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一次当侠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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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考试转眼就过去了,班头与老师们估了估分,稳定考到530分,进省师范肯定没有问题。班头问石铁自己心中有没有数,石铁揉着眼睛,糊糊的说道:
“我没有估算过,大概500分以上吧。”
“真的能过500分,简直神了,没见过你认真看过什么书啊?”班头嘴上说不信,心中却对石铁很有信心,知道石铁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至于老师和同学都投以怀疑的眼光,以为这小子没睡醒说梦话呢。
填志愿的时候,石铁填的果然是北方中医药大学中医内科专业,班头则是英语文秘专业。
在等待公布高考分数的日子里,班头都是住在石铁家,跟花阿姨学习巫医门内功,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进步也很快,喜的花盈盈笑眯了眼,直夸班头是块好材料。
石铁大都在午夜练习灵力,白天无所事事,闲的心烦,决定出去散散心。忽然想起班头哥哥那三个月的工钱还没有领到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李大哥去沈城把工钱要回来,也可以为班头多准备些的花用。
石铁把自己的意图跟李星辰一说,李大哥也非常愿意,一是石铁身怀绝技,对他非常有信心,说不定真的能要回自己的血汗钱;二是现在正是农闲季节,在家呆着会呆出病来的,即使要不回钱,也可以借机在沈城找点活干,总不能在家里坐吃山空,凭地里打的那点粮食是换不来多少钱的;三是父亲和妈妈正在筹划在刚分的承包山林里养鸡,现在这样的鸡很畅销,市场前景很好,是条发家至富的路子,但需要购买鸡雏和饲料,都需要钱。
两人来到沈城住下,石铁却没有直接去找那个工地上的包工头,而是来到卖保险柜的商场柜台,装做购买保险柜的顾客,向服务员问长问短。
服务员热情的向他介绍产品,演示开保险柜的过程:
“按照每个保险柜密码,先向顺时针方向旋转到第一个密码数字,再逆时针方向旋转到第二个密码数字,这时候就可以将保险柜的钥匙**钥匙孔,顺时针旋转,即可打开保险柜的铁门。”
石铁自己亲手试了几次,还把耳朵贴在保险柜上听那密码锁旋转时的声响,最后说回头再来购买,与李大哥走出商场。
李大哥读为石铁的行为不解,问石铁:
“石头,你家有多少钱需要购买保险柜来装啦?”
石铁笑道:
“我们家的钱倒不用保险柜来装,但别人的钱一定会用保险柜来装的。”
“你不是要去别人家作案偷钱吧?石头,我们人穷志不穷,可不能做那些犯法的事情啊!”李大哥一脸严肃的告戒石铁。
“大哥误会了,你想那些黑了心肝的包工头子能那么情愿的乖乖把钱还给你吗?说不定我们就得利用非常手段拿回我们的血汗钱,我们是去取自己的钱,又不是非法占用他人的私有财产,算不上是犯罪。”石铁向李大哥做了解释,李大哥才不做声了,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尽管是去取自己的钱,这种做法要是被人发现也会很危险的。
“大哥放心,我不会要你跟我一起去拿钱,你只要告诉我那个包工头所住的地址就行了,我会好好的跟他商量,最多劝劝他就是了。”石铁劝人的法子李星辰听妹子说过,那可不是什么好劝法。但是,非常有效,这是被事实证明过了的。再说自己摔断腿反被包工头子一脚踢出来的经历太令人气愤难抑,这口气也得出出。想到这里,李大哥不再反对石铁做法了。只是关照石铁:
“一切要小心,他们都不是善良之辈,拿不到钱不要紧,要安全回来最重要。”
“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石铁做事稳妥得很,需要担心的是他们自己的安全,而不是我石铁。”石铁信心满满。
李星辰干过活的那个工地在沈城的西南角,是一个成片建筑的居民小区。建筑工人们都分散在各个工地干着活。李星辰和石铁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没有到近处查看,只是远远的看了看工棚和监工们住的地方。李星辰指着两处楼房中间的一个简易工棚,对石铁说道:
“那个工棚就是我们干活休息睡觉的地方,里面住三十多人,都是我们一起来的民工,也都没有领到工资。现在我比起他们来还算是幸运的,至少我现在自由了,他们却被人拿电棍监视着,像囚犯一样为他们卖力,稍有不满或反抗就会遭到他们的毒打。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李星辰又指了指一处用镀锌板搭起来的房子,对石铁说道:
