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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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节日快乐啊。。这两天吃到胃不舒服,再加上继续赶骑士,暂时,米时间更血族了。。小熊每天一个电话抱怨孤枕难眠,所以他买了wii的游戏,用游戏来发泄思念之情。。汗,多么华丽丽的借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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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高远的空际清淡如水。天空中远远地浮着几缕烟气,凝顿成云。长恭百无聊赖地倚在窗前,银雪则在一旁讨好地轻舔着她的脚。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小娥啊的叫了一声,一回头,这才发现身后居然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只见他身着衮冕,青珠九旒,身穿绀色深衣,是典型的周国太子打扮。果然,只听阿娥惊慌失措地喊道,“太子殿下,您,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您是怎么进来的?”
那男孩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俊秀的脸颊边还有一个俏皮的酒涡若隐若现。
“听我母妃说,这里藏了一个好漂亮的姐姐,所以才特地想来看看。那些守卫不知道我进来哦,因为我是从那棵树上爬过来的。”
小娥显然吃了一惊,“太子殿下,您还会爬树?”
“嗯。”男孩笑得纯真无害。
长恭见不过是个孩子,也减了几分戒心,仔细一看,这孩子和宇文邕还真有九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不过比起他的父皇,显然是多了几分孩子的童真和稚气。
“不过姐姐真的好漂亮啊。”他转动着眼珠。
小娥不禁哑然失笑,“太子殿下,你可不该叫娘娘作姐姐哦,娘娘也是你父皇的妃子。”
长恭微微动了动嘴角,“小娥,你去拿些糕点和茶水来吧。”
太子顿时喜笑颜开,还加了一句,“小娥,我要吃你做的菊花糕!”
小娥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长恭扬了扬眉,低声道,“你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想吃菊花糕才溜进来的?”
太子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她,然后又站起身来,“我可不可以到处看看?”见长恭点了点头,他就好奇地四下张望起来。
长恭一没留神,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影,正想叫他出来,却听到内房那里传来哎哟一声响。她扶着案几站起身来,想到内房去看个究竟,刚一踏入内房,脚下却不知踩到了个什么东西,一时重心不稳,一下子就滑了过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的眼前黑洞洞的一片,身下的地面阴冷僵硬,腹部似被千万毒针刺穿,除了钻心的疼痛,哪里使得出丝毫力气。
就在这时,她看到太子一脸惊慌地凑了上来,在看到她痛得死去活来的样子时,仅仅在一瞬间,太子脸上的表情变了。那双纯真可爱的眼睛忽然变得深邃而不可知,薄薄的唇角边勾起了一抹讥笑。他捡起了地上的琉璃球,用一种完全和他年龄不附的声音冷冷道,“除了我,我的父皇不应该再有别的孩子。父皇,是我一个人的。”
长恭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从没见过这样可怕的孩子,在那天真的伪装下竟然有颗比恶魔还恐怖的心。
她-------竟然栽在一个小孩子的手下。
“对了,门口的守卫已经被我母妃引开了,而小娥这个笨丫头还在做菊花糕,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所以就算你叫人,也没人会应。”太子又重新露出了那个可爱的酒涡,“你就在这里慢慢等着吧。哦,就算你能活着告状那也没关系,反正是不会有人相信我会做这样的事的。父皇也不会。”他在手里**着那个琉璃球,轻轻松松地走了出去,还不忘替她关上了门。
长恭只觉下身一热,仿佛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流了下来,心里更是大惊,紧紧按住了腹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往外爬去……从下身渗出的鲜血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美丽妖艳的红色弧线……她不会在这里等死,她只能靠自己,她不能,绝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这个她和恒伽唯一的孩子。
就在快要爬到门口的时候,她的全身开始无力,眼前开始模糊,仿佛有什么扯碎了天地,蒙蔽了视线,打痛了身心,将一切化为混沌。在恍恍惚惚间她有些明白了。死亡并不可怕,疼痛也不可怕,人之所以害怕死亡是因为这世间还有留恋的东西。
不想失去这个是属于他们的孩子,不想失去那些珍贵的记忆,不想……
在意识渐渐涣散的时候,她隐约看到了有个人影撞了进来,接着,自己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耳边传来一个极其嘶哑的声音,“长恭,长恭,你要坚持住,我马上就去喊人!”
