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明媚的心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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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真的很不懂事,总是很天真,总是有太多的不着边际的幻想。什么前途啊,什么学业啊,什么生活啊,这些都是其次,更多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着哪一天能有一位“白马王子”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在十六七岁的小女孩的思想里,谁不是这样呢?
可能在我更小的时候,在我还没有认识你的时候,我就有这种幻想了!
或许这是天生的吧?也或许是在生活中小说中电影电视中学到的吧?不管怎样,每一个女孩子都会有过这样的梦想吧?或迟或早,或深或浅。
所以当你出现在我的身边的时候,我肯定不会注意你,因为你实在不是那种能让少女一见倾心的“白马王子”。我想,这你自己也是明白的吧。
我知道你是真的很喜欢我,也对我真的很好,可我就是视而不见,或者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我哪能看得见你?哪能去体察你的用心?哪能去明了你的好?我的心比天还高呢!尽管我总是低着头走路。
你不是我所喜欢的男孩子!在我身边不断的追求者中,你不是孤单一个人。有太多的男生跟你一样不被我喜欢,或者说不被我赏识。我不知道跟你在一起能聊些什么,也不想跟你聊些什么,甚至不想见你。所以九八年夏,我们只是见了一面之后,我就不想再见你。这不是对你一个人是这样,我几乎对每个不喜欢或者说不赏识的男生都是如此。十七岁之前,我心中就没有喜欢过什么男生,因此,我几乎对每个男生都是不冷不热,即使我的男同学也是如此。
我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直到我认为的“白马王子”出现的那一天。
我的朋友不多,上职高后,我最好的朋友就是香姐了。那时候我和她几乎是形影不离,也正因为她我才认识了你。凭着少女那颗敏感的心,我发现你几乎对我是“一见钟情”。我很害怕别人喜欢上我——当然是害怕我不喜欢的男生爱上自己,因我不想让不喜欢的人来纠缠我。
事实上就是这样,你不要怪我说得太直白。
因此,当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都已经是九九年的春天了。那还是被香姐硬逼着去见你的。香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不给她这个面子。再说,我想你也不会把我给吃了,因此才勉强同意再见你。见是见了,但我对你始终保持着距离。
现在想来,我那时候对你真的很过分,为什么要那样呢?很难说清楚。或许年轻时候的想法,就是如此难以理喻的吧!
可当时事实情形就是这样,我不喜欢你,连跟你说话都不喜欢。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能说些什么,有什么话题可以说。但我又不能一点都不理你,那样香姐会说我的,所以我只能和你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既不想让你有非份之想,也不想让香姐“骂”我。

后来,随着我们见面的增多,随着我对你有了更多的了解,对你的好感也多少增加一些,但远没有到喜欢的地步。你找我玩,你给我写信,我都勉强接受。香姐对我说:
“即使你不喜欢陈诺,但也不要太冷落他了,他爱你总是你的福分,你应该暂且收下这份爱,至于你回不回报他以相等的爱或喜欢,那是你自己的权利。我想陈诺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男孩。有一天,他自会知难而退的。”
加之我经过一段时间对你的了解,也觉得你这人不是那种很有攻击性的男孩子,因此,我也就逐渐地将你当作一般朋友来对待了。至于你对我的爱,我继续视而不见。
你写的那些信确实不错,有些小文采,但我看后毫无感觉,就如看别人的信件,与己毫不相关似的。倒是香姐非常爱看,并且赞赏有加,后来每当你来信后,我索性就先交给她看了。
当时我并不知道香姐会喜欢你,也不可能相信以香件那么好的身材和长相会爱上你,因此,我以为她只是跟你是同乡的缘故,或者说她只是喜欢你的文采和幽默(这两点都是她常在我耳边夸你的,我自己倒不怎么觉得,或许是我当初没有注意到你有这种优点)才对你有某种的喜欢,更何况她天性本就是活泼好动,喜欢交朋结友。
因此,当我后来得知你们在一起同居的消息,真是惊讶不已。这才回头重新打量了你一番,但终究还是没能发现你有什么优点和可爱之处。别的暂且不说,就你们俩个的身高差距之大,就足以令人不敢想象。我很难想象,你们或手牵手或相拥街头那将是一种怎样的景象?追求香姐的男生多如牛毛,也有相当数量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生,别人不说,就是陈后勇也应该比你强上不知多少倍啊!可是——我实在是不能理解香姐为什么最终会选择你,会爱上你。
九九年的那个冬天,当你将我带到铜都国际大酒店的那一刻,没想到我的人生就此改写,至少是正在匀速前进的汽车突然改变了既定的运行轨迹。在我初见到李再白的一刹那,我感到自己突然没了主张,手脚无措,面红耳赤,心跳狂乱不止。在我十七岁之前,还从来没有哪个男孩子让我这样过。
他就是我心中日思夜想的“白马王子”了吧?我当时在心中立即就这样想。是不是很可笑?也很可怕?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简单!
我们几乎是一见钟情!
然后迅速地坠入了爱河!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更不敢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进展会有如此神速,那只是在电影电视中才有的爱情,不经意间就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了,我感到既兴奋又有些惊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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