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节 消息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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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诺诗盈盈立在杨信身旁,皱眉凝视着李游龙,一旁的杨信轻声道:“儿子都这般模样,恐怕我们麻烦了。”穆诺诗叹一口气,轻声道:“若有事发生,我护着你先逃吧。”杨信听罢皱眉道:“诺诗虽厉害,但始终会体力耗尽,放心咧,杨少有办法蒙混过关。”穆诺诗一愣,缓缓望向他,露出复杂的眼神。
“爹!这臭小子伤了许多兄弟!还打伤孩儿!”李冲一手捂鼻,一手狠狠的指着杨信。李游龙听罢眉头一皱,眼见许多李家子弟躺在地上,猛然转身走到二人跟前,冷冷道:“阁下何人?为何伤我子弟?”说罢打量着杨信,见他突然微笑抱拳道:“传闻李堂主相貌威武,为人侠义肝胆,正直不柯,如今小弟一见,确实深感认同,果然名不虚传。”
穆诺诗听罢错愕不已,笨蛋要做甚?杨信嘴角一翘,如此一问便可知李游龙为人,再谋求对策,若和自己一样是小人,自会一脸飘然得意。可是李游龙听罢淡然道:“李某何德何能?传闻一说,小弟不需在意。李某一向随性,但亦非是好欺负之人,究竟小弟为何伤我兄弟?”
杨信松了一口气,突然转身向着穆诺诗,欣然道:“李堂主觉得这为姑娘相貌如何?”李游龙一愣,这小子说话为何如此古怪?当下仔细打量着穆诺诗,突然李游龙身子一震,旋即抱拳道:“李某深知犬儿脾性,李某代冲儿向姑娘赔罪。”说罢微微垂头。
穆诺诗恍然大悟,当下微笑道:“李堂主莫要如此,只是一场误会。”李游龙哼一声转身道:“冲儿!你就不能安定几天?总是到处惹麻烦!你忘记回香死前的说话吗?!”李冲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垂头,机械式的说道:“孩儿知错,娘的话孩儿记得。”说罢幽幽的转身入寨。
李游龙狠狠的叹一口气,猛然甩袖,显得深感头痛,旋即回过头来,颓然道:“冲儿真让李某苦恼,他娘亲早死,李某又一直繁忙,未能好好教导他,唉!”突然一愣,哑然失笑道:“你看我,这、只顾胡言乱语,实在抱歉,未知两位到来所为何事?”
“哎哟,我的符大侠,求求你放了小人我吧,我快渴死了,尿出来了!”武文武醒了过来,在麻袋里四处乱动,李游龙一愣,满心好奇的望着那麻袋。杨信吓了一跳,想起武文武几天来都未进食!急忙道:“麻烦李堂主,可否供应些食物?”李游龙听罢抓了抓头,他们只是来找食物么?
武文武疯狂扫荡着桌上的菘菜,旋又提起一酲酒“咕咚咕咚”的喝个不停,大声叹道:“好酒!”说罢继续抓起一大只鸡腿死活厮咬。李游龙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杨信与李冲则显得一脸鄙夷,穆诺诗微笑道:“李堂主,实不相瞒,我等到来是有要事相求。”
武文武听到鹃莺般旋律,脑袋“嗡”的一声,慌忙向穆诺诗望去,这就是那女扮男装的诺诗姑娘?!当下呆呆的盯着她,随后一脸遐想,最终忘记桌上的菘菜。
李游龙回过神来,好奇道:“哦?穆姑娘请说。”穆诺诗欣然道:“求李堂主劝服邓署,若是失败,希望李堂主明白,莫要再坐以待毙,眼下詹、柯势力已越发变大。”李游龙听罢叹了一口气,颓然道:“我与蓉妹早已向老堂主禀明多次,只是他一直不信,李某此次到连州,老堂主更是将梧州、封州的堂口悉数归于詹天峰,唉,李某又能如何?”
李冲突然喝道:“爹!冲儿早说了,不要再理邓署的话,我们反抗吧!如今詹天峰已踩到头上,难道你甘心吗?”李游龙猛拍一下桌子,怒喝道:“闭嘴!难道冲儿想爹当不义之徒?李某绝不会反抗老堂主,若非邓老堂主,你爹我早不在人世!”