“那里就是包工头子办公的地方,平时他不住在这里,具体住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包工头子叫刘成信,就是那边走来走去的戴一顶橙黄色安全头盔的那个高个子。”李星辰指点着那个人让石铁看清楚样貌。
石铁要李大哥回去,自己装做找人,来到包工头子办公的那个镀锌板搭建的房子,见里面只有一个坐在办公桌边写着什么的女工作人员,房间里也没有装钱的保险柜。
女工作人员抬头见石铁进来,问他有什么事。
石铁问道:
“请问刘成信刘经理家住哪里?我们领导要亲自登门拜访,送些小礼物去。”
“送礼就送礼呗,还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干啥?刘经理就在外面工地,你自己找去。”说完不理睬他,继续在桌子边写着什么。
“是这样,我们领导要求我们严格保密,并说谁打听到刘经理的家庭地址,奖励给谁一千块钱。如果小姐肯帮忙,我愿意与小姐平分这笔奖金。”石铁取出五张百元钞票,在那个女工作人员眼前晃了几晃。那个女工作人员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口中飞快的说道:
“宁安路幸福小区三栋三号四零一。”小手一伸将那五张钞票没收了,满脸笑容的吻了一下——女人抢钱向来有本事,那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还有什么问题,有尝回答,一个问题一百。”女工作人员开出价格,当场营业。
“你们什么时候开工资?”
“每月十五号,一百。”
“从那里取工资发放?”
“当然是从总部财务部啊,这还用问?二百。”
“一般由谁去取?”
“由我做好工资表,我们刘经理亲自去提。三百。”
“为什么不发给工人?”
“靠,都叫刘经理给私吞了呗。四百。”
“刘经理平时都喜欢些什么东西?”
“他几乎什么都喜欢,最喜欢的是漂亮女人,现在他住的地方就住着一个包二奶。刘经理在她身上花的钱老鼻子了,其实那个女人就是会放骚,长的还不如我呢。”女工作人员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语间还捎带醋意。
“五百,这是你的咨询费。”石铁又将五百块钱交给女工作人员。
“再没有问题了?我还知道很多消息的,以后有问题再来找我。”女工作人员还在后面喊,石铁眼睛盯着她看了看,微微一笑,就走远了。
女工作人员看着手里的一千块钞票,心中一阵迷蒙:这钱是从那里来的?
距开工资的时间还有三天,看来得在这里等三天了。
石铁回到住宿的小旅社,等到傍晚李大哥才回来,告诉石铁他已经找到活了,是在沈城南面的一个小码头当搬运工。小南河码头上不便机械装卸,都是由人工搬运。从仓库到河边的小码头,按货物轻重和仓库到码头船上的距离计算工钱。以李大哥的体格,每天挣二百块钱没问题,干完活当天就结算,没有拖欠工资的问题。就是活太重,一般的体格受不了。
石铁觉得这活倒很好,将来自己时也可以利用课余时间勤工俭学,至少可以养活自己,至于那笔巨款,得花在刀刃上,不能随便挥霍。
石铁跟李大哥在码头上干了几天搬运工,觉得胜任愉快,每天二百块进帐没问题,但不敢保证每天都有活。码头上早上有工头将看中的搬运工叫到一边,视船装了多少货物定人数,一般装一百吨货物的船较多。每条船二十人左右就够了,多了窝工,少了干不完。
像装黄豆那样的麻包有二百斤重,从仓库到船上有一百米距离,每搬运一包算一块钱,在工头手里领一个小塑料牌,等装完了统一用塑料牌子领钱。一上午可以装卸两船,每人能挣一百块左右,那就要看个人体力了,没有什么诀窍可言。所以,码头上等活的人大都是身强体壮的轻壮年,体格差点的根本不敢来码头吃这碗饭。
李大哥和石铁身体条件好,每天再贪黑加班,能挣将近三百多。但必须向工头交10%的管理费,加上税务人员收的税,至少要出去15%。别人都是这么交的,也没有谁说过不合理,他们也只好跟着这么交。

码头上随季节不同,活计也时多时少,有时候还出现活多人少的情况,那就得加班加点的干。你要是不干,以后就不要想再在这里讨生活,工头会特意报复你,不给你安排活计,这口饭你以后也别打算再吃下去了。
李大哥对这搬运的活很满意,每天除了吃住费用能剩二百多,一个月就是六千块,够妹子一年的学费了。两个月就能供妹子一年的花费,当哥哥的出点力气,能把妹子大学供下来是最大的心愿。再说自己年龄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也得积攒点财礼钱,弄好了还可以再盖上三间新瓦房。虽然每天下来累得浑身像散了架,但可以拿到花花绿绿的钞票,辛苦点累点也值得了。
石铁当然有所保留,没有出全力——你总不能一个人每次抗三四个麻袋包飞快的跑来跑去吧?那还不成了怪人了,也得给别人留碗饭吃不是?