她不知那个人是谁,只是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了那人,不停地重复着,“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那人似乎全身一阵僵硬,随后将她轻轻放在了床榻上,低声道,”放心吧,长恭,你和他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长恭静静躺在床榻上,模糊不清地听到那个人远去,模糊不清地听到似乎有很多人涌了进来,模糊不清地感到有人紧紧抱住了自己,模糊不清地感到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话,模糊不清地感到腹部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多久,她忽然在无意识的用力之后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哭声,那嘹亮的哭声,就好像一柄利剑避开了所有的混沌,将她从模糊不清中硬生生拉扯了回来。
她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宇文邕那张憔悴苍白的脸,只见他双目通红,下巴布满胡子青渣,直到看到她醒来才欣喜若狂的展开了笑颜,哑声道,“长恭,你没事,孩子也没事,你生了个儿子,你替朕生了个儿子!”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的皇后就道了一声,“恭喜皇上喜添龙子。”其他宫女们也纷纷附和起来。
长恭心里一个激灵,语无伦次道,“看,给我看看孩子……”
“你先别心急,”皇后笑咪咪地抱起孩子,又看了一眼那个产婆道,“还不先抱小殿下去清洗一下血污。”
产婆抬起头,和皇后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连忙应声抱着孩子而去。
不一会儿,孩子被抱了过来。长恭迫不及待地接过了孩子,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只见孩子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上去可爱的很。她的心里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温柔,心口,暖暖的,就仿佛有一股暖流涌向她似乎空旷如也的心中。顿时滋生了一股感情,很密很密,很浓很浓。鼻子一酸,好像有什么就要从眼角滑落下来。
这是她和恒迦的孩子,是她一直盼望着的孩子。
幸好,幸好她没有失去这个孩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娘娘怎么会摔倒在房里?要不是木易刚好来修剪花草,后果不堪设想……”宇文邕蹙起来眉,看了一眼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小娥,沉声道,“还有你,娘娘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如此懈怠,看来要重罚才行。”
“皇上饶命,奴婢,,奴婢在替太子殿下做菊花糕。”小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太子?”他似乎有些惊讶,“太子怎么会在那里?”
“回皇上,太子殿下是偷偷溜进来玩的,奴婢……”
“立刻给朕把太子叫来!”宇文邕的脸色一片铁青。
“等一下,”长恭忽然开了口,“这不关太子的事。是我不小心滑了一下,这也不关小娥的事,孩子刚刚出生,我不想见血光。”
说着,她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将脸轻轻贴在了孩子的脸上。就算她指出是太子做的,那又怎么样?宇文邕也必然是以孩子不懂事为由惩戒他一顿了事。可如果让这样可怕的孩子成为皇帝的话,将会给周国带来怎样毁灭性的打击呢?
所以,她什么都不会说。
“那就听你的。”宇文邕柔声道,又示意那些下人们全都退了下去。
凉薄薄的月光透过精致的雕花窗,在光滑的地面上投下如缕空般的影子,从香炉中袅娆而生的缕缕清烟,如同美女纤细的手指,不甘寂寞地抚摸着触手可及的一切。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他和她,还有在一旁熟睡的孩子。
“你,你也该去休息了。”长恭感到这样的气氛有些古怪。
他好像和没听到一样,反而脱了靴子上了床榻,躺到了她的身旁。她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墙边一缩,“你,你想做什么,我,我才刚生完孩子……”
他轻轻笑了起来,“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虽然我很想要你,可也没猴急到这个地步,我只是想这样躺一会,不行吗?”
