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申达彪的破锣喉咙几乎将棺材的盖子击穿。
没有人会喜欢呆在棺材里的感觉,更何况还是一醒来就莫名其妙的被关进了棺材里。
而且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
不过马上申达彪就得救了,棺材盖忽然被人掀开。
申达彪一步跳出棺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外面的空气。
忽然他的动作就停止了,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
黑洞洞的地宫,三口诡异的棺材,无数老鼠的残尸,一个一脸冰霜的男人,一个笑眯眯的老人。
几样事物展现在他的面前。
诡异的气氛袭击着他的神经。
更加令他恐惧的是,眼前的人、物中还有一个最令他感到恐惧和不安的人。
一个笑眯眯的老人,一个令人搞不清楚性情的老人。
一个曾经抢劫过他的老人。
申达彪忽然就哭了出来。
嚎啕大哭。
曲病忽然有些手忙脚乱,难道要他堂堂的武林高手来安抚一个痛哭的大汉。
申达彪正在大哭,忽然就被人提了起来。
一柄锋利的刀子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一柄小刀,甚至还不如家里的水果刀大,但刀锋利的程度绝对可以在一瞬间杀掉申达彪。
申达彪立刻就将眼泪流了回去,满腔的委屈害怕也都咽回了肚子里。
孽刀提着申达彪仍然是一脸的冰霜。
“咳、咳”
雄傲仿佛是被申达彪吵醒。
孽刀看了一眼雄傲,眼中闪过一种异样的光芒。
曲病扶起雄傲,缓缓的度过一口真气。
淡淡的光华如小妖精身上的轻纱披在雄傲的身上,滋润着雄傲的内府。
片刻后,曲病舒了一口气,轻轻的将手从雄傲的身上移了下来,任雄傲自己调息去了。
孽刀将申达彪扔到一边,走到雄傲的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扔了过去。
曲病打眼一看,叹了一口气道:“孽呀,想不到这东西还有现世的时候。”
孽刀看了曲病一眼,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什么。
曲病道:“你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是吗?”
孽刀道:“已然知道了还费什么话。”
曲病嘿嘿的笑了两声道:“是呀,这东西在当年可是大大的一样好东西,就连少林、就连布达拉宫都为之撕破老脸。”
孽刀终于扛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将地下的卷轴又拿在手里,瞧了又瞧。
曲病道:“怎么不想打开看一看?”
孽刀摇摇头,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想,但不能!”
曲病击掌道:“孽刀,你果然是个汉子,坦白说,若是十年之前我还真未必可以对此物不动心思。”
然后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看了看申达彪道:“罢了,今日老夫当回说书先生,给你们一段故事。”
然后清了清嗓子,略带半分玩笑情绪似的说道:“话说当年,布达拉宫中有一位少年僧人,名唤作杰桑,小小的年纪竟然就练成一套玄妙无方的大般若心经掌法,在当时的藏边一时风头无边。
几年以后他就以布达拉宫十五大高手的身份远赴中原到了少林寺。
杰桑少年气盛,在一场切磋中将一位当时的高僧打伤,还说了一些轻骨头的话,谁知第二天这位僧人竟然不顾伤势又来邀武。
杰桑到底是少年心性,竟然答应了比武,谁知当天的高僧竟然一种奇怪的武艺将桑杰击败,而那高僧用的武技…”
说到这,曲病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已经醒过来并且也在倾听故事的雄傲,继续道:“那高僧用的武技竟然就是金刚铁腕。”
申达彪现在已经完全被故事所吸引了,完全不顾曲病的脸上已经有了痛苦的神色。
当然他也注意不到曲病的细微变化。
“快呀,快呀,后来呢!”申达彪催促。
有人催促总是好的,没有人捧场,说书的总是没法将故事说的完整。
虽然故事十分苦涩。
曲病叹了口气,继续道:“杰桑当时输的心服口服,可没有想到的是,当晚那个高僧就死于非命。
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少林的僧人非说是杰桑怀恨在心杀了高僧,更离奇的是,居然有人说杰桑偷了他少林寺的‘金刚铁腕’的功夫。”
雄傲将卷轴从孽刀的手里接过,从来没有想到大和尚给他的东西竟然有这么多的秘密。
那大和尚呢?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去,小妖精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
曲病的胸口有些起伏,“后来杰桑知道,所谓的金刚铁腕根本不是少林寺的功夫,而是百年前一个云游的僧人闯下的,而且那个人到了峨眉山等地传道,还在峨眉山附近广收门徒,到了晚年,这僧人自知大限不久,便将一生的武学修为编撰而成一套功法,并将这套功法分别融入《金刚经》跟《心经》中。
后来那个僧人圆寂在少林寺,他的功法由两个徒弟分别带走,其中的一个到了少林寺,另一个就到了布达拉宫。
而所谓的金刚铁腕就是当年融入《金刚经》的一半功法。
另一半融入《心经》中的功法则辗转到了布达拉宫成了所谓的大般若心经掌法。
两样功法合二为一就是当年那位高僧的至高武学——大世尊神功。”
孽刀忽然在这时插话了,“所以少林武僧说是你们偷了金刚铁腕的功法希望可以参悟大世尊神功。”
曲病点点头,完全没有在意孽刀所说的你们两个字。
申达彪听得一头雾水,雄傲却淡淡的道:“堂堂少林都不能免俗,看来这世上的人也都不过如此。”
曲病微微叹,心想这小妖精刚才给这小子听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倘若是真,这世上恐怕又要有一个愤世嫉俗的人物了。
“是呀”曲病道:“就是佛法高深的少林僧众也不能免俗,当日的事情不提也罢,总之是血战无数,后来杰桑跟众师兄终于打探到刚僧的死状很像是一个人所为,为了洗刷罪名,桑杰等人杀上那人所在的哀牢山。”
“哀牢山,无缘小筑”
孽刀跟雄傲一同说道。
曲病点点头,眼睛紧紧的闭着,仿佛一睁开就会看到哀牢山的样子。
曲病仰头叹息,说道:“是呀,哀牢山,无缘小筑,铁玉道人。
当年杰桑也不管铁玉道人何等的名头,就杀上山去。
结果,结果就碰到了‘蛇鼠一窝’杀阵,十五个布达拉宫的高手就只有杰桑侥幸逃出生天。”
曲病的眼中有泪,喉咙仿佛有什么东西塞住了,“可没想到,这件事情只是老天跟杰桑的开的一个玩笑。
原来当日高僧经不起杰桑言语相讥,当晚强行将功力提高到最高境界,第二天虽然大败杰桑,自己却也油尽灯枯。
到晚上就内伤不治而死。
而他临死时,却不声不响的将自己盖世的功法教给了他的俗家徒弟。”
曲病忽然盯着雄傲,道:“那个人应该跟大和尚有莫大的关系,甚至就是大和尚本人。”
雄傲的心很乱,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曲病又道:“杰桑和尚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不知道该怎样自处于天地之间,干脆反出布达拉宫在江湖上半疯半颠。”
孽刀道:“还创出了曲病这样的一个名头是吗?”
曲病无力的点了点头。
忽然他的眼睛中有了神采,盯着雄傲道:“事以至此,而今我就将我大般若心经掌法传给你,我要让当年的大世尊神功再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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