到了十五号那天晚上,石铁说出去溜达溜达,李大哥见石铁这几天跟自己干活,也没有提要帐的事情,还以为石铁把这事忘记了,也没有多留意,自己先躺下睡了,不久就发出了深沉的鼾声,他实在太累了。
石铁按照女工作人员提供的资料,来到宁安路幸福小区住宅区,避开物业警卫人员,翻墙进入小区里面,躲在三栋楼附近等待刘经理回来。
六点多钟后,刘经理手中提个拉杆手提箱回来了。到了三号楼下,按门铃招呼家里人开门。只听防盗门“咔”的响了一声,刘经理拉开门走了进去,身后的铁门“哐当”一声自动关上了。
石铁见情报准确,便悄悄离开幸福小区,到街上逛起夜景来。
石铁心情大好,自己刚刚踏入江湖就检了个盗侠当当,何愁今后不能混出个响当当的名头来。
午夜时分,城市的喧嚣声开始渐渐消失,偶尔有疾驰的出租汽车经过,还不时见到几个喝高了的酒鬼在街上晃悠。娱乐场所的霓红灯仍然通明闪烁,在在炫示城市的夜生活与山村之夜的巨大反差。
石铁叫了辆出租车,径直开到幸福小区,付了车费,下车向小区走去。
石铁悄悄潜入小区,如入无人之境。到了三栋楼下,石铁用手指略微施出鬼灵力,将门锁结构“看”清楚,略略调整了一下里面的弹子顺序,手指一旋转,铁门“咔”的一声响,铁门打开了。
石铁蹑手蹑脚的走到四楼,夜眼看过去,找到左手边就是四零一室。石铁又故技重施,将房门锁打开,悄悄进入房间。
进门是一个客厅,面积足有六七十平方,客厅橡木地板上铺着纯毛地毯,大靠背的真皮沙发,纯屏大荧屏的等离子电视机,两侧是三峰音响组合,墙壁上还附庸风雅的挂着风景油画。这个爆发户还真懂得享受。
找了一圈,石铁也没有见到那个拉杆手提箱,更别说保险柜了。
看来,那些东西都在寝室放着呢,这回得使用高科技手段来进行盗宝行动了。
石铁找到寝室门,用手推了推,屋门没有上锁,里面不时传来男子的鼾声和女子轻微的呼吸声,里面的刘经理正睡的沉稳。石铁屏住呼吸,脚尖点地,伏低身子,像只捕鼠的灵猫,悄无声息的进了寝室。夜眼下瞧的清楚,那只拉杆手提箱就摆放在床下,手提箱已经打开,里面全都是崭新的粉红色钞票。看样子,刘经理在睡觉前还和二奶数过。
紧靠双人床的床头柜傍边有一个草绿色的保险柜,紧紧的锁着。
石铁将拉杆手提箱轻轻搬过一边,凑近保险柜,耳朵紧紧贴着保险柜的厚重铁门,用右手按顺时针方向轻轻旋转,当听到里面微微的“咔”的响了一下后,再逆时针方向旋转,当听到第二声响过,石铁又用食指探察了保险柜的钥匙结构,也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打开了。
将保险柜门拉开,见里面装着满满的钞票,也不知道有多少,统统取出来,装到自己带来的编织袋子里。至于里面的金银珠宝,石铁连理都懒得理睬。再将地上的拉杆手提箱拉上拉链,用左手提了,右手提起编织袋子,悄悄离开了刘经理的房间。临走时没有忘记将大门给人家关上,做贼也是要讲究文明滴!