武文武被他如此一拍桌,吓得“啊”一声惊呼起来,杨信见气氛尴尬,急忙笑道:“所以我们带来一位可劝服邓署之人。”李游龙听罢猛然抬头,欣喜道:“此话当真?!”李冲错愕的望着杨信,只见他嘻嘻一笑,手指着武文武,微笑道:“就是他。”
武文武浑身一震,感到数双眼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勉强微笑点头。李游龙好奇的望着这没鼻子的男子,显得相当错愕,李冲哑然道:“他?这个无鼻男是谁?”杨信见武文武一直苦笑不语,急忙大喝道:“喂,人家问你是谁,你怎可如此没礼貌?”
武文武被杨信如此一喝,身子再震一下,慌张道:“小、小人武文武,乃宜都富商武蒙之子。”李冲听罢,皱眉道:“武家?没听说。”却是李游龙大吃一惊,急忙向杨信问道:“他当真武蒙之子?!”杨信一愣,欣然道:“如假包换,正是与詹天峰有生意来往的武家富商,武蒙之子武文武。”
李游龙猛然一击掌,哈哈大笑道:“荔堂有救了!老夫暗里准备的一手,终于可大派用场!”旋即怒喝道:“来人!把这姓武的关入牢房!调派五十人看守!”武文武听罢“啊”一声跌落地上,板凳翻倒一旁,颤声道:“大人饶命啊,小、小人…”李游龙大声打断道:“李某只是一介草莽,你喊什么大人?”顿时几名瑶人护卫冲入大厅。
杨信急忙道:“李堂主且慢,他只是中间人,事实上与詹天峰勾结的是‘诛商’,李堂主还是放过他吧?我想武公子会心甘情愿相助李堂主,不会耍花样的呵!”说罢一脸奸诈的望着武文武,只见他不停点头道:“对、对、符大侠说的对,小人必定全力相助李堂主。”
几名瑶人护卫一脸错愕的望着李游龙,待他答话,只见他托着下巴皱眉深思,随后点头道:“杨小弟言之有理,李某虽痛恨与詹天峰勾结之人,但亦非不讲情理。”顿一顿,向其中一守卫道:“符植,替几位准备厢房,李某要与几位副堂商量应对之事。”
符植垂头道:“是,李堂主。”杨信心中一震,急忙向那符植望去,乃一身淡蓝武装,配备腰刀,相貌普通的男子,杨信一脸惊诧道:“符植!?”符植一愣,好奇望着杨信,突然颤声道:“信、信老爷!?真的是你?”众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人举动。
杨信一愣,急忙道:“符植是我以前家中的镖师。”众人听罢恍然大悟,杨信松了一口气,微笑道:“快带我们去休息咧。”符植尴尬的抓了抓头,亦深知此地不方便说话,匆忙向李游龙施礼,随后转身道:“诸位请。”
几人来到一院宅内,武文武被几名凶神恶煞的大汉团团跟随,吓得不敢作声。穆诺诗一直皱眉深思,显然搞不懂状况,杨信迫不及待道:“小植,符家的人呢?”
