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了，你终于笑了！”凤使显得很高兴，接着又回到了以前嚣张的样子，“亏你还是少主，心眼就这般小。”
我没有打算理她，继续用她可以赶上的速度向前走。
虽然现在凤使一副胸无城府的样子，但是她毕竟算是个狡猾之徒，再加上后面有一个实力莫测的袁和，我不得不防。
我很想去问晗嵘，她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不过现在看这情况，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凤使见到方战。
至于琅儿……那就只能祝她好运了。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凤使似乎对我的长久沉默十分不耐烦，声音极度不满地大声叫道。反正这里是旷野，也没人在意。
我却没有生气，连我自己都震惊我心底为何会没有一丝怒气，我甚至还温柔地笑笑：“你不是很想看宫廷斗争吗？我带你去看。我要你知道，跟人族的皇室斗争比起来，灵族那不过是在小打小闹，还配不起‘斗争’这个词语。”
“去人族？”她显露出未曾想到的惊讶，“难道你不顾上古条约的禁令了？”
一种不屑的感觉从我心底莫名地生气，仿佛在嘲笑她的虚伪：“你去人族看起来也不止一次两次了，什么时候顾起上古禁令来了？况且现在三族战争一触即发，谁还去管那一纸废文？”
我明明白白的讽刺让她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但她毕竟是脸皮厚到我难以想象的地步的凤使，那阵尴尬仅只是持续了一个眨眼的时间，然后好象没事一般重新笑起来。
她美丽灿烂的笑容在我眼中颇似魔鬼的狰狞。
她本来就是个魔鬼！
人间。京城。
人族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剑拔弩张，相反的，大家好象没什么事一样继续和以前一样生活——和我在这里的时候一样。
莫非他并没有用紫辰圣晶的力量揭开人们脑中的封印？
街上人声喧哗，酒肆鳞次栉比，一种亲切感油然而升，眼前仿佛出现了幼时的玩伴施正，似乎我和他在一起嬉闹。
往事如昨。这个词的意思我总算明白了，它比先生枯燥的解释感人至深。所有的无奈和美好都化成了这四个字，没感受过，永远难以体会。
真的，又回到了从前，中间光怪陆离的岁月都是一场梦。
“你真心笑起来真好看，像婴孩一样甜美，为什么你平时总是笑那么虚伪。”凤使在我身边轻轻地说。
她的话提醒了我那并不是梦，它真真正正地存在过。
素梦的死，身世的谜，世界的真相……又岂容这般轻易地抹杀？
“在这个繁华的人间生活久了，你就会发现你不能这样笑，否则……”我停下，声音如飘渺，“……否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人间，就是让你学会如何隐藏自己，如何踩着血和白骨铺成的路走到你想要到达的终点。”
凤使愣了一下。虽然她心思复杂，但那毕竟是在灵族所有子民都单纯的基础上，若要她真正理解这个人族，怕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
“凌非……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生活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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