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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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转眼一月已过,今天“刑满释放”,伊尹蓝搬出南宮昳的院子,又回到了客房,最高兴的要数南宫绣了,她可是有整整一个月没见到伊尹蓝了,她兴奋的拉着伊尹蓝的手絮絮叨叨了一上午。
送走了南宫绣伊尹蓝想去看看水瑶,自从水凡成亲后便再没有见过水瑶呢。
伊尹蓝刚跨出大门,身后两个武师便跟在了她身后,伊尹蓝停下脚步:“请问二位?”
“伊姑娘,少堡主吩咐过了,如果伊姑娘出堡,我们务必要跟着,保护您的周全。”那武师恭恭敬敬的回答。
伊尹蓝不由得想起了下雨那天,脸一红,对那两个武师道:“谢谢二位好意,也替我谢过你们少爷,不过还是不用二位跟着了,我就去一下前面的安平村,不远,再说。”她顿了顿,“我不习惯有人跟着我。”
“这……”两个武师面露难色。
看着微微发窘的武师伊尹蓝又道:“你们少爷那我来说,你们不用担心,还是先去忙你们的吧,我很快就回来。”
两个武师还有些犹豫,但伊尹蓝已经踏着步子向安平村走去了。两个武师对望了一眼,齐齐跟上,但却由明转为了暗,既然不要明着保护,但少堡主的命令又不能不执行,那就只好暗中保护了,其实这样也是蛮费心的,既要保护又不能被发现……
伊尹蓝哪会料到身后还有四只眼睛盯着自己,正乐不可支的哼着小曲往水瑶家走。身后两人听着这奇怪的曲子对视一眼有些莫名。
来到水瑶家门前,她差点像以前一样推门而入,想了想,还是用指关节轻叩了几下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水瑶抬头一看是伊尹蓝,高兴得差点儿流出眼泪来,可说话的语气却尽是埋怨之意:“哼,我还以为你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伊尹蓝握住水瑶的手轻声道:“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别生气了,嗯?好不好?”边说边摇着水瑶的手。
水瑶被她这样子逗得破涕而笑,拉着伊尹蓝在院中坐下,伊尹蓝将她在南宫堡的事尽数说给水瑶,只省略了一件事,就是“黑灯瞎火”那晚。
“水瑶。”伊尹蓝忽然想起一件事要问问水瑶。
“嗯?”水瑶扭过头看着她。
“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我的?就是你救我那次。”
“就在后面山上啊,怎么了?”
“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好啊,可是你去哪干什么?”水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伊尹蓝还没有准备将她是从600年后穿来的事告诉水瑶,水瑶听了不吓晕了才怪呢!所以先找个借口吧:“想看看咱们初次相见的地点,嘿嘿!”
伊尹蓝绕着这两棵木棉树转了好几圈,丝毫没有发觉这两棵树有什么奇特,时空隧道的出口为什么要建在这里呢?不仅仅是她一个人有疑问,身后四只眼睛的主人(两个武师)也有疑问:伊姑娘在做什么,一个劲儿地在那儿绕圈圈!