符植一愣,急忙向随从道:“带武公子与穆姑娘入内休息。”随后武文武被那几名大汉粗鲁拉走,模样相当狼狈。穆诺诗娇哼一声,嘟起小嘴道:“杨少不想诺诗在么?”杨信一愣,慌忙道:“小植,穆姑娘是在下好友,没事,你快说吧。”
符植望向穆诺诗,顿时浑身一震,随后一脸羡慕道:“信爷真厉害,有这般美貌姑娘相伴,小植很羡慕咧。”穆诺诗听罢尴尬不语,杨信抓了抓头,哑然道:“多年不见,你这小子何时变成如此罗嗦?快说!”符植听罢哈哈一笑,随后打量一下四周,轻声道:“进去再说。”
“什…么?三哥他…他…死了?”杨信一脸震惊的望着符植,只见他颓然道:“二老爷子舍命护着我们几人逃跑,后来失散了,我等仅余几名符家子弟,逃回镖局,见到安好的小月,她哭着让我们快去找温爷与呆子,小月说温爷该与她反方向引开追兵,最后我们在长林镇以北漳水附近找到温爷的尸首…”
杨信颓然的揉按着太阳**,穆诺诗虽然不清楚,但大概也知道,该是杨信以前符家之事。符植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最后太老爷子突然回来,散去全部镖师回乡,剩下符家老少全部动身往南方迁家。信爷你也知,当年符家拣我回去,养我育我,我当然得留下来,还有符英他们几个亦留下。”
杨信深吸一口气,颓然道:“符卓然回去让你们搬迁?”符植点头道:“原因我不知,亦不敢问,最后大夫人和谦爷,不知为何与太老爷子吵起来,最后谦爷两夫妇带着大少爷离开了。剩下二老爷夫妇、三夫人与小月,对了二小姐嫁到太原了,所以不知我们迁家之事。”
杨信轻轻摇头,抓了抓脑袋道:“符卓然到底意欲为何?”符植颤声道:“中途至全州,突然一群黑衣人袭击车队,太老爷子、二老爷夫妇和符英几个忠心的子弟,拦住袭击之人,我护送着小月与三夫人向南逃,一连几日逃至昭州乐水,却遇上山贼,幸好李堂主出现,便将我们几人救下。”
穆诺诗静静的注视着杨信的举动,先前是震惊,然后是伤心欲绝,可后来越发冷静,一直皱眉深思的模样。杨信皱眉道:“如今小月与三嫂亦在临贺?”符植垂头道:“李堂主救了我们之后,三夫人因多日劳累,染上恶疾,不久之后便过身了。”
杨信淡然道:“小月与你一起吧?对了,你们如今居住在寨内么?”符植一愣,尴尬道:“不,我与磬月住在县北一小村中,我本想回去寻太老爷他们,不过小月她…。”杨信打断道:“照顾好小月,就在此处安度吧,莫再理会符家之事。”说罢拍了几下符植的肩膀。符植深吸一口气,毅然抬头道:“信爷放心,我会好好待磬月。”
杨信突然咧嘴笑道:“小月长大了是否变漂亮了?”符植一愣,尴尬的抓了抓头,微笑道:“在我心中是很漂亮,不过也没信爷的穆姑娘漂亮。”

穆诺诗听罢,一脸烦恼的揉着额头,为何又牵涉到我?杨信没好气道:“莫要胡说,穆姑娘是我好友,小植何时变得会胡言乱语?”符植哈哈一笑,咧嘴道:“还不是跟信爷学的嘛!”杨信听罢顿时哑口无言,穆诺诗微笑不语。
待符植走后,穆诺诗托着小腮,微笑道:“你符家之事还真复杂,你辈分居然如此高。”杨信颓然的趴在桌上,喃喃道:“是呀,姓符之时已如此混乱,殊不知姓杨之后,一样乱七八糟,到底我得罪谁了?非要如此整我。”说罢狠狠的叹了一口气,死气沉沉的望着穆诺诗。
穆诺诗瞥了他一眼,嘟起小嘴道:“莫要这模样,你刚才的沉着去哪了?”杨信一愣,抬起头来,好奇道:“此话怎讲?”穆诺诗迎着他的目光,微笑道:“你这人虽然平时嘻嘻哈哈,可是出事之时绝不含糊,或许疯子说的对,段姐与你可能有些误会。”
杨信叹了一口气,托着腮道:“诺诗你有所不知,当我见到杨仲天第一眼,那窘样不知多慌张,我可没你说的这般好听。”穆诺诗“嘻嘻”的笑了一下,欣然道:“那是特殊情况,试问一个气息全无之人,又懂得失传已久的鬼道之术,莫要说你,就连诺诗恐怕亦不能保持心神平静。”旋即灿烂一笑道:“试问如此一来,又怎能怪你呢?”
杨信看着她灿烂的笑容,露出雪白的贝齿,猛然吞了一口沫。穆诺诗嘟起小嘴,不满道:“你个笨蛋,又来了。”杨信一愣,一脸奸诈道:“诺诗小乖乖,其实这不能怪我,谁叫你是仙子呢?”穆诺诗听罢脸蛋微微泛红,立起身子,轻声道:“你又赖皮,我回房了。”说罢娇哼一声,一脸微笑的双手负背,盈盈走出房门。
封子戴徐徐走在道上,为何非要走在路中央?只因他在等骑马之人,对!他要抢马!封子戴心想,徒步跑到临贺非是不可,只怕连日奔跑,自己会累个半死,他当然不会在意什么正直,他自问借马一用,有何不可?只是不知到时抵达临贺,如何将马匹还给马主罢了。
可是自别过柯晴之后,封子戴往西北方向行走两日,未曾见过一匹马,封子戴皱眉深思,如今该是滑水金场以西,为何道上无人?只是偶然经过几个樵夫,樵夫?!封子戴一击掌,猛然咬牙,暗叫一声大意,他不知不觉走在山道之中,这自是当然之事!
