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三局两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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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进来吧!”两人正吵着,听进有人敲着舱门。梅香走了进来,笑道:“怎么一早就吵上了,呵呵,夫人让我来问问,昨晚可做出诗了……”蒋宁边理着头发边开心地说道:“昨晚想得多,做得好句子可真不少,嘻嘻,今天定然能赢了她们了……怎么拿了丫头们的衣服?”刘三思也说道:“这马赢了可得归我,呵呵,要是昨晚我睡死了,可就没有这好诗了。”梅香道:“夫人让我俩也穿了这衣服跳舞呢,呵呵,这才劳作的样子……姑爷,这是夫人让我拿过来给你的玉石,也挂了上去吧!”两人忙着穿起衣服来,两个丫头也跟着进来服待了。
“快穿了出去吧!头发到外面理去……”蒋宁拖沓着还坐在床上说道。三思道:“我也想快点出去呢!这么多人挤这一块地方……我那笛子呢?”梅香道:“在那袋子里呢……我们到舱里去吧,我帮你整整……”现在刘三思的长发总是由老婆帮着打理。三思道:“这长发也真麻烦,改天上岸找个剃头的剪了算了!”蒋宁嗔道:“你敢!剪了我便不再理你……”竟然管起刘三思的头发来了,刘三思呵呵笑道:“嘻嘻,宁儿,你怎么管起我的头发来了?不剪就不剪,起来帮我理来……”边说边被梅香拉出了舱门。蒋宁还在说着:“让梅香帮你梳还不一样……”
梅香一路出来,嘴里吃吃地笑着,三思问道:“老婆,什么事这么开心?”梅香笑着道:“我哪有开心事来……嘻嘻,是不是宁儿也来了?”原来为老公和大老婆没有同房开心着。三思道:“我又怎么知道了……我这副打扮可真似贾宝玉了……”梅香问道:“什么贾宝玉了……小心摔了,这可金贵的很。”刘三思急忙收住了手,道:“你动来动去的,我真怕摔了呢……”刘三思一身红色刺花的喜服,腰间佩了一块大玉石,一边还有一个香囊,手里玩笔似地转弄着那根玉笛,翩翩然一副富家公子打扮。
梅香边给三思梳着头,边说道:“我这里又给你做了个钱袋子,里面放着十两银子,一个大男人出门身边总得有点银子,以后省着点花……”三思道:“不要了,我自己还有点银子,嗯,以后我的例钱也别拿了,老公自己想法子挣钱……钱袋子给我,嘿嘿。”有了老婆就是好啊,总为自己想着。梅香道:“挣来的银子也是家里的,例钱不拿你平时花什么了?”三思笑道:“呵呵,老婆,今天不是能赢匹宝马来吗?那宝马一定很值钱吧……”梅香道:“如果真的是宝马也该有千儿八百的银子,可又能卖给谁去?这里的大户人家谁会花这些银子买宝马了,就算我们家这么有钱还舍不得买来……”三思道:“反正我说过不花这些银子,就是不要了……老婆,你相信我,老公会挣银子的。”这《金瓶梅》还得抓紧画起来,以后到了苏州有个自己的房间才好。
船沿着运河急急地南行,阳光明媚,东风徐徐,二月的江南春意已经很浓。岸上的纤夫不断地更换着,由北而南也不知更换了几批。现在两船又拴在一起,岸上的纤夫们接了这一担大生意,也开心地互相呦喝着。
还没上乐思敏的大船,田蓉已经在问了:“宁姐姐,你可做了好诗?”蒋宁笑着道:“嘻嘻,蓉儿,今天可能你又输了,我的句子比昨儿的更好些呢!”刘三思手里把玩着玉笛,高声笑道:“蓉丫头,那赌约可得算数哦,你的宝马呢,我先去看看……”田蓉道:“谁会赖了,那些马就在后边舱里,赢了你自管挑去……就算诗句输了,你们也末必会赢。”小嘴厥着,甚是可爱。三思笑道:“好好,呵呵,就是这赌金小了点,如果赌注是个丫头就好了……呀!”大家呵呵地乐着,这一下自然又是发妻了。蒋宁嗔道:“哼,有本事你就把蓉儿娶了来,让她做我们蒋家的媳妇……嘻嘻。”自己想着也乐了。田蓉自然气得直瞪眼,又不好意思说,乐思敏嘻嘻笑道:“嘻嘻,敢情又看上我家蓉丫头了,那就瞧你的本事了,快来比过吧!”边上梅香轻声笑道:“嘻嘻,老公,你把乐小姐娶了来更好……”自己比老公大,还想老公娶个年纪更大的美女,亏她想得出来。
