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节 有散有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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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信心情终于从遐想中平复下来,瞥了一眼况念,见她恬静的盘坐着,脸蛋标致,符信心里叹了一声,符信啊符信,为何你落的想要又不能要的田地啊?随后轻轻坐到况念旁边,双腿盘下,打起周天来。
况念睁开美眸,细细的凝视着在身旁打坐的符信。她不敢打扰符信运周天,轻轻落下床,把放在桌子上的小黑板系回前面。盈盈坐在凳子上,右手放在桌上托着小腮,一脸微笑的望着床上的符信。
过一会,况念运起气劲检查了一下身子,经过几天身子痊愈了,她想以后可以继续保护符大哥了,若是以后都这样和符大哥一起,那该多好。想到此心中一甜,忍不住又悄悄坐回符信身旁。
符信周天运行比况念慢多了,他除了膻中有一股怪异气劲和《落叶身法》之外,上丹田普通,内功修为一般,又没学武功招式,功力甚至连韩嫣都差远了,不过他就仗着自己鬼注意多而已。不知过了多久,符信终于运好一次周天,愕然发现况念悄悄跪坐在自己身旁,一双纤手撑着膝盖,玉臂紧贴酥胸,显得更为润圆丰满,诱人遐想。
况念见他醒了,左手连忙挽着他右臂身子紧挨着他,符信一愣,右臂触处传来软滑感觉。他没想到况念现在竟然如此肆无忌惮,符信心想如何是好?当下欣然道:“念儿身子痊愈了吗?”况念欣喜的点了点头。
符信旋即灿烂的笑了起来,其实心里暗暗着急,想从“剑邪”之女手下毫无声色的溜走,而且符信知道况念的灵域比他灵敏多了,要不一个女子如何出来江湖闯荡几年?经验比他这个菜鸟丰富多了,若是如此这下难度可真是高啊。
符信想罢叹了一声,况念好奇的拿起木板写道:“符大哥怎么了噢?”符信连忙撤开话题道:“想不到念儿如此来头,难怪连杨芯也不放在眼里,符大哥自卑而已。”况念吓了一跳,连忙写道:“念儿不是想存心隐瞒的,符大哥又没问我嘛。”
符信松开被挽着的右手,转而轻轻搂住她的小蛮腰,欣然道:“我不是怪念儿,只是想不到念儿如此厉害,横竖看都以为念儿是个弱女子。”况念挨近他怀里,头轻靠在符信颈上,在腿上木板写道:“鲁派“天穹”确是不凡,但不是念儿自夸,若是我出剑,让她杨芯使出如何招数,念儿也有信心百招之内解决掉她。”
符信本来嗅着她醉人的体香,一看她写的字,心里暗叫不好,若是如此他就更加低估了念儿的能力,这想不做声色的逃跑不就是天方夜谭嘛!想归想,却总得找个办法离开,就算念儿夸赞的自己如此厉害,还不是弄的身负重伤,符信真的不想害了这美人儿。
符信微笑道:“念儿真厉害,对了,念儿怎么不和你爹一起?”况念写道:“那时是念儿自己说要下山厉历,爹本来不依,却说不过念儿,就把‘芒’给念儿用了。”符信望了望桌上那一包绷带扎的木棍状的“邪剑芒”,欣然道:“耍那剑时念儿你样子真漂亮。”况念听罢身子一颤,旋即写道:“‘芒’乃不详之剑,爹也没说如何得来,只用天竺圣僧佛念加持过的焚经带缠封好,‘芒’出鞘必要死人,所以念儿不到紧要关头也不会用。”
符信明白过来刚为何念儿写道能把杨芯解决掉,原来此剑出鞘就要饮血,当下定了下神,起码知道念儿不会用‘邪剑芒’来拦他,欣然道:“念儿我们出去逛逛街吧。”况念听罢马上直好身子望着他,欣然点头。
两人牵着手在夷陵大街上逛着,其状若一对小情侣,况念微笑可人的脸蛋引起旁人一双双贪婪的目光,当然也有路人感到好奇,毕竟况念裤子被剪短,使一双修长**毕露,腹下间挂一小黑木板,确实不伦不类。不过符信却多添了许多嫉妒的横眼,显然对他如此贼摸贼样的男子,竟牵着个身段极美相貌清秀的美女,心生不忿。
