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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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石铁将送给师傅和师姐的茶叶松子包好,让念淑捎给师傅,念淑谢过石铁,自己驾起祥云飞走了。
无忌道人带领石铁五人去养颐处先领取了灰布道袍,至于粮食等东西,石铁他们就不要了。
在仙兵处,无忌对看守的道士说道:
“给他们准备上好的炼剑材料,需要多少随他们拿取。”
然后有对石铁几个说道:
“那些现成的刀剑都是样子货,不要拿它们,只有你自己炼就的飞剑才会如臂使指的听从你的指挥。所以,你们要拿取合乎自己心意的材料。”
石铁几个答应一声:
“知道了,师伯。”
“知道了,师傅。”
两个中年道士另石铁五人进入了仙兵室,第一间房子里摆满了各种兵器,有宝刀宝剑长枪大刀大斧大锤,每样仙兵全都是见所未见,丝毫也不比许帆和安琪的青虹剑和裁云剑逊色。
一个道士说道:
“这些仙兵你们可以任意选择。”
石铁说道:
“你带领我们去选择炼制飞剑的材料去吧,这些东西我们不要。”
那道士还要说什么,不大愿意开里间房门。石铁悄悄取出两小坛子白酒,送给两个道士,说道:
“别告诉别人,自己悄悄喝吧。”石铁知道,自己要是强行进入里间,拿取炼剑材料,两个道士未必敢于阻拦,但还是不要撕破脸面的好,只好使用百试不爽的贿赂法子。
两个道士见了那两小坛子白酒,乐的忘乎所以,连忙藏在摆放兵器的架子下面,好等到下班时拿走悄悄享用。
石铁跟着道士进入摆放材料的里间,见到铁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材料,有铜有铁有金有银,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非金非铁的圆球方块,石铁只挑自己喜欢的拿了八样,装进乾坤袋里;胡玲和清心南宫玉南宫如也都选择了自己满意的材料,这才跟了道士走出仙兵处。
无忌道人为南宫玉和南宫如把了下脉搏,说道:
“你们现在还没有到火候,回去再体会一下《人剑合一经》,练一个阶段后,再跟我去炼剑吧。你们俩先回去,石头三个跟我去锻剑谷。”
南宫玉和南宫如只好自己回樱桃谷去。
在去锻剑谷的路上,石铁问道:
“无忌师伯,为什么南宫玉和南宫如还不能炼剑?”
无忌道人说道:
“我们修仙的人讲究的是‘性命双修’,这性是悟性,是道理,是修仙的真谛;命是你自己的身体,以前你们修炼的都是围绕着命来修炼。凡是修仙的人莫不追求长生不老,与日月同光。但是,悟性不足的人是做不到道法自然的,当然也修炼不到长生不老,与自然同在。你们三个都是悟性很强的人,能够很快领会经文的要义。而南宫玉南宫如两人悟性就差了些,我是说他们与你们相比悟性差些,当然他们两人也都是之选。这些天,他们只是追求练功的时间长短,对《人剑合一经》领会的却比较肤浅,虽然他们现在也可以炼出飞剑,但那会后患无穷,到了以性命对决的时候,他们会吃大亏的
无忌道人健步如飞的走在前面,石铁这些年轻人几乎赶不上他,石铁问道:
“无忌师伯,你们仙人们都可以驾云飞行,为什么不驾云走,那样不是轻松得多吗?”
无忌道人笑呵呵的说道:
“你回来的那天说的很好,人身体生长的器官都是上天赐予的,都应该发挥他固有的功能,如果这么短的距离都要驾云飞行,那么还要双腿作什么?”
无忌道人忽然长长的叹息一声,说道:
“那天你的一番话,我和你师傅想了好几天,觉得深符道义,以前我们这个仙界的人都因循守旧,尤其是新人们一味追求修道,忘记了人应该有的本性,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饭都不愿意吃,怕损害了臭皮囊。岂不知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违背了道法自然的基本原理,是大错特错。尽管这样也有许多人修炼成同人真人,还有极少数修成了仙,但也是凤毛麟角,寥寥可数了。”
石铁自嘲的说道:
“那天我是在胡说八道,师伯和师傅怎么认真起来了?”
