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董平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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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小县衙外面,已是围满了百姓,严加这田氏父子已是完蛋,都是欢呼不已,更有百姓哭天抢地的向里扑来,大骂田氏父子,并哀告侯爷做主。
肖遥令燕青将苦主一一带过一边,细细问了,从那师爷案子上,取过纸笔细细记下。正自忙乱,地面已是微微震动起来,一阵闷雷般的声音远远传来。索超大喜,道“侯爷,咱的军马到了。”说话间,外面众马齐嘶,叱喝声中,大队骑士已是将县衙团团围住。
堂内此时众衙役早已跪满一地,簌簌而抖,不知所措。那都头雷鹏,跪在当场,想及肖遥曾说过的两个很好,一时间,已是肝胆俱裂,脑中一片空白。
肖遥饬令众军,先将田氏父子、师爷和雷鹏拿下。自往大堂案后而坐,燕青、索超抱臂侍立于后。端王府禁卫则立于堂下听用。小妹和漪月自有军士相护,先自送回客栈安置,仔细保护起来。
肖遥冷冷看了眼堂下软成一团的田氏父子几人,哼了一声,下令众百姓依次上堂,控诉其罪。
众百姓大哭,纷纷诉说,一桩桩一件件,说来沥心泣血,令人发指。www.xiaoshuodaquan.com肖遥听的目中寒芒频闪,面色越来越沉。索超却是环眼圆睁,猛拽自己胡子,呼吸急促。两个时辰,众百姓方才一一画押完毕,相扶而出。田氏父子这会儿哪还有半丝力气狡辩,死样活气的颓然画了押,连同师爷和都头雷鹏一并被带了下去。
肖遥又使人去牢里将董平提出,军士去后,不多时返回,叉手禀道“侯爷,董都头受刑太重,早已昏迷,移动不得。”
肖遥强忍心中杀机,令人寻郎中为董平医治。严令若是救不得董平性命,定不轻饶。军士领命下去,自去寻那倒霉的郎中去了。
肖遥令军士封存县衙府库,查抄田文定家产,登记造册。连同汤阴县众百姓诉状,田氏父子等人供词,一同呈送京师,报于哲宗。
这边拉着索超,仍往客栈来坐。二人走在街上。但有百姓见着,俱是满面感激,跪地称颂。肖遥心酸。连连行礼。
到得客栈,让店家备下酒席,请索超坐了,一同进食。www.xiaoshuodaquan.com索超大是感动。这位侯爷果然仁义,名不虚传。以侯爷之尊,竟与自己一个小小正牌手同桌而坐。毫无架子。比之京里那些个显贵,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二人酒到杯干。索超本是个粗豪性子,开始尚有些拘束。几杯下肚后,已是全然放开。听的肖遥妙语如珠,服的五体投地。暗思若是日后侯爷有事,定当以死效命。
吃的半响,肖遥方才问道“索将军此番前来,官家可有其他吩咐?这汤阴县既是已将县令拿下,却让何人来接
索超一呆,想了想摇头道“圣上并无吩咐,只说让末将来此听从侯爷吩咐就是。”肖遥皱眉,暗暗揣摩哲宗意思。只是怎么也是猜测不透,只得作罢。暗思既是将消息报了哲宗,且看他如何安排就是。自己在此稍待几日,等的董平伤好,若是再无旨意来此,大可把索超放在此处,自己该干嘛还干嘛去。哲宗既无明旨,自也说不出什么来。
心下打定主意,不再多问,只管与索超劝酒。www.xiaoshuodaquan.com一席酒吃到月上中天,方才散了,索超已是大醉,口口声声道是肖遥日后但有吩咐,必万死不辞云云。肖遥大喜,连连应着,乃使军士将其扶回房中歇了。自己却往后面来寻小妹和漪月。
二女今日跟着担惊受怕半天,怎么也要安抚一番。只是见了二女之后,却见二女笑语晏晏,殊无半点惊色。眼眸往来之际,除了无尽的深情外,再无其他。肖遥始放下心来。聊到半夜,各自回房歇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起来,索超早早已在外面相侯。肖遥暗思既有算让他暂时呆在这儿的想法,就当让他先自熟悉一番,当下将他打发至县衙,将县衙内的县丞、主簿等人尽数聚集,让他们协助索超处理日常事务。
那些人眼见一番大变,都是战战兢兢,不知自己将会落个什么下场。虽说那些个恶事都是田氏父子所为,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道理,却是每个人都知道地。此时听的肖遥安排,竟是没了再追究的意思,不由的即是意外又是感激。www.xiaoshuodaquan.com立时纷纷表示,决不负侯爷厚望,定当协助索将军处理好政务。