封子戴心想该离开建、怀集不远,貌似有个忠谠山,算了,还是到县城再抢一匹马吧。想罢施展“纵诀”疾走起来,封子戴一愣,感应到有人追来,渐渐后方传来马蹄声响。封子戴缓下脚步,心想终于有马匹了,却是大吃一惊,只因他已知来者何人。
封子戴暗暗叫苦,缓缓转过身子,道上后面渐渐出现一骑马人影。封子戴一脸烦恼的伸手揉了揉额头,心想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见一脸微笑的幽薇薇正骑着一黑马,疾速而来,随后娇喝一声,玉手拉紧缰绳,黑马缓缓走到封子戴跟前停下。
幽薇薇“嘻嘻”一笑,欣然道:“终于找到子戴啦。”封子戴勉强微笑道:“薇儿如何寻到在下?”幽薇薇娇叱一声翻身落马,轻轻拍了两下淡绿衣纱,整理一下秀发,随后走到封子戴跟前,嘟起小嘴道:“怎么?子戴不想见薇儿么?你忘记答应薇儿的话么?”
封子戴一愣,想起段长庭医治他死气之时,答应让幽薇薇跟着的承诺,当下抓了抓头,微笑道:“在下非是那个意思,只是好奇薇儿为何得知我在此处。”幽薇薇“哦”了一声,点头道:“薇儿本在广州,日前得知子戴又用那个面具,出现在高要仙誉祠,之后御心宫弟子就一直看着你喽,听闻子戴伤了荔堂十几人,还将柯一兴的女儿抓了?是么?”
封子戴想起邱洛敏,估计如今整个御心宫都得知他“贺晓”的消息,不过他已将面具丢弃,只因柯晴做过手脚。再者据穆诺诗之言,仙誉祠同样是女子众多之地,难怪御心宫会知晓。当日与穆诺诗立在仙誉祠门口,楼上那花枝招展的妓女,恐怕御心宫众女亦是如此,封子戴想罢浑身一震,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幽薇薇秀眉轻皱,嘟起小嘴道:“子戴怎么了?”封子戴回过神来,微笑道:“没事,在下确是抓了柯晴,不过已将她放了。”其实是自己害怕人家,疯狂逃跑而已。幽薇薇“恩”了一声轻轻点头,旋即露出甜蜜笑容,绽出迷人小酒窝。
突然幽薇薇精灵的眼珠子斜瞄一下,随后“嘻”的一笑,一把抓住封子戴的手往后拉。封子戴无奈的被她扯到黑马旁,幽薇薇微笑道:“子戴会骑马么?”封子戴满心好奇的望着她,点头道:“会,那如何?”幽薇薇听罢伸手扶着马鞍,娇叱一声翻上马背,甜笑道:“薇儿要子戴搂着。”
封子戴苦笑一下,施展“渡诀”脚一蹬,轻轻落在她背后,幽薇薇欣喜的挨在他怀里,封子戴无奈之极,身子靠前稳起缰绳,大喝一声黑马缓缓加速。突然封子戴感到脑袋轻微一痛,急忙望着幽薇薇,只见她调皮的拔掉自己的一根头发,握在手中,随后缓缓抬头,嘟起小嘴道:“疼吗?”
封子戴当真感到莫名其妙,苦笑摇头,幽薇薇“嘻嘻”一笑,欣然道:“那薇儿多拔几根。”封子戴大吃一惊,急忙道:“薇儿要在下头发有何用处?”幽薇薇**着手中的发丝,轻声道:“薇儿家乡有这般说法,若是将自己的头发送给喜欢之人,则是表达爱意,薇儿很想要子戴的头发,所以就忍不住拔一根喽。”
封子戴看着她可爱的笑脸,心想这就是常人所说的痴情么?当下哑然道:“那薇儿莫要将在下头发拔光了。”说罢叹了一口气,光头?晓儿该回普陀了吧?她以后都不会再出来么?封子戴咬了一下牙关,心想终有一天,定会从意善手中抢回晓儿!