石铁拿着两个装钱的编织袋和手提箱,从小区院墙翻越而出,沿着僻静的小路悄悄离开幸福小区,在一盏路灯下数了数里面的钱,哇!竟然有六十多万。石铁不敢招呼出租车,那样会留下给警察搜寻的线索,脚下飞快的向李大哥干活的那个工地跑去。
李大哥所说的那个工棚外面灯火通明,门口有四个大汉手拿电棍在监视里面的民工,还有一条大狼狗伸着长长的粉红色大舌头卧在门口,双目警惕的向四周巡视。
石铁从地上拣了五个石子,右手一扬向五个目标打了过去,石子依照石铁控制的路线飞了过去,四人一狗全都被击中。四人是胸前椎骨被打中,狼狗是脑门被击,它们只觉得全身骨头**,肌肉酸软,徒有喊叫走动之心,却无力做出任何举动。眼看着一个蒙着头,只露双眼的影子飞到身边,将它们脸朝下放躺,外面再发生任何事情都看不到了。
石铁进入工棚,一股腥臊难闻的味道几乎把他呛了个跟斗,工棚有四十多平方,中间是过道,过道两边铺着板铺,板铺上睡着三十多个民工,这么小的空间挤这么多人,汗酸屁臭的味道还能好闻到那里去。
石铁将民工们一一唤醒,对他们说道:
“今天我来给你们发放工资,技术工种每人拿一万;小工每人拿五千。没有过多的解释时间,也不要跟我说谁钱多谁钱少。拿了钱赶紧乘夜车走人,不要留在这里。当然,谁愿意自己留下来给人白干,我也没有理由硬逼他走,但是钱就不要拿了。谁是技术工,谁是小工,你们比我清楚,自己该拿多少自己也最清楚。好了,小工先拿,每两人一万,回去自己分去,技术工每人一万,拿了钱赶紧走吧,天亮后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民工们一阵轻轻的欢呼,按照小工技术工顺序排好,到石铁身边,从编织袋子里取了钱到一边分去了,技术工每人取一捆大钞。装在怀里,穿好衣服,大都连铺盖都不要了,出了工棚四下一散走人了。
石铁见编织袋子里的钱还没有分完,那些民工都很自觉,没有见谁多拿,心中也很感动:这些农民多可爱呀!那些黑心的家伙还要怎么盘剥他们的血汗钱,良心真的是叫狼掏了。
石铁将剩下的钱全装在编织袋子里,那个拉杆手提箱扔给那几个保安,自己背了装钱的袋子扬长而去。
石铁将钱袋子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他可不敢公然背着这么多钱乘火车回家,更不敢明天找银行存起来,要是那样做,用不多长时间,警察就会给你戴上手捧子,请你去吃不花钱的饭菜。
石铁回到小旅社,上床睡了。李星辰干活疲乏睡得很死,石铁回来他一点都不知道。
第二天,石铁和李大哥还是照样去小码头当搬运工,石铁也暗自留心,观察刘经理是否报警,有没有警察或者便衣来侦察。几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大概是刘经理的钱来路不正,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吧?石铁这才敢把钱暗中取出来,分别用假名字存到几个银行里。还留出五万块,打算送给李大叔家养鸡买鸡雏买饲料使用。
过了几天,石铁说要回家等高考分数,问李大哥走不走。
李星辰道:
“我在这里干得好好的,人也都熟悉了,打算继续干下去。这些天挣的三千块钱麻烦石头给我带回家。等梅子时我再回家送她来沈城。”
石铁道:
“忘了告诉你了,你的工钱我给你要回来了。那个刘经理还很客气,除了三个月的工钱,还愿意补偿你四万多的医药费,总共五万,都在我这里。大哥你是存起来,还是带回去?”
石铁从床底下取出一只编织袋子,里面装着五万块崭新的钞票,交到李大哥的手上。
李星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石头什么时候就把钱给要回来了?还要回来这么多医药费。这下子可解决大问题了,爸爸打算养鸡正愁没钱买鸡雏和饲料呢,这钱真是雪中送炭哪。
李星辰激动得说不出话,拉着石铁的双手直喊:
“好兄弟,多谢了!麻烦你都带回去交给我爸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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