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目标破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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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名少打了个“的”字,要两个月才后才能改,郁闷。
不好意思,开头小抄一段原文,以后不会了。)
幽谷,石青璇隐居处。洛阳之战后,身负重伤的徐子陵与候希白来到此处。候希白走后徐子陵的心神情不自禁地沉醉在初识石青璇的情景里,往事一幕一幕的重现心湖,既实在又虚无,除师妃暄外,他从未试过如此用心去思念一个人。若然生命和一切事物均会成为不可挽回的过去,就让石青璇成为过去的部分。
徐子陵发觉自己走出屋外,在大门旁的方石坐下,太阳没入山后,四周丛林的蛩虫似知严冬即至,正尽力奏出生命最后的乐章,交织出层次丰厚的音响汪洋。
他沉醉在这平日顾此失彼下忽略的天地,洞然忘我间,终从对石青璇深清专注的思忆忘情地投身到虫鸣蝉唱的世界,其中的转接洞然天成,不着痕迹。
在忘情忘忧忘我的界中,他成功从心中的百般焦虑和扰人的伤势解脱出来,精神与大自然的残秋最后一丝生机结合为一,茫不晓得两脚涌泉**寒热催发,先天气穿**而入,从弱渐强的缓缓贯脉通经,滋养窍**。
也不知过了多久,石之轩来到些处,突然一团电芒在徐子陵所坐身处爆开,天地为之一白。
以石之轩的眼力却是看出,这道白光是自徐子陵身上所发。强光攸减,徐子陵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以石之轩的修为也不由为当前景像所震憾,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破碎虚空?徐子陵肉身成圣?怎么可能?可是除些之外他想不到任何东西可以解释眼前的情景。
徐子陵张开双眼,不由大吃一惊。眼前自己所处是一个极为陌生的树林中。本来他是在石青璇幽居小谷处,怎么一醒来便到这个地方。
徐子陵想不明白,不过他一生所遇奇事也不在少法,虽遇不可知之事却也不是太过惊诧。加之他性情淡泊,想不明白的事也不会苦苦去想,好在伤已痊愈,他起身抖了下身下的灰尘,大步迈出林子。
未及走远,突然前方走来一位僧人。那僧人身穿黄色僧袍。不到五十岁年纪,布衣芒鞋,脸上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是明珠宝玉,自然生辉,让人一见心生景仰,不过现在神情木然,似有一丝戾气内过。
徐子陵迎上去,抱拳道:“这位大师,小子徐子陵有礼了。”对佛道高人,徐子陵一直心存好感。
那僧人神情一肃颇有几分宝像庄严,他回礼道:“徐施主有礼,小僧鸠摩智。不知施主有何赐教?”
鸠摩智?虽然这名字徐子陵未曾听过,不过鸠摩这姓也是熟悉。当初他帮候希白同杨虚彦争不死印法曾从庙中罗汉处悟出一些九字直言的法门,而那引起罗汉便是前代后泰圣僧鸠摩罗什著图所雕。
徐子陵微有点尴尬:“赐教不敢当,只是在下不小心迷途,还想请教大师,此地究竟是何处!”
鸠摩智眼中异色一闪既逝,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搭住,似是拈住了一朵鲜花一般,脸露微笑,左手五指向右轻弹。五道阴柔指风射向徐子陵,徐子陵轻咦一声,虽不明白这僧人为何出手,却也知道这僧人并未尽全力,只是想一试自己身手。
徐子陵五指像鲜花般绽放,以阴柔对阴柔,射出五道指力。
“波”空气中传出一道闷响,仿佛水波般泛起一阵涟潋,五道拈花指力消失无踪。
鸠摩智眼中现出一丝惊喜,赞道:“好惊妙的指法,慕容公子家学渊源。既为主人,何苦捉弄小僧。”想起两个小丫头对自己的捉弄,原来你们慕容家都喜欢这种做派。待见徐子陵奇妙指法,心中对慕容家的还施水阁更加向往。
徐子陵虽然一头雾水,但也明白这僧人是认错了人。这僧人武艺高强,自是武林中人,虽然自己不是自恋,可武林中人没听过自己名字的还真是不多,想来是个一心向佛不知身外之事的有道高僧。况且他的高鼻深目,眼睛湛蓝明显不是中原人士。认错人也没什么奇怪吧!徐子陵摇头道:“大师想必认错人了,晚辈徐子陵,并非大师口中的慕容公子。”
鸠摩智嘿嘿一笑,却是不信:“江湖传闻‘北乔峰,南摹容’具是一代人杰。公子风度翩翩,武功如此高强,此地恰是苏州,除了慕容公子,小僧实想不到江湖上何时出了你这样一个高手!”