陈静怡跟着两位老妈子抬了琴最后上来,还没坐稳那边田蓉便崔着蒋宁念起诗来。蒋宁走在舱中,有模有样的将她的《姑苏夜行舟》吟了一遍,田蓉惊叹道:“宁姐姐,你竟有这等好诗,蓉儿实在自愧得紧。昨晚我也听到这钟声了,却想不出好句来,你把它放到秋季去,我怎么就想不到……想到了也没有这样好的句子。”蒋宁嘻嘻笑着,得意地落坐道:“这最后一句还是夫君先想出来的……蓉儿,你的诗句也念来听听。”这次她不敢说是梦中所做了。在大家崔促下,蓉儿也吟道:“参差碧岫耸莲花,潺湲绿水莹金沙。何须远访三山路,人今已到九仙家……我的原以为也不错了,只是和宁姐姐的比起来,相差就好远了。这次来江南我自学了不少好去,得多写些出来才好。”这小丫头果然才学上佳,可比这首千古绝唱自然逊色不少,另外几个虽然不懂诗,但念着蒋宁的也没有一个不说好的。

乐思敏笑道:“呵呵,这诗词我原就放弃了的,还有两项没比呢,梅香,现在该我俩比剑了……拿剑来!”梅香现在倒不气馁了,前面已经赢了一局,自己就算不如她也要尽力而为,心里自然也想帮老公赢了那马回来。梅香嘻嘻笑道:“乐小姐,那就请指教了……”没等说完便扑了上去。刘三思看得心惊,这老婆看不出来还真厉害,使起剑来身法轻盈,杀气凛凛,还真不相信是自己那甜甜柔柔,娇气可爱的老婆,知道这样比剑还真舍不得她去比试呢。她们的武功较量可不是现代的套路表演,都是真刀真抢“拼命”地打法,两人飞快的身影在刘三思看来真是“危险”万分,眼花潦乱。
“老婆,小心了,嘿嘿,还有可能赢呢!”刘三思见梅香一味地抢功,那乐大美人只是咯咯笑着不住地防守。没想到刚喊完话两人便分开身来,只听见乐思敏咯咯笑道:“嘻嘻,抱住你那老婆吧!”只见一个影子朝着自己直飞过来,心里不禁惨叫,老婆看来是输了。没想到使足气一把抱住,却并没多大冲力,听得那妖女嘻嘻笑道:“咯咯,如果我不用个巧,看你和你那老婆一块喂鱼去。”梅香让刘三思抱了顿时羞红满面,道:“还不放了我……嘻嘻,刚才你不说话,我还真想找个空赢她一招呢……乐小姐一味让着我,第一招我便输了,都让你多嘴给搅了。”刘三思嘿嘿笑道:“我咋知道了,早知道我就只管跟她说胡话,让她分心失手才好!”心想:“这妖女武功着实不弱呢,和梅香只是玩玩罢了,自己还以为老婆厉害呢!”
刘三思笑道:“呵呵,谢谢乐小姐手下留情了,现在我们输赢各半,就看最后的歌舞比试了。由你们先来……”田蓉笑道:“嘻嘻,脸皮也真厚,自己什么也没拿出来,尽让几个夫人为你打阵……”乐思敏笑道:“想来这歌舞也是由怡姐姐编的吧!嘻嘻……”刘三思道:“这歌舞自然是我岳母编的,嘿嘿,我可以先去挑马吗?”乐思敏道:“你也不看看我们的歌舞,就以为一定会赢了?看了再去不迟。”
陈静怡脸色微红,笑道:“三儿,等会让她们输服了嘴再去看吧,呵呵,你还要帮着伴奏呢!”她跟三思要了那曲,自然默认了是自己编的,让刘三思帮着伴奏是想让三思自己也出份力,自己的五百两银子看来不用出了,心里自然欢喜。“嘻嘻,思敏妹妹,你们也太隆重了点……”只见十多个丫鬟都一样的宫女装束,衣服穿得更不合时宜,二月的天气竟然都着了薄薄的一层单衣,挽着一对丫儿款款结队而出。刘三思嘿嘿笑道:“你们冷不冷,可别冻着了……呿!”丫鬟们似专业的演出人士一般,没有一个给他一个笑脸,刘三思不禁大感无趣,看来还真训练有素。乐思敏嘻嘻笑道:“演就象个样子嘛,嘻嘻,我也去换来,你们先练练手……”还真严阵以待呢。等乐思敏一离开,那些丫鬟们才似松了口气一般,在一个领头的带领下跳了起来,舞姿还真不错。梅香轻声道:“她们跳得真好看,我们会赢吗?”蒋宁道:“没事,我们的歌好听,舞姿也简单,这些都是为了衬歌的……乐小姐真漂亮!”
只见乐思敏一身红装拖的老长,一头长发也松了开来,春风满面,自是亲自上阵了。五个乐手中一个自然是田蓉了,阵容还真强大,刘三思不禁吹了一个长长口哨,呵呵笑道:“美女献艺,我们真有眼福了,宁儿,老婆,你们可要好好学着点。”蒋宁她们自然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都激动地嘻嘻笑着准备看一场演出了。陈静怡道:“到底是京城出来的,什么都想得周到些……梅香,等会大家把棉袄脱了,穿得这么臃肿,也不象是跳舞的……”轻点琴弦两三声,田蓉凝目敛容,指挥着一群舞者……
“春光好,春光好,江南春更娇。
日出江河红胜火,光洒大地更妖饶。
枝头着新绿,绿间桃红闹……
忆江南,忆江南,春满江水暖。
舟行千载歌万里,曲声传远行水面。
水鸭浮绿水,船浆拔清波……”
歌声清脆,曲声悠扬,大家喝然叫好。三思嘿嘿笑道:“好是好,只是比我们的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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