不过符信也懒的去理,继续欣赏着大街两旁商人、小贩摆卖琳琅满目的商品,符信拉着况念来到一卖饰品的当摊,想起况念扎的是双髻,眼睛搜寻了一会,他欣然拿起一对木发钗,古朴优雅,色泽虽暗,但纹路清晰,那当主的目光从况念身上回过来,微笑道:“小兄弟若是想送予姑娘家东西,我这有上好的配套珠钗。”却被况念打断道:“不,我要这对。”
那当主以为符信如此吝啬,可真苦了这美人儿,当下摆出一副鄙夷的摸样道:“一串掉钱。”符信匆匆丢下一碎银子,拉着况念来到一院子围墙边,随后转身面向着她。只见况念垂下头不敢望他,一双玉手负在腹下轻轻搬弄着手指,含羞滴滴的摸样。
符信拿起那双木钗,轻轻插在她双髻上,欣然道:“我觉得这双木钗朴素典雅,很配念儿咧,念儿喜欢不?”况念轻点了下头,符信心想她刚还肆无忌惮的牵着我手,为何现在却又如此害羞摸样?当下做出副生气摸样道:“念儿为何不望着我?是否不喜欢?那符大哥帮你拿掉。”
况念听罢吓了一跳,连忙望向符信使劲摇头,一双嫩藕玉手紧抓着他双臂,示意不要,其摸样楚楚可怜。符信正想吓她一跳之时,大街上骚动起来,符、况两人一愣均向街道尽头望出。
这是一队人马走在大街上,行人纷纷躲避,前面开路的骑马侍卫喊道:“让开,让开!”符信注意到,前面四骑开路,后面有一辆马车载人,后面还跟有数人紧随奔跑的官兵。符信见如此阵势,不知是何家达官贵人?当下搂着况念纤小的玉肩躲向墙边。符信见马车上轿窗布帘打开,顿时望向里面看看是何许人,见一傻乎乎的小女孩探头出窗,脑袋乱晃,四处张望,神情古怪,还若有若无的傻笑,符信见是个十二、三岁的一脸傻气的小女孩,估计是哪位千金,但是见她衣着朴素,旋又想不通。
这时马车使到符信处,符信听到一动听女声嗔道:“痴儿给我坐好。”那傻女孩顿时把头缩了回去,符信心中一震,他见到车内,一全身靓丽白衣轻纱女子,带着白色面纱只露出双眸,眼神迷茫,象是无奈,幽怨之极,符信呆望着她,却见那女子眼睛轻微一瞪,象是惊讶之色一瞬即逝。
符信一愣回过神来,因知那女子是见到况念而惊讶,那队人马渐渐远去,象是正朝哪家达官贵人府上而去。符信回过头来好奇望着况念,她却一笑了之拉起符信的手往江边走去。
夕阳映出况念清秀的脸蛋一片金黄,符信叉开腿坐着从背后把她整上身搂住,他知道况念很喜欢这样坐着被他搂住,况念整个身子挨在符信怀里,身子微微歪向右边,双手紧挽着符信的右臂,两人就如此静静坐了许久。
符信还是忍不住问道:“念儿认得刚那白衣女子吗?”况念松开双手,象是知道他会问那样,写道:“听我爹说,念儿小时候病过一场之后就不能言语,她爹曾经和她一起来诊治过,不过我爹说那老头是个疯子,因为她爹说过什么念儿自然会好,还疯癫笑了好久,根本不用医治之类的话,这是之后念儿听爹叙述的,爹好像还很生气。”
符信哈哈笑了一回,手搂紧了一下,欣然道:“那念儿想你爹吗?”旋即看到她写道:“不想,我爹行事作风古怪,念儿不认同。”符信想起“剑邪”称号,再想起念儿的英气,人也象是很正派,确实难以拉扯在一起。
突然况念直了身子离开他怀里,转身轻轻跪坐在符信面前,一脸期盼的写道:“符大哥是要去岳州洞庭吗?能否带上念儿?念儿想跟着符大哥。”符信心里暗叫不好,完了,早知道那晚在方村驿站客店,就不应该向她透露心事。
符信不知如何回答,扶起况念站了起来,微笑道:“快入夜了,回去再说咧。”况念象是在思索,随后点了点头,双眸半蒙摸样可怜。符信知道她肯定想歪了,匆忙拉着她回到客栈。
况念一脸愁容的坐在床边,从一路上回来,她就一直是如此可怜摸样,看的符信心里也难过。符信抓了抓头,拉了张凳子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心想迟早就要离开,不如向她解释,看她如何反应,若是她肯让自己离开那就再好不过,若是她死要跟来,唉!到时候再说吧!
