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恋爱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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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次沉重的打击之后,我一直在努力酝酿情绪,想给宋兹留一个好印象。没想到的是我们在一门城市交通的选修课上不期而遇。文科院系的学生必须修满六个学分的自然科学的才能顺利毕业,像城市交通和环境科学这样通俗易懂的科目是备受文科生青睐的,这个类似于饭店里面顾客常点的家常豆腐和鱼香肉丝。为了保证教学质量,学校对没门科目的选课人数是有限制的,一般在一百号人左右,报名的人常常超过三百,所以去听课的一打半人会被刷掉。讲课的老师会在上课的时候,不定期进行点名,一些点名没到的就会被刷掉,由于名单太长,老师往往会花掉上课一半的时间来完成点名,这种漫长的点名一直会持续到名单上留下适当的人数。有些老师对点名乐此不疲,因为这可以省去他大量讲课的时间,也就不需要多少心思来备课了,甚至随便吹吹牛皮就过去了。有些老师,不屑于这种点名淘汰制度,他会不动声色地选择一节听课人数最少的课实行报名,因为你不知道老师会在什么时候拿出一张报名单让学生报名,所以想修他的课的学生只好每节课都去听。在这种残酷的制度下面,许多文科的学生由于缺乏耐心和毅力,到了大四快毕业的时候还奔波于选修课的课堂亡羊补牢。因为宋兹的缘故,我一直坚守阵地听那些乏味的课。
第一次上课的时候,教室里人头攒动,因为听说今天不报名,许多学生纷纷散场。我在宋兹后面找了空位坐下,一股菊花的香味扑面而来。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她警觉地转过身来。
“是你呀。”
“是啊,这么巧。”
我突然没了说话的由头,寻思着说些什么好。下课铃声响了。
“这课没什么好听的,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正当宋兹犹豫之间,讲课老师说:“现在我们开始报名。”
学生们蜂拥而上,各自庆幸自己没有走。一些趴在桌上睡觉的学生更是觉得不枉此行。我和宋兹报完名,匆匆从教室走了出来。
“刚才好险啊。”宋兹感叹到。
“是啊,多亏了你。”我说,“我请你吃东西吧。”
我们在堕落街找了一家烧烤坐下,我们点了一些烧烤,我还叫了两瓶啤酒。
“你经常喝酒吗?”
“不是,今天心情好,所以想喝一点,你也喝点。”
“我不喝。”
“那你喝点什么?”
“橙汁吧。”
我问老板有没有鲜橙多,老板说没有。
“等我一下,我去买。”宋兹站起身往外面走。
“宋兹,你坐着,我去吧。”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刚才报名填表格的时候我不小心看见的。”我故意说谎道,“你的名字挺好听的。谁给你取的?”
“我爸,他是重大的教授。你的名字谁取的呢?”
“也是我爸他老人家,不过他小学都没有毕业,于是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用来寄托他对知识的渴望。”
“瞎扯什么呀。”

“我说的是实话,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
“真是没正经。”
“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人。”
“那我问你,迎新那天你还了车怎么就跑了,一点风度都没有?”
“这不能怪我,你那个霸道的同学恶语伤人。我自尊心强,当然不能眼巴巴地让人欺负。”
因为这个话题过于沉闷,宋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于是立刻斗转星移。
“你认识那个叫肖遥吧。”
“我认识一个叫肖不遥的。”
“他本来就叫肖遥,后来有一天不知道被谁打掉了两个门牙。他的女朋友也是我们系的,叫刘芬。他每天晚上站在宿舍楼底下叫‘漏风’。我们不好意思笑,等刘芬一出去,我们就笑得腰都快断了。后来为这个事情,他俩分手了。逍遥郁闷了很久,把自己的名字也改了,让别人都叫他肖不遥。”
“原来如此,我还要请他好好喝一次。”
“你和他很熟吗?”
“喝过一次酒?”
“还说不喝酒,看吧,男生在一起就是喝酒,多无聊。”
我喝干了两瓶啤酒不好意思再叫,看看烧烤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说:“我们去走走吧。”我们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青年园。常乐在此多次亲吻女生的故事立刻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强压住内心的冲动,努力的咽了一口汹涌而来的口水。由于用力过猛,我的喉咙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什么声音?”
“我口渴了。”
“口渴还咽那么多口水。”
“古语有云,望梅止渴,喝了酒很容易口渴,现在我只好效法古人,来个望美止渴。”
“你不是有女朋友的吗?”
“没有,上次是瞎掰的。本想请你吃饭,可惜你不肯赏光,我只要胡编乱造一个女友,好让自己下台。”
“男生都是口是心非,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吧,那我承认,我很喜欢你。”
宋兹一听,脸在黑暗中像个大红灯笼一样,一个劲往前走。我从后面追上去,堵在她前面。
“你是不是喜欢我。”
宋兹低着头沉默不语,在少量酒精的刺激之下,我感觉这是强吻的最佳时机,就这样在半推半就之间,我们接吻了。由于耳边不断传来咂咂的响声,我们不得不停了下来,在我们不远处一对男女由于接吻的姿势怪异,不断发出噪音。触景生情,我们偷着乐了半天。
宋兹说:“时间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
我把宋兹送到宿舍门口,宋兹一步三回头,我又冲上去和她拥抱在一起。看门的阿姨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开始锁门,这个猥琐的举动无疑证明了她青春的爱情是多么的不幸。宋兹说:“我要进去了。”我对着她美丽的背影说:“明天我找你。”宋兹又跑到二楼的窗口喊到:“那我把电话给你。”
“你小声点,别让其他男生听到了。我有你的电话。”我嘿嘿笑了一下,望着宋兹的笑脸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春天的风温暖起来,我闻到一股鲜花和绿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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