说完,他侧过了身,不由分说地搂住了她,将她的脸紧贴在自己的胸膛。
她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牢牢按住,只得被迫保持这个姿势。在一片安静中,她听见他的心跳,隐隐的压迫感,象延伸不可遏止的海潮,从望不到顶的高处倾泻而下,落入不见底的深渊,激起震聋发聩的回响。
“长恭,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他微颤的声音伴随着那强有力的心跳,一波又一波的传入她的耳里,就像潮水的力量,无法阻挡。
她轻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孩子忽然哭了起来。他这才放开了她,起身将孩子抱了起来,笨手笨脚地哄了起来,可那孩子却是越哄反倒哭得越发厉害。

“你把孩子给我,他可能是饿了。”长恭心疼地接过了孩子,刚想给孩子喂奶,忽然想起了什么,面露愠色地抬头看了那不识相的男人一眼,“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出去。”
宇文邕露出了一个邪意的笑容,“怕什么,又不是没有看过。在月牙湖的时候,不是早被我看光……”
“给我出去!”她又羞又恼地打断了他的话。
他愉快的笑了起来,“好了,喂完孩子就早些休息,那些下人都在门外候着,有什么事叫他们一声就可以。”
说完,他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了房间。
长恭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这才轻轻舒了口气。看着怀里的孩子,不由喜忧参半。喜的是孩子终于平安出生,忧的是有了孩子恐怕更难离开这个牢笼了。
将孩子放好之后,在混乱的情绪中,渐渐地进入了梦乡中。
半梦半醒之间,她隐约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有人在低声问着她,“长恭,现在还想不想离开这里?”
她想点头,浑身却动弹不得,想说话,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那人似乎坐在了她的身边,手指轻轻掠过了她的发丝。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如此熟悉……就好像……那个人……
“漠北,没有那么遥远。我来接你的时候,六天七夜就能到了。你看湖畔的燕子,岁岁朝北迁徙,年年春天都能飞回故乡。长恭,你在这里飞得太久,让我带你回家吧。”
她醒不过来,可是字字句句都听在了耳里,甚至-----还听到了自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的声音。
“再忍耐一阵子,长恭,很快,很快就能回家了。”
那声音离自己渐渐远去,她想伸手挽留,却什么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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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宫里已经办完了小皇子的满月酒宴。
由于刚下了雪,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天空中的明月,在深蓝的天幕的衬托下,散出清冷的光辉,银光流泻,照得海角澄澈,天涯皎皎。
紫檀宫内,火炉暖暖地烧着,一股淡淡的白梅熏香在房间里弥漫。
长恭斜倚在床榻之上,面色温柔地逗着孩子,孩子依依呀呀的叫着,显然是很高兴。宇文邕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安宁。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长恭的脸上,不由笑了笑,“长恭,你脸上有花钿。”
“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怎么可能会去贴那些花钿。
他笑着指了指瓷枕上的折枝梅花花纹,长恭立刻明白过来是瓷枕上刻划的花纹,睡久了印在她的脸上,看上去像花钿一般。
“倒是种特别的花钿呢。”他伸手想去摸她的脸,谁知她却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炙了一下。一惊一颤一退,快如疾雁。
一种微微的苦涩在他的胸腔里蔓延开来:其实他也不曾一次想过,如果当年在月牙湖边,不顾一切的带走她……不再等待那么久,那么结果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可是,时间和机会其实对每个人都公平得残忍,逝去的无法再回来,错过的只能成为遗憾,而对于他来说,这遗憾的期限就是永无止境的永远。
“你……”她似乎在犹豫着,慢慢开了口,“我听到宫女们在议论,你是不是要准备攻打齐国了?”
要是在平日,他可能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但黑暗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变得困倦而松懈,就好象一个自己已恹恹而沉睡,另一个自己还在面对自己的灵魂。
“是,我很快会再攻打齐国,之后还要平突厥,定江南,统一整个天下。”他的眼眸在黑暗中灼灼闪光,犹如夜幕中最明亮的北极星。
她的脸色一黯,不再说话。
屋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细雪。
他蓦的起了身,“不过不要以为你可以逃得掉,我到哪里都会带着你。”说完,他飞快走出了房门。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昏黄的烛火将悠然的斑驳投影在那一面绘着海景的屏风上,跃动间竟仿若潮汐隐现,凝神听来,却只闻屋外雪花簌簌轻落。
长恭听了很久很久,再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木易,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木易只是淡淡看着她,“娘娘,想离开这里吗?”
她心里一惊,“你说什么?”
他脸上的疤痕在烛光下看起来更加多了几分狰狞,“娘娘,我是受人之托要带你离开这里。”
“什么人?”
