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傲的人在马上。
雄傲的刀在别人的手上。
那个人在他的怀里。
不可否认这个人对雄傲有着致命的诱惑。
同时也是雄傲致命的恐惧。
一个时刻都诱惑着雄傲同时也令他恐惧。
她是一个女人。
一个风情万种却有带一点少女青春的女人。
这样的一个女人对任何男人都是致命的诱惑。
而她对雄傲的意义更加不同。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忘记他的第一个女人。
真正意义上的当一个女人。
那种标志着男人勇猛特征的第一次刺入。
男人的精华的第一次爆发。
每个男人都无法忘记。
雄傲与甄姬之间当然不曾有过肌肤之亲。
但雄傲没有办法忘记在那个大欢喜天的境界里,他和那个小妖精在温泉中那荒唐的幻象。
那种幻象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而小妖精也出落成今天的甄姬半靠在雄傲的怀里。
同时,那种幻象也是雄傲最恐怖的。
因为在那一刻雄傲完全不记得青莲的存在。
那是一种对誓言的背叛。
其实就算是没有誓言雄傲同样会感到恐怖。
每一个男人最害怕的也都是他们的第一个女人。
谁第一次还不出点糗呢?
马蹄轻疾。
雄傲的马本身就是千里挑一。
在济南府里,雄二爷的马当然是最好的。
就算是用来拉车,也得是真正的好马。
雄二爷本来就有享受最好东西的权利。
而且很多人看来,这甚至是雄二爷的义务。
如果雄二爷不享受最好的,那别人享受就是犯罪。
好比一只猴子坐着龙椅,而皇帝蹲在一个马扎上。
那只猴子死定了。
连猴子脑都的给他吃掉。
不过好像猴子不做龙椅,他的脑子也会被人吃掉。
乌二爷就吃猴脑。
喜欢的要命。
可就是雄二爷来了之后,乌二爷居然就没有吃过猴脑。
没人给做。
城里面能做猴脑的师父一下子都跑到雄二爷的仙留醉里去了。
他娘的,连老子吃什么东西都管,这样的人就是自己亲爹也不行。
这样的人,不弄死他能行吗?
当然不行。
但是能不能就是一个问题。
以乌二爷在江湖上的手段,当然不会放过雄二爷。
可惜,这位雄二爷不但在济南府的实力大的惊人,在江湖上恐怕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
奈何就是找不到雄二爷到底以前是个什么人物。
乌二爷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一个几年前还是仆役的人,现在竟然一跃成为如此呼风唤雨的人物。
所幸乌二爷还是有些朋友的。
这不他的一个朋友就找到了他。
请他给雄二爷捎个话,说是这话一出用不了多久,雄二爷就会离开济南。
乌二爷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还有让他更高兴的事情。
昆仑山的高手要带令弟子下山办事,正巧到了济南,听说还要上嵩山。
不知道为什么。
济南府这里只有一个泰山上有些高手。
那些个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请来的。
不知道昆仑派的高手能不能情动他们,听说他们其中不少人跟昆仑派还是很有些渊源。
这一日昆仑派的高手到了,乌二爷的朋友也带着本门的弟子到了。
乌大爷本来是不同意自己的兄弟跟雄二爷这样的人物硬碰硬的。
就好像是草原上的狼是不会招惹老虎的。
但一群狼就不同了。
况且他雄二爷也未必就是老虎。
不过他们忘了,如果雄二爷真的是老虎,拿着摸老虎**的后果也不是他们能担得起的。
天意将明,这样的时候,正是一天当中最黑暗的时候。
也是所有人都睡得最香最甜的时候。
这种时候当然是杀人的最好时候。
乌家上下灯火通明。
乌二爷的铁棍已经许久没有动过了。
乌家号称金刀铁棍。
老大乌金刀,老儿乌铁棍。
两个人也真的就是一个使金刀,一个使铁棍。
几个人,几匹马。
马是好马。
人未必。
所有人都看似有闲。
所有的眼中都有杀意。
今夜注定不平。
今夜注定是杀人夜。
今夜无风,今夜无月。
可今夜凄清寒冷。
乌二爷满眼的杀意,雄二爷却是悠哉游哉。
怀里还坐着一个美艳的女子。
今夜仿佛雄二爷不是来作恶的,而是来作乐的。
雄傲的脸色仍然有些不正常的白,有些令人恐怖。
但这张脸更加令人感到不解的就是如此的年轻。
没有听过雄二爷名号的人,是不会知道这张年轻的脸下面是何等的手腕。
雄傲翻身下马,轻轻的接着甄姬。
甄姬也就顺势倒在雄傲的怀里。
独孤瘦几个人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似的。
雄二爷偶尔荒唐一下当然也是可以的。
而且如果多了一个雄夫人,雄二爷也许会变得正常一些。
在别人眼里,雄二爷实在是阴沉的令人恐怖。
进内堂,满桌的珍馐。
满桌的珍馐,却没有人动一下。
今夜是杀人夜,不是除夕夜。
今天的人不是来守岁的,而是来杀人的。
雄傲登堂、入室。
大刺刺的往上首一座,独孤瘦几个人也都坐了下来。
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客人。
反客为主。
雄二爷在济南府的任何一家都是主人。
就算是金刀铁棍的乌家也一样。
在雄傲的眼里,甚至没有看到乌铁棍就在他的后面跟着。
没有人会对到自己家还要反客为主的人太客气。
更何况是今夜的乌铁棍。
乌铁棍看雄傲大刺刺的坐到上首,温道:“雄二爷到底是雄二爷,在我家里还是这般的气派。”
雄傲看了眼雄傲,举起酒给甄姬轻轻的饮了一口。
然后才冷冷的道:“我姓雄的就是这么气派,你有什么想法吗?”
乌老二不愧姓乌。
乌老二擦了擦头上的汗,道:“是、是,雄二爷当然是气派的。”
雄傲道:“我想你忘了一件事情,在济南府,叫我是不用呆上那个“雄”的,叫二爷没有人会当成别人。”
乌老二连忙点头道:“是、是,在咱济南府,没有人敢叫二爷,在济南府的二爷就是您。”
石坚白点点头,道:“二爷饿了,乌老爷快坐吧。”
然后还看看甄姬。
一边的南宫俏道:“是呀,乌老爷有什么事情快说吧,我们二爷今天可是着急的紧呀,是不是,妹子?”
一边的甄姬的脸忽然就红了。
她的媚态,她的风姿,在遇到雄傲跟南宫俏之后,就全没了。
南宫俏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回到十五岁。
十五岁的春夜。
“雄二爷果然厉害,不怪济南府上下无人敢忤逆您的意思。”
一个略显轻佻的声音传来,凭风后,走出一个华服男人。
雄傲没有说话。
独孤瘦也没有说话。
可独孤瘦出手了。
华服男人甚至没有看到什么异动,自己的一缕头发就已经落下。
独孤瘦回到了座位上。
南宫俏上前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吻。
一半是奖励,一半是自豪。
这样的一个丈夫当然让人自豪。
只是不知道有南宫俏这样的一个老婆会是什么感觉。
这种事情,只有独孤瘦一个人知道。
华服男人的冷汗几乎将自己淹死。
半晌。
华服男人道:“雄二爷强将底下果然没有弱病。”
然后又道:“几位远道来的朋友,也过来吧。”
另一个屋子的门打开了。
几个人出来了。
然后就走进来了。
雄傲的脸上若有似无的笑容忽然就凝固了。
手中的唐刀竟然忍不住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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