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封长长的伊妹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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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亲爱的老公:
请允许香儿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以后恐怕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这几个月以来,不,不,应该是自从你第一次到上海来见到香儿以后,香儿就在考虑一个问题,但香儿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真的,香儿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这个问题一直憋在香儿的心里,让香儿感到很难受,也总是忐忑不安。香儿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迟早你都会知道。香儿想让你知道,不想欺骗你,但又害怕让你知道,害怕你知道这件事以后,就不再理会香儿。因此,香儿好矛盾,也好痛苦。可是现在这都不重要了,也没有对你隐瞒的必要了。
还是让香儿跟你从头说起吧。
在香儿七岁那年,也就是在香儿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香儿第一次认识你,并且不久后,就十分喜欢你!呵呵,你可别臭美哦!那时候所谓的喜欢,跟现在所说的喜欢是不一样的。那时候香儿喜欢你,更多的是一种崇拜吧?因为你总是能说出许许多多生动有趣的故事,而且从不会枯竭,就如取之不尽的宝藏一样,源源不断。
可是一年后,香儿便举家搬迁到无为县城。不怕说出来让你感到好笑,在此后的好多年里,甚至香儿都长成大姑娘了,还经常会想起你,经常会梦见你,当然所有的镜头都是你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好听的故事,而香儿总是在一旁睁着大大的眼睛,极其认真地看着你在**澎湃地“演出”。
直到九八年的某一天,香儿遇到了陈后勇,从他嘴里得知了你一些近况。后来,香儿经常跟他有意无意地谈起你,谈起我们小时候的一些可笑的事情;香儿还鼓动他,让他喊你过来玩。香儿实在是好想见到你——一个十几年都没再见过的“偶(呕)像”!呵呵!
可是,当香儿在天井湖边,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香儿真的是大失所望,尽管你和香儿刚一见面便贫上了。在我们聊了一会之后,香儿又感觉你这人不光是长得很难看,还很油嘴滑舌,像个老油条,当然时间长了,香儿又觉得你这叫“幽默”!呵呵,人总是在变,感觉自然也在变。
随着我们交往的日渐加深,对你的了解也越来越多,在不知不觉中,香儿就昏昏乎乎地喜欢上了你这个小滑头。为此,还经常想让你做一些你不愿意的事情,比如香儿叫你写信给香儿,你却总是嬉笑着逃避。你不给香儿写,却还总是不断地给明媚写,尽管她不喜欢你,根本不把这些信当一回事。香儿真替自己感到悲哀!
香儿总是极其认真地看着你写给明媚的每一封信,以至于香儿常常会产生这些信原本就是写给香儿的错觉,可事实上不是,香儿不能睁眼说瞎话欺骗自己,所以心中那种滋味实在是难以言表。每当香儿看完一封信后,都要告诫自己下次不要再看了,可是等到下一封信寄来的时候,香儿又禁不住诱惑,迫不及待地想看,想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香儿为自己的行为都感到羞耻。这哪是一个女孩儿家所应该有的行为呢?!
香儿知道你喜欢温柔清纯型的姑娘,就如明媚,香儿想学她,但香儿怕自己会变成东施效颦,所以终究没敢学。只是有时候,香儿在见你的时候,想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谁知道你这家伙每次见香儿,都惹得香儿原形毕露。香儿真是恨死你了!

香儿还知道你喜欢骨感型的女孩子,也如明媚,于是,香儿便决定减肥;几个月后,香儿从一百一十六斤减到一百零八斤。为此,有一次在溜冰场里,香儿问你,香儿身材怎么样,你说是男人见了都会流口水。就在那一刻,香儿不知道自己脸皮怎么突然间变得那么厚,居然脱口而出,当面问你有没有流口水,还连声追问——真是丢人丢大了啊!那天晚上,香儿羞愧得一夜没睡,直到很多天以后,再次见到你,香儿都还感觉到自己无地自容,无颜以对。
香儿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长相难看的女孩子,也从不缺少追求者,可是你这个丑男人居然经常连正眼都不瞧香儿一下。真是几乎把香儿给活活气死了!
那时候,陈后勇在追求香儿,而你在打明媚的主意,一个是你最好的朋友,另一个是香儿最亲密无间的同学,也许正因为这种说不清的关系,才促使香儿和你无法正常面对彼此——唉!人这一辈子,总是这样充满着遗憾和无奈吧?!
香儿真的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爱上你这样一个又矮又丑的家伙,而你这个家伙对香儿却还总是不冷不热,爱理不理,好像香儿长得就跟赖蛤蟆似的,而你长得跟天仙一样。呵呵!香儿怎么就那么倒呢?
香儿跟陈后勇说了好多次“不可能”,可他就是不死心。而你虽然追求明媚毫无进展,却也死心塌地,就是不肯放弃。你们俩个真是一对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好兄弟。香儿真是感到哭笑不得!
有一天,香儿认识了一个从上海来的模特经纪人。他说香儿的身材很好,可以当模特——这是香儿一直都很向往的职业。可是,香儿那时候正在上学,并没有真的想退学到上海当模特的勇气和决心。但一想到你这个家伙,还有陈后勇,香儿就气不打一处来,很快就决定跟这个经纪人去上海。本来,香儿只是想赌气到上海玩一阵子再回去,可没想到就此一去不复返!
香儿更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是个禽兽不如的色魔!是个无恶不作的人渣!
香儿刚去的那一阵,他对香儿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般地友好和热情,帮香儿租房子(香儿和你住的那间房子,就是他出钱租的),给香儿联系了模特学校,帮香儿进了那家模特公司——他根本不是什么模特经纪人,只是在这家模特公司中,认识一个朋友而已。
香儿逐渐地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并慢慢地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就在去上海十几天以后的一个晚上,他说要带香儿去蹦迪,香儿不好拒绝,便随着他去了。就在那天晚上,他趁香儿一个人在迪厅里跳舞的时候,在香儿的啤酒杯里放了些什么东西,等香儿跳完舞回到座位上,喝完这杯啤酒之后,便头昏脚重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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