‘或许要等等到满月的时候拿着玉簪才有反应吧。’伊尹蓝在这附近做好记号,便往山下走去。
一轮满月挂在中天,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个黑影穿梭其中,拿着刚在南宮昳卧房中找出的玉簪,伊尹蓝飞奔向木棉树,真是上天眷顾,今天武馆有事,南宮昳不会那么早回来,伊尹蓝让南宫绣把香雪、沐风支走,因为草果籽的事香雪总觉得对不起伊尹蓝,见了面不免一通道歉。她便放心大胆的将玉簪找到了。
来到那两棵木棉树旁,她有些紧张,一想到能回去了,心里不免有些激动,她站在两颗木棉树之间,在要举起玉簪的那一瞬间,她竟有一丝不舍,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身影,有可爱的南宫绣,温柔的水瑶,还有,还有南宮昳,她睁开眼睛,天哪,怎么会想起那个家伙,不过……伊尹蓝摇了摇头,但那张脸却挥之不去。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反正已经留了信给南宫绣和水瑶,也不算是不辞而别,她们该不会怪她的。
伊尹蓝将玉簪缓缓举起,迎着月光摩挲着,躲在树后的人眉头微微锁了锁,约摸一柱香的时间,突然那玉簪蓝光极盛,伊尹蓝的眼前渐渐黑了下去,攥着那泛蓝的玉簪缓缓倒了下去,树后的人赶在伊尹蓝倒地之前冲了上去,用那有力的臂膀揽住了伊尹蓝。
她在昏眩之前仿佛看到了南宮昳的脸,唉,怎么他的脸总是在眼前挥之不去。
自从那天两个武师向南宮昳汇报完伊尹蓝的行径后,他便觉得古怪,随之多加注意起伊尹蓝来,看她那样子似乎是要用玉簪做些什么,他便故意将那玉簪放在卧房。然后便装作去了武馆,其实是潜伏在伊尹蓝屋外,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多时,她便让南宫绣支走了香雪和沐风,一个人悄悄钻进他的卧房,接着便看到她揣着玉簪出了堡,直奔向山,她怎么还敢独自上山,而他始终悄无声息的跟在她后面,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当看到玉簪上乍起的蓝光时,他已然意识到那东西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他想要冲过去可已经来不及了,看着那刺向她的蓝光,他的心一阵的刺痛。
她缓缓的倒下。
他将她纤腰揽起。
在揽起她的一瞬间,她抬眼望了望他,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吐出几个字:“怎么这幻象如此清晰,你又救了我,是要我不忘记吗?”随着字幅的落下,她的眼睛慢慢合拢,头轻轻垂靠在他的胸膛。
南宮昳微微怔了怔,随即清醒过来,抚着她的肩轻轻摇了摇:“尹蓝,尹蓝,醒醒尹蓝,你振作一下,我们这就去找郎中。”他一贯冰冷的脸上显出了几分焦燥和不安。他将她打横抱起,施展轻功,几个纵跳跃出了林子飞奔下山。
被一阵震耳欲聋的捶门声吵醒,医馆看门的伙计不情愿的开了门,正准备把扰人清梦的家伙斥走,不料一抬眼,对上一双愤怒与焦躁的眼,伙计下意识的一抖,再一看是南宫堡的少堡主,直接就傻在那了。
“郎中呢,快让郎中出来。”
看到伙计还傻站在那,南宮昳吼道:“快去叫郎中来,慢半分便要了你的命!”一向沉稳冷静的他也有如此暴躁的时候,许是听到了南宮昳的吼声内屋里一阵窸窣声后,一位白须的老者只披了件外衫就出的屋来。
“华郎中,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少堡主稍安勿躁,先将这位姑娘平放在诊榻上,待老夫诊诊脉。”
南宮昳将怀中的伊尹蓝轻放于诊榻上,然后立在一边:“有劳了。”
华郎中挽起伊尹蓝的衣袖,将二指搭于她的手腕上:“咦?”华郎中咦呼一声,二指又向下压了几分,南宮昳正欲开口询问,华郎中一抬手将他制止,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华郎中将手收回,皱了皱眉,翻了翻伊尹蓝的眼皮,缕了缕白须:“这……”
“但说无妨。”南宮昳紧张的盯着华郎中。
老郎中抚须摇了摇头:“恕老夫无能,即便是老夫从医数十载,也不曾见过这种奇怪的症状,从脉相上看,这脉息时轻时重,有时几乎已感觉不到脉息,但有时却又厚重无比,像是两股力量在较劲,虽是如此,呼吸却又平稳,但又很微弱,瞳孔还没有扩散,这病……唉,恕老夫无能为力。”
南宮昳抱起伊尹蓝,留下几两碎银和一句多谢,便消失在茫茫夜色,这个人,怎么总是不会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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