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难忘今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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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的胃已经不好了。”
柳忆婷不紧不慢地从她的红润的小嘴里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就像从她的嘴巴里吐出的是废弃的瓜子壳,一不小心弄脏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可以用手掸掉或者回家去洗一洗就好了。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如果任由她这样继续下去,再修长挺拔的身段又有什么用呢?倘若她的身体垮掉的话。我没办法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听柳忆婷说下去,不然,我迟早会难过得死掉。我试探地问:
“我现在陪你去吃饭,好吗?”
“好吧!”
柳忆婷很爽快地朝着坐在前排副驾驶上的我点了一下她那颗漂亮的小脑袋,回答得很干脆利落,一副很听话很乖巧的样子。这让我难过得近乎蹦溃的内心,获得了些许的安慰。这真是个好可爱的女孩子啊,我太喜欢了。
在“肥西老母鸡”快餐店里,我给柳忆婷点了一份扬米面,一份蒸鱼块,一份老母鸡汤,要不是她在一旁连声地说够了,我还会多点几样。我也知道她肯定吃不了许多,可我就是想多点一些,仿佛是想让她将过去不常吃的食物,都要在今天晚上给补回去。我坐在柳忆婷对面,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吞着扬米面,慢慢地喝着老母鸡汤。我的心情开始舒畅起来:
“好吃吗?”
“嗯,好好吃!”
“汤好不好喝?”
“好喝,像家里的一样!”
“那要多吃点!”
“好!”
真是个好乖巧的女孩子,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如果柳忆婷身边有个人能天天这样照顾她,我们刚才在出租车里进行的那段对话还会存在吗?还会让我那么地心痛吗?她应该是个让人照顾起来感到很省心的那种小姑娘吧。您瞧,柳忆婷现在有多听话,有多乖巧啊,我还从来没遇见过像这样一个听话的小天使呢。漂亮的女孩子不都是娇生惯养盛气凌人蛮不讲理的吗?难道不是吗?可是眼前这个女孩子剪着齐眉的刘海,穿着雪白的羽绒服,蓝色的牛仔裤,运动鞋,慢声细语地说着话,如此乖巧,如此清纯……柳忆婷哪里像有那些千金小姐一样的臭脾气呢?难道上天就是派她来打破我心中原有的惯性思维的女孩子?看着眼前的她,莫名的感动和幸福便从我心底涌起,暖暖的,潮潮的,像阳春三月里的毛毛雨。跟柳忆婷在一起应该是世间最快乐的事了吧?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谁舍得让她受一点点苦受一点点累受一点点委屈呢?和她在一起,世间哪还有怎样的烦恼不能消解;和她在一起,人生哪能不精彩;和她在一起,还怕快乐不自己找来!

在柳忆婷吃着这些食物的时候,她不时地要咳嗽几下。我担心地问她:
“你怎么啦?”
“晚上睡觉时可能不小心着凉了,有些感冒。”
“那我去给你买药吃,好不好?”
“不用吃,它自己会好的。每次感冒都是这样子的,过一阵子便自动好了。”
柳忆婷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很慢,很轻巧,就跟感冒咳嗽的不是她,而是某部电影中的一个什么人。我这颗刚刚才有些平静下来的心,又在柳忆婷的咳嗽声中,渐渐地开始揪心地疼痛起来;只要她轻轻地咳嗽一声,我的心脏就会感到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打了一拳头,好像我们之间有心灵感应似的。
饭后,我们去太阳城底下的“快乐老家”KTV唱歌,柳忆婷一首接一首地像开个人演唱会似的唱着歌,直唱到喉咙有些沙哑还依然兴致勃勃没有停止的意思。而我就似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地瞪着我那迷人的小眼睛,竖着可爱的小耳朵,嘴角边流着绵绵不绝的“哈那斯”,无比认真地倾听着从柳忆婷那张可爱的小嘴里吐出的每一个音符和字眼,就像一个狂热的追星簇一样贪婪地看着她,欣赏着她,崇拜着她,喜爱着她;可以为她生,可以为她死,笑着她的笑脸,哭着她的眼泪,喜着她的快乐,愁着她的忧伤......我怎能不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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