想罢符信欣然道:“念儿知道符大哥去岳州洞庭是为了亲娘的事吧,符大哥不是不想带上念儿,只是那是娘的遗命,念儿能理解吗?”符信心疼的要死,因他看到况念湿润的美眸落下两滴晶莹的泪珠,况念轻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符信拼命阔出去了,狠下心一把抓着况念的小肩,正经的道:“符大哥知道念儿厉害,但是符大哥不想在看到念儿受伤了!我武功虽差,但也不想连累别人,况且符大哥也不是蠢人,每次愚蠢的喊念儿,念儿心神都会一松,是符大哥不好!是符大哥害了念儿受伤。”
符信虽还有一堆话待要说,却嘴巴已被况念的双唇赌上,后脑勺被她双手缠住。符信呆呆的坐着,被她热情的亲吻着,许久,况念松开双手直回身子。
符信不知为何,茫然的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晴阴”收入袖里,晃着身子离开。况念没有追,因为她知道符信一直为此烦恼,她也并非蠢人,符信平时眼神都是嬉闹玩笑,从来没有刚才那样坚定的望着自己。

况念知道他心意已决,情绪再也难以收拾,身体颤抖,顿时泪流满面,惨然的望着他离开门口,况念酥胸起伏不停,象是面临崩溃边缘,她从来没试过离别,原来竟是如此痛苦,象是万箭穿心,无奈的是她整颗心都已经交予符信。
一阵冷风吹过,油灯象是感应到况念的情绪,灯光顿时熄灭,剩下秋风吹拂,到处惨淡冷清的感觉。况念不知自己无声哭了多久,她嘴巴一直努力的做出嘴型,想大声喊“符大哥不要丢下念儿”,况念把心中一直憋了很久的话全部说出来,只是没有声音而已。随后痛哭变成抽泣,泪流干了,她吃力的靠在床边,满脑袋都是符信的笑脸,她未曾试过如此难以自拔。
窗口处不知何时站立一人,黑暗的客房内看不清楚他面貌,他轻轻走过来坐到床边,伸手扶起况念,况念象是具尸体般任由他扶持,那人叹道:“唉,念丫头你这又何苦呢。”况念听到声音顿时热泪再次涌出,“卟”一声撞入那人怀里,身子不停颤抖。
那人轻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念丫头你还真象当年的老爹我,嘿!不是吗?”随后爱怜的用手抚着况念的后背,此人正是与封子戴一别之后,四处游荡的“剑邪”况问天。
突然况问天眉头一皱,感觉到怀里的况念有异样,连忙扶直女儿的身子,见到况念面红耳赤,全身发烫状若痛苦,况问天迅速点了况念胸前几道**位,随即捏住她的脉门送进真气。只见她越发辛苦的摸样,大汗淋漓,况问天皱眉摇头,急的心都跳出来了,突然一愣,因听到况念口吃梦呓般轻声道:“符…符大哥。”况问天旋即想起一事,连忙背起况念,一把拿起桌上东西,“嗖,嗖”两声,从窗口跳出瞬间消失了,其速度之快难以让人理解。
符信缓缓的走在大街中状若行尸,与其说走到不如说挪动,试问从客栈走到江边,哪个笨蛋会用了几个时辰之久?符信好不容易挪到码头,天已亮了。