幽薇薇嘟起小嘴瞪大美眸,抚着他的头发,喃喃道:“哪根好呢?”,突然幽薇薇转过头来坐直身子,秀眉轻皱,一脸不满道:“真讨厌,每回与子戴谈心之时,总有人来打扰。”话语一出,封子戴一愣,灵域立刻感应到前方有人拦路。
前方渐渐露出大批人马,正横腰拦住道路设立关卡,封子戴眉头一皱,显然是一大群瑶人,个个手持武器。前方众瑶人察觉到二人后,便缓缓包围过来。幽薇薇深吸了一口气,旋即娇声喝道:“御心宫与荔堂素有来往,请转告领头一声,让我二人通行。”
封子戴静静注视着众人,只见一瘦削的中年男子踏前一步,抱拳道:“原来是幽姑娘,皆因早日前柯小姐被虏,柯堂主十分不高兴,便命我等在此只是守候检查可疑人,至于幽姑娘,我等自然不会麻烦到你。”旋即打量了一下封子戴,微笑道:“只是这位小哥需暂时留下,待查明之后,我等只会放其通行。”
幽薇薇妩媚笑道:“祝爷真会说笑!不用查了,他就是封子戴,御心宫的圣主,你们该听说过吧!?”众人听罢大为震惊!均交头接耳起来,那男子亦浑身一震,一脸错愕的表情,随后皱眉深思。封子戴轻声道:“他是谁?”,幽薇薇轻轻挨在他怀里,低声道:“祝贤钦。”封子戴一愣,记起穆诺诗说过,原来他就是詹天峰手下护法祝贤钦。
幽薇薇见祝贤钦犹豫不决,当下不耐烦道:“祝爷需知,御心宫亦非是好欺负,薇儿告辞。”说罢接过封子戴手中缰绳,双脚一夹马身,娇叱一声策马冲前,众瑶人大吃一惊,纷纷让开道路。祝贤钦望着二人渐渐远去,皱眉道:“将消息通知徐爷。”身旁一瑶人颌首应命,旋即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嘻嘻,薇儿聪明吧?”幽薇薇又变回小鸟依人模样,侧着娇躯挨在封子戴怀里,封子戴皱眉道:“我总觉得那个祝贤钦很奇怪,在看到薇儿之时他很紧张,最后听到薇儿说在下是御心宫圣主之时,又变得犹豫不决。”
幽薇薇突然搂着他腰间,脑袋挨在他脖子上,呵气道:“子戴你赖皮,又用怪眼。”语气可爱动人,封子戴苦笑道:“或许薇儿不知,在下刚从鬼门关回来,再也不敢轻易相信陌生人。”幽薇薇一愣,抬起头嘟起小嘴,皱眉道:“有人欺负子戴?快告诉薇儿,我杀了他。”说罢娇哼一声,愤愤道:“敢欺负子戴,何人如此可恶?”
封子戴想起柯晴,摇头苦笑道:“在下已经报仇,亦让她受教训,没事了。”幽薇薇“哦”了一声,再次挨在他肩上,轻声道:“薇儿深信,子戴会越来越厉害,薇儿好期待噢。”封子戴当真莫名其妙,慌忙扯开话题道:“在下猜想,那祝贤钦不会就此罢休。”
幽薇薇好奇道:“子戴是否又看到什么?”封子戴淡然道:“刚祝贤钦看在下那一眼,他想杀我,所以他在撒谎,祝贤钦根本就知道,在下便是虏走柯晴之人,只是不知为何又会让我们通过。”幽薇薇皱眉道:“最近荔堂内乱的消息渐渐传开,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封子戴微笑道:“在下如今所去,正是要平息荔堂内乱。”
幽薇薇“咿唔”一声撒娇道:“子戴你耍赖,薇儿不管,这是最后一次,事后你要陪我到御心宫的呵!”封子戴苦笑道:“好、好,对了薇儿,你不是陪段前辈的么?”幽薇薇嘟起小嘴,愤愤道:“莫要提那臭老头,薇儿恨死他了,一到御心宫薇儿就马上赶来广州了,我才没空理他呢!”封子戴听罢目瞪口呆,心想段长庭何时得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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