无忌道人笑了笑,说道:
“看起来你说的很率真,但往往率真的东西才是真性,真道理。我们的前人为了修仙,殚精竭虑,想了很多法子,什么金丹派,内丹派,双修派,简直上五花八门,让人目不暇接,但都是为了尽快修炼成仙,性子过于执着,这就违反了道法自然,自然而然的基本道义,欲速则不达,事倍功半,难成大器。”
“你小子淳朴自然,得天独厚,福泽不浅。听说你在明朝得到了佛祖碧血舍利子和观音泪,真是令人羡慕。你身具八颗仙胎,这在我们仙界历史上还是绝无仅有,好好珍惜吧,也许你会为我们茅山派大振仙威,成为仙界第一人呢!”
石铁没有想到,无忌师伯竟然对自己如此厚爱,心中感动,想到自己误会无忌师伯,还差点杀了他,不免感到惭愧,说道:
“五师伯,只怕石铁我就是顽石一块,破铁一根,雕琢不成大器,磨不成几根绣花针。辜负了您和师傅的期望。”
无忌嘿嘿笑着,对胡玲和清心说道:
“你们看看,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起来了?”
胡玲和清心也笑了,清心说道:
“石头外钢内柔,谦虚是他的本性,嘴巴不肯说就是了。”
胡玲鼓掌喝彩,说道:
“清心的话算是总结性发言,中肯到位,一针见血。”
石铁怒斥道:
“见你个大头血,那叫一言中的。”
无忌哈哈大笑,说道:
“本性露出来了,外表骄傲啊!”
说笑着,师徒就来到了锻剑谷元阳真火洞前。
元阳真火洞地处一个火山口喷发处,圆锥形的火山口中间有一个一米五六的洞口,从洞口中不断的向外喷发出炽热的火舌。火舌泛发出青紫色的光焰,光焰向四周辐射着道道热浪,逼得人不敢靠近。
围绕着元阳真火洞四周,摆放着数十个石质的模具,模具上盖上都刻着飞剑长枪等兵器的式样。
无忌道人对三人说道:
“炼剑的法门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利用元阳真火将你们的材料去除杂质,当材料充分熔化的时候,将熔化的材料倒进剑模中,冷却后就得到了飞剑。飞剑要经过磨砺才能继续炼化成仙剑。具体的方法是用自身的丹田真气托住炼剑材料,放在元阳真火上加热,直到熔化,再用真力不断敲打炼剑材料,一直用真心去爱抚它,呼唤它,当它流露出半透明状态,整个材料都显露出水荧荧的样子时,快速的将它倒进剑模中。过一个时辰再将剑模打开,这把宝剑就会像刚刚孵化出的小鸡一样的把你当成自己的父母,紧紧的跟随你,忠实的维护你,与你结成生死与共的紧密关系。你再把它在砺剑崖的砺剑石上,用自己的鲜血磨砺,这把剑就能够与你融合在一起,随时听从你的呼唤。成为仙家宝贝——飞剑。”

石铁胡玲清心都用心记忆了炼剑的每个步骤,又将剑模都熟悉了一下,将剑模里里外外清扫干净,选则了自己的剑模以后,才取出自己的炼剑材料,开始炼剑。
石铁先取出一块圆圆的石头样的材料,运起鬼脉形成的仙胎真力,将材料虚空托起,移在元阳真火上熔炼起来。
元阳真火炽热难耐,烤得石铁脸色通红,石铁运功抵抗火焰辐射过来的热浪,分出一部分真力不住敲打着那块材料,像母亲拍打着襁褓中的婴儿,心中默默念叨着:我的好宝贝儿,快些融化吧,我把你锻炼成无坚不摧的利剑,斩尽各界的不平,让大道充满世界。
那团材料在石铁的哼声中渐渐熔化,形成一个金属圆球,不断的散发出星星点点的火花,杂质在不断被锻炼出来,圆球也越来越小,最后形成一个水荧荧的圆球,滴溜溜的旋转着。无忌道人说道:
“火候到了,快向剑模里灌铸!”