两边都是皆大欢喜,却直把个索超搞得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话说让索大将军冲锋陷阵,决敌于两军阵前,定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是面对着这么一堆文书,和乱七八糟的柴米油盐酱醋的,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只是定京侯爷即已发了话了,也只得耐着性子,逼迫自己跟着看下去。好歹过了四五天,索超已是将近崩溃了。任那些县丞啥的说什么,也是不再看了,撒腿就往外跑,去寻肖侯爷。话说侯爷欲要了索超性命,只消一句话就是,这般精神蹂躏,委实是受不了的。
等的寻到客栈,却被告知侯爷昨日已是带人回了京师,说是董平都头伤重,此地缺医少药地,甚是不便。索超顿那军士偷笑,才又道“侯爷临走之时说了,若是将军来问,定是烦恼政事,让将军可将政事尽数托付县丞和主簿,然后速速将此地情况报于官家,由官家安置官员前来接替,将军自可脱身了。www.xiaoshuodaquan.com”
索超这才转忧为喜,连夜派人递章进京,哲宗收到章子,微微叹息一声,知晓肖遥终是不肯于此时出仕,只得罢了,令派官员接了汤阴县。索超始得解脱。
此时,京师南郊竹园之内,观星楼后的一处客房里,董平正自昏昏沉沉的睡着。自当日管了那田庆地事儿后,他自是暗自小心。当晚便是田文定唤他前去之时,他也是贴身暗穿软甲,唯恐遭了算计。
只是当他见了田文定,田文定问起白天之事后,并没责难于他,反而赞他做的对。只是大骂儿子整日胡闹。董平虽是听闻田氏父子恶迹,但来的时日实在太短,尚未亲见田文定作恶,只道他定是为儿子所累,心下释然,反而劝慰了几句。
田文定趁机长吁短叹,哀叹儿子不争,言语间,隐隐有知己之感,让董平大生感念之心。及至田文定摆宴相邀之时,便去了戒心。哪知大祸由此开始。酒过三巡,再换过的酒水中,已是变作药酒,董平喝罢即昏了过去,等到再醒之时,已是身在大牢之内,缚刑架之上,眼望着眼前田庆地狞笑,董平方才如梦初醒。
破口大骂之余,直被那田庆折磨的死去活来,若不是第二日肖遥下手的快,一条铁铮铮地汉子,只怕就此葬送了。
被救出后,董平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只是意识中,总能感到有人不时来看望自己。隐约听到那人吩咐,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将他治好,心中由是感激。只是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次都是不能看清那恩公模样,让他大是遗憾。但恩公那语声却是牢牢记住了,只觉得似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时间却是记不起来。
他当日虽是为肖遥解了围,但他何等武艺,于当时情形一目了然。自是知道若是自己出现稍晚一会儿,怕是真正倒霉的不会是那位蓝衫人,而定然是那位田大少。他即身掌缉捕治安职责,对犯案闹事之人便有些抵触。眼见那日肖遥明明能稍作惩戒就撒手地,可却偏偏刻意去撩拨田庆,分明是想下辣手,故而,对肖遥印象委实不是太好,自也不会去刻意记住他的声音了。这才有了现在这种隐感熟悉,却又记不起来地情形。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几日,只是感觉不是被人浑身针灸,就是喂些极苦的药液,终是渐渐恢复了过来。
这日正自仰卧,耳中却听外面许久未听到地那个恩公声音响起“董都头这会儿怎么样了?我昨日方从端王那儿讨了一支极品山参,恰好自河北回来时,还特意带了一些血竭,你看可能有用?若是还不行,你只要说个名字,但能救得他性命,我便上天入地,定也给你寻来。”
董平心中大是感动,泪眼模糊之际,外面的对答已是听不真切了。只是最终听地外面一声叫道“当真?哈哈,好好,辛苦先生这许多日子,在下自有大礼相送就是。来来,我送先生出去。”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二人的说话已是不闻,只是那恩公的笑声甚是欢愉,想来定是听了自己大好的消息而致。董平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有仇必雪,有恩必报!方是大丈夫所为!此番恩情,自己这条命以后就给了恩公是了,倘若这一世报不了,下一世接着报就是了。打定主意,心中安定,不觉又是昏昏睡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xiaoshuodaqu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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