了,好了。你现在人在首都,看看能打听出什么情况么。”
朱毕渊听见后尽量压住了自己的怒火说到。
“我这边会小心的,倒是你那边。小心点日刹那群小子,我可不想陪你一起当罪人。至于你刚刚说的新的军事技术我不觉得,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选择是我们这边有‘内鬼’,如果是真的有这样的隐藏力量敌人一定不会那么早就使用。毕竟为了一座品耳国而显示出自己的实力实在不太明智,那就不是跟那猪一样的北方司令一样。”
“内鬼?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个也很可疑。”陈凡担忧地说到。
“恩,二哥。你马上重新布置下防线,要秘密的。连上面的人都不要让知道。”
“好了,你小子。因为刚刚的消息我已经重新针对性地安排防线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陈凡说完就挂了电话。
朱毕渊经过这么一吵没有了睡意,走到客厅叼起一根烟没有点燃。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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