想来这个外来大师,中原话学得不怎么样,以至听混了武林传闻。唉,你看突利,跋锋寒等人来中原之前,将中原话学得如此顺才没像你一样搞不清状况。徐子陵笑道:“原来是苏州!谢过大师!还有大师中原话还待加强学习!”说完转身离去,心中也是暗奇,不知为何自己会来到这地方。

鸠摩智以为徐子陵在取笑他,心中微怒,一个闪身挡在徐子陵面前:“慕容公子,昔年曾与令尊邂逅相逢,讲武论剑。令尊于天下武学无所不窥,无所不精,小僧得彼指点数日,生平疑义,颇有所解,又得令尊慨赠上乘武学秘笈,深恩厚德,无敢或忘。慕容先生当年论及天下剑法,深信大理天龙寺‘六脉神剑’为天下诸剑中第一,恨未得见,引为平生最大憾事。日前,在下曾带“六脉神剑”剑谱到了贵庄,却不想为贵庄两个小丫头捉弄,失了剑谱。更未曾想到小僧居然能在此邂逅慕容公子,小僧愿随公子到参合庄一行,拜祭亡友!”
徐子陵神色严肃起来,听这僧人说话条理分明有根有据,实不是因中原话没学好……但他所说自己一无所知,加之之前所遇怪事,莫不是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徐子陵脸色大变!呆了半晌,他还报着一丝侥兴,向鸠摩智问道:“敢问大师,可知洛阳现在情况如何?少帅军如何?泰王军队如何?”
鸠摩智脸上也是神色一变,徐子陵神情诚恳实在不像在做伪,而且他的问题问得极为怪异,怪得自己不知要如何做答。鸠摩智也呆了半晌,然后答道:“慕容公子所言,小僧实在不知如何做答。洛阳没什么情况,少帅军小僧从未听过,倒是秦王……现今没有那个王爷有这个封号,小僧才疏学浅只是知道前朝唐太宗李世民,曾称秦王!”虽然他也不能肯定,可是他还报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人就是慕容复。
前朝太宗李世民,这几个字有如晴天霹雳,劈得徐子陵差点站立不稳。莫不是自己来到后世?徐子陵深吸一口气,心境竟是无法平复,他向鸠摩智抱拳:“对不起,小子失泰。只是……”
徐子陵一时不知要说什么,身子一动向前方飞去,茫不知前方是一个大湖。眼见便要跌入水中,徐子陵身形突然在空中划了一个弧,落在岸边。几个起落,消失于鸠摩智眼中。
鸠摩智眼中精光连闪。好精妙好快捷的身法,中原地大物博果然卧虎藏龙。只是这人脑子不好用的样子,可惜,可惜!
徐子陵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再找人问个清楚,希望是这个外来的大师中原话没有学好。
徐子陵失望了,路上他问了多人,可是众人答话全是一样。
唐武德二年四月,王世充废皇泰主,称帝即位,建元开明,国号郑。三年,唐高祖李渊遣秦王李世民攻郑,进逼东都,世充乞援于夏主窦建德。四年五月,李世民败夏军于虎牢,建德被俘,世充以洛阳降,郑亡。七月,唐徙王世充及其家属于蜀,临行,为仇人独孤修德所杀。
唐高祖武德九年。当时的秦王李世民在长安城宫城北门玄武门杀死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随后,李渊诏立世民为皇太子,下令军国庶事无论大小悉听皇太子处置。不久之后李世民即位,年号贞观。
少帅军却无人知晓。而李子通,王薄,杜伏威,萧铳,刘武周,窦建德王世充等等都载入史册。但就是没有寇仲的名字,仿佛这人从来没在历史上出现过。为什么?连李世民杀兄夺位的事都有记载却偏偏没有寇仲的只言片语。
这是为什么?
徐子陵曾说过,如果寇仲在和李世民对战沙场时战死,他会向李世民要回寇仲的尸身回到当年葬娘的小谷隐居。可是如寇仲真的死了,他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尊守自己这话,不去同李世民拼个你死我活。
更何况寇仲的事全被人从史书上抹去,能做到这事的只有李世民。为什么?
徐子陵觉得寇仲的死肯定有蹊跷。但是自己又能如何?
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几百年后,莫不是自己如传说中广成子一般的破碎虚空了?如果自己能来,那么自己当然能回去,只要武功练到极境,便能再次破碎虚空回去。
回去,我一定要回去,我要知道仲少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史书上没他的记载,虽然他可能不会在意这些……仲少!我要回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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