符信面无表情的望着码头的大船,其实脑袋快爆炸了,他向天暴吼一声,“啊啊啊啊啊!”附近早起的渔夫全都吓了一跳!惊诧的望着符信,只见这人疯狂的掉头往大街走去。
符信憋了一晚,大吼一声心情舒服一些,顿时想起韩嫣的话,自己发过毒誓将来无论如何都不能抛妻弃子啊!符信心想大不了和况念死在一起,总比他现在心情郁闷之极来的好,大不了娶了她,亲娘也不会介意他和况念一起完成遗愿吧?唉!自己有时候想问题确实是比较片面。想罢符信马上施展《落叶身法》,用尽全身真气冲回客栈。
可惜人去楼空,况念不在了,符信再次行尸走肉般回到码头。这次他心情出奇的平静,在附近打听了一下到岳州的船班,静静的登上一艏大型客船,这回他把身上所有银子要了间船上客房。
符信心绪不宁的躺在床上,他总觉得为何武文武的人还没出现?而且现在自己身边也没有况念了,应该马上来动手啊,大概是等船开了离开夷陵时,念儿赶不来救我吧。符信肯定了这猜想,旋即又想起念儿清秀的脸蛋,暗叹了一声,闭上眼睛歇息,既然要等船开出夷陵,那趁现在先睡一觉,好好休息再打算。
船身突然的颤动把符信惊醒了,他知道船开了,随后起了床走出客房,走上甲板茶摊,大船就是好啊,只见许多旅人聚集在凳子上,桌子上面有茶水提供。符信心情好了些,扫视四周一下,见只剩下角落里仅有的一张空桌。
他走过去顺手拿了个板凳坐下,望着夷陵的码头慢慢远去,感觉他开始离念儿越来越远了,不知何时再见,他突然挂念着她,想起搂住况念的时候,他暗骂了自己一声,为何要如此顾忌。
他甩了下头,拍了下脸蛋,提起精神来。随后符信想起武文武,他连忙运起真气凝聚耳**,聆听着附近是否有异常动静。突然全船骚动,人群惊诧之声不断,还有窃窃私语之声,符信好奇的听着什么“峨嵋一带蜀山”“真是了不起”随后还听到“快看”。
符信见到众人都望向船旁栏杆的过道,他好奇的也跟着众人望过去。
“咕咚,噼啪”数声声响,竟然有数人同时连人带凳跌坐在地上,全身男人全部深呼吸了一下,眼睛呆盯着一女子,都不敢眨眼,其中一跌倒在地的乃是符信,目下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那女子简直就是仙女!年纪比符信小一点,星夜般的一双美眸,恬静,优雅,深深的吸引着符信,完美的脸蛋轮廓瓜子般的弧线,加上娇嫩玉白的肌肤,显得没有一丝缺陷。笔挺绣巧鼻子点缀其中,润泽小嘴犹如樱桃般让人垂涎欲滴,一头亮泽秀发随风飘荡,头上系着几条蓝色带子,象是束发,符信想那更象是装饰,带子与她的秀发一起飘着,分外好看。
女子内穿一身紫色武装,素色武装麻裤,黑色道靴。腰带紧束显得酥胸挺拔,与纤腰比例协调得完美无瑕,另人无尽遐想,外套蓝色无袖道袍,遮盖不住她隐约的美好身段,露出一双雪白粉嫩藕手。一股圣洁的光芒从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符信从来没见过如此美女,或许他现在心里想她根本就不是人,她是仙子!
