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玄慈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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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太难写了,因为原著写得太好了,我也不敢重写,索性一笔带过。下一章终于要和原剧情分开了,不然还真不知要怎么写了!)
五人行得数里,绕过一片杏子林,只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林杏花丛中传出来:“我慕容兄弟上洛阳去会你家帮主,怎么你们丐帮的人都到无锡来了?这不是故意的避而不见么?你们胆小怕事,那也不打紧,岂不是累得我慕容兄弟白白的空走一趟?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此理!”
只听得一个北方口音的人大声道:“慕容公子是跟敝帮乔帮主事先订了约会吗?”
那阴阳怪气的人说道:“订不订约会都一样。慕容公子既上洛阳,丐帮的帮主总不能自行走开,让他扑一个空啊。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此理!”
那北方口音道:“慕容公子有无信帖知会敝帮?”
阴阳怪气的声音继续道:“我怎么知道?我既不是慕容公子,又不是丐帮帮主,怎会知道?你这句话问得太也没有道理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那人说话让徐子陵听得直皱眉头,虽然对方是专来找麻烦的,但这样的口气好像也蛮横嚣张了点。跟着乔峰进了林中,徐子陵终于看到那说话的人,那是个容貌瘦削的中年汉子,身形甚高,穿一身灰布长袍,脸上带着一股乖戾执拗的神色,身后却跟着三个美貌少女。其中一个只是气质上略逊绾绾与师妃暄长像却与她们同一级数的美女。
段誉一见那极美少女,仿佛着了魔一般,屁颠屁颠的凑了上去,原来他们却是认识。徐子陵看段誉那痴样,突然想到了石青璇,想到了师妃暄,甚至是绾绾(那个女旁的打不出来!)那位同他恩怨难明,与他痴缠半生让他永生难忘的女人。
不知这一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们。
那一边,风波恶与丐帮四老先后出场,乔峰轻败风波恶与包不同两人,两人黯然退场。徐子陵也第一次见识到了纸上弹兵的武学大家王语嫣,不由啧啧称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真不知道一个从未习武的人怎能看清武林高手那迅如闪电的出手,想来这女孩天赋异禀,倒是习武奇材。
之后,乔峰轻松将帮中内乱消弥于无形,更恩威并施,代人受刑,豪气干云!当真是智勇双全,令徐子陵暗自心折,想不到自己刚到这宋朝便遇到这种人物,实在生平所幸。更知道这丐帮中人虽然穷困撩倒,却是一心为国为民的热血汉子。
再后来,徐长老,谭公谭婆,赵钱孙,铁面判官父子,马夫人康敏,智光大师纷纷粉墨登场,言语间直指乔峰,还提到当年雁门关旧事。徐子陵暗惊,看来这是一个针对乔峰的阴谋。他与乔峰一见投缘,却不信乔峰会做什么鬼祟之事,他做事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觉。而他的感觉却也很少出错。
智光大师一听是当年雁门关之事,却不想重提,那徐长老以马大元之死及丐帮存亡为威胁,智光大师终于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三十年前,中原豪杰接到讯息,说契丹国有大批武士要来偷袭少林寺,想将寺中秘藏数百年的武功图谱,一举夺去。少林寺武功绝技乃中士武术的瑰宝,契丹国和大宋累年相战,如将少林寺的武功秘笈抢夺了去,一加传播,军中人人习练,战场之上,大宋官兵如何再是敌手?这件事当真非同小可,要是契丹此举成功,大宋便有亡国之祸,我黄帝子孙说不定就此灭种,尽数死于辽兵的长矛利刀之下,我们以事在紧急,不及详加计议,听说这些契丹武士要道经雁门,一面派人通知少林寺严加戒备,各人立即兼程赶去,要在雁门关外迎击,纵不能尽数将之歼灭,也要令他们的奸谋难以得逞。”

一再在一边当看客的徐子陵终于忍不住摇了摇头,想来中原久不经战乱,这些武林中人从未上过战场,将战声场厮杀之事想得太过简单。
偏偏那智光大师却看到徐子陵摇头,不忍问道:“这位施主,为何摇头,是否认为此事我们应对有误?”
这些人是一心为国的热血汉子,却是太过天真。徐子陵虽然敬重智光大师为人,但他已从智光大师话中感到当年的事好似有一丝阴谋的气息,他说道:“我只是想那少林武功既然如此玄妙,为何不让少林僧人将这些武艺传给大宋官兵,那沙场对战大宋官兵便不再具怕那些辽兵?”。
林中一下安静起来,智光大师也呆住了,似是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众人看徐子陵的眼神也是不一样了!
半晌,智光大师喃喃道:“这些武学秘芨及是少林不传之秘,又如何能轻易传人。况且,那些高深武学是要从小学起,那些军人却是年龄太大。而且就算从小练起,也不是人人能将这些高深武学练到至高境界……对……如果只是练到四五流的水准,在沙场之上乱箭其飞,想来用处也是不大!”
智光大师摇头叹道:“果然是我们太过莽撞,要是我们多想想,也不至发生后来的惨事!等我们知道这消息不对时,却已晚了!”
智光大师继续讲述着当年雁门关一战的情形,倒是说到那契丹人在石壁上刻字一事上有所隐瞒。却是不想让当年的带头大哥与汪帮主声誉受损。徐子陵已然猜到,他所说的那个婴孩便是乔峰。本来徐子陵生了隋末,刚经历了五胡乱华,对胡人倒是不喜,可后来认识了跋锋寒突利等人,对外族人恶感稍减。之后的草原之行,得知草原上虽尽是对中原虎视耽耽的虎狼之辈,却也不乏让人一见心折的英雄好汉,他终是不会将对一个民族的见解加到一个人身上。在他看来再那个民族也有卑鄙小人,那个民族也值得一交的人。
乔峰就算是契丹人,也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终于乔峰的身世浮出水面,乔峰先是不信大怒出手,到后来却终是相信了。
徐长老出示了那封书信道:“是那位带头大侠写给汪帮主的,书中极力劝阻汪帮主,不可将帮主大位传于乔帮主。乔帮主,你不妨自己过一过目。”说着便将书信递将过去。
智光道:“先让我瞧瞧,是否真是原信。”他拿了信先向火堆走了几步,与乔峰离远了些,再将信笺凑到眼边,似因光亮不足,瞧不清楚。
听到这话徐子陵觉得有点怪异,丐帮帮中密信,为什么你却要先看?再加上这智光大师行迹也怪了点。突然他想一个可能,心道:“如果知道自己父母被人杀死,却不知真凶是谁,那不是太过痛苦。”
徐子陵也有失去亲人的痛苦,想起了娘,想起了素姐。虽然报了仇也未必会多开心,但如果连仇人也不知道是谁那也太过悲哀了。况且人做错了事,却不敢当面承认,还处处防人坐大这带头大哥还真不如智光大师。当年的事带头大哥一手牵头,却不知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徐子陵一直暗运真气,眼见智光大师将信尾名撕了下来,就要放入口中立时两缕指风弹出,智光大师武功早全失,如何躲得过去。乔峰抢到智光大师身边,怒道:“你要做什么?”
顺手将信的署名拿在手中,借着火光看清了上书的几个大字,弟玄慈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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