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皇上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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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德觐见皇帝无数次中,不得不说,这次,怀着无比沉重及复杂的心情望着这金碧磅礴的宫殿,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只见扎弩·肖邦慢悠悠的踏上龙椅。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任谁也不相信他,就是这偌大帝国的至尊。可这些看在歌德眼里,心中更是发颤!
“歌德,你比论一族为帝国鞠躬尽瘁以数百年。虽然至今未封公爵,然而地位更甚似公爵!这么多年,你可又怨言?如实与朕道来,朕恕你无罪!”
“皇上,臣一生戎马,不懂朝中之势。只是忠于帝国,忠于百姓!
如今战火不断,臣只知为和平而战!从无怨言!这,是属于我的责任,我比论家族的责任!可这,更是荣誉!”
“好!好!爱卿这一番话甚慰朕心。为了帝国,你能否放下一切?!”
“皇上有话请明示。”歌德微微低下头,双眼闪过一丝决然。此刻,大殿之上出奇的平静。仿佛能够听到两人的砰砰的心跳。
好一会儿,扎弩突然站了起来,负身站在窗口下,叹了口气:恩,歌德,你的儿子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你说,朕应当如何!
“传说中的那个人?”歌德很是惊讶地问道。
“恩,嵇康大师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吧?这就是大师所看到的!”
“嵇康大师?”歌德张了张嘴,这位传奇人物他又怎么不知道呢。
“嵇康大师是唯一一位受得帝国鼻祖肖邦的传承,大师在创出‘广陵散’时,据说曾看到了未来,虽然只是一霎那,可是以大师的实力,依稀记得少年飘渺的身影,站在所有人都只能仰视的地方,那似乎是高山,似乎是云端。少年的身影突然清晰了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萧,那把萧,通体白玉,散发淡淡的白光。好似把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接着,少年将传奇乐曲信手拈来,‘白雪’、‘玄默’、‘扬州慢’····最后,众多大师皆不敢相信,此时,他所演奏的正式嵇康大师的‘广陵散’,要知道,‘广陵散’可是乐帝之曲,不仅如此,这首本是琴曲,可是从他的音乐中任谁也难以找出半点瑕疵。人们不禁又个错觉,这难道本就是萧曲?呵呵,这真是讽刺。后来,整个天地只留下了少年淡淡的笑声。人们不禁回过神来,他刚刚并没有用乐力吗?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天啊、、、、这世界,乱了,彻底乱了.现在,歌德伯爵,你可知道你的儿子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的狂傲,他的蔑视,他的嘲讽,他的冷漠。让天地都为之忌惮!如此这般,我肖邦帝国对他来说,何尝不只是一个玩笑!这样的一个人,伯爵大人!你告诉我,我又当如何!?”扎弩的带着悲愤,带着暴躁,冲着伯爵吼道。此时,他怎还能保持冷静。
扎弩的话字字敲打在歌德的心中,泛起阵阵惊涛骇浪。回了回神,歌德急忙跪下,这刻,他已经不是那个铁血的将军:陛下,难道您真的能够狠得下心!难道您真的能够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下得了手!谁能保证,他带来的不是憧憬呢?陛下,请给我比论家族一个机会,给孩子一个成长的机会!陛下······
“他的到来,已毁灭了大陆本有的平衡。这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了!歌德伯爵听旨,联命你十年不得踏出帝都一步,违令,杀无赦!”扎弩转过身,双手放在背后,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忍,但瞬间被狠厉替代。身为皇者,优柔寡断乃是最大的错误。时间会冲淡一切,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这就是扎弩的想法。
“歌德伯爵!你回去吧。”扎弩看到昔日雄姿英发的三军元帅在这一瞬间仿佛是苍老了许多,呆呆的楞在那。他又何尝没有想过要么置之不理,任其发展,可他面对的却是肖邦帝国数百年的基业。又或者是诛之九族,可是要诛一个帝国伯爵,三军元帅,从先皇肖邦开始就一直忠心跟随的比论家族,难道只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那不知要寒了多少忠臣的心,更是寒了天下人的心。这也许就是为皇者的悲哀吧。

如果说歌德伯爵来时还怀着丝丝侥幸,此时他的心无疑坠至谷底:难道我比论家族已经走到了尽头?哼、、他自嘲的笑笑了,嘴角挂着一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苦涩。
歌德回到家不久,一对对的御林军就将伯爵府围了起来。路过的人们指着这里议论纷纷:“当今皇帝真是糊涂啊,这天下尽知的第一忠臣竟然受到了如此待遇。”
“你不要妄谈政事,很多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够知晓的。”
“听说这事和伯爵大人刚出生的公子有关。你们不会忘记了那天的情景吧,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了。”
“当然了,帝都的人谁不知道,当日,那道红光直接降到了伯爵府。估计这事和这有关。”
人群很快散去,对于这些人来说,这些不过就是给茶余饭后的一些谈资罢了。管你皇帝老儿要杀谁,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不过就是看个热闹。
歌德轻轻的抱着莫邪,那双带着浓浓亲情的双眼望着他,仿佛是在道别,晚来得子的喜悦在这一刻化为更沉重的悲伤。莫邪此时也盯着他,小手突然狠狠的抓着歌德的肩膀,那表情带着如此明显的难以割舍。可是歌德并没有注意到,他陷入了沉沉的深思:我不能如此的坐以待毙,我必须为莫邪做一点什么。等到那一天就晚了。歌德轻轻的将莫邪交给瓦丽亚,他的面前不知何时已多了一面鼓,鼓得棱面有着一道骇然的裂痕,让人不自觉的心生惧意。随着歌德举起双锤,一阵阵惊雷般的鼓声冲天而起,瞬间风起云涌,让人仿佛看到了战场上万马奔腾,千万士兵杀气腾腾的摸样。歌德现在思绪万千:我比论家族忠心耿耿,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这高高在上的荣誉,高高在上的地位,最后,却让我连我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我还执着什么!为了莫邪,一切都值得!鼓声逐渐减弱,随着歌德心境的提高,他终于摆脱了沉淀数十年的枷锁,他的乐力终于也突破了十八级,成为了肖邦帝国第三位乐皇。
皇宫大殿内,扎弩紧皱眉头:歌德,这就是你给朕的答案吗?你这是在逼朕吗!看来一切都得提前了,迟则生变!··
“···老爷,你终于突破了!”瓦丽亚抱着莫邪来到歌德身边,“老爷,一切都会过去,让我们活在现在,好吗?”瓦丽亚那双饱含眼泪的双眼痴痴的望着歌德: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多少时间就多少,瓦丽亚只是希望孩子能快乐的长大。
歌德将瓦丽亚抱入怀里:对不起,我竟然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我真是···
“老爷,这都不是你的错!瓦丽亚也从来没有后悔过,虽然一年中我都不能见你多少次。但每次看到你平安回来,我都感到无比的幸福。真的,这已经很好了。”
无云的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让原本就很冷的空气几近凝固。莫邪正躺在那只属于他的婴儿床上,深邃的双眼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很久,他才闭上了眼睛,可是清晰可见两行晶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让整个房间都充满淡淡的悲伤,他突然迫切的想快快长大,第一次,他突然对实力如此的渴望。因为,他才刚刚体会到了亲情的滋味,他不想在一个人流落于无人熟悉的街头,不想在被冠以孤儿的头衔,他厌倦了,他需要爱!
多年以后,莫邪在回想如何找到真爱的时候,总是充满的感伤,然后无比柔情的望着妻子:因为,在我出生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充分的感受到了被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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