甲板上众男人目瞪口呆,连其他女子都惊诧万分,本来热闹的场景顿时鸦雀无声。符信最先反应过来,尴尬的把板凳弄好坐了起来,但目光还是离不开她,此时符信已经完全忘记了况念了。
此时一老者向她微笑道:“穆姑娘来啦?”那女子望向老者淡然道:“小女子向田前辈问好。”那田老者一桌人都呆呆的望着那穆姑娘,符信心中也一震,他娘的声音如此动听!或许他老是一个人自然自语,因况念不能言语,所以觉得这穆姑娘声音犹如雨后春笋般把他心窝充盈着,顿时一身飘然恍惚置身于虚空之中。
田老者旁一年轻男子慌张站起,让开自己凳子,连忙道:“穆姑娘请坐。”符信看着郁闷,那一桌人显然是认识穆姑娘,要不那田老头也不会说“穆姑娘来啦”一话,唉,明显是相约了那仙女。
那穆姑娘望着田老者,淡然道:“田前辈多次相邀诺诗出来,诺诗若再不答应,也恐怕于礼不合,但诺诗只答应出来而已吧?”随即嫣然一笑,那一桌人又是一愣,应该是全船上男人都是一愣!这一笑差点把符信的心房掉出来了。
穆诺诗没理众人,唯一有空位置的就是符信那张桌子,穆诺诗望向正呆看着的她的符信,盈盈的走过去。符信身心剧震,他心目中的仙子竟然向他过来!穆诺诗在符信对面盈盈的坐了下来,动作优美姿态平静自若,恍惚符信根本没坐在他对面。
符信心里有一种失落感,此时众人全把目光集中在符信身上,更有人面部抽搐,显然让穆仙子与符信这贼摸贼样的人坐在一起,实在是对穆诺诗的一种侮辱!田老头一桌四人,三人顿时站了起来,来到穆诺诗身旁,剩下田老头没来。
刚才那让位的男子微笑道:“在下旨湘派首席弟子曹次,穆姑娘不介意我坐这吧?”对面一男子抱拳道:“在下旨湘派小子庄志心,见过穆姑娘。”符信心想后者礼貌多了,起码不会说什么首席,象那姓曹般直接问人家能不能坐,一副饿狗吃屎摸样。
符信心叹一声,想不到他们如此夸张,竟然如此纠缠?不过细心想想,或许自己也会那样做。随后听到穆诺诗淡然道:“凳子为人方便,任何人都可坐,试问有何不可?”曹次听罢激动的坐了下来,对面庄志心也欣然坐下。
这回剩下最后一个站在符信旁边的男子,他见符信不动尴尬的望了下曹、庄二人,最后还是向穆诺诗微笑道:“在下旨湘派弟子程舜,见过穆姑娘。”旋即向符信道:“这位小兄弟可否让下?”穆诺诗眉头轻皱,旋即恢复平静,轻轻拿起茶杯泯了一口。
符信心想若不是我霸着个板凳,你们也懒的理我呢,眼珠子一转,微笑道:“小子乃山野粗人,不懂那么多规矩,位置啊?行行行,看在你如此有诚意分上啦!”随后连人带凳拉后了几步,继续坐下来。
四人一愣,程舜见这小子在众人前如此下他面子,顿时“哼”了一声,在怀里掏出一元宝银锭,分量十足,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冷冷道:“麻烦兄弟留下凳子,此银锭就是你的。”符信也不生气,笑嘻嘻道:“你们没听诺诗小妹妹说的话吗?凳子为人方便嘛,任何人都可以坐,为何我不能坐?我已让你位置啦,你回去拿张凳子过来不是一样嘛?”三男同时一愣,众人更惊诧符信竟然叫“诺诗小妹妹”?程舜更是气的瞪红了双眼,手指着符信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直呼穆姑娘作诺诗小妹妹?”。符信装出一脸奇怪的道:“我没听错吧?程小弟还不是喊她作诺诗小妹妹。”程舜一窒,为之语竭,依然是怒不可竭的摸样。
穆诺诗好奇的望着他,确依然是一脸平静再泯了一口茶,符信见玩的差不多了,笑嘻嘻的站了起来,欣然道:“哎,看程小弟你这样子,我也于心不忍,你这银子自己留下吧,老子还是回去客房睡觉安逸些。”说罢得意的迈步往围栏过道走去,背后的程舜怒的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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