石铁不敢怠慢,捧着圆球向自己选中的一只剑模倒了进去。剑模的浇注孔中泛起一道蓝烟,很快就浇灌满了黑黝黝的液体。石铁轻轻舒了口气,说道:
“胡玲,你来试试看。”
胡玲也小心翼翼的将一块材料用真气托着,靠近元阳真火炼制起来。过了半个多时辰,也将液体浇铸进剑模。
接下来,清心也将一只剑模浇铸完毕。
无忌道人满意的捋了下下巴,没有捋到什么,这才想起:自己是没有胡须的。
无忌笑道:
“孺子可教也,不错!就这样炼。我还有事,不陪你们了。”说罢驾起祥云飞走了。
有了经验,石铁第二次一次将自己鬼脉人脉的三种真气调动起来,托起三块材料,在元阳真火上炼制起来。
胡玲和清心则老老实实的一把一把炼制。
第三次,石铁将护法金鸡,老包和玄阴冰火得到的真气调动起来,一次炼制完毕。
最后,石铁将佛祖碧血舍利子得来的真气托起一块最大的材料,也很顺利就炼制成功了。
胡玲和清心几乎与石铁同时炼制成功最后一把飞剑,三人相互鼓掌庆贺。
石铁三人各自打开第一次炼制成的飞剑剑模,只听“锃”的一声长鸣,仿佛婴儿第一次呼唤母亲,飞剑自动从剑模中弹跳起来,落在三人手中。
石铁爱惜的抚摩着黑黝黝的剑身,用嘴亲了又亲,飞剑轻轻嗡鸣着,好象在向石铁撒娇。
石铁一一取出每一把飞剑,珍爱的不得了。
石铁的飞剑有两把黑色,两把银白色,一把血红色,一把青蓝色,一把金黄色,一把则是泛发着七彩霞光的流幻不定的颜色。石铁把这些飞剑一一取了名字:鬼剑,人剑,碧鸡,玄冰,豹花,舍利。
胡玲的飞剑一把雪白,一把玄黑,一把乌黑,一把花白,一把七彩;胡玲则为自己的飞剑取名为:白灵,玄黑,鬼剑,白蟒,舍利。
清心的飞剑一把银白色,一把花白,一把七彩。清心为自己的飞剑取名为:清心,白蟒,舍利。
三人对各自的飞剑喜爱的像自己的亲儿女,抱着它们向离火山不远处的砺剑崖砺剑石处走去。
砺剑崖下有数块长条形的砺剑石,砺剑石在阳光下闪烁着钻石般的光彩,磨剑面平展展的,并没有由于历届磨剑人的磨砺而磨损多少,可见其坚硬程度。
石铁用一把黑剑将自己的腕脉割破,任鲜血滴滴落在砺剑石上,并将黑剑在上面磨砺起来。
胡玲清心各自选了块砺剑石,割破自己的皓腕,将鲜血滴在砺剑石上,磨起了自己的飞剑。
随着“嚓嚓嚓”的磨砺声,宝剑剑身渐渐光洁起来,石上的鲜血全都沁润进宝剑中,最后宝剑被磨砺得像一块镜子般的可以照得见人影,连石铁的胡须寒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石铁用手指试了试,见剑刃已经锋利无匹,满意的将浇铸时在浇铸孔留下的痕迹也磨掉,工作完成,整把宝剑黑亮亮的光可鉴人,爱煞个人。
石铁三人一把把宝剑磨砺下去,傍晚十分才将所有的飞剑都磨砺好了。
石铁按照《人剑合一经》所述法诀,将飞剑在手掌上一晃,飞剑便全都不见了踪影,再用法诀一唤,一把黑黝黝的宝剑就拿在了石铁的手中。
胡玲清心也试了试,无不应手而出,应手而没。
三人喜欢的忘乎所以,相互抱在一起,跳着蹦着笑着,庆贺飞剑炼制成功。
石铁激动得难以自抑,趁热打铁的练习起乘剑飞行来。
石铁取出一把黑剑,念了法诀,喝声“起!”,黑剑应声悬浮在一尺多高的空中,嗡嗡的鸣叫着,仿佛在呼唤石铁上剑。
石铁双脚踏了上去,喝了声“疾!”,黑剑往前一窜,差点将石铁晃下剑来。石铁稳住身子,再次喝声“疾!”,黑剑稳稳的向前飞去。石铁双脚像踏着滑浪板一般的控制着黑剑,时而高飞,时而低旋,飞得不已乐乎。
胡玲和清心见石铁飞得灵动自如,也各自将自己的飞剑祭了起来,双脚踏上去,试着飞了起来。
奇怪的是,当两人搭乘白蟒剑的时候,就会飞的摇摇摆摆,十分不稳,当乘驾自身修成的白剑和七彩飞剑的时候,才会飞行得稳稳当当的。
石铁也有此感觉,那几把血红剑,金黄剑也都有不听命令的感觉。
石铁明白:这些取自别人的东西还没有驯服,不大听从自己的指挥。只有以后将它们驯服了,才能变成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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