“-----突厥公主。”
“什么!”长恭惊得差点跳了起来,“突厥公主?”
“嗯,确切的说,她是我的雇主。我既然收了钱,就要带你离开这里。”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长恭忙不迭的抢过来一看,上面只是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长恭,这个疤面男人是来救你的!”
见到这几个这狗爬般的丑字,长恭更是大惊,这不是小铁的字吗?什么时候她成了突厥公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蓦的又想到了什么,低声道,“她怎么会知道我没死?她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在下什么都不知道,请娘娘自己去问她就是。”木易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只要我带你离开这里,她就会亲自带人来接应。”
“那么什么时候……”长恭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有太多太多的疑惑想要问小铁。
“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娘娘,我是来带你走的。”他看着她,“事不宜迟,今夜就走。”
长恭刚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不行,我的孩子还在这里,我要带他一起走。”
木易忽然扯了扯嘴角,“娘娘,这个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在出生那天就被我想办法**了宫外,现在正在突厥公主那里。”
长恭恍若突遭重击,难以置信地颤声道,“你说什么?”
“忘了吗?娘娘,在你要看孩子之前,产婆将孩子抱去旁边的房间清洗,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用了一招移花接木。”
“我们?你是说----”长恭忽然回忆起了那一天,皇后和产婆之间那个奇怪的眼神。
“还有皇后。”他不慌不忙地说道,“今夜的离开,也是皇后安排的。”
“这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换了?皇后她又怎么会和你……”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意外,但想到真正的孩子在小铁手里,心里又稍稍平静了一些。
“娘娘,有些事情你也没必要知道。如果想离开这里,就跟我走。”木易一边说着,一边踏出了房门。
长恭只是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那个熟睡的孩子,俯身轻轻亲了他一下,虽然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但毕竟也有过一个月的母子缘。做完这一切,她也立刻跟了出去。
两人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见有人惊慌地冲着这个方向跑了过来,见到木易结结巴巴道,“不,不好了,计划失败了,皇上刚才将皇后关了起来……现在正派了人要来抓您……”
木易像是预料到了一般,倒也不惊慌,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
眼看着不远处人声鼎沸,火把通明,果然是正朝着这个方向而来。长恭心里一急,往四周张望了一下,忽然发现这附近正是以前有秘道的房间。于是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将木易拉了进去,“你现在这里躲一阵子,我先出去把他引开,他应该不会伤害我的。”说着,她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副美人图道,“这房里有通向外面的秘道,本来开启秘道的机关就在美人的画上,只可惜被他给改了。”
木易的眼神一亮,若有所思地盯住了那副美人图。
长恭正打算走出去,忽听他说了一句,“你不用出去。就算没有皇后的相助,宇文邕也奈我不得。”
她愣了愣,倒是惊讶于他此时的镇静。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重重撞开了!
她就算不抬头,也知道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是谁。
一片薄云飘过,将淡淡的月光略微遮住。也在这一瞬间,她抬头看清了那人的眼睛。似乎恍惚的一抹掠过后,他的眼神里倒没有愤怒的神色,只有看透一切的犀利和冰冷。
冰冷却平静地,凝视着自己。
阿耶就站立在皇上侧后方,看着他被火把光亮映出的侧面轮廓的剪影,时不时扑粘一两片雪花,就在脸颊上渐渐融化,那象刀削斧凿出来的微微上挑的眉梢眼角却不曾**过一下,任凭冰水流过肌肤,流经唇角,一滴滴落入看不到底的暗黑。
他的眼神忽然变了。
长恭心里一紧,忽然想起,当年自己刺伤他的时候……他也是如此的眼神。凉意向四肢百骸渗去,她强忍胸中的酸涨,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
“抓起来。”低沉的三个字,忽然从宇文邕的口中冷冷说出。
像是不容许给自己反悔的机会,在她还未来得及仔细体会这三个字的时候,他迅速地略挥了挥手,琥珀色的瞳孔泛出冰冷狠绝。
充满绝望的冰冷狠绝。
有意让每个人都看清楚,听清楚般,他一字字大声道,“把他们全都抓起来,押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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